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敗塗地
褚文遠和陳啟德目光,注視在威姆斯的臉上,在場近百名記者,全都將鏡頭對準了威姆斯。
威姆斯聳了聳肩,點了點頭。
“yes,普路托斯集團的千億合同,就在陳總的手中!”
“我想你們可能對陳總有些誤會,我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是朋友了!”
“抱歉了褚總和陳總,我堅持我的選擇!”
威姆斯朝著陳江笑了笑,然後伸出手。
陳江也同樣伸出手,兩個人抱了抱。
“陳,上次我來京城,你還在醫院裏住院,這一次,可是要恭喜你,傷好痊愈。”
“就是你們京城的這些商人,實在是太傻了!”
“下次有這種賺錢的機會,你可還要叫我。”
陳江笑著點了點頭“一定一定。”
陳啟德和褚文遠的臉上,跟被火燒過一樣!
雖然威姆斯的聲音不大,可是他們兩個就站在旁邊,怎麽可能聽不見!
是陳江……
這背後,所有的一切,都是陳江在主導!
陳啟德癱坐在地上,一瞬間,仿若蒼老了十歲!
而褚文遠,更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自以為是讓陳啟德跳進了自己挖的坑裏,卻沒想到,原來,自己也不過是待在一個更大的坑裏!
最後的贏家隻有一個……
自始至終,他們都被陳江玩弄於股掌之中!
陳啟德莫名想起了自己要對陳江下手之時,普路托斯集團副總裁亨利的那一通恰到好處的電話!
而褚文遠,則是想起了他給威姆斯打過去的那三千萬!
他究竟得多麽天真,才能讓陳江自己去殺自己!
狗屁的海外殺手!
狗屁的靠譜!
是自己太蠢了,竟然真的對普路托斯集團信以為真!
就絲毫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布局!
更沒想到,這一切的布局著,還是他從未放在眼中的陳家廢物!
陳江!
褚文遠後悔的想要咬碎自己的牙!
“陳江,你等著!”
“這筆賬,我慢慢跟你算!”
褚文遠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他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這上百名記者將攝像頭對準自己,恐怕不出明天,堂堂褚家家主,褚氏集團掌舵人,被陳家繼承人耍了的事情,就要傳遍整個京城!
他褚文遠,那還有臉繼續呆在這。
褚文遠轉身離開,隻是在看向陳江的那最後一眼的目光中!
流漏出滔天一般的殺意!
他是真的想讓陳江死了!
從未有如此強烈的,想讓陳江死在他麵前!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洗刷掉陳江給褚家帶來的屈辱!
褚文遠離開了,可坐在地上的陳啟德,卻渾身顫抖著,木然的看向陳江,張開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江緩緩蹲在地上,他看著陳啟德的可憐模樣。
這個已經七十歲的老頭,還恬不知恥的想要掌控陳家?
陳江隻想問他一句,你配嗎?
“陳啟德,我勸你趁早滾回你自己的小院去……”
“沒準這樣,還能留住一條老命!”
“這陳家繼承人的位置,雖然我看不上!”
“但是我不給!”
“誰也搶不走!”
陳江臉上帶著譏諷,低頭以睥睨之姿凝視著陳啟德。
陳啟德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他敗了,徹底的敗了,陳氏集團沒了,他也不是什麽陳家的救世主,他隻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可是,他不甘心!
但就算不甘心,又能怎麽樣呢?
陳啟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四周的記者,拚命地按動著快門!
他敗的一敗塗地……
自己的孫子陳達,喪失了成為陳家繼承人的機會!
他自己,也喪失了掌控陳家的希望!
沒有了普路托斯集團的千億合同,他,什麽都不是!
一口血頂在陳啟德的喉嚨裏,他猛然吐在了地上……
眼前越來越黑,昏昏沉沉,直至徹底不省人事。
陳江看著背過氣的陳啟德,長歎了一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
……
……
陳啟德感覺,自己的體內冷熱交替著,腦中一陣刺痛,他奮力的張開眼睛,再度醒來,已經是在病房裏。
陳達拄著拐杖趴在陳啟德床邊。
剛剛出院的陳天寧,看著陳啟德這般模樣,也是雙眼漲紅。
陳啟德看向陳天寧身後,他一眼,就看見了兩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海外陳家的陳穀和陳景棋。
這兩人,竟然也來了。
“爸!”陳天寧趴在陳啟德病床旁。
陳達更是痛哭流涕,死命的叫著爺爺。
他們一家,全靠陳啟德撐著,如果陳啟德就這麽走了,那陳天寧和陳達知道,在整個陳家,將在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陳穀兄弟……”
陳啟德沒有理會自己兒子和孫子,反而是朝著陳穀伸出手。
陳穀走到陳啟德床旁,微微歎了口氣。
“看來,我們的合作,是失敗了!”
陳啟德掙紮著起身,想要從床上站起來,努力了兩次,卻根本支撐不起身子,他眼中的殺意,猶如山火一般蔓延。
“不,我們的合作,沒有失敗……”
“我已經篡改了家譜,廢掉了陳星雲,改立陳星河為陳家家主!”
“牌位,現在已經供奉在陳家宗祠裏!”
“如果你不信我,你可以自己去看!”
陳啟德咳嗽著,他知道,以自己的身體,恐怕撐不住多久了。
“陳穀兄弟,那三百億,我請你拿回去!”
“如今這個情況,我已經沒臉收下這筆錢了!”
“陳家,也不需要拯救了……”
陳氏集團市值數千億,陳穀的三百億,根本救不了陳家,對於陳氏集團而言,三百億隻不過是杯水車薪。
陳穀皺起眉頭,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
“三百億,陳家,陳氏集團!”
“我都不要!”
“我隻要你幫我一件事!”
陳啟德伸出自己顫抖的手。
陳穀皺起眉頭,他一把握住陳啟德手“你有什麽心願,可以跟我說,既然你不願意要這三百億,那我海外陳家中人,也絕非背信棄義之輩,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你但說無妨!”
陳啟德鬆了口氣,陳穀的話,多少讓他心裏,有了些寬慰。
“我所求之事……”
“隻有一件!”
陳啟德壓低了聲音,有氣無力的看著陳穀。
可眼中,卻是難以平息的殺意!
“陳家繼承人陳江,是我陳啟德的心腹大患!”
“我要他死!”
“受盡屈辱的去死!”
“我要陳江,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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