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七 干外交的施肇基
漢斯的心裡涼了半截,這個姓施的什麼意思啊?
看著漢斯的表情,施肇基暗暗的發笑,舉起酒杯說:「來!再干一杯!」
漢斯舉杯,「哧溜」一口喝乾了。有點生氣地說:「施先生!你們劉主席不是說只要歸還膠州灣就結成盟友嗎?」
「唉!我們劉主席肯定是想和你們結盟的,但他不是總裁呀!這外交的事情不歸他管。他也是有苦難言啊!」施肇基一臉真誠地說。
這個說法,漢斯也能接受,想想也是,這劉大雙就是個地方官員,確實左右不了外交上的事。
但自己這次的秘密訪問可是帶著任務來的,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有負陛下的重託呀!
「施先生,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漢斯不甘心地問。
施肇基故作沉吟了一會兒,低下頭,神神秘秘地說:「倒是有個辦法。」
漢斯急忙說:「快說!」
「這個事情唯有這麼辦,但劉主席和我要擔很大風險,一旦被人知道就麻煩了。」
施肇基慢慢的說。
「你說吧!以上帝的名義,保證保密!」
「我們雙方先簽個密約,暫時不公開,一旦你們在歐洲動手,我們這邊也行動。」施肇基呑呑吐吐地說。
「你們怎麼行動?」漢斯可不好糊弄,他要問個詳細。
「貴國支援我們幾艘戰列艦,我們拼盡全力和東瀛人打一仗,死死地拖住東瀛人。」施肇基大義凜然地說。
「真敢開口!一張嘴就是幾艘戰列艦,那玩意兒是大白菜呀?」漢斯一陣肉疼。
「施先生,你們沒海軍,要軍艦幹嘛?」漢斯白著眼睛問道。
「支援你們啊!你想,我們和東瀛不接壤,一旦開戰,東瀛海軍肯定要去歐洲打你們,咱們是兄弟,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打你們,必須把他們攔在海上。」施肇基口氣頗有東北人喝高了的感覺。
漢斯一聽,琢磨琢磨,是這麼個理兒。
「這個事情超出了我的許可權,需要請示國內。?」
「好!等你的好消息!」施肇基說道。
「施先生,對付羅剎人,你們打算怎麼辦?」漢斯又問道。
施肇基的臉又皺得跟苦瓜似的,猶豫了半天說:「難啊!羅剎人可是有名的大牲口,不好對付。靖安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不會吧!據我們在保安軍的教官說,保安軍戰鬥力相當強悍,絲毫不差於我們的日耳曼軍隊。」漢斯不相信地問。
施肇基想了一下,彷彿下定決心一樣涚:「漢斯兄弟,這是我們的最大秘密,跟別人絕對不會泄露,咱們要結盟了,我告訴你們,靖安家底薄啊!儲備的彈藥只夠打一兩場,再多就要大刀長矛上陣了。」
漢斯聽了,心裡一陣子舒服,暗忖道:「這才對嘛!怎麼可能那麼厲害?」
心裡想著,不覺腰桿兒有點硬了,說話也帶著傲慢。
「嗯!這也是實情,我馬上彙報國內,想法支援你們一些軍需物資。」
施肇基感覺到了漢斯情緒上的變化,不禁暗暗的冷笑。
「漢斯先生,結盟后,膠州灣就歸還我們了吧?」
「這個一定。只不過我們先前的投資需要貴方給予一定補償。」漢斯開出了條件。
「漢斯先生,光歸還一個膠州灣遠遠不夠吧?我們可足面對兩個列強國家。」施肇基口氣嚴肅起來。
「那你的意思是……」,漢斯有點意外。
「膠州灣必須歸還,除此,亞洲和歐洲也要劃一部分給我們。」
施肇基是干外交的出身,在利益面前,絕沒有厚顏無恥四個字。他可不是理工男劉大雙,能咬下來的肥肉絕對要咬一口。
至於劉大雙,他真覺得像其同姓老祖宗劉大耳朵,有時候過於宅厚,對自己人可以,對外人必須只有刻薄二字。
漢斯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啥玩意兒?中國人什麼時候開始學會這一套啦?不是泱泱大國,禮儀之邦嗎?怎麼現在也餓狼似的啦?
漢斯可不敢答應,這都是大事,只能幹乾的一笑說:「施先生,這些事必須要請示國內才能答覆您。」
「可以,我們可以慢慢談。」施肇基燦爛的一笑,露出了滿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