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血
不如他所料,把禁方裏的禁製材料分成若幹獨立的一份,將其融合之後的確是不費勁。
雖說到現在為止也沒成功煉製出一次,但他還是有很大的信心。
二級的禁製沒那麽多的講究,在禁製材料之中往往沒有出現效果截然不同需要第三種禁製材料進行中和的情況,所以結合花雨給自己說的那句口訣外加自己琢磨出來的思緒,按部就班,卻每次在融合的時候失敗。
“失敗原因在哪呢?”
他煉製了五六次都失敗了,這青色禁製如果有詳細的煉製過程沒準自己就算是初煉製也會成功,不過三級氣運師的考核難度加大了不止一個層次,他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失敗。
軒以哲偶爾會對著鳳巢的入口發呆,也不知道他想要進去其中是否還有著別的一些什麽目的。
他不再打算煉製,休息一會兒也好,起身,這個時候軒以哲的叔叔也睜開了眼,顏趣此時也感受到了鳳巢入口內有了人的氣息,不過比起正常人來說這氣息有些微弱。
鳳巢外麵是藍色的光霧,不知裏麵的具體樣子,隨著那人也越來越近,軒邢也是站起來。
軒以哲看見堂叔站起來後也是連忙起身,想著是有人進來了。
“鳳凰,是真的鳳凰,是活著的鳳凰!”
人還沒有出來便是聽到了著急的嗓音。
三人聽得動容,沒看彼此一眼,而是靜靜從鳳巢裏走出來的男人。
哐當一聲,炙熱的氣浪從鳳巢裏麵席卷開來,顏趣和軒以哲避開不及,而軒邢冷哼一聲,大手一揮,那紅色的氣浪卻依舊擴散,他不由得露出驚駭之色。
軒以哲跨出一步,雙眼綻放藍紅色之光,一邊的顏趣閉上了眼睛,當睜開眼睛時四周已經恢複了平靜,就跟沒發生之前那一出一樣。
“堂叔跑哪去了?”,軒以哲狐疑的問向顏趣。
顏趣則是指了指鳳巢的方向,在軒以哲兩隻眼睛突然迸發出耀眼光芒時自己看見了軒以哲的堂叔進入到了鳳巢之內。
“他進去了,我們也進去吧。”,軒以哲提議。
“要進去你進去,我是不會進去這樣的地方,我很怕死的。”,顏趣開玩笑的道。
這無緣無故的進去幹嘛,他還嫌命不夠長呢。
軒以哲聽後也是隻能放棄,也不好把顏趣一個人留在外麵。
“哼,進去你就會發瘋的,裏麵已經是血流成河了,這些外來人真夠弱也真夠傻的!”,軒邢從鳳巢裏罵罵咧咧的出來。
肉眼所見,盡是血色,有以前連著腐肉的屍體,也有剛死在裏麵比較新鮮的,若是小哲進去後直接就失控了。
“聽到了沒,進去對你沒什麽好吃的。”,顏趣正色道。
不過聽完了軒以哲堂叔的話以後也是有些反胃,一片血色到底是怎樣的場景?
