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還書
他不確定,但也很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許氏文人再次打量著這個粗心大意的人。
大家年紀相仿,都是未成年的新生,不過就是不知道麵具之下的模樣如何,三個月之後摘下麵具興許都是路人了。
顏趣接過了書,也是滿懷感激,他沒有想到自己當時戰鬥的時候又不小心把書掉落一次,隻不過兩次都被同一個女子撿到。
“我看見你們往這裏走,也跟上去,但你們不是受傷了麽?我這連追帶趕的都隻是尋著地麵的血跡,後麵血沒了,也隻是看見你們一閃而過的身影。”,許氏文人也是看著兩人。
“劉子驥。”,劉子驥聽完後也是點點頭。
這荒郊野外的她倒也有說不出的害怕,即便知道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也隻有他們兩個卻依舊有些擔心。
“嗯,我叫許氏文人。”,她也鼓起了勇氣。
她想體驗一種過去從未有過的經曆,結交朋友,不需要哥哥姐姐們的允許,而是靠自己的一種感覺。
“哎,你們真的是新生麽?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許氏文人語氣裏掩飾不住羨慕之色。
姑娘身子嬌柔,說話時皓齒輕露,粉色小嘴小小的,眸子很亮很亮,像是空中的星星,不由得好奇起來。
“許氏文人?”
顏趣想了很久這才反應過來,心裏一咯噔,整個人也震驚起來,背也頓時覺得涼嗖嗖的,不知是風還是從小就被灌輸的許氏家是陰曹地府,是人間煉獄的印象。
“你怎麽了?”,劉子驥推了推顏趣。
“沒怎麽。”,顏趣搖搖頭,又看著許氏文人。
突然發現也挺巧合的,顏府和許氏家向來八字不合,這修行之地的新生們又被要求必須戴著麵具,這樣一來的話本來能有看看許氏家的人是不是一個個長得奇形怪狀的機會又失之交臂了。
“你們什麽修為了?能告訴我麽?嗯,我才一息境。”,許氏文人主動說道。
顏趣和劉子驥互相看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眼裏看出迷茫之色。
“隻不過我們修為到底是什麽呢?”,顏趣攤開雙手。
這個問題也不好回答。
“應該是三息境吧。”,顏趣看著許氏文人道。
這個時候下麵也是熱鬧了起來,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人,隱隱約約聽到了令他們熟悉不久的名字。
“我得回去了,你們住在哪?”,許氏文人也是著急的道。
“北邊山頭。”,顏趣說這話的時候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雖說如今看來也算不上是什麽壞事,但無論怎麽說當時進入到修行之地報到的時候,負責此事的那個長老總應該跟自己說一聲的,什麽也不管,這是讓他最生氣的。
“好的,有空我來找你們!”
“可以麽?”,她弱弱地道。
“找我們幹什麽?”,劉子驥不解。
那溫度自己一來時也受不了,可那個時候他一息境都不是,如今習慣了,但對於這個叫做許氏文人的姑娘來說確實是有些難以忍耐。
“可以。”,顏趣看著許氏文人。
“認識幾個朋友也好,不過到時候你多穿一點吧。”,顏趣提醒。
許氏文人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然後就下山了去。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劉子驥揶揄道。
“沒有,隻是她看我的眼神特別有神,還有,她跟我們說的每句話都像是鼓起勇氣似的,說明我們給她印象很不錯,想跟我們認識認識,既然如此那就繼續走動唄,她個丫頭能圖我們啥?”,顏趣抱著手,仔細看著四周環境,記下來。
四座山頭,半山腰除開西邊那座以外都是住人的地方,隻是北邊的人比較少,這一屆隻有他和劉子驥,而繼續往他們所在的北邊山頭半山腰之上走,會發現修道院就在這山頭之上,另外幾座山頭之上也有一些建築物,彼此之間有鐵索橋勾連著,隻是走在上麵的人大可睥睨下方一切事物,但想來如今隻有那些修道院的弟子有這個資格了。
