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9】二虎之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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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提要：蔣霸天開啟了瘋狂的斂財模式，對此馬孝全已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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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蔣霸天舉棋不定之時，突然有人提起了蔣三叔。
蔣霸天嗯了一聲，好奇的問道：“也還真是，我怎麽最近沒見過三叔呢，你們有沒有見過？”
族人多數都搖頭，唯有一中年男人緩緩道：“霸天啊，前兩天好像有人看到三叔去了馬三那裏”
“去了馬三那裏？做什麽？”
中年男人眼珠一轉，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聽說的，要不這樣，霸天啊，你調查調查好了”
中年男人話音剛落，一年輕男子站了起來：“蔣猴子，你成天遊手好閑的，而且還和三叔不睦，怕是你又想著參三叔的本子呢吧？”
中年男人不高興道：“說什麽呢？我就算再和三叔不睦，也不會在這關鍵時候壞三叔的名聲吧？霸天，反正我話是說了，你信了，就去派人查，不信，就當我沒說”
“行了行了”蔣霸天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們少說兩句，既然猴子說了，那就查查，蔣龍，我看就你去吧嗯，一會兒你留下，我還有話問你”
剛才說話的年輕男子點了點頭：“成”
蔣霸天呼了口氣：“至於咱們什麽時候走，嗯，我覺得也再等等好了”
“是”
……
夜晚，總管事府邸書房內。
馬孝全右手托著下巴，左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發出嗒嗒嗒的聲響。
他的麵前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看起來有些緊張，但從他的眼神上看，又好像很興奮，原來……男人的雙眼，正緊緊的盯著桌子。
桌子上碼放著說十個大銀錠，各個都是十兩，在燭光的映輝下，銀光閃耀，十分好看。
馬孝全抬頭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然後用手指輕輕的撥弄了一下其中的一個銀錠，喃喃道：“蔣猴子，你這事兒辦得還算不錯，按照本官答應你的，可以將這十錠官銀全都給你……不過……這很重的，你怎麽拿呢，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我看這樣，你將這官銀不如放本官這裏，我幫你代為保管，等你什麽時候想要了，再來拿，好不好啊？”
中年男人低下頭，眼中閃過狡黠的光：“大人，多謝大人的好意，我看還是我自己拿把，重也能拿得動，也壓不死人。”
馬孝全冷笑了一聲，攤手道：“好吧，那你慢點兒，別弄出聲響，對了，你說蔣霸天有逃跑的意思，所以才瘋狂的斂財，那你為什麽要將這些告訴我呢？你不怕我去告訴蔣霸天？”
“嗬嗬，大人不會的.……大人有所不知，蔣霸天斂財，也多數隻讓給他的直係花銷，我們這些堂的表的，也就能管個溫飽，一點零花的都沒有.……再說了，蔣霸天以前還搶走了我的一房小妾呢……”
“哦？不是吧，你們是堂兄弟，怎麽，他還搶你的女人啊？來，給本官說聽聽……”馬孝全來了八卦的興趣。
“哎，其實也沒啥，主要還是當時我下手晚了，要不然那小妾就是我的了……”蔣猴子似乎不願意提起往事。
馬孝全嗬嗬一笑，站起身走到蔣猴子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回去吧，別太晚了，要不讓蔣霸天發現就不好了”
“是，那小的告退”
“嗯”
……
蔣猴子走後，華悅從屏風後閃了出來。
“馬孝全，這個叫蔣猴子的家夥，到底可不可信啊？”
馬孝全笑道：“龍生九子各有所好，這蔣猴子和蔣霸天差不多大，但是卻遊手好閑，成天不是玩鳥兒就是耍賭，信不信不要緊，關鍵的是他有把柄在我的手裏.……”
