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騎射
“殿下,妾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殿下可能應了?”
慶傑見狀,連忙扭過身子伸手拉著敏玉。
“你這是作何,快起來快起來,有什麽事慢慢說,本殿下若是能應的統統應了你。”
敏玉哭一下笑一下,臉上掛滿了喜悅,隻是慶傑並不知,那喜悅之下的真是目的。
“殿下,您說的可是真的!”
慶傑拉起敏玉,擁入懷裏,安撫道,“本殿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敏玉依偎在慶傑的懷裏,躺在肩上,嬌弱的說道,“殿下,秋思雖說之前罪孽深重,早已被賜死,可是,不管怎麽說也是殿下未出世的皇嗣之母,那孩子著實可憐,明明是她的母親犯了錯,卻要連累那孩子未能有見天日的機會。”
說到這,敏玉從慶傑的懷裏直起身,深情的望著慶傑,繼續道,“妾身鬥膽請殿下開恩,就當是為未出世的小皇子積德,為天下百姓行善也好,給她一條活路,就看在小皇子的份上可好?”
慶傑聞言,眉眼之間似有些變化,剛要張嘴說些什麽,敏玉便又繼續說道,“妾身知道殿下不想再瞧見她,不過,殿下可以把她交給妾身,就在妾身的毓秀宮裏當差,妾身管著她,殿下來毓秀宮,妾身便讓她在屋子裏呆著不許出去,也免得,在旁的地方當差,殿下不小心瞧見了,惹的殿下您心裏不快。”
“這……”
“殿下,您方才還說會統統應了妾身的,怎麽這會就要反悔了不成?”
“依你依你,統統依你。”
慶傑的心裏哪止這一件事,還有來自的契遼的公主,等著他去討好呢!
他若想要得到太子之位,緊緊是身邊妻妾母族朝前有勢力還不夠,若是能再得這契遼公主的心,那就等同是得了契遼的幾座城池了。
…………
齊越皇帝突然興起,臨時決定要前往西山狩獵。
慕長歡自然也就跟隨而去了,還有真定王慕梓白。
昨個齊越皇帝剛為他的這位救命恩人冊封為逍遙王,將他視為自己的親弟弟一般。
這齊越人還真是感恩圖報,的確是,畢竟是救了一命,這命可隻能是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
狩獵場內,有猶如校場一般的場地,經常是被當做那些王公貴族表現的地方。
看台高坐處的齊越皇帝一直未曾言語,雖沒有插話,卻一直在留意著幾個孩子們的言行舉止,片刻後,喚著慕長歡,“西華公主!”
慕長歡聞聲起身上前行禮,“陛下,不知陛下喚西華何事?”
“朕聽慶辰說,這幾日你時常吵著他們兄弟幾個教你騎射,可有此事?”
慕長歡淡淡一笑,低頭回著話,“是,的確是,西華一直喜歡騎馬,可光騎馬也沒什麽意思,便想到幾位皇子在馬上騎射的樣子,也想學一番英姿颯爽,可我身邊的人卻嫌棄我是女子,都不願教授於我。”
“哈哈哈哈哈哈!”
陛下開朗大笑,點著頭笑嗬嗬的樣子,像是在琢磨著什麽,“那今個,朕給你找個師傅,讓他好好教你。”
說罷,便衝遠處的顧射喊了一嗓子,顧射頓時楞了一下,又急忙縱身躍下馬疾步上前行禮,“微臣在!”
“今個,朕做主,由你來給西華公主做師傅,教他騎射。”
“什麽!”“什麽!”
陛下這話剛說完,顧射與慕長歡便異口同聲詫異的喊著。
慶辰笑著衝慕長歡喊道,“西華公主,這回可讓你賺著了,弦之可是出了名的可百步穿楊,陛下欽點了弦之給你做師傅,可得羨慕死多少門閥世家裏的千金貴女們啊!”
