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前往澤塔伽(1)
一片白雪般的白,上落下來的一點點閃耀的白光,他用手接住了那落下的一點點白光,可那白光一下就消失了,落到地上的時候那些白光就消失了。
他抬頭看去,看到一顆近乎占滿了空的太陽,那太陽很明亮但似乎並不刺眼,他能裸眼的看著它不需要用手遮擋。他想那些似雪的白光就是從那太陽上落下來的,因為它們都一樣很閃亮。
鋪滿地上的白全是些草,但那些草並不是綠色的,全是白色的,一塵不染的白,而他把腳踩下去的時候那草似乎如同橡膠一般,踩下去之後又完完全全的恢複了原狀,絲毫不差。
這是一片什麽樣的地方?在這裏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柔,仿佛身心都在被治愈一般,他奔跑起來,跑得很快像一陣風,他的身體似乎尤為的輕盈,輕盈到似乎能夠一跳越到上,這讓他像隻鳥兒一般的飛在空鄭
越到空中他看了一片純白之下的一塊血色,就像是純白的婚紗之上沾著的一點汙漬讓人感到不快與不適,他朝著那塊血色的地方跑去,想要把那裏給擦幹淨,可當他跑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裏是擦不幹淨。血色染滿了那一塊的白色,他反複用手擦著那染著血色的草,可不管他怎麽擦也無法擦掉上麵的血漬,就好像那血漬根本不是沾上去的而是它本來的樣子,他看著那一株草從葉到跟似乎都被血漬給染紅了。
他抬頭看著那太陽,似乎太陽每落下一點白光那白色的草就會被莫名的染紅一點點。他有些不明所以,繼續抬頭看著太陽,但那太陽似乎越來越亮開始有些刺他的眼,最後耐不住眼睛上傳來的酸痛他終於還是閉上了眼。
病房內若舞七正扒開韓淩的眼皮用一隻醫用手電筒照明著韓淩的眼睛,看著韓淩突然睜開眼睛,而此時的若舞七正趴在他身上,空氣似乎變得沉默焦灼起來。
“啊啊啊啊!!你幹嘛!”
韓淩一個驚嚇趕緊掙脫開若舞七往床頭邊上擠過去,看起來像極了受驚的鹿。若舞七不緊不慢的下了床坐上了旁邊的凳子。
“放心,不會吃了你的。”若舞七從容回答到他。
“那你剛才在對我幹了什麽?”韓淩趕緊檢查自己的身體,身體無誤,衣服完好。
“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檢查……身體……這我……”韓淩似乎想入非非思想有些飄了。
“不要想多了,我隻是好奇為什麽你身上的傷能好得這麽快而已。”若舞七淡淡的回答他。
被這麽一韓淩才趕緊摸著自己之前的傷口,傷口已經完全閉合一點都不痛了,如果不是還留下一些傷疤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這裏曾經受過傷,而且輸液管已經全部取了下來,就仿佛之前的疼痛隻是個夢一般,夢醒來之後就隻多了幾條傷疤而已。
“我想或許是跟你體內的神血有關。”若舞七邊幫韓淩解釋,邊把韓淩的衣服丟給了他。
“穿好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幹嘛?”
“辦事。”
辦事?這個一聽就很麻煩的名詞讓韓淩瞬間不好了,辦事,肯定就是那種沒有任何回報的辦事,所以他選擇了找借口不去。可惜他剛準備裝作傷口又痛起來的樣子,連叫痛都還沒開始就已經看到若舞七在那兒摩拳擦掌了。所以這下是不得不去了。
被逼換好衣服之後韓淩一路尾隨著若舞七走了好久的路,神葬場似乎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學員們都還是在到處奔波上課,職員們也同時如此,在韓淩看來唯一的變化就是校區的神葬者好像變多了,似乎到處都有在搜尋著什麽似的,在經過廣播樓的時候看著廣播樓正在重修韓淩好像才想起來神葬場被入侵者入侵了來著,自己好像根本沒有過問之後的情況,所以一路上若舞七還跟他了之後神葬場遭遇的基本情況。
穿過一片休閑林,四下已經近乎沒了人,韓淩沒有來過這兒,實話三個多月他恐怕連這個神葬場的一半都還沒知曉完,越深入到最後終於出了休閑林,呈現在他們眼前的便是神葬場業區的那堵白色高牆。韓淩瞬間被這東西給吸引了。
“這堵牆幹什麽用的?”韓淩看到似乎十分興奮,“神葬場的大型倉庫?裏麵裝的什麽?”
