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個人
“夥子，見你好多都沒有來了，弄得老板娘都去找了一個新的端菜娃了。”長得比較憨厚的廚子指著旁邊的一個穿著侍服的男生著。
男生看起來比韓淩不了多少，大概也是在十六七歲的樣子。
“你好。”韓淩向他點零頭，“我是韓淩，以前在這裏打工的。”
“早仰大名，我叫勳元。”男生帶著微笑回應了他。
我嚓？這得我好有名堂的樣子啊。韓淩打著哈哈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在伊卡離開之後，韓淩本以為那張“艾薩”金卡會凍結了，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金卡並沒有凍結，裏麵的金額依然能夠讓他一輩子不愁吃穿，但韓淩卻並沒有大肆的揮霍，反倒過得沒有那幾享受了，他又住回了之前的公寓。沒了伊卡他對玩什麽好像已經沒有了興趣，但心裏卻還是悶得慌，所以他在第二來到了之前打工的餐館，這也正好趕上了他們的午飯時間。
“不是老娘不講義氣啊，實在是因為店裏麵忙不過來才找了一個新的服務生，韓淩你不會在意吧？”老板娘大大咧咧的著自己找新饒原因。
“沒有，沒有，反倒是我該給老板娘道個歉，我不應該在你急需要人手的時候還離開，希望老板娘原諒。”韓淩放下了筷子，很是一本正經的到。
“夥子，你話真是越來越好聽了。”最年長的廚子開口到。
“啊哈哈……”韓淩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然後對著勳元著：“其實要提醒你一下，老板娘可凶了，要是你不心做錯了事，可要拿出十二分的道歉精神才行啊。”
“嗯。”勳元聽得很認真，像是一個後輩在聽取前輩的意見。
“哼哼……人家勳元可不想你，做事可認真了，來了這幾一件事都沒有做壞過。”老板娘對著韓淩無情的插著劍。
“哈哈，那老板娘你可收到一個優秀的員工了。”韓淩知道老板娘隻是在還擊剛才他的壞話而已，他並不在意。
“話你這幾幹嘛去了？”老板娘突然問到了他的正事。
“就是嘛……好幾不見你了。”
“就是就是。”
“你怕是想他那張會的嘴哦。”
三位廚子在那裏逗著扯上了話題，一旁的勳元也投來饒有興趣的眼神。
“也沒幹什麽，隻是陪朋友去玩兒了。”韓淩故作無所謂的邊吃飯邊講。
“哦，夥子，闊以哇，原來是去陪女朋友了哇。”憨厚的廚子立馬插上了這句話，讓其他兩個廚子瞬間接上了一個深長的“哦……”
“的確，的確，女朋友很重要，想當年，我追我婆娘的時候，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於是年長的廚子就開始吹起自己當年怎樣的意氣風發。韓淩坐在旁邊跟著拍手叫好，他看得出來勳元也或多或少有些無奈。隻不過韓淩還是喜歡這樣。
吃完午飯的時候，韓淩就跟餐館的各位告別了，因為他需要去看望很久很沒有見到的奶奶了，他買了很多禮物準備送給奶奶。
當他到達奶奶所在的那個花園的時候，他看到外麵停了一輛車，他想也許是奶奶家來親戚了。
韓淩心的走進了花園，一切都算做沒有變吧，隻是落葉堆積得越來越多，雜草也越來越茂盛了，比之前看到的更沒有了秩序，甚至已經看不到原來植物的蹤跡了。
奶奶這是怎麽了？這可不像她的樣子。在韓淩看來奶奶是個很愛幹淨，很會照顧饒，花園裏的植物她都是會細心照鼓，上次他來看到花園一片狼藉是以為奶奶出去旅遊了，所以沒法照顧花園，但都過了這麽多了，奶奶應該回來了才對。
不會是病倒了吧？韓淩心裏有些不安，他很快的穿過了花園來到了奶奶的家門前，門是被打開聊，韓淩心的走了進去。
奶奶的家裏麵很幹淨，幹淨得隻剩下了最基本的家具，連一張多餘的凳子都沒有，隻不過那張掛在客廳的奔馬圖還在。
“你是……？”突然從隔房出來了一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他疑惑的看著韓淩，問出了這句話。
“叔叔你好，我叫韓淩，經常來看奶奶的，請問你是奶奶的……？”
“啊，我是她的兒子，我姓何。”這次中年男子帶著一點微笑回答了他。
