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亂雲低薄暮,急雪舞回風。天空不斷垂下白色羽毛般的雪花,雪地下的山脈仿佛死寂一般,凜冽的風呼嘯而過卷起千堆雪飛向遠方。
林涵目光死盯著前方,身體彎的向弓一樣,他像餓狼捕食一樣,一手拿著弓箭,一手護著自己的眼睛以此來保證視野的清晰,林涵踩在雪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最後林涵索性匍匐前進,突然他看到了今晚的目標—一頭雪煞。林涵握緊身邊的弓,林涵在接這個單子時,就已經從黎三爺那聽說雪煞形態可怖,喜食人肉,如果不幸遇見,直接獵殺。今日一見果真不假,雪煞身體像狼狗,可頭奇大無比,嘴邊的獠牙直接咧到嘴根。
雪煞身旁躺著幾具血肉模糊的人屍,出乎林涵的意料,這是一頭成年的雪煞,高約三丈,顯然這頭對林涵構成了一定的威脅。林涵沒有把握獵殺,隨即準備跑回去村再找幾個人過來獵殺雪煞,林涵小心翼翼地抬起腳往回走,可就在那一瞬間他看到雪煞在圍著一個繈褓嬰兒不時低下頭眼中充滿著狂躁暴戾,發出低沉的聲音,林涵見狀腦子一熱便彎弓搭射,頂著被捕食的危險。不出所料雪煞看向了這邊,眼中滿是暴戾,帶著血色的獠牙,呼吸間吐出血腥的氣息,雪煞像蠻牛一樣爆衝而來,林涵躲閃不急,被撞在了大樹上,林涵慌亂起身尋找長弓,四肢並用努力起身換一個身位,不想雪煞一爪襲來,林涵吃痛胸前滴下斑斑血跡,雪上就像開了血紅的梅花,就在電光火石間林涵想起臨走前黎三爺給他的防身物,林涵忍著劇痛翻身將黎三爺給他的符紙抽出來,黎三爺說這能引雷劈殺被貼中的生物,當時林涵也沒在意,一張紙能幹什麽,就當吉祥物帶在身上。
眼看血越流越多,林涵邊堤防雪煞的行動邊大罵道“畜牲,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好啊!我給你”說著,林涵以自身為餌站在原地對雪煞表示出一副挑釁的姿態,果然雪煞感覺自己收到了挑釁,也暴沖過去,就在相撞的時候,林涵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將符紙貼到了雪煞身上,隨後由於慣性撞上了身後雪堆,此時空氣突然寂靜想象的五雷轟頂並沒有來,林涵的心裏十萬匹草泥馬奔過,眼淚鼻涕不止地下流,哭罵道我去你吖的黎王八,我咒你兒子娶老婆是個男人婆,生兒子沒**。眼看著雪煞狂奔過來,林涵此時已經能想到被雪煞撞到後的慘烈景象,雪煞踩在雪上的聲音像是死神對林涵生命的結束的宣告,這種感覺令人十分難受,林涵放棄了抵抗,雙手一攤苦笑一聲,“就這樣結束了嗎?我這個大好人當的真是…”
突然天空陣陣作響,隱隱浮現出紫色的法陣圖形,林涵此時已經放棄抵抗所以林涵並沒有看見這一奇觀。伴隨著陣陣雷鳴,天空上紫色法陣中蘊含的能量越發狂暴在到達一個零界值後,轟的一聲,雷電落下。
林涵聽到一聲巨響本認為自己已經死亡卻看到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林涵目瞪口呆看著幾秒前要自己命的雪煞,此時竟然身首異處連肉都在滋滋作響,身體散發出烤肉的氣味。還有點芳香“臥槽,真他媽刺激,黎王八你他媽真會玩”林涵咆哮著說道隨後嚐試起身,看著胸前猙獰的三道爪痕,林涵厭惡向地上吐了口水,“好畜牲,還給你林爺爺紋身”林涵拖著疲憊的身體,拿起別在身上的鐵刀熟練的處理著雪煞的皮毛和肉,林涵一手拿著弓一手抓住雪煞的頭顱拖著向剛才的小孩走去。
在林涵到達原來的地方時看見仍在繈褓中的孩子已然熟睡,所幸孩子並無大恙,林涵歎了口氣不知是哪位父母如此狠心,林涵搖了搖頭隨即林涵用自己的衣服裹起孩子,大雪紛紛好像沒有停的意思,在一個山洞中一個男人注視著這一切,這個男人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胸前像是被利器刺穿了兩個洞,腦袋也是被轟穿了半邊,可即使這樣這個男人仍舊還能保持意識可見其生命力強盛。
這個男人望著林涵將那個孩子抱回去,直到在視野中消失,他痛苦地用盡殘存的氣力支撐著他走出山洞,他仰頭望向深邃的星空隨後用盡氣力拔出配劍立在地上雙手放在劍柄上,寒風呼嘯的吹過,這個男人癡狂地大笑著。笑聲如雷,驚散了鳥獸。這個男人最終還是支持不住,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
鵝毛般的雪依舊無止境的墜下,撫過山脊,跨過大河,為大地披上了雪白的衣袍,也為這個男人永久的保存了秘密。
夜靜悄悄的,唯有漆黑的夜空和凜冽的寒風的陪伴,空中寒鴉“嘎嘎”的叫著,停在不遠處的樹梢上,黑寶石般的眼睛倒映著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