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開錢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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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孝全自來熟，也不等這些錢莊老板們招呼他（實際上估計也不可能招呼他），順手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

  莉莎乖巧的停在馬孝全的右手邊，靜靜的站立不語。


  眾錢莊老板皆是一愣，他們看看馬孝全，又看了看他右手邊的色目美女莉莎，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還是那個叫王老的人定力強，他回過神來，咳嗽了兩聲道：“馬孝全，你不請自來，有什麽事嗎？”


  “哎呀呀……您就是王老吧，哎呀呀……”馬孝全站起身客套的衝王老一拱手，“王老啊，聽說您是咱北京城裏錢莊裏的這個啊……”馬孝全說著，豎起大拇指，意思王老你是老大是吧？


  王老嗬嗬一笑，回禮拱手：“不敢當，這都是諸位同僚的抬舉。”


  “這樣啊.……”馬孝全詭異一笑，道，“那我馬家錢莊最近時日遇到的困難，可也是王老您帶的頭啊？”


  馬孝全話音剛落，小胡子老板站了起來，大聲道：“馬孝全，無憑無據，你休得血口噴人。”


  馬孝全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那小胡子老板，笑道：“喲，您是馬得力馬老板是吧，嘖嘖嘖，你也姓馬，我也姓馬，咱倆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啊。”


  小胡子馬老板被馬孝全說得翻起了白眼：“你別說這些有得沒的，你就說，你今天來，到底是要幹嘛？”


  馬孝全哈哈一笑，看了看在坐的各錢莊老板，然後一拍手，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


  “最近因為你們搗亂的事兒，皇上命令我來查，這個.……我呢，也不想這樣……”


  馬孝全話到此沒有往下說，這些錢莊老板們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老道：“馬孝全，你想怎樣？”


  “嗬嗬，其實咱們都是開錢莊的，大家是同行，同行之間競爭在所難免，但是咱們也得同時也擰成一股繩，對吧？”


  “馬孝全，你到底要說什麽？”


  馬孝全微微一笑，衝莉莎使了個眼色，莉莎笑著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柔聲道：“各位老板稍安勿躁，請聽小女代我家大人一一道來。”


  莉莎的漢語講的不算太好，但是貴在聲音輕柔，比起之前馬孝全那粗聲粗氣不知道好聽了多少倍。再加上莉莎是馬孝全帶來的女人，從身份上，也等同於是馬家錢莊的話事人。


  一眾老板們相互對視，誰也沒有再吭聲。


  莉莎微微一笑，緩緩道：“馬家錢莊是皇上下聖旨開的，所以在這個層麵上，與各位老板們的錢莊有些不一樣，簡單說來，馬家錢莊募集的錢，有一些得用於支援邊疆戰事，嗯，當然，這錢莊的最後保障，則是由國庫承擔；不過，馬家錢莊也畢竟是錢莊，除了用於支援邊疆戰事外，還要生存，因此其他的業務啥的，也和各位老板們的錢莊差不太多，最近馬家錢莊剛開，就遭遇了這樣的阻礙，不管從哪方麵來講，都是各位老板們的不對，嗯……鑒於我家大人之前和各位老板們簽訂的契約，出賣了一部分的.……嗯，股份，應該叫做股份沒錯吧？這出賣的股份，我家大人要全數收回！”


  “什麽？這怎麽可能？”小胡子馬老板拍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


  “是啊，怎麽可能，這已經是前麵說好的事情了，你們怎麽可以反悔……”


  “不行.……”


  “絕對不行.……”


  莉莎抿嘴一笑，完全不顧這些老板們的反對，喃喃道：“不行啊？要是不行的話，那麽這一次的徹查，恐怕就要落到各位老板的錢莊上了，對了，我家大人不僅是馬家錢莊的老板，也是錦衣衛執事啊，各位，錦衣衛是做什麽的，你們應該不會不清楚吧？”


  莉莎話至此，扭頭看了一眼馬孝全，馬孝全嘴角輕輕揚起，點了下頭。


  “你……你們這是在威脅！”


  馬孝全站起身，笑道：“是威脅嗎？不對吧，這是交易啊，我馬家錢莊當初付出了股份，現在我遭受了莫大的困難，總得給點補償吧？”


  “這是給點嗎？你這分明就是拿走全部。”


  “你看你說的~~”馬孝全道，“我隻是拿走本來就屬於我的，你們不同意，好吧，既然這樣，那麽我就要求的更多了。”


  莉莎接話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家大人的要求是，如果各位老板想繼續在北京城裏待下去，不僅將屬於我們馬家錢莊原本的股份還回來，並且還要付出你們錢莊的三成股份。”


  “什麽！這不可能，馬孝全，你滾，你滾……”


  馬孝全笑了，聳了聳肩道：“我話就說到這裏，同不同意，我想也不需要你們意見了，莉莎，我們走！”


  “且慢！”一直沒有開口的王老突然站起身。


  馬孝全扭頭看了一眼：“王老還有話說？”


  王老嗬嗬一笑，歎了口氣道：“真是後生可畏啊，馬老板，請坐下來說。”


  馬孝全哈哈一笑，點頭道：“還是王老識時務，行，那我就坐下來說說。”


  王老拍了拍手，一個下人上前，恭敬的給馬孝全倒了杯茶，看著馬孝全喝了一口茶後，王老才道：“你們馬家錢莊原來的……呃，叫股份對吧，我們還給你，但是我們錢莊的三成……呃，三成股份，是不是有點多啊？”


  馬孝全笑道：“嗯，是有點多，可是皇上下令，要罰錢，這錢要是罰下來，估計也比三成還要多吧，你們也知道，目前國庫吃緊，邊疆戰事又頻繁，皇上說的罰錢，可是沒說罰多少，這要是一個不留神，罰多了怎麽辦？哦對了，你們這些人呐，也別想著轉走錢莊的錢，因為呢，皇上呢已經說了，如果你們敢轉走錢的話，就從京城裏踢出去，並且沒收在北京城裏所有的一切，還殺頭。”


  王老眉毛一挑，嗬嗬一笑道：“這個自然，我們本就大多數是京城的人，我們要跑，還往哪兒跑啊？隻是這三成，的確有點高了，馬老板啊，您看，咱們能不能少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