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表演劍術
「曹先生,你醉了,」定川王主動扶起了曹直言,轉頭就吩咐了一聲,「俞副將送曹先生回房間休息啊。」
這話一出,慕長歡頓時便被吸引去了目光。
雖說曹直言這一路上都在算計她,試探她,可歸根結底,這人實在幫她的,不能作勢他被定川王這個色胚給帶走了。
她伸手一招,春懷就湊了過來。
慕長歡剛要說什麼,忽然眼前有人擋住了她的目光,借著酒氣,提議道:「聽聞公主雖然養在深宮卻是精通劍術,眾人也是難的一見,今日高興,不若公主表演一下劍術,也讓咱們開開眼界。」
「敢讓本宮給你舞劍,你也配!」
這話一出,對面的將軍被她的氣勢震懾了下,才想起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分,他這是將慕長歡當做陪酒女一般調戲,倒是忘了慕長歡想要拒絕他,立刻便能夠拒絕。
只是看著慕長歡的眸子,對方立刻縮了縮脖子,想要退去,可他剛剛心生退意,便聽到身後的定川王重重咳嗽了一聲,這下他不敢了,咬咬牙,這是要裝醉酒胡鬧到最後一刻了。
瞧他竟然還想拖延自己,慕長歡也沒有再給他機會,當即拍了下桌子,隨後噹啷一聲從眼前這位將軍的手上抽出了劍,並毫不客氣地抵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你不要命,本宮便親手了結了它,免得你出去給定川王找麻煩。」
慕長歡手上的長劍卻像是箭矢一樣射了出去,擦著醉酒將軍的脖子飛射而過,直接釘在了曹直言的腳下。
醉酒將軍的酒即刻就醒了,而此刻「擎宇」翻了翻眼皮,喝下一杯酒,起身按住了俞副將的手臂,將曹直言從他的手上接過來,「曹先生醉了,我親自送他回去,你們就別招惹公主不痛快了。」
定川王看到這樣的變故,眼神中帶著怨恨,可他也清楚,既然這一次沒成功,在堅持會讓慕長歡更加懷疑,以後在想做什麼就會更加艱難,不如,等一等機會。
定川王使了眼神,俞副將這才鬆手。
兩人走到門口,慕長歡才補充了一句,「把曹先生放到本宮寢室旁,免得其他人惦記。」
這話一出,定川王和「擎宇」的臉一同黑了。
只不過「擎宇」是背對慕長歡,只能看出他的身子頓了頓,卻還是拖著曹直言走了。
只不過拖拽他的動作,明顯要更粗暴了許多,只看著他的腿撞在了門框上,都跟沒看到一樣,繼續拖著他回了房間。
慕長歡則是冷冷看了眼定川王,那眼神略帶挑釁。
「宮變之後,不知定川王可曾見到過白雲司,他可是在逃要犯,一日不抓到陛下心中難安,這次巡營,雖然是為了禁軍軍備不整,加強全軍軍容,不過也有一點,便是父皇要本宮親自來傳一道暗旨。」
說完這話,慕長歡便是意有所指的看著定川王,那意思倒是十分明確,你今天不跪下,我就一個字不說。
這個女人,真是沒事兒就要找事兒,可是他們又沒辦法,只能乖乖跟著定川王,從上到下全都跪下了。
慕長歡看著定川王屈服,目光閃爍了下:「從今日起,限時三個月定川王將要犯白雲司抓捕歸案,死活不論。父皇可說了,這是定川證明自己清白的好時候,定川王領旨謝恩吧。」
聽了這話,定川王滿面愁容,白雲司這個傢伙雖然沒有成功登基,可他謀劃了這麼多年,竟然被人團團圍住的時候,還能逃脫,總是有些特別辦法的。
雖說當時有定川王幫他逃脫,可若是白雲司自己沒什麼準備,那他也不能離開京都。
這樣一想,想要抓到白雲司和剿滅一個邪教一個難度。
而且白雲司這人行蹤不定,三個月,他都未必能找到白雲司的蹤跡。
「怎麼?定川王這是想要抗旨?」
慕長歡就在他發飆的邊緣反覆地試探,然而就是這樣的試探才是讓定川王安心的根本。
他與白雲司的關係,慕長歡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最後反戈一擊,那麼現在他已經成了叛軍,可是他一直都是謹慎的人。
此刻天政帝越是要試探說明越是願意相信,如果天政帝連試探都沒有了,那才是真的對他下了殺心。
如今慕長歡雖然在拚命的折辱他,可在他看來,這確實安全的信號。
三個月。
先拖過去再說,畢竟這是暗旨。
「微臣領命。」
慕長歡隨便挑了個葡萄扔到定川王的手心,笑了聲說道:「接的不錯。」
就在定川王黑臉中,慕長歡回了自己的房間,今晚她也是喝了不少,若非如此,也不能讓定川王放下戒心,敢去打曹直言的注意。
只是,春懷剛推開門,便看到「擎宇」就在她的房間裡面坐著,還很自然的自己給自己沏了一杯茶,喝得很愜意,只不過那臉色還是有些委屈的。
「公主……」
慕長歡獨自撐著們,對著春懷擺擺手。
春懷下去,而她卻是有些站不穩,「看什麼?還不給本宮倒杯茶?」
指揮人這件事情上,慕長歡還是很有天賦的。
「擎宇」從座位上起來,他親自倒了一杯茶,可是就站在慕長歡伸手夠不到的地方,必須要往前一步,可現在慕長歡實在有些頭暈,看著「擎宇」有些生氣,「夠不到!」
「那就往前走啊。」
慕長歡實在懶得與他廢話了,直接往前走了一步,可她腳步踉蹌,「擎宇」更是找到機會,讓她撲在自己的懷裡。
單手抱住了她,慕長歡反應過來以後,想要掙扎,可他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公主,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正視自己的心意呢?」
心意?
