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鏡子
來到息塔三層，還是那個位置，夜明星多，倒是這個有些黑，息塔下方也沒了人，顏趣也是不打算開口說話以防止被陳昌軍聽到。
“這不就像是焦月兒現在的情況麽？在打算靈性加持之前禁製必須是最高級的品質，一點兒瑕疵都沒有，非常完美，這個時候進行靈性加持，如果成功那自然是極品中的極品，若是失敗的話也自然可惜，這是五級禁製，倘若要是更為高級的禁製的話……”
顏趣想象不出那種滋味，畢竟到現在自己第一次靈性加持成功是意外，第二次是因為師父的幫助，如果是自己的話絕對不會靈性加持，那不是自不自信的問題，品質最為上乘的禁製已經是極品，已經是叫自己滿意了，沒必要為了再進一步做出犧牲，成功了才叫自信，失敗了就是自負。
“是啊，如果是禁製的話也就損失一些禁製材料，如果這一步失敗的話會影響前麵兩重領域，這世上擁有領域的人已經不多，雙重領域者少之又少，在這之前都是一個個的跡人戰力，三重領域，那就是絕對戰力的第一步，這一步隻能稱之為絕對戰力，可如果這一步失敗那後麵的你也沒有必要進行任何有關於控製的學習了，在五轉境這個層次修煉到渡劫期我有各種辦法幫你，不說別的，陳昌軍就夠了，可關於控製隻能靠你，然而你就連氣息之矢的關鍵一步都還未成功，當然了，我知道其中難度，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一步都做不到，那麽你是沒有一點兒把握的，至少我對你是這樣。”，靈聖沒有唉聲歎氣，隻是闡述一個事實。
顏趣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在血魘箭矢這方麵下足了功夫，但就是因為長時間失敗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在禦仙氣中。
“當然了，凝聚出仙氣過程也是控製的一個過程，這就是我傳授給你禦仙氣而不是傳授給你十方神技的原因。”
血魘箭矢的凝聚和仙氣的凝聚以及禦仙氣後麵的修煉過程說白了就是從控製分解息力的過程轉移到控製氣的過程，都是控製。
而十方神技除開控製的一部分還有其它跟控製無關的學習部分，這才是一種浪費時間。
“哪一個更難？”，顏趣問。
“都難！”，靈聖毫不避諱。
“血魘箭矢的難度在於如何去除三個種族印記賦予息力的力量，讓息力純淨無比，你如今從控製靈氣再到控製母氣用了十幾天，但後麵成功控製母氣再到控製生氣會更難，我隻是覺得你長時間專注於一種控製不太好，人也會累，一件事做不好無心做另外一件事，就算是強迫性讓你去做另外一件事對前一件事也沒什麽好處，明白我的意思麽？”，靈聖沒有繼續把話說完。
“您的意思是無論我是先成功控製了生氣還是凝聚出血魘箭矢，都對另外一件事都有很大幫助？”，顏趣問。
“是的。”，靈聖回答。
“另外師父我到底這輩子隻突破到過七轉境，我突破到三轉境後再也沒有修煉了，之所以會有七轉境實力來源於我存活的時間太長，修煉每天都靠修煉功法以龜速增長，而無論是血魘箭矢還是禦仙氣都是我強加賦予在你身上的，我也有很大壓力，因為你有想要擁有絕對戰力的心思，我呢隻好全力以赴為你想辦法，可你的絕對戰力隻能跟控製有關，鴻蒙控魘氣是你一輩子逃不開的宿命，而我強加在你身上的是對是錯我也不知道，我隻是盡可能的幫助你。”，靈聖說到了這裏有些慚愧。
他無非是閱曆多，卻不知道如何能讓顏趣掌握絕對戰力，血魘箭矢的凝聚和仙氣的控製真對顏趣有效麽？
雖說都是控製，但他也沒把握。
“曾出現過的擁有絕對戰力的人也許都有自己的一番機遇，但我的機遇就是師父，我明白你的意思，無論是對是錯都願意嚐試，若是失敗了也無怨無悔，師父盡力了，我也盡力了不是麽？”
師父也沒見過擁有絕對的控製之力之人，也不知道那是一股怎樣的力量，也不知修煉的方向，引導都不算，都是跟自己一樣在走一條絕無僅有的路。