“誰知道呢?興許她也是知道一些什麽,別把我們的秘密說出去就行了,其餘的我也不會過問了。”,劉子驥說完後也是慢慢的往下麵的路走去。
先前的喧鬧已經是小了很多,顏趣卻腦子裏都是這個姑娘。
主要是她極有可能是許氏家的人,這一點才是讓自己最感興趣的。
“以後我們時常進行一些別的格鬥吧,我感覺楚清秋應該是有很多手段沒有用,應該是覺得沒有必要吧,故此我才幸運的啥事沒有,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顏趣說到了這裏也是免不得有些害怕。
對方當時猶豫了,想要硬接自己這一拳,卻不曾想到自己這一拳著實夠硬,甚至說自己當時那一拳已經到了他無法承受的程度了。
“他受傷了,倒也能忍。”,劉子驥也是嘿嘿笑了起來。
今天顏趣也算是給他出了一口惡氣。
隻不過楚清秋對他下死手,對付顏趣的時候卻自負的認為能輕易地接下顏趣這一拳,也受了傷,那骨頭碎裂之聲他聽的清楚,可楚清秋也就是臉色變幻了而已,並未哼半句。
“你不也一樣麽?”,顏趣意有所指。
被打得那麽慘現在卻依舊能走路,這倒是讓自己也很意外。
“或許是因為楚清秋並沒有得到那寶貝吧,我姐的描述中那是一種很厲害的東西,她隻是看見了,感受到了一些就修為精進,此外戰鬥力也強了一些,不過楚清秋卻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劉子驥看著顏趣。
“萬一是他壓根沒有暴露呢?”,顏趣也同樣看著劉子驥。
他沉默了。
“那就殺了他,得到那東西!”,劉子驥聲音低沉,眼裏帶著殺意。
“當然,我得比他還要優秀,我要讓所有人看到我的優秀,讓他們知道楚清秋是我殺的,不至於一怒之下將我如何!”,劉子驥深知其中的彎彎繞繞。
不說別的,就說修道院們的那個負責報名的長老把他們安排到北邊的半山腰住所,在那窮凶極惡之地修煉,讓他們覺得理所當然的不就是他們還未正式踏入修煉,什麽也不是麽?假如說他們表現得十分優秀那些長老是因為一個天才抹殺另外一個天才還是好好栽培這個還活著的呢?
“不切實際。”,顏趣走下了山。
整條臨近懸崖的路並無保護措施,在這裏戰鬥如果沒有人管的話,那麽輸興許就代表死亡了,隻是這個字眼對他來說還很遙遠,自己會為劉子驥出頭,但並不代表自己會幫他殺人。
義父說過,人難得一條賤命活著,這裏的賤指的不是身份背景,而是生命的脆弱。
“不過你覺得楚清秋會放過你?他也是從修行之地的試煉中脫穎而出的人,又在修道院修煉了一段時間,人脈也廣,又是薛長老的弟子,得罪了他……”
“我得罪了他他就會殺了我麽?”,顏趣打斷了劉子驥的話。
“極有可能!”,劉子驥認真地道,並無嚇唬的意思。
“那就來吧。”,顏趣慢慢順著路走。
天很黑,一個不小心失足跌落那就倒黴了。
“有魄力!”,劉子驥伸出大拇指。
顏趣摸著胸口的書,這一次沒有掉落了,他打開,隨意翻閱,毫無看點,果然,對於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人來說配不上得到什麽好的資源,隻是他覺得留下作為紀念之物也無不可。
“這算是睹物思人麽?”,劉子驥嘲諷道。
許氏,這姓氏少見,怕整個東城隻有興仁鎮的許氏家的人使用這個形式了。
他不太了解這個許氏家是什麽樣的勢力,可他知道隻有許氏家和顏府每年都能擁有免費進入到修行之地的名額,而其餘的勢力,即便是比他們厲害一些的,比如說楚清秋所在的楚家雖說也占有名額,可卻必須給修道院不少錢財或者是更寶貝的東西。
隻是想到了這裏更好奇於顏趣所在的顏府。
許氏家好歹每年都會利用這些個名額,可是顏府倒好,滿不在乎。
“挺期待和她的下一次見麵。”,他倒也爽快承認。
怎麽著都是興仁鎮的人,就是不知道這麽做會不會被義父和顏府的其他人罵。
隻是自己總覺得顏府和許氏家的關係沒那麽不好,談不上仇恨,倒像是一對冤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