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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需要的人

  慕長歡將那些紙條收起來,看著曹直言,眼神微寒,「別人寒窗苦讀都是為了光耀門楣,效忠朝廷,你就為了女人?」

  曹直言毫無畏懼的回了一句,「公主,你說我胸無大志倒是可以,不過您不能委屈了自己,尚公主也是光耀門楣,再說我家是武將世家,有我大哥繼承爵位,實在不濟,我還有個六歲的侄子看著便很壯實……」

  「曹直言!」

  慕長歡有些惱羞成怒了,她看著那上面的紙條,未免有些心中難安,人家是一片赤誠來見你,結果她上來就利用了人家。

  哎……

  曹直言越是深情,她越是覺得對不住啊。

  頓了頓,慕長歡還是鄭重地說道:「本宮並無心儀之人,本宮早已決定,此生一心為大燕皇室盡心竭力,你既說喜歡本宮,便去做一番事業來給本宮瞧瞧。」

  「公主,你當真不喜歡右相?」

  慕長歡當即拍桌,「當真!」

  曹直言點頭說道:「那好,公主想要怎麼安排,直言都聽公主的。」

  這一下倒是讓慕長歡為難了,原來不是相親么?現在怎麼就到了分配工作。

  不過這樣也好,這人倒也有趣,她至少試試他的忠誠和才幹,真的可以委以重任。

  慕長歡想了想說道:「有一件事情,很難,你可能會丟了性命,可願意去?」

  曹直言深鞠一躬,「單憑公主吩咐。」

  「你去定川軍走一趟,本宮要知道那定川王可有異心,若有異心,拿回鐵證,高官厚位本宮都可以許給你。」

  曹直言聽了當真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這可真是深入虎穴,想要拿到鐵證並不容易。

  「公主打算給直言什麼官位?」

  慕長歡斟酌了片刻,「你想要什麼官位?」

  「直言剛剛中了進士,從八品官外放便算是不錯了,就算今日給臣記上一功,不過就能在兵部當上監察御史,八品的官位,對上超一品的親王,您這不是讓我拿雞蛋碰石頭么?」

  慕長歡眉頭略微挑起,「本宮會親自去,你隨去,本宮一向都有養面首的習慣,養個八品監察御史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曹直言:「……」

  總感覺自己給自己下了個套。

  「公主,定川王野心勃勃,若是將你我綁了,威脅陛下與我父兄,恐怕……」

  曹直言認真的為自己尋個活路,他好好的進士,為什麼要被傳成公主的面首,他只是相當駙馬,並不想做公主的情人。

  這與他從小所學的禮法相去甚遠。

  「本宮會與父皇商量好,若他真的這麼做了,不必心軟,當著三軍的面,一箭射死本宮,全了本宮忠孝,你既說愛慕本宮死在一起不委屈你吧?」

  曹直言痛快的服了,自己是裝不過眼前這位公主的。

  當即跪下來,「公主,微臣就想幫著父兄要點糧食,淮海道十萬大軍,真的要餓死了,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微臣保證……」

  「夠了,我知道你對本宮的愛慕都是假的,不過你放心糧食本宮會幫你要到,但是這一趟你還得陪本宮去,曹直言你今日得罪了禁軍,本宮在這兒你有活路,本宮若走了,歿了,你猜猜他們有多少種辦法讓你死的特別的自然?」

  曹直言沉默了片刻,他咬了咬牙,說道:「都聽公主的。」

  慕長歡笑了下,伸手從懷裡又取出了一個手帕遞到曹直言的面前,這下曹直言都看傻了眼。

  忽然問道:「公主,您到底有多少手絹?」

  「這是最後一個,這個是給你今晚保命的。」

  慕長歡一共帶了三條手帕,全部藏在袖子了,第一個掛在樹枝上,並不是她說的什麼家鄉的舊俗,而是掛在哪兒告訴跟著她的人,有人在跟著她,埋伏好,準備動手。

  然而第二個給沈故淵包紮了傷口。

  現在最後一個,則是交給了曹直言,慕長歡想要變法,自然是不能只靠著她一個人,她需要很多人來幫她,需要熱血的青年,需要有各種才幹的將領,而這個曹直言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外表看著像個面首,面容精緻,身體殘弱,其實內里有一張毒舌,惹到了他定是要懟的對方無地自容,反應機敏,知道如和說能夠讓自己脫身,很會察言觀色,知道什麼時候說出多少分真心話。

  這人適合做說客,適合談判。

  而且他熟悉軍政事務,出身將門,在軍中有一定威望,若讓他掌兵。

  一個拿不起長槍的將軍,倒也有趣,不過,現在他資歷尚淺,委以重任是不可能了,但若同她走一次定川,也許會不一樣呢?