“把柄？什麽把柄？”
馬孝全笑道：“我讓方雲設了個局，套蔣猴子跳了進去，讓那老小子欠了不少的錢.……蔣猴子這是逼得沒辦法，才找我這裏來的，當然，其實也都是方雲給的一些小提示罷了哼哼”
華悅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難怪.……我就說麽……”
“悅兒，對不起沒有事先和你說，實在是有些緊急，才想出這麽個招來，其實我本來並不抱什麽希望，畢竟那蔣猴子和蔣霸天是堂兄弟，誰料.……嗬嗬……”
華悅笑著搖頭：“你不是剛才也說了嗎？龍生九子各有所好，更何況蔣猴子還和蔣霸天是堂兄弟？不過……你一下子給了他那麽多的官銀子，不會是官銀吧？”
“嗯，這你不必擔心，當然不是官銀了，那都是我想辦法從黃天虎那裏弄來的票兒銀……黃天虎不是最近兩天不在麽，我已經打聽到了，他是運著自己黑來的錢，給魏忠賢送去了”
“票兒銀？”華悅一愣，隨後笑道，“馬孝全，你真陰險，那票兒銀可是黃天虎偷偷融掉碎銀子整出來的，這你都能弄來啊？”
馬孝全笑了：“黃天虎的勢力確實大，但是他手下人多，自然也心雜，想要弄來票兒銀，無非就是疏通一些關係，然後多花點錢罷了。”
華悅道：“疏通關係？你說的可是崔靜？”
“嗯，正是”
華悅美眸一眯：“馬孝全，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和那個崔靜.……”
馬孝全無奈道：“你這哪兒的話啊，我也就和崔靜見了幾麵，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我馬孝全就算再不行，也不可能那麽短時間吧？再說了，我們確實沒發生什麽事兒啊？”
華悅俏臉一紅，嗔道：“誰說.……誰說時間的問題了？你亂想什麽呢？”
馬孝全嘿嘿一笑：“好了好了，不亂想，你也別亂想啊……”
……
蔣猴子懷裏揣著十個大銀錠，晃晃悠悠的從總管事府邸的偏門探出腦袋，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人了，才放下心來，溜出偏門。
蔣猴子殊不知，就在離他不遠的一個角落中，一個年輕的男子正緊緊的盯著他。
由於夜晚的月光照不到，再加上角度的問題，年輕男子可以看得到蔣猴子，而蔣猴子卻看不到年輕男子。
……
蔣猴子回到家，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十個大銀錠掏了出來，一錠一錠的碼放在桌子上。
蔣猴子的老婆見到這麽多的錢，嚇了一跳，連忙小聲道：“死鬼，你怎麽一出門回來，就弄了這麽多的錢啊，而且都是大銀錠子啊？”
蔣猴子一把捂住老婆的嘴，安頓道：“小點兒聲，媳婦兒，這銀錠可不能見人，趕明兒找個機會咱倆去一趟城裏，損失一點兒全都給它融掉，在走之前，將這些銀子換成銀號票。”
“嗯嗯，好不過這銀子哪裏來的啊？莫不是你偷的吧？”
蔣猴子撒謊道：“當然不是了，是霸天偷偷給我的，你小聲點兒，霸天吩咐過了，說這事兒誰都不準說，尤其是你，一定要閉嘴，聽到了沒有？”
“好好好我知道了。”
“行了，你找個罐子，先把銀子放起來，等有時間了，咱們再拿”
……
漕幫，福建派正堂內。
“什麽，蔣猴子從總管事府邸裏溜了出來？他幹啥去了？”蔣霸天問道。
麵前的年輕男子搖搖頭：“不知道，雖然能看見，但是也看不太清，不過看著蔣猴子那動作，似乎揣著什麽東西.……”
蔣霸天拖著下巴，道：“蔣龍啊，這樣，你想辦法打聽打聽，嗯，就從蔣猴子的婆姨那裏打聽，他婆姨是個嘴巴岔子，給點好處，啥都會說的……”
“嗯知道了”
……
第二天，蔣龍很順利的從蔣猴子老婆嘴裏套出了秘密，他連忙將這個秘密匯報給了蔣霸天。
蔣霸天聞言，大吃一驚：“我什麽時候給蔣猴子錢了？還是大錠銀子？我們這些人，很少能弄到大錠銀子，要有的也都是票兒銀和官銀，官銀不可能，就算我咱們，沒點兒能耐也難不倒的，票兒銀嘛，倒是有點兒？隻是……蔣龍啊，你可聽清楚了，到底是官銀還是票兒銀？”
蔣龍也拿不準了：“霸天哥，我就聽她老婆說是大銀錠子，至於是官銀還是票兒銀，沒咋聽……”
蔣霸天眼睛一眯，拖著下巴道：“蔣猴子從總管事府出來的，難不成是馬三要買通蔣猴子？對我不利？嗯對了，最近黃天虎在幹什麽？”
蔣龍道：“黃天虎前兩天運著一車東西出去了，不在漕幫，這些天都是他弟弟在代為打理。”
“行，那你想辦法去河南拍那邊打聽打聽，看看他們那邊兒有沒有大銀錠的事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