老實說這幾年來經曆的生死之戰比較多,但貌似自己都沒半點能力主導,都是別人引起自己還不好說走就走什麽都不顧的情形。
可也沒有哪一次能用上血流成河這幾個字來形容的。
“那藍玉冰心蓮是不是又泡湯了?”,軒以哲有些失望。
有藍玉冰心蓮也許能夠控製自身的一些負麵情緒,興許見到血失控也能分得清敵友。
不過沒有的話很難。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麽迫不及待的進去僅僅是為了藍玉冰心蓮麽?”,軒邢自然不會相信他所說。
顏趣心裏一笑,這也是好事,軒以哲進去了是怎樣的情況太不好說了,至少自己不敢冒然進去的。
“隻是長那麽大沒去過幾次,而且去的幾次都是在非禁區之中,我也想要了解了解鳳巢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就這麽簡單。”,軒以哲很是認真的看著堂叔。
不過堂叔貌似沒有興趣知道的樣子,也知道無論自己怎麽說他也不會讓自己進去的。
在看顏趣,他又開始煉製禁製了。
“喂,你怎麽還能靜下心來煉製禁製呢?你的心上人沒準在裏麵跟什麽人什麽妖獸激烈戰鬥呢!”,軒以哲來到顏趣身邊。
大概花溪鎮從不缺少有天賦的氣運師吧,感覺顏趣在這方麵挺笨的,居然還沒成為三級氣運師,他還以為他從禁殿出來後就是三級氣運師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我沒辦法保護每個我在意的人一輩子,更多的時候還是得學會保護好自己,況且既然她們敢進肯定是有什麽手段底牌的,再不濟聽到了她們出事後再出手也不是不行。”,顏趣說得多了,主要是不想讓軒以哲煩自己。
他怎會看不出來這軒以哲就是想要自己進入到這鳳巢,但他還真沒有必要為了得知魔域和花溪鎮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而進入這花溪鎮人盡皆知的生命禁區。
有這點時間還是多多研究自己的煉製手法比較好。
“好不容易琢磨不出什麽來又因為你給忘了。”,顏趣說到了這裏也是瞪了一眼軒以哲。
“我也沒怎麽打擾你啊,就關心關心你那位心上人嘛。”,軒以哲也是識趣的離開了。
又看著這守在鳳巢出口的堂叔,這麽多年來所有到這裏的人都進去了,唯獨堂叔耐得住寂寞,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呆在外麵,也不進去,說隻有不怕死的人才敢進去。
自己不怕死,想要進去,偏偏他還一直阻攔。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顏趣點點頭,發現了什麽。
其實禁方中的每一種禁製材料並不一定是為這道禁製發揮的功效而存在,甚至一點關係沒有,不過卻有紐帶的作用,而這紐帶就是那些中和其它禁製材料的禁製材料,它們看似對禁製的功效毫無貢獻,卻由於它們的存在才讓不同種禁製材料和同類禁製材料發揮其最大的效果。
嘣!
鳳巢再次出現了極大動靜,軒以哲和他的堂叔也是嚇得不輕,虎視眈眈的盯著出頭。
自己也是打了個激靈,不知發生了什麽,看著鳳巢,地麵上浸出了血液,顏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些慌亂,而軒以哲更是大叫起來。
“糟糕,他看見血了!”,軒邢氣得想要殺人,但也沒辦法。
“呃,誰說我被控製了?堂叔,你別過來啊,我真沒被控製。”
軒以哲反應過來一邊跑一邊解釋,也讓堂叔和顏趣有些錯愕起來。
“鴻蒙控魘氣怎麽有了一些情緒呢?”,顏趣為此感到疑惑。
剛才鴻蒙控魘氣差點失控想要離自己而去,不過也就在一刹那就被自己控製了,因為鴻蒙控魘氣已經跟自己的氣融合在了一起,就算還不算徹底蓮花卻也息息相關,想要控製也不算什麽難事。
可這樣的情況也就出現過一次,那是在認識江月曦的時候,當時跟她握手,有種被挑釁到、冒犯到的感覺,貌似有點兒別的情緒,這種情緒興許來自於夢魔和血鳳。
它們分別為魔族至尊和獸族獸王,而江月曦想要用她的精神息術來控製自己,所以在握手的時候想要將對方的息力抽空。
可惜還是做不到,因為江月曦實力遠超過自己。
“奇怪了?提前出現過這種情況麽?”,軒邢又驚又喜。
他想著可能是這小子不再害怕血了,其實細想之下也沒什麽,大男人的怕血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
軒以哲絞盡腦汁,最後還是不知所措的搖搖頭,又看著顏趣的位置,也不覺莫名其妙起來。
反正跟在顏趣身邊思緒安寧了不少,沒有以前的那種毛毛躁躁的習慣。
“莫非你們是天生的戰鬥夥伴?”,軒邢忍不住往這個方向想。
總有那麽一些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可能是異性也可能是異性,但勢必有一方是氣運師,這是絕妙的組合,戰鬥往往會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顏兄的氣還在麽?”,軒以哲看顏趣的眼神更火熱了。
其實堂叔和父親就是這樣的關係,兩人聯手在魔域沒有對手,不過如果是單打獨鬥來說父親和堂叔中的任何一方在魔域能算是頂尖強者卻絕對不是最強的那一兩個。
“呃,我給了我妹妹。”,
顏趣表現出了一副十分可惜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