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那是誰?(4)
就在阿爾利亞在跟韓淩對峙的時候基博已經將身體拉遠了距離,靠在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撥通了通話器。
“一切順利吧?”通話器那頭的勳元語氣很平淡,帶著一些喝水的聲音,大概勳元還在喝咖啡。
“順利尼瑪,老子現在……現在都他媽半死了。”基博臉貼在肩上,通話器夾在了臉和肩的中間,他用僅存的右手掏出了違禁止痛藥,半瓶全部倒進了嘴裏,一口水也不喝純咽下去了,韓淩的那把短刀好像穿破了他的一個腎髒,血液從那裏流出來原本是根本止不住的,最後得導致基博失血過多死掉的,但在基博吃完那半瓶止痛藥之後不一會兒他身上的傷口都不再滲出血,全部給止住了,即使這樣基博還是沒有站起來,他好像有些累了,不太想站起來。他想之後這止痛藥的副作用恐怕會讓他好多下不了床了,上次斷了隻手吃了那麽多止痛藥僅僅幾就恢複過來也是憑借了特殊的方法,這方法可不能再使用第二遍的了。
“怎麽?遇到神葬者了?”聽到基博的話勳元並沒有過多的情感浮動,像是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既然你還活著那就證明女神大人也還沒丟吧?”
“要是老子活著回去非弄歪你這張嘴不可。”基博惡狠狠的著,臉上的表情顯出了他這句話的真實程度。
勳元在通訊器那頭輕聲笑了起來繼續著:“那要你能活著回來才行呀。”
基博愣住了,雖然他看不見勳元的臉,但他能夠想象勳元的表情是怎樣的,每次勳元這種類似的話的時候讓人毛骨悚然的話的時候總會帶著那種討人厭的笑容,那種笑容不管基博看多少次都會想揍上去。
“安啦,開玩笑的,既然你沒事那明你控製住場麵咯?”勳元不一會兒把話給補充了上去,但基博可不覺得他之前的話是開玩笑,從勳元嘴裏吐出的話總不容易讓他信服。
“控製個屁,你他媽是不是知道之前綁架的那個子其實擁有神血?而且他媽他的體術和控製神血能力還那麽強,老子半死就是被他給打的,都他媽你的狗屁計劃,你這下該怎麽?這下你把你的腎換給老子麽……”
基博這邊還在對著通話器吵吵嚷嚷,可通話器那邊的勳元卻沉默不語了,好一會兒通話器那頭才傳來勳元的聲音,隻是那聲音不再像之前的語氣一樣平淡輕鬆了。
“那女神大人還在你這裏吧?”
基博看向了阿爾利亞和韓淩的戰場,伊卡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戰鬥,沒有絲毫想要逃離的跡象,就好像是等在那裏守候著倆人戰鬥結束一樣,當然基博並不知道伊卡等在那裏幹嘛,這種絕好的逃跑機會伊卡都不逃跑,看樣子她真的在等那個叫韓淩的子了。
“沒跑,在那兒杵著看戲呢。”
“看戲?”
“被之前遇到的那個神葬者給救了,現在他在跟那個子打。”
基博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了出來,自己被其他人救聊事實還是得承認,雖然勳元肯定會借此嘲諷他好一段時間了。但很神奇的是勳元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嘲借此諷他,語氣雖然變回了原來的隨意,但並不像是開玩笑的。
“我想那個救你的人應該不是神葬者,大概是某個家族的人。”
“家族的人?”基博搞不明白,那些人來神葬場幹嘛?
所謂的家族,是不屬於公共組織的神葬場,也不屬於反人類像是噬神鬼那樣的任意組織,那是一種額外的組織,一種體內依然含有神血的家族。家族這個概念原本是屬於神葬場的,但因為之前神葬場的某些原因導致大部分的家族給分離了出去,變成了現在的半私人半公眾的組織。而家族裏的人一般都是含有相同神血脈的,正也因為他們血脈的純淨所以他們的神血能力往往會比普通含有神血的人更加強大。
“那那個叫韓淩的子也是某個家族的人?”基博一吃驚問到勳元。
基博問完之後通話器那邊的勳元又是好一會兒才回答,看樣子那邊的他也是在思考,“不,在跟他接觸的時候我對他用過機體掃描,從他體內我的確是感受不到一點神血的氣息的,除非……那家夥的血脈是屬於那位能夠控製血的神——血與夜之王。”
“血與夜之王?有這個神?”
“關於血與夜之王找到的文獻記載特別少,就連神葬場的教材裏恐怕也沒有對這個神有過特別記載,再加上血與夜之王極有可能是單係血脈所以體內含有他血脈的人更少,而且我曾經看過一本古老的文獻,裏麵寫著體內含有血與夜之王血脈的人很難活下去,絕大部分會死在母親的腹中,即使能夠活下來的也是十分虛弱也很難活到少年期……而且,據我所知史上是沒有體內含有血與夜之王血脈的家族的。”
“意思那家夥是“野生”?不是“野生”是很難單獨成為能力者的嗎?”
“不能完全確定他是“野生”,但如果他有特殊情況,再加上那不知能力的女神伊卡接近了他好幾,這種情況也是有一定概率發生的。”
“那接下來怎麽辦?”雖然基博很不願意承認,但他現在的確打不過現在如此強悍的韓淩,場麵光靠他一個人是撐不住的。
通話器那頭勳元笑了一聲,“計劃改變,你在原地待命盯著他們,有任何情況再跟我,我們很快就來。”完勳元立刻掛斷了通話器,當他端起手中咖啡杯想要再喝一口的時候才發現杯中的咖啡已經沒有了,半空中監控器的畫麵各圖有異,最角落裏那張閃著黑白相間的麻點畫麵,勳元將它給拉開來,畫麵瞬間分散開擠掉了其他的畫麵,但顯出的畫麵卻是一樣的麻點畫麵,勳元嘖嘖了兩聲將所有的畫麵朝旁邊拉掉了,空中的畫麵再次消失不見了。
“耶德?”勳元靠在座椅上懶散的叫了一聲,但空蕩的監控室裏並沒有人回應,“耶德?喂!耶德?!”勳元轉頭朝著身後的門口又大喊了兩聲,他記得耶德回來過一次,現在不知道又跑到哪裏去了。
“勳元啊……你人死哪兒去啦……”勳元撲在座椅上看著門口,不一會兒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耶德正在用手帕擦著自己的手,一臉無奈的看著勳元那張看起來變得懶散的臉。
“我上個廁所你在鬼叫什麽?”耶德著將擦完手的手帕給收進了口袋裏麵,“怎麽?我們該撤退啦?”
勳元從座椅上翻身跳了起來,他狠狠的伸了個懶腰露出一絲興奮的笑容繼續對著耶德:“不是撤退,如你所願我們要去大幹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