見到師父不說話，顏趣又繼續神識傳音道:“在過去的時候我認為跡人戰力之人等同於絕對戰力之人，每個人都擁有一種顏色，掌握這種顏色的一切力量，但突然發現不是，隻是他們有這個機會，良醫和江月曦都是幸運的，良醫有師父，江月曦有曦月教，我也有師父不是麽？”
他當年還以為得到鴻蒙控魘氣有朝一日徹底煉化了就擁有絕對戰力，而青柯前輩的解釋也比較模糊，或者別說什麽絕對戰力之人了，跡人戰力的人就很少了，青柯前輩知道的也不多，實際上是精氣隻是給自己指明了一條路，一個方向，剩下的靠自己。
“也許師父也有些私心吧，你可知師父當年也是擁有跡人戰力？”，靈聖又歎了一口氣。
“知道，師父說起過。”
隻是自己不敢過問跟師父實力和經曆有關的事情，怕保持好一段時間的這樣關係又因為自己而被破壞掉。
“當年我以跡人戰力突破三轉境靠的是靈魂，以靈魂入境，我的息力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入同境界實力之人的腦海，將其意識瓦解，到了後麵隨著我對靈魂力量的慢慢了解和開發，這種瓦解變成了控製，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一個人的靈魂多出來一段本不應該存在的記憶，這段記憶關於我，等那人醒來後他就像是從小到大認識我一般，所以我的息象是一麵鏡子，知道的人很少。”，靈聖終於被顏趣打開了話匣子。
或許是因為顏趣的記憶裏積極的部分太多，非得說消極的一部分的話就是看見任何外種族，不管是否強大見到就要殺，這是不理智的。
“之所以跟你說這麽多其實先不從實力角度出發，從師徒關係的出發我已經認可了你，我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數你最為純粹，這隻能說你是一個好人，但是對於別人，與我無關，可說起來我著實沒想到那一天你不會逃離，說起來也有些感動，這輩子我曾遭受過讓我絕望的背叛，並且被同一個人不止一次，而你沒有，當你昏死時你的手也還按在滿是血跡的胸膛上，隻是我不知麵對過去自己，不敢相信任何人，所以在這之後兩個月中我不知道如何跟你說話，也不知道把你放在怎樣的位置。”，靈聖情緒逐漸失落。
顏趣全然沒了修煉的意思，今天師父有些失態了。
他不知道怎麽安慰，聽起來一副師父對不起自己的樣子，但他沒什麽感覺，反而覺得禦仙氣十分燙手，師父不過是愛惜羽毛罷了，寧願帶著禦仙氣徹底死去也不願意錯付給他人。
“師父這是要我開口問你之前的過往麽？”，顏趣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已經不會思考。
他看不見師父樣子，無法知道他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問，可師父提到了不止一次背叛，這就夠了。
“一些事慢慢說吧，倒也不著急，等你突破到帝境吧，如果沒突破到帝境你也幫不到我什麽。”，靈聖說道。
顏趣倒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師父看起來是打算與自己推心置腹了，他也是受寵若驚。
“我的息象是鏡子，當年的我其實在靈聖二字響徹那個時代時其實沒多少人知道我的息象是什麽，我們隻有一個息象，不會外露，除開焦月兒外尋寶隊幾人的息象你也不知道，不像你，有事沒事就暴露出來，雖說你有兩種，但太招搖了，生怕不知道你顏趣擁有跡人戰力似的。”，靈聖說到了這裏也有些不滿。
顏趣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好像也是這樣，其實奇跡海棠隻可以隱藏起來的，奇境戰力息象比起冰姐那樣的戰鬥時沒辦法隱藏其實對於自己來講是可以讓別人看不出來的。
當然，邢四汗也可以，他的槍足以讓別人以為是真實存在的武器，隻不過那天在南書閣自己暴露了自己息象，他自然也暴露了，其實一般來說暴露息象其性質不再是比試，更偏向於戰鬥，偏向於要讓對方死。
無論是息象還是領域，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