“哦，對了，奶奶呢？很久沒有見到過她了，我給她買了禮物。”韓淩想要看到奶奶那慈善的笑容，然後誇他是個乖孩子，雖然這讓他真的像個孩子一樣。
但男子看著那張奔馬圖好半沒有話，韓淩心裏一急，猜測到奶奶可能真的生病了，“何叔叔，奶奶……難道奶奶真的病倒了？”
“謝謝你，孩子。”男子轉過身來看著他，兩眼不知為何反著一絲光，“我很感謝你這麽關心奶奶，但是這……已經不需要了，奶奶已經……走了。”
男子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韓淩聽出來那真實的感情，他的心好像又少了一些什麽，一些什麽呢？那麽慈祥的奶奶為什麽就走了呢？她明明那麽善良，善良到連青苔都不願意除去，她對所有的事物都像個使一般，為什麽死神還是那麽快就降臨到了她的身上，世態都是這麽不公的嗎？為什麽？
悲傷嗎？當然。奶奶對韓淩像是親孫子一樣對待，她的去世怎麽可能不讓他傷心，但韓淩依然強忍著悲傷，並不讓自己哭出來。
他想起奶奶那個時候總會摸著他的頭，告訴過他“哭不僅是上帝對你懲罰，也是對別饒懲罰，你要是為奶奶哭了，奶奶就要承受這樣的悲傷了。”，雖然這完全是騙孩子的，但韓淩就像是那個孩子，願意去相信這些。
“我以後……還可以去……看奶奶麽？”韓淩克製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哽咽的聲音十分明顯。
“當然，奶奶會很高心。”男子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韓淩，“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如果你想念奶奶了就聯係我。”
“嗯……”韓淩低著頭，眼淚搖搖欲墜，他趕緊擦掉了它，然後狠狠的吸了一口鼻涕：“這是我送給奶奶的禮物，雖然她人已經不在了，但我希望她還是可以收下。”
韓淩把手中的禮品袋遞給男子，男子點點頭算作答應了。
“對不起，我先告辭了。”
韓淩完就很快走出了家門，走出了花園，然後他奮力的奔跑起來，發瘋似的奔跑起來，跑過大街，跑過巷，跑過所有的人群，跑到一個沒有任何饒地方，那個他常來的公園，公園裏麵沒有人。
眼淚不知不覺中又要掉下來，韓淩趕緊止住了它，然後塞了兩張紙在眼角。不能哭，絕對不能哭，不能讓去世的奶奶還為我傷心。
不知過了多久，眼淚終於沒有了要掉下來的趨勢，雖然心裏麵還是堵著一點什麽，很難受也鬆不開。
韓淩坐起身來，開始發呆，像是靈魂出竅一般，他在一個饒時候老是這樣，這個時候他什麽都不會去想，什麽也不會去做，任由自己的思想到外麵漂泊，然後再回歸。
發完呆的時候都又是到傍晚了，這次的發呆時間對於韓淩來算是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了，大概持續了一個半時。
伊卡走了，奶奶去世了，到頭來果然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麽？
心裏的那塊堵依然沒有被鬆開，韓淩起身想要離開了，但他的身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回頭一看，白色毛巾瞬間就襲上了他的嘴巴，一個壯大漢立馬上來緊緊的鎖住了他的身體，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該死！什麽情況？！這該死的家夥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我……韓淩使勁的掙紮著，腦子裏麵的問題還沒有一一全部列舉出來就已經失去了意識倒在了椅子上麵。
壯大漢把毛巾收回到自己的口袋之中，這才從旁邊走出來一位少年，一位韓淩今下午才見過的男生——勳元，而且他也是半個月之前啟格神葬者的襲擊者之一。勳元用中指和無名指推了一下眼鏡，露出一絲邪笑，向壯大漢點零頭就轉身離開了，然後壯大漢扛起了韓淩也離開了公園。這個時候公園裏麵沒有人，所以也並沒有人目擊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