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沒錯
它看似平平無奇，紅色淡薄之氣四處遊走，沒有任何叫人心悸的能量散發出來。
“我很確定這不是控製方向。”，顏趣看了許久後才吐出一句話。
“或者說怎麽看了。”，他覺得這句話說的太死。
的確，在這個過程用到了靈氣的實質化，這一部分跟控製有關，但氣息之矢也凝聚出來了，也跟此有關係。
“看吧，什麽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時間，其實都有聯係。”，靈聖此時也說了一句。
顏趣收好了這支箭矢，如今考慮的唯一問題就是凝聚它的速度如何更快，但其實這對於自己來講已經不算是一個問題了。
“看來隻有禦仙氣了。”
顏趣嗬出一道氣，那不再是靈氣，而是母氣，但卻散了，比之前快了不多。
一道閃電劈下，劈在自己手上，顏趣吃痛手卻不敢移動分毫，否則這種閃電會源源不斷的。
但這閃電從自己的紅色氣流中擊穿而過，一並化為虛無。
顏趣起身，卻忘記了此時此刻的環境，灰色閃電打在身上，他像是個沒事人，疼痛倒也能忍，被打幾次也不會怎樣。
“繼續吧，什麽時候你能夠在這第四層如履平地後那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成長。”，靈聖說道。
“如履平地？”
顏趣看著眼前的通道，跨出一步平穩落地。
“我相信我能做到，如果連自己身體都無法控製，這條路注定難走。”
他不是已經從對麵走過來一次了麽？
無非是速度更快更流暢。
……
又過了幾天，四層息塔人來人往，但這個時候又少了很多人。
息塔四層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沒有了人，所以也就沒了亂息風暴，整個四層除開自己和劉浩還在這寬闊的空間中呆著其餘人要麽離開了息塔要麽就在修煉室裏麵修煉。
顏趣開始煉製，五級禁製的所有禁製材料都被自己在這幾天內煉製完畢。
“喝！”
劉浩大喝一聲，四周息力變得混亂起來，在他周身範圍內息力再次變得紊亂起來，顏趣也退後一些，生怕被波及到。
第四層的息力其實是很正常的，但需要一個渡劫期實力之人打破這裏的平衡，息力變得混亂，所有人都無法有所動作，否則產生的微弱風都能形成閃電。
到了晚上人一走就沒了那樣的環境，想要再次體驗那種同時考驗定力和對抗息力的感覺隻能夠自給自足了。
自己實力不夠，想要繼續修煉就必須站得距離劉浩近一些。
“你別過來，我要開始煉製禁製了。”，顏趣提醒。
“沒事，我站開一些就好了。”，劉浩說完後退開了一些。
顏趣也是開始煉製，空中有五十多種禁製材料，他行雲流水的控製其中幾種將其融合，滋滋聲生出，又看向另外幾道，以此進行有條不紊，速度越來越快，沒有多餘動作。
“這段時間每天都煉製一道禁製，手法越來越熟練了。”，顏趣嘴角露出笑意。
這也是一種看不見的改變。
“雖說你距離成為六級氣運師還很早，但你內心應該還對那道淨化禁製記憶猶新吧？”
聽到了師父的話顏趣卻置若罔聞，他不知道師父為什麽突然問自己這些，可這無疑是打擾自己煉製禁製。
繼續控製著禁製材料，一點一點融入。
此時又取出一滴精血，這是一種名為疾夜鷹的五級命格妖獸的精血，也是主要禁製材料之一，內有妖獸濃鬱的戾氣，不需要等到最後一步融合了。
禁方上雖說沒寫具體的煉製步驟，但這些都是需要氣運師把控的，到了後麵禁製材料越來越多，小小的一道禁方完全記不下來每一種禁製材料的具體使用規則是什麽。
“我一直在找答案，但找不到，這件事情就被擱置了，或許在我成為了五級氣運師和突破到六轉境後會著手研究這件事，這算是我的一大瓶頸，就連良醫也解釋不了，師父您老人家能解釋出來麽？”
一邊煉製一邊問，雖說是分心了些，但目前這個過程也比較輕鬆。
