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計劃在一步步進行
可這跟著海陵公主出來以後,一路走走逛逛,說說笑笑,慕長歡像是忘卻了那些煩心事,情緒也跟著好了很多。
時間過得很快,眼見著天便黑了。
慕長歡是要留海陵公主在她公主府裏住一日的,可海陵公主卻說要先將東西送回宮裏,稍後她還要讓人按照她的安排打包整理。
所以,今日暫時不能去她府裏住了,改日,都收拾好了,再好好去她府裏住上兩日。
沈故淵送海陵公主回了宮,海陵公主的寢宮外,她將宮人都打發走了。
剩下他二人站在那。
“海陵公主,今個的事多謝了。”沈故淵笑著拱手作揖。
海陵公主會心一笑,“沈大人客氣了。”
“這幾日也不知她到底都在忙些什麽,臉色越來越差,聽她府裏的宮人說,她已經好幾天都沒吃好睡好了,情緒也是很低落,所以,今日海陵公主肯幫忙拉著她出來逛逛,透透氣,著實是讓她心情大好了些。”
“這事,我幫你,完全是因為我也心疼我這好姐妹,並非是想要幫你什麽。”
沈故淵看著海陵公主有些不明白,“海陵公主的意思是?”
“雖說我喜歡蕭平關,可我看得出蕭平關的心裏其實一直有長歡,所以,出於愛屋及烏,我更希望長歡可以跟蕭平關在一起,而你,我聽說當初可是你先退的婚。”
一說到蕭平關也喜歡慕長歡,沈故淵便心裏有氣,臉色也不好看了。
“我當初並未退婚,這其中之事,海陵公主並不知詳情,所以你對沈某有所誤會,沈某並不在意,但是至於蕭平關那個家夥,他是當真不配長歡的。”
“這話怎麽說?”
“他心裏可是一直裝著那林家二小姐林楚楚,他們自幼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當初是陛下要賜婚長歡與蕭平關,可蕭平關的心裏並不情願,所以,後來長歡得知後便退了婚。”
瞧著沈故淵那滿臉的醋意,海陵公主隻覺得好笑,看著他越是如此,越是想要逗弄他一番。
“是嗎?你就這麽敢保證,蕭平關他真的隻是覺得自己喜歡林楚楚?”海陵公主走上前,站在沈故淵的身側,翹了翹腳,還是夠不著沈故淵的耳朵。
但她還是拿腔拿調的說了句,“或許蕭平關此刻並未發覺,林楚楚這個所謂青梅竹馬長大的少女,其實隻是與他自幼一起長大的玩伴,而非他心儀之人,待日後他醒過神來後,便會明白,為何有時他更在意慕長歡。”
說完,海陵公主便離開了,留下了沈故淵一個人站在,他在那琢磨著海陵公主的話。
是啊,蕭平關有時候對慕長歡的舉動的確很特別,不像是想要故意討好她的意思,更像是與自己有時候的反應一樣,是本能,是大腦,是他的心操控著他一切的反應。
難道,真的如海陵公主所說的那樣,其實蕭平關的心裏早已有了慕長歡,而他早已在意慕長歡的一舉一動而不自知。
就在他們還在各自心裏琢磨那些事時,有人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時間一到,便要對慕長歡開始一切手段。
不日後,高都公主隨她的駙馬前往廣城府,盡管蕭平關並不情願一路護送,可他還是不得不聽命。
畢竟這是天政帝的旨意。
再有幾日便是九皇女魯複公主跟隨海陵公主前往西綺了。
慕長歡邀請了海陵公主與魯複公主去她的公主府小住兩日。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兩位公主再次回到皇宮時,便要開始準備出發的事了。
臨出發前,天政帝還特地擺宴,一來是為海陵公主送行,二來也是給自己那個可憐的女兒送行。
宴席上,多數人都去給海陵公主與魯複公主敬酒。
林楚楚遠遠地看著慕長歡與那二位公主有說有笑,她的心裏也在暗笑。
慕長歡,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此時,安陶公主走到林楚楚身邊,小聲念叨了聲,“人,都查到了,他們所在之處我已經安排人去找了,之後,便交到你的手上,剩下的事情便要看你了。”
林楚楚看向安陶公主,掩嘴一笑,小聲說道,“放心吧,剩下的事便與你無關了,我自會處理妥當。”
說完,二人都看向遠處的慕長歡,她們的嘴角上揚,臉上顯露著不懷好意的笑。
這夜,沈故淵潛入牧場的公主府裏,他坐在房頂上,正視這對麵慕長歡的閨房。
房梁上有人,這府裏的一些人怎麽會不知道,但他們也發覺了是沈故淵在房頂上,並未出手擒住她。
屋子裏,妦緲在為慕長歡拆卸頭飾與發髻。
“殿下,不請沈大人進來坐坐嗎?”