慕長歡抬頭看他。
「沈故淵,你血口噴人!」慕長歡很是惱怒地一把推開了他,將所有的委屈全都說了出來。是的,眼前這個「擎宇」是沈故淵假扮的。
沈故淵實在是太早就算計好了,他一開始讓擎宇隨著慕長歡出發,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以自己替換擎宇。
讓擎宇替自己前去西北大營,有些事情他處置過了,但需要時間的發酵,而這段時間沈故淵要和太子進行交接。
而這段時間,沈故淵就可以脫身讓擎宇代替自己拖住太子殿下。
他非要這樣做,是因為擔心慕長歡的安危,不論怎麼說,將慕長歡一個人扔進狼窩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沒辦法坐視不理。
慕長歡喝醉了,可是有些話,卻可以毫無障礙地說了出來,「是你,拒絕了父皇的賜婚!」
沈故淵就這樣深情的看著她,然後說道:「齊越以你為威脅,對我下毒。」
「呵呵,本宮是什麼軟腳雞么?什麼齊越想要對本宮下手就能夠下手么?你根本就是軟弱。」
沈故淵張了張嘴,最後看著慕長歡竟然沒法解釋。
當時齊越是給慕長歡下了毒,而他為了救慕長歡,這才找到唐景瑜以自己替換。
可慕長歡什麼都不知道。
便是一直這樣誤會自己,他看著慕長歡,一次次想要開口,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讓她惶恐害怕么?
那還要他這個男人做什麼?
做花瓶么。
瞧見沈故淵再度不說話了,慕長歡直接一拳頭砸在他的胸口上。
「解釋啊,沈故淵,你給本宮解釋,好好解釋!」慕長歡說一句話,便要一拳砸在他的身上,他知不知道自己真是怎麼也沒辦法原諒。
他怎麼是如此懦弱的男人。
這麼不想相信自己的混蛋,分明就是他找到借口擺脫自己。
「還有什麼白盈盈,什麼花魁,你不就是看她們漂亮會討好你么?本宮是什麼?脾氣差,不會討男人的喜歡,放蕩……」
慕長歡自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故淵一把抱住,捧起了她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有些話,他說不出口,可是他卻沒法在聽著慕長歡在自己的面前說著這樣的話。
吻,充滿悔恨和深沉的吻。
慕長歡本來因為喝醉,頭就有些暈,現在,她就更加暈了。
沈故淵剛才做了什麼?
他在占自己的便宜!
慕長歡頓時惱怒了,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沈故淵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似的,慕長歡給他一巴掌,他就要吻一下,慕長歡掙紮起來,推開了他,捂著自己的唇角,語無倫次,「沈故淵,你瘋了!」
這一刻,沈故淵確實真的瘋了,他拉開慕長歡的手,直接抱起了慕長歡將她按在了拼縫,看著她的目光,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慕長歡,我就是瘋了,想你想的瘋了,愛你愛的瘋了,你是公主想打我,或者想要殺了我都行,但今天我就想要吻你,不許你再說那些胡話!」
慕長歡將手擋在兩人之間,她若真是鐵了心反抗,此刻的沈故淵根本就拘不住自己,如今還在沈故淵的懷中,只能說她並沒有自己說出來的那麼不願意。
「沈故淵,你只會說好聽的話來哄我,不許我和別人好,又不肯娶我,你這麼霸道不過是篤定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