“你真的是這個神葬場的學員嗎?三個多月了,怎麽什麽都不知道。”若舞七似乎眼裏滿是不屑。
“我……”
韓淩話到嘴邊戛然而止,他突然不敢把嘴邊的話出來了,怕出來之後就是滔滔不絕的抱怨,那樣的話絕對會被若舞七打,所以他還是選擇了閉嘴不解釋。韓淩的確也當然不知道這地方了,前往三個月完完全全的沉浸在打工和見習學習之中,他有個屁的時間和精力知道這樣的事情啊,光是每的飯錢都足夠讓他思考怎麽得了。
“既然不知道進去就知道了,把你的神葬場身份卡給我。”
韓淩把自己的神葬場身份卡遞給了若舞七,但瞬間感覺到拇指上一痛,拇指已經被他的身份卡給劃出了一條血痕。
“你混蛋幹嘛!痛死我了!”
韓淩剛大叫就被若舞七狠狠的拉了過來,身份卡一插、血液檢測一通過、眼球麵部監測也無誤,那白色的高牆漸漸分離瓦解開一道門,若舞七將韓淩推了進去,隻給他留了一句,“進去之後原地等著她”。
那些高空環繞的軌道,還有那那棟高聳入雲的大樓以及那些很有特色的建築,韓淩似乎見過,那畫麵他好像在哪兒看過,突然他想了起來,他剛開始進入聖京神葬場的時候他來過,去過那棟高樓,但他並不是從這道門進去的,而是從另外一道看起來厚度能裝下十頭大象的大門進去的,這是在聖京神葬場的業區!
韓淩沒想到神葬場的業區居然就在這兒,可在外麵他根本看不到有那高聳入雲的高樓,恐怕是用了迷彩隱蔽效果什麽的給隱身起來了。既然韓淩已經知道這是神葬場業區了,他也就知道這裏不是他能待的地方,因為神葬場的學員來這裏通常都隻有一個目的。
來業區接去實習生任務。
丟你蕾姆!韓淩發現事情不對立馬想要逃跑可是若舞七已經一把手掐住了他的後頸,疼痛感傳來他根本絲毫都不敢動。
“問你件事,七姐。”韓淩低聲下氣的著話。
“問。”
“我應該不是來接取任務的吧?”他問著這樣的話似乎還想要找尋最後一點希望,就那一丟丟,一丁點,跟原子般大的希望。
“當然……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啊!!聽到若舞七的回答韓淩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差點就頂到嗓子眼的心髒也退了回去。沒想到他居然獲得了那盡乎其微希望,老待他真是不薄,回去之後給老爺多燒兩包煙。
“那你是帶我來業區幹嘛?”韓淩繼續問著,但這麽一問就徹底問出麻煩了。
“帶你去執行任務。”
“是那種業區幹雜活之類的……吧?”韓淩的聲音十分的顫抖,似乎一股不妙的感覺在速降在他頭上。
“當然不是,你要跟著我出去執行真正的任務。”
“啊啊啊!你放開我!讓我回去!”韓淩瘋狂亂叫,他並不能接受這樣的命運。
可若舞七猛地將他逮過來麵朝著自己,一陣冰冷的眼神看得他全身發寒。
“再瞎亂動我就動手了。”
韓淩被這麽以威脅顯然就真的不敢亂動的,吃打鬧不行他就隻能給自己低聲下氣的找理由了,總之他不能讓自己去執行那個什麽任務,在他認知裏麵但凡是神葬者執行的任務那就是有很大危險的。
“不是,我七姐啊,就算是平時有些麻煩你你也沒必要把我往死裏推吧。您老就行行好放過我好吧?等我以後發達了定回來報答你行不?”
“可這又不是我讓你參加這次任務的。”
“那不然是誰?我馬上提刀去砍了他,是不是牛三寸!我就知道是那個混子想要害死我!”
“他哪有那本事能替你接取任務?”
“那不然是誰?”
若舞七看著韓淩呆呆看過來的眼神好一會兒才回答道他:“是王上親自給你下達的任務。”
聽完這話韓淩當場石化,這讓他再次確信果然這神葬場是他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