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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選他還是我

  「你不是綉兒,你是誰!」

  門前的嬤嬤厲聲質問,眼瞧著他們就要用這個理由衝上來。

  定川王還給了她最後的顏面,也是怕真的玉石俱焚,沒有帶侍衛闖進來。

  慕長歡看了眼門口四個嬤嬤,兩個丫鬟,頓時一心橫,直接衝到了距離她最近的兩個嬤嬤面前,捏著銳利的花瓶碎片,直接劃開了兩人的脖頸,血濺在她的氈帽上,也濺在了其他兩個丫鬟的臉上。

  血剛從人身體流出的時候是熱的,淋在臉上的時候,似乎還能感覺到它在血管里的流動感覺。

  慕長歡渾身浴血,她不常出手,但每次出手都是致命的。

  這一招震懾住眼前的四個女人,慕長歡直接在他們的面前將自己渾身一裹,碎片抵在一個女孩兒的脖頸上,就在她的眼前,慢慢的走出了浴室。

  看著眼前的小廝,陰狠地說道:「我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即便公主不在了,也不是爾等可以折辱的。告訴定川王,今日他給我的折辱,我會讓他知道疼。」

  說完,慕長歡抱著衣服,直接躍上房梁,轉身落入隔壁沈故淵休養的院落。

  小廝和嬤嬤追過去,可惜這裡可不是只有春懷,慕長歡的侍衛全都在,慕長歡躲進房間換上了衣服,而他們卻被侍衛打的鼻青臉腫,渾身每一塊好皮。

  慕長歡換了衣服,重新戴上了面具。

  這大概是她這輩子最驚險的一次洗澡了,這邊的熱鬧引得曹直言他們過來。

  定川王眼看著他身邊的小廝被打成了豬頭,眼神微眯著,頗有些危險的語氣,「做什麼呢?」

  小廝抖了下身子,口齒不清地回答:「奴才想給綉兒姑娘送幾個搓背的丫鬟,姑娘不領情還把我們打成這個樣子,王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曹直言看了眼已經換好衣服的慕長歡,再聽小廝口中稱她是慕長歡,便也是心放進了肚子里。

  慕長歡剛剛受了驚嚇,聲音一時不容易調解過來。

  所以她只是看了眼曹直言,並未說話,她這面具想要帶上可是大工程,主要就是這個模仿其他人說話的部分,尤其精細。

  現在,慕長歡雖然能夠盯著綉兒的臉出現,卻沒法開口。

  剛才慌亂,她還能夠遮掩過去,如今定川王在這兒,她可遮掩不過去了。

  只需要一眼,曹直言立刻明白了慕長歡的難處,直接說道:「幫忙,需要拆門么?王爺啊,你這小廝恐怕是想要偷窺美人,沒想到公主英靈還在,就敢有人惦記她的人了?這事兒不會是王爺你吩咐的吧?」

  定川王看了眼身旁出氣兒比進氣兒多的小廝,直接一狠心說道:「膽敢冒犯綉兒姑娘,你是不想要這條命了。」

  一個眼神,王虎直接掄起了金瓜虎頭錘對著小廝就是一錘,眼瞧著腦漿四濺,一命嗚呼。

  場面過於血腥,以至於一些柔弱的小姑娘被嚇的連連驚叫,便是小廝也轉過去連連嘔吐。

  王虎,還真是人如其名,擅長使用雙錘,鎚頭有虎,又稱金瓜虎頭錘。

  這百十來斤的鎚子,他輪在手上卻好似玩具一般,看的在場的人連連心驚,尤其是慕長歡,定川王這人雖然不怎樣,可他賬下的將軍確實勇猛。

  這可是以一敵百的猛人,真到兵刃相見的那一天,得要找個機會將他支走,或者雙錘揮舞,不知道要死多少個人了。

  慕長歡伸手捂住了鼻子,低頭看了看那小廝的屍身。

  曹直言也沒想到定川王如此果決。

  「這可是公主的院子,太血腥了。」曹直言看了看在場公主府的侍衛和侍女的反應,他就知道定川王是故意的。

  武力震懾。

  就像是剛才,慕長歡割破了兩個嬤嬤的脖子,兩人在較勁,誰在這個院子里擁有更多的話語權,慕長歡雖然表現的不錯,可她不能說話,而王虎忽然出手,讓她最終敗了一成。

  「王虎,收拾了!」

  定川王收拾完就要走,曹直言攔在了他的面前。

  「王爺,這裡畢竟是公主為尊,雖然她現在不在,但您今日需得保證,從此刻開始,再不許其他人侮辱公主府的人。」

  這是要求,而不是請求!

