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4】戰前(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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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將小瓷瓶拿了過來，微微一笑，心頭緩緩的浮現出一個畫麵。
這瓷瓶是當初在暗穀裏撿來的，實際上也是李博華留下的，瓷瓶內正是李博華用來殺掉龍傲天的氣味毒。
這氣味毒比較獨特，隻要一打開，以其為中心的方圓五米範圍內的人，都會受到影響，靠的越近，受到的影響越大，總之，最後會讓人全身麻痹無法動彈。
馬老九並不知道這氣味毒的威力，他隻是覺得執事大人單憑一個小瓷瓶就要搞定那麽多的女真奸細，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啊。
馬老九沒敢多問，他知道自己該問的問，不該問的絕對不能問，隻要忠心的跟著執事大人，總會有前途的。
……
兩人按照名錄，找到了第一個女真奸細的家。
這是一幢不大的民房，但是有一個小院子，院子四周也用木頭圍成了一堵低矮的籬笆牆。
院門關著，院內的房門也緊閉著，如果不是從房內透出些許燭光，馬孝全還真打算直接進去找人。
馬老九看馬孝全站著沒有動，也不敢妄動，片刻後，他還是忍不住小聲道：“大人，我們就這麽等著嗎？”
馬孝全嗬嗬一笑：“當然不是了，老九，你今天出門的時候喝水了沒？”
“喝……喝了啊？”
“哦，那撒尿了沒？”
“啊？沒，還沒呢？”
“現在想不想尿？”
“這.……不想啊.……”
“不行，不想也得想，這瓷瓶你拿著，你越過這圍牆，透過窗戶，將瓷瓶打開，對著屋子裏……”
“大人，小的不明白，為什麽要撒尿啊？”
“廢話，這氣味毒很厲害，你聞到了，也沒力氣了，你癱了，我還找誰給我辦事？嗯？你要是沒尿，我正好有，撒泡尿，給你弄個濕尿布蒙在臉上……”
“不不不，大人，大人，我有，我有……”馬老九擺手，慌忙的掏出胯下那話兒，二話不說的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兒布，就這麽當著馬孝全的麵，將手中的布條用自己的尿浸濕。
馬孝全嗬嗬一笑，將瓷瓶丟給馬老九，然後使了個眼色，意思快點，弄好了就上。
馬老九很不情願的將浸濕了自己尿液的布條蒙在臉上，一股自己的尿騷味撲麵而來，還伴有陣陣的溫熱潮氣。
馬老九差點將之前吃的餃子吐出來，好在他反應夠快（也夠惡心），反胃的食物殘渣，硬硬的讓他又咽了回去，不過還是有一股餃子味從他的口鼻中泄了出來。
馬孝全聞到這股味道，不禁眉頭一皺，一腳踹在馬老九的屁股上，低聲罵道：“你他娘的還真惡心，快去，別磨嘰~”
“哦，哦~~”馬老九顧不上揉自己的屁股，三兩下便越過的低矮的籬笆牆，然後他躡手躡腳的點腳到房前，將小瓷瓶的瓶塞小心翼翼的拔開後，用瓶口對準了門縫。
片刻間，就聽到屋內噗通噗通的聲音連著響起，馬老九回頭衝馬孝全招了招手，示意我們能不能進去看看？
馬孝全搖搖頭，反衝馬老九招了招手，示意你出來就行了。
馬老九雖然不太明白馬孝全到底要做什麽，但大人既然讓他出來，他就也不再多想，不過臉上蒙著的這條尿布，著實的讓他又反了一次胃。
……
與此同時，袁崇煥也帶著幾個護衛，按照之前和馬孝全商量下的既定計劃，挨家挨戶的敲門拜年。
寧遠城守將親自上門拜年，也沒有哪個人敢拒絕的，何況袁崇煥對待寧遠城的住民一向友善，住民們也都很是歡迎他來家做客。
進入一戶人家後，袁崇煥心如明鏡的看了看這戶人家的人員構成。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的長相和這一男一女有些不一樣，尤其是眉宇間透出的神情。
袁崇煥看出端倪，故意問道：“你的這兩個孩子，長這麽大了啊.……”
一男一女對視了一眼，男的道：“是啊大人，真是過得快啊，都這麽大了……”
袁崇煥伸手，準備拍拍其中一個小男孩的腦袋，誰料那小家夥卻警覺的躲在了女人的身後，眼裏透出了一股隻有成年人才有的殺意。
“嗬嗬.……”袁崇煥心中暗笑，表麵上卻裝著有些尷尬的縮回手，幹笑了幾聲。
女人道：“真是對不住大人，孩子還小，不懂事.……”
袁崇煥擺手道：“無礙無礙，今兒是年三十，我代表寧遠城上下，和你們夫妻孩子喝一杯，希望你們賞光。”
“哪裏哪裏.……”男人慌忙的端起杯子道，“將軍肯來，寒舍蓬蓽生輝，這是我們的榮幸。”
“嗬嗬，不錯不錯，來，那就走一個.……”袁崇煥端起酒壺，給這對男女分別滿上一杯。
女人似乎想拒絕，但是剛準備開口，就被男人使了個眼色給阻止了。
無奈之下，這對男女隻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袁崇煥也很自然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隻是他喝的，不過是水罷了。
“好了，酒喝完了，我也要走了，給你們拜個年~”袁崇煥拱了拱手，領著幾個護衛離開了這戶人家。
走出這戶人家，繞了一個彎，袁崇煥招來一個手下，小聲道：“一會兒暈過去了，你們知道該怎麽做吧？”
“知道呢，將軍，隻是將軍，那兩個孩子.……”
袁崇煥歎了口氣：“那兩個孩子就是女真人，斬草除根，一並解決吧。”
“是！”
……
一個時辰過去了，按照馬孝全和袁崇煥的既定計劃，他們倆已經將八成的女真奸細摸了個遍。
馬孝全隻是將奸細迷暈了過去暫不處理，而袁崇煥則是暈一個殺一個。
又是一炷香時間後，兩人在某處做了匯合，馬孝全將自己的“戰績”說給袁崇煥聽，後者聽後驚訝道，“那麽那些人，就那麽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