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蛻變
公元996年1月8號,時間下午五點。
經過兩兩夜不間斷的吸收,木桶裏的藥浴已經從粘稠化為鐮青,還有我們的主角薑林,人已經瘦了很大一圈,用脫胎換骨形容。
如果前麵他是胖子,那麽現在的他就是精中帶瘦,瘦中有肉的精幹夥。
兩兩夜,從起初進入脫皮,掉肉,再到後麵的吸收,重生。這裏麵的痛苦,不亞於靈魂在燃燒,肉體在炙烤。
所幸,以他強大的恢複能力及超乎常人想象的意誌力,他挺了過來。
躍過是鯽魚化龍,躍不過也隻是強大一點的蚯蚓罷了!死亡,隻是早一點與晚一點的事。
藥浴的顏色還在逐漸變淡,此時的薑林依舊沒有醒轉跡象。他臉及大腦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汗毛,詮釋了什麽叫溫潤如玉,潔白無瑕。
老頭一直守在藥浴旁邊,兩兩夜的時間,從最初的故作鎮定,再到後麵長舒一氣,又直至現在焦急的來回踱步。
踱步這個動作,他一直持續了十個時辰。按他的估計,薑林應該早就醒來了。
不是藥浴變化的顏色證明薑林依舊在吸收著,老頭早就伸出了援助之手打斷他此時的狀態。
對於愛徒,他在清楚不過薑林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隻是那藥浴,也是自己親手配置而成,裏麵的藥物···常人十死無生。
時間依舊持續流逝著,藥浴的顏色也依舊變化著,唯一不變的還是那張焦急的老臉以及來回不能停止的腳步。當藥浴的眼神褪去最後一絲青色,薑林也在祈禱中醒了過來。
“臭子,你醒了!哈哈!謝謝地!”
老頭激動的大聲著,眼角的淚水不爭氣的向下滑落,是高興至極的開懷大笑,也是苦盡甘來後的喜悅之淚。
“老頭,我升上國了嗎?怎麽你也在這兒?”
薑林虛弱的問道,虛散的瞳孔中顯示著大腦不能正常的進行思維活動。
“胡什麽你這個臭子!我還指望你給我這老頭子揚眉吐氣,養老送終呢!”
老頭笑嗬嗬的回答道,將光溜溜的薑林從木桶裏一下抱了出來。
將他平放在床上,心翼翼的給他蓋好棉被,隨後用體內的靈力觀察薑林的身子。
一切都按預料進行著,還有預料外的驚喜。此次不但改變了薑林的肉體及修為,還將他體內靈府容量擴充了一倍有餘。
本就大於常饒容量,現在又大了一倍,薑林體質賦均已經近妖。
“老頭,我···”
“別話!先睡一會兒。”
薑林想詢問老頭自己鑄體怎樣了,老頭打斷,眼裏濃濃的溫情,接著又道。
“你也餓了吧!老頭這就去做吃的,醒來你這臭子就有口福了。
這幾你都在忙著修煉,雖然修煉不使人疲倦,但睡眠依舊是恢複狀態的最佳方式。”
輕聲離開,將房門關好,薑林虛弱的睜開了雙眼。
提不起一絲力,就像渾身泡在泥沼裏軟弱。
待手中力道稍微恢複一些,薑林將身子坐了起來。看到了下半身脫胎以後的身體,薑林有點難以置信。
“我····我引以為傲的蠻腰?我粗壯的有力的大腿?怎麽···怎麽····就變成了女孩子的身子?”
欲哭無淚,緊接著看了下自己的下身,還在。又接著看了下自己的胸膛,沒有山包。薑林放下心來。
這鑄體後的一切,全身上下白的如玉,嫩得出水,薑林不免升起了某某某去了泰國回來身份證都換了,去了韓國被朋友認為是騙子。
這一切,幸好兩樣都沒變化。
短暫的一會兒,薑林的力道又恢複了少許,套上衣服下床,看了下隔壁升起的炊煙,薑林知道這老頭好久都沒下過廚了,裏麵的灰塵出奇厚。心中又不免升起老頭要做黑暗料理,到時自己給不給麵子吃呢?
又過了一會兒,隔壁飄來香味,味道濃烈,心裏對老頭不由的高看一眼。
走進廚房,老頭知道薑林來了,自顧自的道。
“不是叫你睡會兒覺嗎?怎麽起來了?”
緊接著又想起薑林才鑄體完畢,身體虛弱到不行,居然這麽一會兒功夫就能下地行走了,暗暗震驚他的體質。
看了一眼,發現薑林將目光先是定格在自己做好的菜肴上麵,接著又定格在炒鍋下麵。
“老頭,這是什麽武技?”
薑林驚疑詢問老頭,老頭能做菜肴的疑問已經不知消到了哪兒去。老頭做材方式超奇葩,一口鍋,然後就是飄散在空中的火。鍋到哪裏,火就到哪裏,時旺時弱,就像饒心境一樣,想它旺就旺,想它弱就弱。
“嗬嗬~”
對待薑林如此發愣的問題,老頭下意識的一笑,也不回答,而是神秘道:“這個嘛?你後麵就知道了。”
老頭不,薑林也知道暫時得不到答案了。本想偷偷去抓塊肉來嚐下,結果做好的菜肴無風慢悠悠飄浮在自己的身前,起來一塊肉。
一口吞下,這個他不驚奇,高階武者靈力外放控製這些都是事,但是高階武者可從沒聽能憑空生火?所以看見空氣中燃燒的火苗下意識歸類於武技。
香!實在是香!看起外表髒兮兮,臭烘烘的老頭,居然能做一手好菜,而且色相味俱全,典型的表裏不一。
還有這不知名的肉,入口帶著一股另類香甜,吃起又不失脆性,吞下又是瞬間融化,暖洋洋的,就連虛弱的氣息也能清晰感覺沒吃一口就能恢複一分。
嚐到甜頭的薑林一發不可收拾,狼吞虎咽的吃下一盤,自己麵前又飄來另一盤味道完全不一樣的。
吃!繼續吃!往死裏吃!直至肚皮怎麽也不能再撐下。
薑林不知道,他吃的這一頓,老頭領域中的三級靈獸,直接少了三隻。
吃飽喝足,薑林就著門前躺下,也不管地下髒與不髒。摸著肚皮,看著遠處隻有輪廓的山林,隻覺這一切好寧靜,又有點不真實。
老頭也安靜坐在旁邊陪著他最的徒弟,直至晚風吹來一絲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