  王虎一聽他的語氣,頓時掂了掂手上的金錘,眼看著就要對曹直言動手。

  曹直言就是個文弱的書生,他在王虎面前,就像是在曹直諫面前一樣,即便敵眾我寡,實力懸殊,可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他只是站在這兒,即便被王虎武力威懾,還是一步不肯退。

  王虎頓時急了,一個文人……

  「王爺,士可殺不可辱,今日你可以殺曹某,但你殺不盡天下義正之仕。」

  定川王狠狠盯著曹直言,麵皮狠狠抖了抖。

  就在王虎將鎚子砸到曹直言面前時,定川王總算開了口,「退下!」

  從頭到尾,曹直言紋絲不動。

  知道定川王說了這話,他才抬起了眼眸,漆黑如墨的眸子就這樣平靜的看著定川王。

  就在那一刻,定川王苦笑了一聲。

  「先生,不論公主曾對你如何,但現在公主已然不在了,京都水深,你孤身一人只怕難以獨善其身。你可想要留在定川,本王這地方雖然不大,但你只要點頭,在定川你所有的抱負和理想都可以實現。」

  定川王的話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曹直言偷偷瞄了一眼慕長歡,倒是直接問了句,「王爺這是在招攬我?」

  如今慕長歡不在,他都不需要遮掩,原本還舉得曹直言只是長得很不錯,現在看就這份氣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若是他願意,定川說不定會成更上一城樓。

  他一個人想要管著偌大定川可沒有那麼輕鬆,若是能得到曹直言相助,皇位,未嘗不可想象。

  「自然,十分誠懇。」

  曹直言點頭說道:「王爺,若我答應,我在這城中是什麼地位。」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定川除了本王,所有人都聽你。」

  所有人?

  曹直言特意加重這三個字,不是對定川王說的,而是在提醒慕長歡,看看他現在多麼的熾手可熱。

  要不是現在頂著綉兒的人.皮.面.具,慕長歡真的會衝過去將他暴打一頓。

  然後認真地問一問,「曹直言,你是打算叛主投敵,來定川做城主夫人么?」

  曹直言看著眼中滿是怒火的慕長歡,再不敢胡鬧,對著定川王鞠了一躬,「王爺以國士待我,曹某心中感動,可惜曹某深受公主大恩,在完成她後事之前絕對不會改換門庭,多謝王爺!」

  慕長歡暗暗記仇,曹直言這就是在留活口,給了定川王期待,又不得罪自己,真是有當佞臣的天分。

  定川王也知道一次拉攏定然不成,可他這一次倒是對曹直言更加上心了

  那一抹的風情,實在讓他過目難忘。

  他這次連看都沒看慕長歡一眼,直接就帶人走了。

  那屍體倒也讓人收拾了,王虎的人似乎對他出手后的結果很熟悉,直接帶了小鏟子將那地上的血跡清晰的一乾二淨,只是臨走的時候,沒有和慕長歡打招呼,倒是巴巴地去給曹直言告別。

  這就是在挑撥離間。

  雖然知道定川王的心思,可慕長歡就是看不慣,當晚,直接殺到曹直言的房間去。

  就像那夜沈故淵等著自己一樣,提著匕首氣勢洶洶地問,「選我還是定川王?」

  曹直言打了個哈欠,「公主,您現在很像個怨婦。」

  不管他說什麼,慕長歡根本不會被他這些話給打岔,再一次追問起來,「曹直言,你要當面直接不可以迴避的回答我,選我還是定川王。」

  曹直言無視了她,輕輕搖頭一邊脫衣服,一邊打哈欠。

  「公主,微臣要脫衣服就寢……」

  慕長歡直接擋在了他和床鋪之間,「你今晚必須給我個答案,不然我睡不著,誰知道你會不會跟那個定川王看對眼,就把我給賣了。」

  曹直言苦笑了聲,「若我真的選了定川王,公主當如何?」

  來的路上,慕長歡已經想了很多的話來威脅他,抓了他的父母,將他全家打入天牢抓老鼠,還要將他那小侄子交給阿元,每天虐待一遍,直到他十八歲……

  可真的被曹直言問了,慕長歡才發現自己說不出口。

  曹直言又不是他的誰,不是宣誓對她盡忠的侍衛,不是承諾對她忠誠的婢女,他是個臣子,卻只是大燕的臣子,他是天子門生,他有文人傲骨。

  自己不過是個公主,終究不是大燕正統。

  跟著她要被人非議為以色侍人,而跟著定川王……

  慕長歡搖了搖下唇,很是認真地說道:「做本宮的男寵,總比做定川王的男寵更……好聽些吧,不然人家會覺得你不是男人的!」

  曹直言噗嗤一聲笑了,他是真的沒想到慕長歡最後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讓她哭笑不得。

  伸手按在她的頭頂,雖然現在慕長歡還是盯著綉兒的面容,可是在曹直言的眼中,她只是個小姑娘而已。

  還特別能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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