三皇子慶煒那聽著這差事落在旁人身上了,心下自然是有些不服氣的,走上前衝著自己的父皇行禮道,“父皇,兒臣也能給西華公主做師傅,兒臣的騎射也不差,就不用勞煩小侯爺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與小侯爺比試一下,若你贏了,朕便收回成命,由你教授西華公主騎射。”
說完,又衝慕長歡喚道,“西華公主,就由你親自監督。”
“好。”三皇子慶煒一口答應,顧射別過臉看著三皇子慶煒,又瞅了一眼慕長歡,心下本不願故意去出什麽風頭,可今日這事,自己若是輸了,那可是丟人的事。
看來,得認真對待了。
不遠處,沈故淵看在眼裏,醋在心裏,可是,在此地,他是神醫,救了逍遙王的神醫,而慕長歡是契遼來和親的公主。
他倆是前後都不搭嘎的兩個人,別說說話了,這都得盡量避免正麵交流。
瞬間,整個圍場沸騰了起來,有呐喊助威的,有湊熱鬧的,總之七嘴八舌,還有私下裏玩笑打賭的。
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遠處的比賽場上的二人,三皇子慶煒虛情假意的禮讓要顧射先來,顧射想直接先用實力打壓三皇子的氣勢,沒有謙讓一番,徑直便開始了,策馬奔騰而去,馬上的英姿足以讓所有女子為之傾倒。
偏慕長歡此刻的腦子裏想著一些事,壓根沒多瞧兩眼,在下人的攙扶下上了馬,慢慢地騎著馬去了賽場旁。
顧射方才整個瀟灑且震懾旁人的比賽流程,慕長歡是一點都沒正眼去瞧,完全都在想事情走神。
這會輪到三皇子慶煒了,他策馬揚鞭,從遠處奔馳而來,卻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見著那匹馬狂奔了起來,先是一下子把三皇子慶煒給甩下了馬,摔的屁股都要開花,可惜卻沒摔死,他沒被馬匹反過頭踩死,還真是他三皇子慶煒命大。
顧射愣了愣,心下笑著,隻是讓顧射沒想到的是,那匹突然狂奔的馬沒掉頭去踩踏三皇子慶煒,竟然直直的奔向了慕長歡的馬。
壞了,要出事了。
顧射顧不得旁的了,三步並作兩步,疾步上前,快速的飛跑著。
沈故淵等大眼珠,本能的想要衝上前救慕長歡,可當他看到顧射身子輕盈的縱身一躍,蹦上了馬背,死死的勒住了馬韁繩,硬生生的一邊把馬韁繩往下揪住,一邊趁人不備,用手指戳了那馬的某個穴位之後,才緩緩將身子往回挪去。
隻見,馬突然像是癱軟無力一般,緩緩地倒在了地上,發成類似馬哼哼唧唧的聲音。
馬上的慕長歡,本來剛回過神準備抬頭好好觀看比賽,差點沒被突然奔跑過來的馬給嚇死。
三皇子慶煒摔的那一下,雖不輕,也多少疼痛不已,可他剛才剛摔下馬後,就瞧見自己的愛馬奔著慕長歡的馬去了。
他當時也是嚇得不輕,這要是西華公主被自己的馬給撞出個好歹來,可就闖了大禍了。
三皇子慶煒急急忙忙在護衛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到馬旁,問道,“西華公主,你還好嗎?”
慕長歡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沒事,沒事,三皇子費心了。”
遠處奔馳而來的二皇子慶辰,見著西華公主沒事了,這才緩緩鬆了口氣,很是不悅的埋怨著,“三弟,看來,這馬留不得了,還是殺了吧!”
這可不行,三皇子慶煒聞言一邊舍不得自己的寶馬被殺,一邊又瞄了一眼遠處看台上的陛下,那臉色似有些難看。
顧射上前,安撫著二皇子慶辰,“沒事,這馬不用殺,多好的馬,隻不過是病了,所以方才才鬧了事出來,就是個畜生罷了,二皇子又何必跟它計較。”
這話裏有話,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但三皇子慶煒一開始沒聽出來,後腳回過味來卻又不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怎麽地。
“你說我的的馬病了!笑話!”
二皇子慶辰與顧射完全不理會三皇子慶煒,繼續說著他們要說的話。
“你會給馬看病?”
顧射笑了笑,“也算不上是會,隻是這匹馬的症狀我是見過的。”
慕長歡聞言很是好奇,指了指那馬,衝顧射喊著,“那你快瞧瞧那馬究竟是怎麽回事?”
顧射裝腔作勢的走回馬的的身邊,蹲下身子,給那馬搭脈。
慕長歡也是好奇,這馬怎麽就突然發起瘋了,又怎麽就被顧射製服了,忍不住想要上前看看。
顧射將手搭在馬的脖子處,皺著眉頭跟真事似的。
慕長歡被三皇子慶煒護在身後,衝他問道,“你在給馬把脈?”
顧射一邊繼續把脈,一邊笑道,“是。”
三皇子慶煒冷笑一聲,道,“怎麽,這馬的脈搏在馬脖子上?”
“是。”
慕長歡見顧射,一會在馬脖子左邊摸,一會又換到右邊摸,繼續追問道,“怎麽左右還不一樣嗎?”
“這左邊診的是五髒之脈,右邊是區分生死大脈,大致如此。”
隨後顧射起身走回自己的馬旁,從側邊包囊裏,掏出一盒東西來,又回到了病馬身邊蹲下,打開那小木盒,將裏麵的一個特殊定製的小刀拿了出來。
“這馬,究竟是什麽病?”慕長歡眨巴著大眼睛,探著腦袋追問著。
顧射抬頭對慕長歡對視,見慕長歡突然尷尬的紅了一下臉,躲避著自己的眼神,他也跟著笑了,“回西華公主的話,是脹滿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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