氣味兒變得腥甜起來，腥甜之中又帶著一些苦澀，這苦澀的氣味兒聞了以後就連舌頭上都有些苦苦的感覺，他知道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控之中。
“你想知道麽？”，師父問。
“想。”，顏趣說道。
他一直好奇當年的淨化禁製是煉製成功了還是煉製失敗了，如果失敗了是哪一步錯了，但他分析和推敲了無數遍，沒有一步走錯，除非是玄長老給的煉製禁製步驟錯了，可自己也早就擁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煉製手法，曾在大腦中無數次推演，也沒有錯。
他知道，要麽是禁方的問題，要麽就不是禁製的問題。
“狼末體內存在兩種禁製，一種靈禁，一種實禁，靈禁是那道要他命的排斥，會擊殺最近的異族，而之所以他沒死則是因為另外一道名為阻隔的實禁，而後者的維持時間是在一年，之所以一年是因為凝香玉吧？”
顏趣繼續煉製禁製，一邊回想著師父的話，不知道他怎會在這個時候問自己這些，還真不怕自己分心。
他從未在煉製比自己等級還要高的禁製一次成功過，這一次好不容易看見些希望，感覺師父就是故意的。
“是沒錯。”
凝香玉到了最後減少了太多，那一年提前結束了，加速禁製阻隔的使用時間，一旦這道禁製沒了排斥的作用就會出現，狼末就會喪命。
煉製過程慢慢進行，沒落下任何一步，很快空中隻有一股香甜的氣息傳來，但距離最後成型還有一段時間。
“他受傷了，人狼族傷勢恢複速度自然比我們人要快很多，凝香玉本身也是一種特殊的禁製材料，溫度、環境的任何變化都不會影響它的改變，唯一能影響它改變的就是時間，還記得凝香玉這禁製材料的描述麽？”，靈聖問。
顏趣繼續煉製禁製，聽到師父這麽問也沒回答，繼續忙著手中的事情。
“凝香玉是混合類型的禁製材料，變化隻跟時間有關。”
之前煉製的禁製息力阻隔就要用到凝香玉，隻不過需要的更多。
“既然如此你又該有什麽疑惑呢？”，靈聖歎了一口氣。
顏趣沒回答師父，將空中十幾道光團，沒有神魄之力的感知，他隻能通過氣味兒和對每兩種或者多種禁製材料融合組成部分的了解判斷進行先後融合順序。
“庸人自擾，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吧。”，顏趣算是醒悟了。
既然如此那阻隔禁製還能堅持挺長一段時間，或許不用那麽著急，可狼末當時狀態很差。
“但凝香玉為何又會消失得那麽快了呢？”，顏趣不解。
師父沒回答自己。
凝香玉的消失速度隻跟時間有關，跟狼末受傷沒關係，但它的確消失得有些快了，所以讓所有人都認為狼末時間不多了。
“那就跟凝香玉沒有關係。”
既然如此又跟什麽有關係呢？
“其實我尋找了那麽長時間的答案，最後的結局就是誰也沒做錯什麽，我也沒做錯什麽不是麽？”
“排斥禁製、阻隔禁製和淨化禁製每一種禁製材料藥性都互不影響，禁製之間會有衝突麽？不會有，所以我沒做錯什麽。”，顏趣豁然開朗。
那到了最後狼末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其實你別忘了狼末不是一個氣運師，他在最後說你不是一個很好的氣運師也許單純的就是氣話吧，說難聽點，你當時不過也隻是一級氣運師罷了，你知道的隻是皮毛，他連皮毛都不算，可他快要死了你的淨化禁製也沒有煉製出來，這淨化控製自然是傷勢好的時候作用才會周曉，你見到他死了麽？”，靈聖反問。
這些年顏趣一直尋找答案，其實根本不需要。
許氏錦娥沒有在淨化禁製中動手腳，她給了狼末存活機會，他有自己的選擇，怨不得誰。
“是的，淨化禁製其實奏效了，狼末死前變成了人，隻是誰也見不到了。”
顏趣回過神來，開始了煉製這道禁製的最後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