靈武站在外間,聽見妦緲的話,有些不高興了,“請他進來作何,至今咱們還不知道他究竟是敵是友。”
媶緗從屋子外麵走了進來,端著水盆,洗了娟帕後,走到慕長歡的身邊,將濕潤的娟帕遞上前。
“殿下,人,不拿嗎?”
“不必了,他幾個來,許是沒有什麽惡意,你去讓大家靜觀其變便好了。”
媶緗微微蹙眉,像是有什麽要說卻不知怎麽說。
妦緲看向媶緗,“怎麽?可是出了什麽事?”
媶緗衝著妦緲小聲回道,“我方才瞧見二哥上了房頂,也不知是去做什麽了。”
妦緲低眉瞄了一眼慕長歡,慕長歡挑眉看向幾個人,笑了。
“無妨,沈故淵身上有齊越奇毒未曾解,想來冥厺是想去給他看病的。”
慕長歡說完後,便站起身,喚道,“行了,本宮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屬下等告退。”
三人齊聲回道。
此時房頂上的沈故淵感受到了有人靠近他的氣息,但他裝作未曾察覺,繼續看著慕長歡的屋子。
冥厺躡手躡腳走上前,剛要伸手,便被沈故淵一個側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咳,你這小子,既然早已發現了我,為何又裝作沒發覺?”
沈故淵鬆了手,整個人往那一座,身子自然向後傾斜而去。
“晚輩的確方才沒有發現,但是冥厺前輩伸手的那一刹那,晚輩才有所察覺,隻是出手快了些罷了。”
冥厺斜嘴一笑,隨之也跟著坐了下來,伸手提起沈故淵的胳膊,然後就直接給他把脈。
“你這小子,命可真大,中了這毒還能活到現在?”冥厺轉過臉看向沈故淵,“你體內這毒,為何有被控製的趨向,卻沒能根除?”
沈故淵心虛,使勁奪過胳膊,相識一笑,“晚輩不過是尋了神醫,用了些要克製住了體內的毒罷了,但是神醫也不是神仙,隻能治標不治本。”
“治標不治本?好一個治標不治本。”冥厺咧嘴一笑,“你所謂的神醫,既然能給你解藥,暫時克製住你體內的毒,卻又不幫你徹底解毒,看來,她還想好好利用你啊!”
沈故淵心下一驚,“什麽解藥,前輩在說什麽?”
“小子,你別以為老朽好騙,我知道,你並非是大燕人,你是齊越人。”
沈故淵的心裏更驚慌了,可他強忍著那份驚慌失措,斜嘴一笑,“前輩真是會說笑,沈某可是土生土長的大燕人,我們沈家在京都也曾是根深蒂固的世族大家,怎麽會像你所說的什麽不是大燕人,更不可能會是齊越人。”
“行,你不願承認也罷,我呢也不多問,不過,不管你有多身不由己,逼不得已,被人脅迫,你都要記住一點,莫要傷害我家殿下,若是你膽敢傷殿下一根毫毛,記住,我和我的兄弟們,乃至整個雀隱樓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後冥厺站起身,微微一笑,飛身而下,走進了一旁的回廊裏。
回廊裏隱藏著其他雀隱樓的兄弟,見著冥厺下來了,上前詢問他。
“二哥!怎麽樣,那小子是來幹嘛的?”
“二弟,那小子可有帶人來?”
冥厺瞟了一眼房頂,笑了笑,“無妨,他不過是要出發了,想來看看咱們殿下。”
慕長歡屋子裏的燈熄滅了,可沈故淵卻並未離開,他仍舊坐在那,盯著那昏暗的屋子看。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肯離去。
雀隱樓的人發現他離開後,才稍稍放心些許。
沈故淵回府後,收拾好一切,便出發了。
慕長歡親自去送了送送親的隊伍,她看著那隊伍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九皇妹這一去,不知是是福是禍,除了祈禱上蒼保佑她在西綺平安之外,慕長歡也不知還能再做些什麽了。
…………
慕長歡的公主府外,來了宮裏的人,還不少。
府裏的下人去稟報,說是宮裏來人了。
宮裏來人有什麽可奇怪的,無非便是天政帝召喚慕長歡入宮。
可今個似乎不想那麽是,那宮裏來的人是太後身邊最得力的太監總管曹德勝。
慕長歡走出府門,站在那,曹德勝微微行禮,“見過搖光公主。”
“曹總管!”慕長歡微微蹙眉,“不知曹總管今個來本宮府上所為何事?”
“奉太後懿旨,帶搖光公主入宮。”
帶!
慕長歡心下不解,太後傳召她的話,這些宮人不敢太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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