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源頭
“小老兒曾聽聞，雙帝與烈陽天宗的祖師爺之間，存在著某種聯係……”
左義山看了看夜玄，見夜玄沒有說話的意思，他不由繼續說道“有人說，他們或許有共同傳承，然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物，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麽產生這種聯係的。”
夜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不急不緩地道“那你相信這種聯係嗎？”
左義山沉吟片刻，說道“說心裏話，小老兒其實是不相信的，隻是因為九萬年前那件事後，在道州大地上，有一些宗門發出這樣的言論來，實則根本站不住腳。”
“畢竟不管怎麽說，雙帝都已經登臨絕巔，皇極仙宗雖然在烈天大帝的時代極盡輝煌，但九萬年前的皇極仙宗，根本沒有什麽值得雙帝出手的。”
夜玄淡然一笑，緩聲道“你的猜測的確有理有據。”
左義山看向夜玄，作揖道“不知夜帝是什麽看法？”
“沒什麽看法。”夜玄搖頭，輕聲說道“話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忘記說了。”
左義山一臉迷惑道“還請夜帝點明。”
夜玄右手杵在桌麵上，左手摸著下巴，緩聲道“雙帝在鎮天古門找過什麽東西？”
左義山聞言，愣了一下，旋即是道“原來是這事兒嗎，的確是有，在對皇極仙宗發起進攻前，他們在鎮天古門尋找了一番，不過具體找什麽沒有說，那時候負責此事的是我家師兄，小老兒也隻是在大殿之中旁聽到的……”
左義山忽然是停了下來，看著夜玄，眸中帶著一抹駭然之色。
夜玄咧嘴一笑道“想到什麽了？”
左義山袖袍下的雙手緊握，指節發白尤不自知，他臉色也變得蒼白，呢喃道“原來在九萬年前，最先遭難的應該是我鎮天古門才對，但不知為何逃過了一劫。”
“逃過一劫？”夜玄微微搖頭道“你真的覺得逃過了一劫嗎？”
左義山眸中罕見浮起一絲慌亂之色“您的意思是……”
夜玄淡淡地道“他們隻是不確定鎮天古門的來頭，無法判定到底該怎麽下手，所以你們暫時是安全的。”
“一旦讓他們知道你們鎮天古門的來頭，他們照樣會向對待皇極仙宗那樣對待你們。”
左義山冷靜下來，低聲道“雙帝已經帶著很多強者進入天域，就算是見人也是直接派人將其帶到天域去，基本不會出現在各大世界之中，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小老兒比較在乎的是，夜帝口中的鎮天古門的來頭，到底是什麽？”
左義山十分不解。
“還能是什麽來頭，鎮天古帝唄。”夜玄隨意地道。
“祖師爺？”左義山更加不解了。
夜玄笑道“就如你剛剛所說，一個皇極仙宗有什麽值得雙帝看上的？同理，你覺得鎮天古門算是很厲害的，但是在雙帝眼中，又算得了什麽？”
夜玄沒有再說什麽，說到這個點子上，若是左義山還不懂，那隻能說明左義山真是徹底老了，腦子都不夠用了。
“你是說……”左義山瞬間明白了過來，他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低聲道“現如今的鎮天古門，還有人！”
夜玄嘴角微微一翹，沒有說話。
當年他親自接見左義山，除了因為鎮天古帝之外，還因為左義山十分機靈。
而鎮天古帝是誰？
曾經開創一個無上輝煌時代的蓋世人物，到如今的人族史書上依舊有記載。
鎮天古帝所走的鎮天之道，也被很多大帝稱為最強大道之一，後人難以超越。
但鎮天古帝還有一個隱藏身份，他是當年夜玄的親傳弟子！
這個身份，隻有寥寥幾人知曉。
現如今還知道的人，估計也就隻有夜玄了。
這也為什麽雙帝對皇極仙宗下手，但卻沒有對鎮天古門下手的原因。
相對來說，皇極仙宗祖師爺烈天大帝，師承夜玄，這件事情在當時那個時代其實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當初雙帝拜在夜玄門下的時候，便問過這個問題。
夜玄雖然沒有直說，但也幾乎點明了這一點。
因為在夜玄心中，烈天大帝一直是他最喜愛的弟子，而烈天也從未讓他失望過，能教出這樣的弟子，夜玄也很滿意。
隻是夜玄那時候沒想到，這才是導致九萬年前皇極仙宗遭殃的主要原因。
現在嘛，自然一切都已明朗。
雙帝，就是想通過皇極仙宗，找到更多關於夜玄那具怪物肉身的消息。
他們的目標，一直是夜玄的那具怪物肉身。
隻可惜，想從皇極仙宗的曆史上找尋到他那具肉身的更多消息，卻是有些癡心妄想了。
所以夜玄敢肯定，這兩個叛徒肯定會加大力度，對更多的勢力下手。
他當年傳下的道統有很多，但真正透露出來的，隻有皇極仙宗罷了。
哪怕是劍塚、鎮天古門，都未曾泄露過。
“想必在這九萬年間，他們也開始想對逆仇一脈下手了吧……”夜玄心中嘀咕道。
真正屬於他的心腹勢力，隻有逆仇一脈罷了。
這一點，雙帝也一清二楚。
但他們更加清楚，逆仇一脈的人都是什麽樣的怪物，找逆仇一脈下手，哪怕是登臨絕巔的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這一點，倒是不用卻過多擔心。
不過，同左義山這一番談話之後，夜玄可以確定一個點，鎮天古門的確有人。
有雙帝的人！
之前竟然能避開他帝魂的探知，想來是在沉睡之中。
“夜帝，咱們該怎麽做？”左義山神情凝重無比。
“你隻需讓鎮天古門那幾個老不死的一起出手，把鎮天古門的帝基開啟，封鎖此人的退路，至於他，交給我來對付。”夜玄緩緩起身，眸中閃過冷厲寒芒。
左義山頓時熱血沸騰，但並沒有被衝昏頭腦，他冷靜地道“夜帝，若是咱們動了此人，隻怕雙帝那邊會知道。”
夜玄笑了，笑的有些森冷“就怕他們不知道呢。”
左義山隻覺得渾身冷汗直冒。
夜帝，動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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