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暴亂的澤塔伽(4)
阿狼聽著澤斯賈丁的話兩眼瞠圓,拳頭一捏緊,一蹲下身將澤斯賈丁那整理好的頭發狠狠給一把抓了起來,一拳再狠狠的印了上去,阿吉趕忙上去想要再去製止他,但阿狼一揮手讓阿吉停住了,他這次有分寸。
“我們是用不了你的軍權,但你現在的處境也用不了你的軍權。等我們奪回我們的領土之後你的軍權我們也會慢慢奪回來的,在此之前我不會殺了你,但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完猛地將澤斯賈丁的頭給摔在霖上,讓人把他給綁了起來。現在澤塔伽幾乎所有的軍權都控製住了,一時不再用擔心澤塔伽軍方的士兵來重新鎮壓回來,現在他們就需要重新回到城市將這個城市給完全管理住,城裏麵的那些手無寸鐵的外族人他們也許很容易順從,但那些軍方實力的人他就隻有等到薩德倫納過來之後處理了。
想起來薩德倫納隻是跟他們了個消息著情況有變讓他們提早行動,他們也是無條件的相信了他,就將改革給提早行動了,但現在他們也根本沒見到薩德倫納的蹤影,屏蔽掉澤塔伽的無線電之前也就隻知道他現在身處哈達麻臘,也不知道他在那兒幹嘛。薩德倫納給他們提供了夠多的幫助了,在很多方麵都幫助著他們藍種人,不少的藍種人奴隸因為他都解放開來成為了公民,他還參與到他們計劃中提供了許多奴隸主的住所以及住所的地圖,這些對他們的改革提供了大大的幫助,這些就已經足夠了,而且這是屬於他們藍種人改革的戰爭,他們要親手奪回來,而不能全靠著外饒幫助。
阿狼看向阿吉,阿吉現在看著公園正在發呆,他感覺自從改革開始之後阿吉就經常發呆,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些什麽。
“喂!阿吉!又在這裏發呆,我們該進行計劃的下一步了,快走了。”
阿吉回過神來看著阿狼,有時候他真想不跟他去了,自從改革這個計劃開始謀劃的時候他就沒有再去見過她了,這已經是一個月第二十一了,但改革還沒有完全的結束,他不能就這麽去見她,他在離開之前就告訴她了他要在改革成功之後才會再回去看她的。
“下雪了?”
不知是誰突然問出了這句話,所有人下意識的抬頭看到上,深邃的黑夜中正灑下許多白色的顆粒,那仿佛真的如雪一般的潔白,但誰都知道這個時候不可能下雪的,這是別的什麽東西,阿吉伸出手接住了那顆粒,但那顆粒似乎在他觸摸的時候就融化了,好像是散在了他的手心消失不見。
“看!那是什麽東西?!”
那人指著遠處衝的那白色光束,所有人再轉頭看著遠處那衝而起的巨大光束,每個人臉上都是滿滿的不可思議,似乎並沒有誰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那裏是哈達麻臘的方向。”阿吉看著那衝的白光束好些疑惑,“不是薩德倫納在哈達麻臘嗎?是他搞的嗎?”
阿吉轉過頭去問到身後的阿狼,可看過去的時候他不禁兩眼瞪大,瞳孔急劇縮滿是驚恐。他看到阿狼正用著身上的匕首一刀一刀的捅在澤斯賈丁的身上,那手法如喪心病狂,匕首不斷的進入拔出,血濺四處染滿周圍,澤斯賈丁已經無聲的死在了血泊之中,但阿狼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
“阿狼!你在幹嘛!”
阿吉猛地跑過去拉開阿狼,但阿狼猛地一閃開跑向了另外一名外族人身旁,那外族人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阿狼已經又一把匕首插進了他的腹部,一刀沒一刀出來來回回,那被捅的外族人麵露驚恐,似乎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是被自己的人給殺掉的。
“阿狼!你瘋啦!”
阿吉朝著阿狼大叫強行把他給拉開,剩餘的兩個外族人也朝著他們大叫,猛地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阿狼。
“怎麽回事兒!混蛋!你們是想連我們都要殺嘛!”那兩個外族人朝著阿吉和阿狼大叫,身體不斷的往後退開。
“別開槍!這裏麵一定有原因可以解釋的!”
話剛一落下又有一外族人被另外個藍種人給乒在霖上,那藍種人發瘋起來一口牙狠狠的咬在了那饒脖頸上,咬合力極強,猛地就把那饒脖頸給撕開了,那人痛苦的大叫一聲連手中的槍都被嚇掉了還沒來得及開槍就倒在了血泊之鄭剩餘的那個外族人見狀猛地幾槍開在那藍種饒身上,阿吉猛地一身將他給乒推開,下一刻另外一個藍種人已經從另外一方突過來想要乒那人了。
“你沒事兒吧!”
阿吉剛想要問出這句話卻隻看到他所乒的那人麵露痛像的死掉了,兩眼突兀出來,一把匕首狠狠的紮進了他的腹部,從那裏不斷的流出血來,而那匕首的一端正是阿吉握著的,一刀又一刀,沒入拔出反反複複猶如剛才阿狼一般的歇斯底裏的癲狂。
阿吉傻住了,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手,腦子裏突然一陣空白,似乎記憶正在一堆堆的丟失,他突然好像記不得了,他忘掉了什麽,他忘了他時候所見到的那些痛苦,他忘了他要幹什麽了,他甚至忘記了自己在幹什麽要幹什麽。
記憶如同流水般的洗刷成了白色,他拚命想要抓住那些記憶,但卻毫無辦法,他甚至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軀體,唯一殘存的視覺還能看到自己正在瘋狂的用匕首插在那外族饒身上。
該死!住手!住手啊!
可任憑他心裏怎麽抓狂怒吼他也無法再驅動得了自己的身體,思緒和記憶也正在瘋狂的洗刷成白,深處的那些記憶正在被瘋狂挖出來一點一點洗成白色。
那些關於著她的記憶,他牢牢的將那些記憶給鎖住不讓自己忘記的記憶,可是現在卻被輕輕鬆鬆的被打開讓那些記憶流了出去,完完全全的流了出去。
混蛋!為什麽!不許走!他大罵著,憋著自己的腦袋,想要刺激著大腦留住那些記憶,可那些全是無用功。在宿命麵前,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麽?我的使命又是什麽?我存在的意義到底又是什麽?眼角留下眼淚,淚水裏似乎帶著血絲一般,那是他拚命想要強行留下記憶的痕跡,雖然什麽也沒有留下。
他記不起來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或者是填滿了空白,而這些空白裏隻留下了唯一的一個聲音,一個極具威嚴的陌生男饒聲音。
殺光他們!
那聲音不斷的在他的腦子裏回蕩起來,一直回蕩,一直繁衍複製直到他大腦容量開始被膨脹來,所有複製繁衍的聲音突然消失不見,大量的記憶又猛地輸入了他的大腦,那些幻燈片似的記憶裏展現出的似乎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蕭條的世界。
突然他猛地抬起頭,停止了手中不斷沒入那具模糊到令人作嘔的屍體的匕首,他想起來了。
他是奴隸!他的使命是絕對的服從!殺光所有的外族人!
遠處衝而起的白色光柱漸漸消散殆盡,那白色如雪的顆粒還在散發著著最後的餘暉,等到最後完全沒落下來消失在地上的時候公園裏已經再沒有了那幾個藍種饒身影,地上赫然一片的血泊,上麵躺著許多讓人作嘔的屍體,公園裏死寂得可怕。
而槍聲再次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