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茶正砸在夥計的胸部,直墜下地,許多黑黑地小粒子,散了出來,


  “媽的,這是什麽東西?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宋平一邊指著散在地上的小黑粒子,一邊偷偷地觀察著織姬有沒有來到,

  “哈,這是茶啊,”夥計回答地說道,


  “不錯,這正是你們家的茶,你們想害死我們兄弟三人嗎!”


  振明邊說怒氣邊盛,一掌朝夥記拍去,


  掌力才拍到一半時,就嗅到女子的淡淡體香氣息,身體好似被一匹無形的力道輕輕壓著,雙腳莫名地站立不穩,搖晃了幾下,最後退了一步,才站定下來,

  這時,牛郎夫婦也走到跟前,


  香氣撲鼻的女子近在眼前,三兄弟又自卑得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女子,


  宋平粗重的大喝聲,也變得輕聲細語起來:“牛夫人,昨天送我兄弟的茶,怎麽就?就這般難吃啊?”


  牛郎皺了眉頭,望望他的老婆後,蹲下拿起了少許散落在地上的茶米,放進嘴裏嚐了嚐,站起身來說道:“娘子,這茶怎麽有一股火煙焦味啊?”


  織姬嗤地一笑,問三兄弟:“你們回家後,是怎麽吃這茶米的,”


  “什麽?茶米?這茶就是米?怎麽這般黑乎乎地,”振眼一下醒悟,

  “原來如此,昨天牛夫人送我們一包茶米,我們回家後,將茶烤熟了,”振眼說道


  宋平也回憶著,說道:“我們兄弟三人將茶烤熟後,因為是牛,牛夫人送的好東西,我們三人都不先吃,我第一個時間將烤好的茶送給表妹,然後等待著表妹表揚,誰知表妹吃後,我等到的,競然是一頓痛罵,”


  “我三兄弟不知道表妹所罵何為,等到我們三人吃烤茶時,才知道原由,”振明委屈地說道,


  “嘻嘻嘻,茶米怎麽可以烤來吃啊,”織姬笑得彎下了腰,

  牛郎心知三兄弟從來就沒有吃過茶,他們並不知道茶的吃法,向三兄弟說道:“茶米不能用來烤,要下水煮,”


  “不錯,茶米茶米,茶既然是米,那一定是要下水煮了,是吧,”


  振明表示他比宋平和振眼聰明,跟著牛郎說道,


  “不錯,要下水,茶米一定要下水才好喝,味道清甘香醇,這茶是我娘子開發的,我家再送三位一包,日後請三位多多關照,”


  牛郎笑著臉向三兄弟說道,

  夥計照牛郎的吩咐,拿出了一包茶,送給三兄弟,三人這時真正的高興回家了,


  三兄弟走後,夥計哈哈大笑地說道:“此三個寶貝看似能人,平時仗勢欺人,實則是三個傻冒,”說完,自行回去劈柴,


  牛郎也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正如娘子所說,人要學的,是處事的正確,而惡人的處事,常常損人,整天想著怎麽害人壞事,心中全是損念,並無好念,而他們在為自己處事時,也就不知不覺用上了他們心中隻存的損念,因此,他們是害人也害已,惡人並沒有好後來,”


  “相公,昨天聽到三兄弟的對話,簡真笑破肚皮,”織姬又嘻嘻地笑了起來,

  牛郎望向了織姬,織姬說道:“這三兄弟昨天說,兄弟如手足,夫妻如衣服,手足斷了不可續,衣服破了,可以換,他們說這話,簡直是胡說八道,他們昨天還說,還說,嘻嘻嘻……”


  織姬說到這裏,笑個不停,

  牛郎的性情忠厚,在他還沒有成立家庭之時,他也曾經說過兄弟如手足這句話,這時聽到織姬說這句話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牛郎並不認同三兄弟這句話有什麽不對,但夫妻如衣服,破了可以換這一句,牛郎生怕得罪了老婆,這句卻真的覺得不對勁,


  “娘子,你的意思,三人這句話怎就不對了,”


  織姬望了望牛郎,說道:“其實,這句話應該是這麽說的,兄弟如衣服,夫妻如手足,衣服破了,可以換,手足斷了,難以續,”


  牛郎聽到織姬說反話,呆住了,想了想,想不出話中的原由,向往地說道:“可是,可是,每個人都是說,夫妻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娘子怎說反了呢?”


  織姬解釋說道:“兄弟分了家,就不是自家人了,就象如朋友一般,如果兄弟分裂了,可以不要,就象衣服,破舊了,可補也可換掉,”


  “但是夫妻卻是自家人,是心愛的人,可不能分離的,尤似手和足,如果殘缺了,就難以再續了,”


  牛郎聽了,覺得識姬說的話很是在理,就是感到這道理好似還是不夠完美,但卻說不出是那兒不完整,

  織姬己經看出牛郎的心思,接著說道:“兄弟一同在外拚博時,麵對的是工友或敵人,故兄弟即是手足了,如果在家庭的方麵,那夫妻就是手足了,”


  牛郎一下子明白過來,大為歡喜,忙說道:“不錯,就是娘子才學高人一等,不論在外幹活還是在家方麵,都是為了家庭,故夫妻重要,”


  最後,夫妻倆人高高興興,相依相偎,邊說邊笑的走進屋中,

  第二天一早,三兄弟又怒氣衝衝的來到牛郎家圍欄外,

  三人大罵牛郎夫婦是騙子,一定要向牛郎夫婦討個說法,

  夥計當然又前來詢問,這次宋平大喝道:“誰得罪我們三兄弟,想拿我們三兄弟開心的,我們三兄弟定有苦讓他吃,”


  振明大聲附和著說道:“不錯,牛郎夫婦讓我三兄弟吃苦,我們定要讓這家人吃牛屎,”


  見到夥記來到麵前,宋平越想越怒,舉掌就拍,


  也和昨天的振明一樣,宋平的鐵掌才拍到一半時,就嗅到一陣幽幽地女子體香,身形自個搖搖晃晃地站立不定,拍出的手變成扶在圍欄上,


  牛郎夫婦也正從屋內向這邊走來,牛郎邊走邊笑著問道:“噢,原來是三位,一大早到我家,有何貴幹啊,是不是嚐到茶的美味了,今天拿好東西來換我們的茶啊?”


  “他媽的,牛郎,你是不是拿老子三人開心,今天見到我三兄弟這樣的怒容,你小子還說得出風涼話,”宋平大怒地吼著,


  牛郎見到真的不對勁,忙說道:“請三位息怒,三位又遇到什麽難題了?”


  振明怒氣衝衝說道:“我們昨天照你說的去做,這次卻不敢先拿給我的表妹,我們將煮好的茶米嚐嚐,可,你這騙子,茶米卻變成了樹葉,吃不下,這…,”。


  振明氣得說不下去,宋平也正要發作,突然聽到織姬嘻嘻嘻地笑起來,而且笑得連腰也彎了,

  三兄弟你望我,我望你,三人都暗想著:“媽的,這麽秀麗漂亮,就淨騙人,還能笑得出來,簡真就是妖精,就不知道我三兄弟的武功高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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