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8】鹽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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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提要：接手鹽運雖然順利，但是後續的管理卻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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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悅見馬孝全沉默不語，道：“怎麽你不忍心嗎？”
馬孝全搖搖頭，歎氣道：“不是不忍心，隻是覺得這麽做了，那我和曆史上那些無聊的人沒什麽不同啊”
華悅來了興趣，搬了張椅子反坐在馬孝全麵前：“那你給我說說，你住的那邊，是個什麽樣子？”
馬孝全嗬嗬一笑：“總體來說生活肯定是比現在穩定多了，不過這個內鬥嘛……嘖嘖，怎麽說呢，隻要有人的地方，總會有鬥爭。”
華悅顯然不滿意馬孝全的敷衍，撅著嘴道：“你真討厭，好啦，不打擾你了，我去休息了”
馬孝全點點頭，嗯了一聲。
華悅起身，走到書房門口，突然停下，轉過頭問道：“馬孝全，我留下來好不好？”
“啊？這.……”
華悅咯咯一笑：“和你說笑的，好了，我去休息了嗯，你不要太想我哦”說罷，華悅出了書房，留下了淡淡的清香。
馬孝全一愣，隨即嗬嗬笑著搖了搖頭，這華悅，雖然年紀比自己大一些【實際年齡】，但是有時候卻感覺像個小女孩，真是.……
翌日，馬孝全開始親自著手調查漕幫。
這一塊兒鹽運生意，雖然馬孝全是總管，但實際操作上全都得依靠漕幫。
漕幫裏有好幾個派係，都是來自不同地方的人，簡單說來，就是老鄉幫。
馬孝全也能了解，中國特色的地方主義，自古就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嘛。
隻是作為一個外來人（北京來的），馬孝全要是想在漕幫的這些家夥們中插進腳，基本上不可能的，不過.……
調查了兩天時間，馬孝全總算是摸出了一些門道。
漕幫裏最大的兩個派係，分別是福建人和河南人的，這兩派人員眾多，且心很齊，但凡大笑有點事情，，無不全員出動。
剩下的幾個派係人員雖然也比較多，但是和福建、河南兩個派係的人比起來，又似乎差了那麽一點，最關鍵的是，這些小派係竟然還在不停的爭鬥……
馬孝全無奈的搖著頭，大前天晚上還和華悅聊起來中國特色的內鬥主義呢，這兩天就已經發現了不少。
夜晚，馬孝全叫華悅商量對策。
聽完馬孝全的調查分析後，華悅建議馬孝全可以從那些小派係入手，各個拉攏。
馬孝全不解，就算是拉攏了那些小派係，論實力，還是不如福建河南兩派，反而因為拉攏在一起的派係人員結構複雜，會變得更難管理。
華悅點點頭，笑著解釋道：“馬孝全，那些小派係雖然人少心不齊，但如果放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啊”
馬孝全苦笑：“話雖如此，但怎麽拉攏，拉攏後又做什麽，這也是很頭疼的事情，再說了，就算暫時拉攏在了一起，咱們也不可能一直在這漕幫裏耗著，等咱們離開後，這裏肯定還會恢複原樣的”
華悅沉默了。
馬孝全又想了一下，道：“與其拉攏那些小派係，我覺得不如從兩個大派係入手！”
華悅道：“此話怎講？”
“嗯，首先，這兩大派係雖然暫時聚在一起和我作對，但實際上他們暗地裏也在不停的較勁；其次，這兩大派係的背後支持者是魏忠賢和盧戰，這兩人是我馬家的共同敵人，所以看起來兩派於情於理都要和我對著幹，不過呢.……在金錢利益的誘惑下，沒有人能夠做到完全的忠誠……”
華悅打斷道：“馬孝全，你的意思是……你要賄賂兩大派嗎？”
馬孝全嗬嗬一笑，搖頭道：“他們已經搶走了這鹽運的大部分收入，我還用什麽賄賂他們啊，悅兒啊，如果要對付這樣的人，我們何必自己動手呢……”
“你的意思是……”
馬孝全冷笑了一聲，道：“既然這兩大派如此厲害，那麽我就順著他們來，他們誰對我提出要求，我都不拒絕哼哼為了更多的利益，他們總有一天會鬥起來。”
