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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回到族人部落

  因為大家餓了,也因為野豬肉香,所以一兩百個白族人,連同長老,仿佛嚐到了世間最好吃的美味。此食物隻有天上有,不應在人間,嘖嘖嘖的讚個沒停。


  山洞外的這場雨,說不怪也怪,持續的下個不停,還下的更大了,霹靂好像震動整座大山,山洞也微微搖晃。可吃得盡興的族人們,一點也沒有當回事。洞穴外再大的風雨也與他們不相幹,洞穴裏可淋不著,冬暖夏涼的山洞比較恒溫,因此也就不冷不熱,正好舒適。


  圍繞著一堆篝火,所有人興奮異常,隻是不少人感到遺憾的是少了點酒。隨著炊煙屢屢,飄出山洞,穿過密密麻麻的雨簾,溢滿了山林,好多的小野獸聞到一股皮毛燒焦和肉香,嚇得不敢露出一絲聲響,雖然離山洞隔得老遠,卻也害怕成為盤中之物。雨,也達到它有史以來的沸點,嘩啦啦的自來水從天而降,忽然一聲特大的驚雷,使山洞掉下不少灰塵,甚至把架在火堆上的肉架也震倒下了,不過還好,肉架已經被清空,所有人,顧著吃肉,也沒有理會肉架掉入火堆,在油脂的作用下,燃燒得轟轟烈烈。但是,所有人被這聲悶累還是驚擾了,感覺耳朵嗡嗡作響,難免懷疑是不是山妖的威嚇,於是一邊嚼肉,一邊也安靜下來,不再喧嘩,屏息聆聽周圍的異樣。


  一長老走到山洞口,雨勢達到它的頂點後,驟然轉弱,如同雄鷹最後向太陽的衝擊,達到了有生以來的最高度後,燃燒完全部的羽翼,失去翅膀的作用,迅速下墜。不一會功夫,小石頭大的雨珠,成為毛毛細雨,天色逐漸明亮,雷神披著他的黑色袈裟,轉身,拂袖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卻留下一大片一大片的藍天白雲。


  “雨就要停了,大家準備好一下,把肉分好了,咱們準備下山,天色也不早了,樹林裏落下的斑駁的陽光,已顯得暗淡乏力。山路還遠,別再耽擱,天黑就難走了。”一長老說。


  其它人也察覺到雨勢轉弱,即將消失於無隱無蹤。所以,準備分肉,各自帶回家去。這會自然少不了二長老的組織指揮。


  “為了讓分肉公平,我們先把這剩下的一半野豬肉,分成十份,然後再由十個隊裏麵挑出一個擅長分肉老練的人,我們這裏我知道的剛好是十個獵人或屠夫,任何就交給他們十人了,等把肉分均以後,屠夫要最後一個拿肉,這樣以便於公平分配。”二長老,以長輩的身份宣布著。大家覺得這樣也合情合理,向來晚輩不敢違背長輩的旨意,但這一回他們倒是發自心底的讚同。


  剩下的野豬肉打包,人人攜帶,雖然到手的已經不多,卻也不亦樂乎。陸續的攜帶好自身的工具,往回走去。


  驀然二長老想起些什麽,對一長老說:“大哥,王二和山立失蹤了,暫時音訊全無,難道我們不找找他們才會去嗎?可得給族人一個交代呀。”


  一長老說:“我也正琢磨著這件事,但一直以來琢磨不透。野豬肯定是沒有傷害王二和山立這兩娃的,也不符合山豐的敘說。說不定,山立那小子,從小鬼機靈,夥同王二戲弄了膽小怕事的山豐一把,實際上,他們卻擅自回村了。”


