第1105章 看穿手段
沈黎已經把敵對勢力與白虎門分部之間的大概情況講了一遍。
所謂的敵對勢力,是以當地的賭壇大亨托克勞森為首的勢力,雙方的賭場之間,存在利益衝突。
而且托克勞森與勒瑟集團存在資金往來,雙方已經聯合起來與白虎門作對。
前麵已經提到過,表麵看起來,勒瑟集團的總部是在歐/洲,但實際上,其核心的勢力,是位於國。
為了應對這兩路敵人的威脅,雷豪已經調集不少高手,來到拉斯維加斯的白虎門分部。
沈黎也在對他們暗中調查,查到最近托克勞森請來了賭術高手樸大昌,懷疑可能要對他們賭場不利。
賭廳當中,一張賭桌前,圍滿了人。
一名男子已經在這張桌前,連贏了十多把,引來了眾人的圍觀。
這張牌桌,是賭二十一點的。
二十一點的規則,簡單點兒解釋就是,玩家的目標是使手中牌的點數之和不超過二十一點且盡量大。
如果超過了二十一點,被稱為爆牌,直接算輸。
桌前的這名男子,便是被托克勞森請來的賭術高手樸大昌。
坐在樸大昌對麵的,是這家賭場的賭術顧問。
一開始周圍也有其他人跟著玩兒,但都輸得不敢賭了。
而這家賭場有規定,如果沒人跟賭客玩牌,賭客可以直接叫賭場的工作人員跟他玩。
樸大昌便提出要求,與賭場的代表賭。
代表賭場的荷官連續輸給他八次之後,不敢再賭下去了,便請來了賭術顧問與對方賭。
賭術顧問姓嚴,賭場的工作人員都稱呼他為嚴顧問。
結果嚴顧問與對方玩了十二把,隻贏了三把。
而且對方一次爆牌的情況都沒出現過,那感覺就好像提前知道了即將發給他的牌是什麽!
一名看場人員來到了嚴顧問的身邊,衝他耳語,“剛才把監控錄像慢放,仔細觀察了好幾遍,還是沒有看到對方任何出老千的跡象!”
嚴顧問眉頭皺起,點了點頭,心中暗忖:
監控在牆上或者屋頂,一定是他出千的過程被他的身體擋住了,導致監控沒有拍到!哼,就算如此,接下來我也能找出他出老千的證據!
這一局下來,嚴顧問又輸了。
嚴顧問的牌是一張8,一張5,一張6,總共十九點。
而樸大昌的牌是一張10,一張K。
在二十一點的玩兒法當中,J、Q、K都算作十點。
所以樸大昌的點數是二十點,贏了嚴顧問。
“別動!!”
負責發牌的荷官,正準備收走樸大昌桌前的兩張牌的時候,嚴顧問猛然把手拍在了這兩張牌上麵。
“你出老千!”嚴顧問道。
“你有證據嗎?”樸大昌笑得風輕雲淡。
“我懷疑你換牌!可能換了兩張,也可能換了其中一張!如果檢查一下沒發出來的那些牌當中,是不是還有這兩張或其中一張牌,就能確定你是否出千了!”
嚴顧問懷疑對方身上藏有這兩張牌,或者藏有其中一張,用這兩張或者其中一張牌,換掉了原來發給他的兩張或者其中一張牌。
他們的對局隻用了這一副撲克,如果沒發出去的牌中,有和樸大昌手中牌的點數和花色全都相同的牌,就證明他出老千了。
“檢查一下剩下的牌!”嚴顧問衝著荷官道。
荷官把剩下的牌全都攤開,進行歸類。
結果……並沒發現與樸大昌桌前那兩張牌點數和花色都相同的牌。
“哈哈哈哈哈!現在還認為我出老千嗎?”
樸大昌笑著道,一臉挑釁地看向嚴顧問。
嚴顧問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呆呆地坐回了座位上。
“開始下一局吧!”樸大昌笑道。
嚴顧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衝著荷官點了點頭。
這時候,江浪走了過來,拍了拍嚴顧問的肩膀道:“我來跟他玩兩把!”
站在旁邊的賭場經理衝著嚴顧問點了點頭。
“拜托你了!”
嚴顧問道,然後把位置讓給了江浪。
陸月菱、代雪莉,以及沈黎等人,都沒有跟著過來。
這場賭局,完全是江浪代表白虎門的賭場,與樸大昌較量。
剛才樸大昌和嚴顧問的玩兒法是輪流坐莊,並且是由荷官給他們發牌。
江浪接替嚴顧問跟樸大昌對局,也延續了剛才的流程,上一把坐莊的是樸大昌,所以這一把該江浪坐莊了。
每一局的最低賭注已經固定為五十萬美元。
荷官給二人各發了兩張牌。
樸大昌的兩張牌,牌麵向上,分別是一張8,一張4。
江浪作為莊家,其中一張是暗牌,扣在桌上,另一張則是明牌。
他的明牌是一張9。
等閑家要牌的環節結束之後,他才會亮出暗牌。
“閑家是否要牌?”荷官問道。
樸大昌看向荷官即將發的那張牌的背麵,他已經通過一些手段,知道了這張牌是什麽!
“要!”樸大昌十分果斷地。
荷官給他發了一張牌,是一張5!
樸大昌心中暗忖:果然是5!
此時他手中三張牌的總點數為17。
“閑家是否繼續要牌?”荷官又問道。
此時樸大昌手中牌的總點數有些尷尬。
接下來如果不要牌,可能因為點數比較而輸掉這一局。
但如果繼續要牌,要到的牌如果點數太大,總點數就可能超了二十一點,這樣就是所謂的爆牌,直接算輸。
樸大昌卻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緊張的樣子。
他又看向荷官將要發出的那張牌的背麵,心中暗道:那是一張!要過來很安全,到時候我的點數變成了二十點!勝率很大了!
“要!”樸大昌道。
荷官把牌發給了他。
樸大昌臉上掛起得意的表情。
可是當看到牌的正麵之時,他剛剛醞釀起來的笑意直接僵在了臉上!
這張牌是……5!
那麽他現在的總點數是二十二點,超過了二十一點,也就是爆牌了!
他輸了!!
怎麽會這樣!?
樸大昌臉上掛滿了驚色。
“你是不是在納悶,你的底牌為什麽不是?”江浪笑道。
樸大昌陡然一驚,心中暗道:難道他已經看穿了我出千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