  慕長歡打了這個主意,便要讓他活下去。

  禁軍一定早就聽說了曹直言在自己面前直言禁軍之事,他也心知今晚若不陪在慕長歡的身邊,必遭橫禍,這才說了一番愛慕之詞,隨後否認是怕過猶不及,做出一副膽小怕死,其實就是尋求慕長歡的庇護。

  他是個聰明人!

  慕長歡現在缺少聰明人,更加缺少忠心的聰明人,這個曹直言剛好是她最想要的。

  曹直言退了出去,沈故淵這才進門,眉頭卻是緊鎖著。

  「這人公主要用?」踟躕了半天,這才開口問了出來。

  慕長歡倒是毫不避諱地點頭,「本宮要帶他去一趟定川。若他忠心與我,那便可用,或許日後他可以幫我坐鎮一方。」

  「長歡,你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他,就這麼信任他?」

  慕長歡也知道,曹直言太過恰好的闖入,太過適合自己的計劃,就像是有人可以送到她面前的禮物,她都知道,可還是愛才心切。

  「我相信他今天對本宮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本宮願意相信一次,就像當年本宮願意相信右相一樣。」

  慕長歡抬頭看向沈故淵,那一刻,沈故淵迴避了她的目光,下意識的躲閃開。

  「沈故淵,本宮可以相信你么?」

  「公主永遠可以信任微臣?」

  慕長歡直接說道:「那你就和本宮一樣,一起相信曹直言他是值得信任吧。」

  說完,慕長歡就站起身要往外走去,今夜她料理了宮外的刺客,還要回宮去,剛才春懷已經給了她消息,小李公公總算是安奈不住,動手了。

  人已經被抓住了,太子妃正在宮裡料理此事,看著外面的天色,折騰到這個時辰,慕長歡在這歇上片刻,就要趕回宮中,大臣們上朝,她回宮。

  擺擺手說道:「右相,本宮要休息了,告退吧。」

  沈故淵眼神有些受傷,站起了身,已然走到了門口,卻是心有不甘又轉了回來,「公主,在您的心裡我和曹直言是一樣的么?」

  「什麼?」

  「就像您在路邊撿的一條小狗?只喜歡一陣,不喜歡了就送人么?」

  慕長歡頓時惱了,「沈故淵,你這是在怪罪我,可不要忘了,當初是你當著父皇和滿朝文武的面否認婚約。沈故淵你怎麼有臉說這樣的話。如果你真是我撿回家的一條狗,那你就是條惡犬,狠狠的咬了我的臉!」

  聽到這話,沈故淵頓時胸中泛起一陣氣血,他想要開口說話,可是臉色卻是越來越白,轉過頭去,竟然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沈故淵?」慕長歡看他這樣心裡一驚,頓時心意跌倒了谷底。

  前世的記憶,忽然攀上了心頭。

  玉蘭節沈故淵巡查長安街招人刺殺,身受重傷,中毒瀕死。

  想到前世的一切,慕長歡頓時臉色蒼白,之前她就覺得這個玉蘭節有些記憶,現在才想起來,那一次,她也是這樣偷跑出來。

  那一次,她沒見到沈故淵,沒有被刺殺,那一次她和蕭平關在一起。

  然而現在卻是……

  「沈故淵,你這是中毒了么?剛才的匕首上有毒么?」

  沈故淵沒有吭聲,捂著唇角將頭轉到一邊去,猛地又吐了一口黑血,她這樣著實嚇到了慕長歡。

  「沈故淵,你可別死了,你若死了,本宮絕對不會原諒你。」

  說完,慕長歡扶著他坐在旁邊,同時喊道:「春懷,快去請大夫,再去沈故淵府上,去請唐景瑜,要快!」

  說著,慕長歡扔出了一個信物,春懷轉頭就跑去求援。

  擎宇衝進來看到沈故淵這樣,頓時慌了,使勁兒晃蕩著沈故淵的手臂,慕長歡確實推開了他,「你是怕他死地還不夠快么?」

  這越是搖晃,這毒素不是走的越快?

  慕長歡想起之前唐景瑜交給自己幫助蕭平關做的封穴,心神一動,直接撥開了沈故淵的衣服,可她打開了衣服,卻有些意外。

  他的胸口有個紋身,以前,她也看過並沒有,可是此刻卻是格外的搶眼,好像是赤紅色的鳳凰?

  大男人竟然在胸口紋了鳳凰?

  慕長歡還來不及想什麼,直接便要動手,這一下可是驚呆了擎宇。

  「公主,男女授受不親啊!」

  擎宇實在是不敢說他這是在拚命保護他們家的大人的貞操,公主您不能趁著他家大人昏倒了,你就準備做這種沒有下限的事情。

  畢竟他這個大活人還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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