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兩難

  “琪琪，娘親心裏還是有點亂，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做，現在還有點早。”陳默在心裏暗暗歎息。 大概就是不管她心裏是怎麽想的，琪琪都是沒有辦法去理解的吧，至少現在是還不能去理解。 就連沈言也都是不能去完全理解。 而至於沈母，她對於陳默卻是最為寬容的。 沈母說的是，不管陳默選擇的是什麽，她都指支持。 大概也就是隻有沈母才是最為懂得陳默的。 同樣是身為一個女人，又是流浪在外。 這樣的心情，誰能懂去懂得？ 琪琪隻知道的是，沈母是她的奶奶，而沈言隻知道沈母是他的母親，理應當就是在一起的。 但是卻都是去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其實沈母也還是有娘家，那裏也有她所牽掛之人。 現在，陳默總算是體會到了沈母的心情，心頭更是複雜。 真的很難說，她也想很是絕情就這樣一走了之，但是陳母呢？ 陳母隨說是對陳默不好，但是好歹也是陳默的母親，就算是沒有多少照料，也都還是陳默的生母，這樣的一個事實，是陳默所不想去承認但是有的的確確存在的。 而在剛到來之時，她就向原主承諾了，一定會幫她照顧好她最為牽掛的母親。 但是在之後的日子裏麵，她也就隻是給陳母提供了溫飽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算盡到了自己該盡的孝道。 “娘親，我不懂。”琪琪嘀咕了一聲，便是跑開了。 琪琪不懂，陳默也有點看不懂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麽，但是真要去說的話，現在的陳默也都是有點看不懂自己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到底是也要走，還是留下來，這些全然都是難以去言說。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沈言便是在這個時候，為她做好了所有的打算，不管是哪一個選擇都好，隻要是陳默做出了選擇之後，都不用去擔心什麽。 現在沈言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因為他想看看陳默究竟是會怎樣去做選擇。 他們的感情的確是才剛剛開始，但是他是認真的。 他與陳默所說的每一句話，也都是認真的，即使是陳默不會隨他而去，他也會是將陳默當做是自己今生唯一的妻子。 而這些，此時的陳默是一點都不知道。 “默兒，出去走走吧。”陳默的苦處她都看在眼中，到底是心疼陳默，不想給她任何的壓力。 但是殊不知，其實所有的壓力都是陳默自己施加給自己的。 “在以前的時候，我也曾經有過跟你一樣的處境，到底是離開還是留下來。”沈母輕聲道。 兩人就在距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慢慢走著，大門也打開著，隻要是一站在門口邊上就能夠看得到了。 “娘選擇的是跟著沈言一起走，對麽？”陳默道。 沈母輕笑了一下，“不是這個選擇，而是在更加久之前，我的丈夫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那時候我就是想了許久。在心裏我是願意的，但是在那裏也同樣是有我所牽掛之人，也有牽掛我的人，我不管是做出怎樣的一個選擇，都會讓一方傷心。” 陳默怔住了，那豈不就是跟她現在差不多麽？ 現在的她，雖說是心裏很是平靜了，兩個答案都是沒有了多少的感覺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也還是需要去做到的就是，不管是做什麽都好，她都要無愧於心，也不要去留下任何的遺憾才是。 隻不過，眼下的情況看來，並非是這樣的。 真正的一點遺憾都不會留下來的選擇是不會存在的，要是她有足夠的能力的話就可以去安置陳母，而就不會像是現在這樣，什麽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