“那我們先怎麽做？”
馬孝全砸吧了一下嘴：“第一步嘛，就擺個鴻門宴玩玩咯……”
華悅美眸閃動，一臉的希冀之色：“馬孝全，如果你進入官場，肯定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呢誒我有點好奇誒，你這些手段，都是和誰學的？”
馬孝全嗬嗬一笑：“如果我說向小曹，哦不，向曹操學的，你信不？”
華悅點點頭：“當然信了，正好，現在有點時間，你給我講講你在漢代時候的事情嘛.……”
馬孝全呃了一聲，不好拒絕，隻能點點頭，給華悅講了一段。
華悅聽得很認真，馬孝全所講的很多事情，在史書上是沒有記載的，尤其是對曹操的評價，更是不同……
華悅倒是看過陳壽的《三國誌》，也看過羅貫中的《三國誌通俗演義》，對於這兩本書兩個作者，華悅一直覺得他們寫的都對，今天聽了馬孝全的故事後，華悅才知，靠譜的，還是那本《三國誌》。當然，馬孝全也說了個中肯的意見：這《三國誌》畢竟是魏晉時期所做，或多或少還是有點勝者姿態的意思。
……
“哦哦，原來如此，馬孝全，那你覺得曹操這個人怎麽樣？”
馬孝全吸溜了一聲，道：“很有才，比起劉備孫權來說，要強上許多，悅兒你誇我有政治頭腦，可是你殊不知如果我和曹操比的話，連人家的三成都達不到……不過那家夥有個愛好，嗯，據我所知，他光女人就收了百十來號.……”
“什麽？有這麽多嗎？”
馬孝全笑道：“你看得史書當然不能寫那麽多了，我可是經曆過的.……”
華悅美眸微微一眯，道：“馬孝全，照你這麽說，我怎麽覺得你在漢代的時候娶的八個女人，是假數吧？”
馬孝全砸吧道：“怎麽可能，我那八個老婆可是入了我馬家的族譜的”
華悅哦了一聲：“那你說說，你除了娶我們家族的大小姐外，剩下的都有誰啊？”
馬孝全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貂蟬.……”
“什麽？貂蟬是你的女人？”華悅有點不相信馬孝全的話，“我記得書上不是那麽寫的啊？”
馬孝全道：“書上的事情你能全信嗎？哎，說個不好聽的，貂蟬給我生的兒子馬驍，就是紫家的二代家主，要不是當初紫家青黃不接了，我才不答應讓驍兒去管呢”
“原來如此，這麽說來，紫家和你們馬家，也是有很深的關係啊”
馬孝全歎了口氣：“都一千多年了，就算有關係，也早淡得沒影兒了”
華悅跟著歎了口氣，繼續問道：“還有誰？”
“嗯，花月琳，也是你們的家族的先祖，準確來說，他是花月心的妹妹，呃，我也娶了”
“呀”華悅一聲驚訝，拍了馬孝全一巴掌，嗔道：“馬孝全，你真無賴，要了姐姐還要妹妹……”
“嘿嘿，這不能怨我啊，再說了，我還收了我的師姐呢，嘿嘿……”
華悅聽不下去了，白了馬孝全一眼，道：“好了好了，你這個大忙人，我就想問問你，你來了這裏，還想娶多少個女人啊？”
馬孝全搖頭：“悅兒，說實話，我就想要清寒一個.……”
“清寒，你是說李清寒嗎？”
“嗯”
華悅苦笑了一下，道：“以前我和她爭馬誌就沒爭過，沒想到和她爭你，還是沒爭過”
“馬誌？”馬孝全眨了眨眼，“原來如此，我聽清寒提起來過，說以前她有個情敵.……悅兒姐姐，原來是你啊。”
華悅搖搖頭：“哎，不過沒事兒，現在就咱們倆在相處，我有信心，馬孝全，你一定會離不開我的”
馬孝全不好接話，也不敢接話，就連表情他都不敢多露出一絲。
華悅的確是個好女人，但是由於她是花家的人，馬孝全總覺得華悅接近自己，是因為想讓馬花兩家親近結盟，也就是說，華悅對他馬孝全，並不是完全的真心實意，這裏麵還摻雜著家族的利益的發展.……
“呃，時間不早了，悅兒，你該回去休息了”
華悅看著馬孝全，突然道：“我不回去了我今天要住你這裏”
馬孝全下了一跳，連忙擺手：“這怎麽可以？”
華悅笑道：“馬孝全，我和你一起來的，又一起在管理這鹽運，現在漕幫的人都把我當成是你的夫人，你說我不應該和你住一起嗎？”
馬孝全心中暗歎，這華悅簡直太直接了。
“那……好吧，你睡床，我打地鋪”
華悅倒是沒有再有要求，她點了點頭，和衣躺在了床榻上。
馬孝全呼了口氣，看來華悅心裏也在打鼓，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和衣而眠了。
這一夜，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