  “大哥說來也是,隻是他們柴也不要就回村了嗎?”二長老的問題,也代表著許多族人心中的憂慮。


  “我也知道,先下山說吧,沿途我們找找痕跡,雖然,山立戲弄山豐的概率不大,卻也還是有的。但那柴火好像是一個人砍的,雖然柴多,但是挑擔卻隻有一條。也許,是他們暫時把多餘的柴放在山洞裏,或者那些柴是山豐一個人砍的,放在山洞的。天馬上就要黑了,這大山裏,除了一隻大老虎之外,還有許多凶猛的野獸,天亮它們不敢怎麽樣,怕光,就怕天黑偷襲我們。那樣我們會得不償失的,即便顧全大局,我們得天黑之前趕回村裏。也許,山豐就是被一頭很少白天出沒的大野獸嚇唬的,或者就是那隻大野豬給了山豐嚇呆的幻覺。所以綜合考慮,我們等暫時放棄在山裏做多的停留,回村,終於的事情說三遍,沿途大家留意一下就好。”一長老故意提高嗓門,也解釋給大多數族人聽見。


  “大哥說的是。大家沿途,別忘了留意一下山立和王二的影蹤。也要不時的呼喚他們兩個人的名字。”說著,長老對著山穀喊了山立和王二的名字,滄桑洪亮的回音來回碰撞,遲遲不願消失。


  “是,長老。”


  “山立,王二,你們聽見了嗎?聽見請回答,聽見請回答。”一路上就是類似聲音,驚起了樹上的飛鳥,地上的走獸。


  雖然說,接近於日落西山,在一二長老的帶領下,急著趕回村裏,走進安全的壁壘,躲避這萬惡的黑夜。可是一路上,那些野兔,野雞也不斷的出沒,引起了族人的極大興趣。心裏嚐到了甜頭,也就自然希望吃的甜頭可以更多一些。但如何是好呢?二位長老的旨意不能違背,可心裏就是已經另有盤算。


  “長老,我們分幾隊走吧,這樣方便找人。彼此不走遠了便是。”有人出主意說。


  “說的也對,那麽就按之前的分肉的隊形,分十個隊,但一定不能走遠了,到了路窄的地方都及時匯合。”一長老說。


  “是,長老!”一個少年說,說著就要逃離大部隊之外去。


  “去哪裏?我們就是一隊,你們幾個年少小娃和我們二老一隊。就你們幾個最野,這樣我才放心。”二長老道。


  “長老,不會的,我們可聽話了,我們和山立,王二兩位大哥從小又是玩到大的夥伴。他們老照顧我們了,我們可擔心他兩了。”


  “對,對,正是。我們有默契,說不定一出場,就能遇到他們兩個。”又一少年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發聲,並他的心裏還想著,說不定可以碰到那隻白長老口中所說的幸運老虎呢。


  “怎麽,留在我們二老身邊不開心呀?”二長老似乎看出這些個小破孩擠眉弄眼,有什麽鬼主意,雖然猜不透,但肯定是有的。


  “留在二老身邊可是我們的榮幸,怎麽會不開心呢?隻是……”


  “隻是什麽,沒有隻是。既然如此,你們幾個就和我們二老一隊。”二長老堅決的說。


  “一長老您看,還是讓我們去吧,我們很想山立和王二……”有人寄托希望從一長老那裏得到允許。


  “二長老說的對,你們幾個在我們身邊心裏踏實。”


  “這個,好吧。”幾個少年人沒話可說了,隻好聽從安排,未免悶悶不樂,用柴刀砍著沿路的灌木,發泄悶氣。當二位長老盯著他們看時,不開心的臉馬上機能的反轉,笑嘻嘻的說:“長老爺爺,我們為您二位開路,開路,你們看這荊棘太討厭了,刮破人的衣衫,把他們都清理掉,嘿嘿,清理掉……”


  這麽一說,二位長老的心情倒也舒暢,喝了蜂蜜一樣。可是這幾個少年可自始至終一點也不覺得自由。


  此時的隊形,由豎著的,變成了橫著的。還不停的呼喚著失蹤的二人。


  其它的人,見著野兔之類的野物,心裏自然很不淡定,這就是他們的目的之一,因此,當看著二位長老比較遠,就去追野物了,這也可是他們的工作,回頭可以補貼家用,其中的領隊屠夫或獵人也比較的給力,因此初次行動,還是有了點收獲。


  那些奔跑在前,離一二長老的中心越遠的人,越開心得意。


  有了一點收獲後,新潮即開始不斷湧動。他們看見地上,樹上的小野物也越來越多,但抓到卻也不容易。於是一邊,口裏看著山立王二,一邊怕驚動某些獵物,於是乎,使勁的做離心運動,差點就要跑遠,並且還往回往山頂跑去了。但二位長老的權威擺在那裏,想著天越黑,山裏不宜久留,還是守住了心。一步步下山,走的很沒有隊形很散漫。要說速度最快的還是二位長老這一隊,將軍趕路不追野兔,沒有別的心思可選擇,他們向前,向下走,別的隊伍則成八字形往後滯留,像一群南飛的大雁。


  別的隊形每過一會,都要被長老們叫一邊,催促一下趕緊下山,特別是那些無所事事的少年,催得格外起勁,就像戰場上許多號角一樣刺激著別的隊形的耳朵。別的隊形,都是很成熟的人了,他們心裏可心也不甘,氣憤的悶言:“這些個小破孩們懂什麽,催什麽催。”“是呀,以前都是我們教訓他們,今天的太陽的確從西邊出來啦,變成他們嗬斥我們。”


  “不過,太陽日落西山了,我們還是趕緊聽長老的,下山去要緊,天黑了,留在這大山裏,可的確不是好兆頭。這獵物以後還有機會,能捕獲一些,也就賺到了。”


  就這樣,下一個山坡,上一個山坡,下一個山坡,總體來說,還是趨勢向下的箭頭,好像股市熊市的一條長長的k線似的,和來時恰恰相反,還格外的漫長,要的時間久,當然,對於那些捕獵人,他們希望這條線越長越好,好滿載而歸,隻要天黑前能趕回村莊就行。


  一群人一路的吆喝,其實,王二山立在某個黑暗的山洞還是隱約的聽見了,但他們在黑乎乎的山洞裏麵找不到一點出口,感覺得救之餘,回應著卻無事於補,沒人聽見,直到人群的聲音走近,又走遠。


  在某些窄路匯合時,當不少人逮到不少獵物,被二位長老看見時,他們說是沿途偶得,意思是哪有順手能撿的便宜不要之理?所以,二位長老也沒有責備什麽,隻是說他們間獵物撿的有點慢了點。怕耽誤行程。


  此時,靠近二位長老身邊的幾個隊形心裏羨慕,馬上提議,他們走的實在是太慢了,不如讓他們走靠近二位長老的這段山路,他們於是如願落在了隊伍的後頭。


  終於,一路上磨磨蹭蹭,在快天黑時,來到大山的半山腰,在天完全黑了以後,回到村莊。除了幾個少年,一個個眉開眼笑的,認為這是很豐厚的收獲,以後可以琢磨著組織幾次這樣的野炊。。


  別的人見二位長老這一隊一無所獲,被管的極為嚴格,一心趕路。而覺得有必要孝敬一下長老,比較這是長老組織的碩果,於是每一個隊主動獻上一隻肥肥的獵物。這樣一來,二位長老是豐收了。其餘的人,看著那些個噘著嘴的少年,開心之餘,也答應給一點小費,但卻隻有一些瘦瘦的野雞,讓這些個少年們敢怒不敢言。不過二位長老有安排,拿自己的貢品分給這些少年們一些。其餘,另有打算,準備分給族裏一些弱勢家庭,調節幸福指數。所以,整體來說,他們的此次野炊,荒唐,卻也開心的豐收歸來。


  可是說來真巧,二老長老攜帶的一群族人,在村口遇見了,王二和山立挑著兩捆沉甸甸的柴火,都是上等的好柴火。隻見他們倆還有說有笑的說著話:“今天忙活了一天,累的慌,卻也值得。”“是呀,不知道山豐那有氣無力的膽小鬼,中午就回村了,有什麽收獲沒有?”這兩句話在空寂的暮色中,格外的清晰讓二位長老和別的人都聽得十分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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