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變化轉意(上)
第二百三十一章變化轉意(上)
徐長青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而沉聲道:「其實陳家沖山城並不是外人所想的那麼簡單,當初建造陳家沖山城的時候,那一代的九流閑人曾將一套八門金鎖古陣融入山城之中,而陳家宅院更是一座小四象陣。 只要小山他們控制了陣心,那些密宗高手若是冒然闖入的話,雖然不一定能夠將其擊傷,但是將他們困住還是不成問題的,到時我們只需要瓮中捉鱉就行了。」
「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我們只需照做就行了。」常陰面'露'猙獰,舌頭'舔'了'舔'嘴唇,道:「只不過那些密宗高手的佛家金身要留給我,相信只要能夠煉化那些佛家金身,我的天邪煞骨必然能夠大成。」此話一出,他又感覺到自己有點得意忘形,看著徐長青連忙解釋道:「別誤會,我的修為穩固就能夠在大劫之中,更好的保護小山他們。」
徐長青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個我自然明白。」
就在徐長青等人在桃花山義莊商量對策的時候,山下的陳家宅院里各方氣氛一反之前的平靜,變得動'盪'起來。
「啪!」一聲巨響從北洋軍的小院傳出,只見徐樹錚一臉怒氣,雙眼充血,拍在桌子上的報紙硬是被捏成了碎片。
「又錚,冷靜。」楊士琦皺了皺眉頭,上前急聲道。
「冷靜?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讓我怎麼冷靜!」徐樹錚一臉青筋,沖著楊士琦吼道:「這麼大的事情袁公竟然事先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透漏給我們,我們這些所謂的北洋親信最後卻是從別人的報紙上面才知道這事,袁公難道就是這樣信任我們嗎?袁公……」
「夠了!又錚,慎言!小心禍從口出!」楊士琦冷喝一聲,打斷了徐樹錚的怨言,隨後朝同樣一臉陰沉的傅良佐使了個眼'色',讓其帶人到院子周圍守著,等房間只剩下兩人之後,他才說道:「又錚老弟的怨氣我可以體會,但是現在絕不是埋怨的時候,而且我想袁公之所以不告訴我們外矇事態的嚴峻,也是怕我們談判時會示敵以弱。你有什麼怨氣無論如何都要埋在肚子裡面,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挽回劣勢?」
「杏城兄所言極是,是小弟太急躁了。」徐樹錚深吸口氣,臉'色'逐漸恢復過來,朝楊士琦抱了抱拳,說道:「兄長在袁公身邊多年,倍受袁公信任,可否告訴小弟袁公在這件事上是否做了安排?」
「這個我也不清楚,外蒙的事情袁公也未曾對我透漏過一句話。」楊士琦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說道:「不過以我對袁公的了解,他必然事先做了安排。又錚乃是用兵大家,你覺得對付山西、陝西兩地的'亂'黨需要用到曹錕和龍進寶這兩把利刃嗎?曹錕手底下有第三鎮的六萬精銳,龍進寶手下有第一鎮的四萬精銳,加上他手上的五萬直隸大軍,一共有十五萬大軍。這樣龐大的軍隊只是用來對付兩地不成氣候的'亂'黨,是否有點殺雞用牛刀呢?」
「難怪我當日覺得袁公如此分配兵力實在是匪夷所思,看來袁公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徐樹錚臉'色'稍微緩和,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道:「只可惜劍雖已舞,然沛公依然我行我素,袁公太過於自信了。」
楊士琦不置可否,雖然他也對袁世凱將這事對他隱瞞深感不滿,但是作為一名幕僚,他最先要考慮的是讓眼前這位新銳將領的火氣降下來。
房間內安靜了好一會兒之後,徐樹錚的神'色'也趨向緩和,楊士琦這才開口道:「眼下的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革命軍就是借著這個消息來向我們施壓,你覺得袁公之前定下的條件我們有幾成把握完成?」
徐樹錚氣消之後,重新變得冷靜下來,雙眼微微閉上,手指敲打著桌面,過了沒多久,便猛地張開眼睛,自通道:「五成!我想應該還有五成的把握。」
「五成?這麼高?」按照楊士琦的估計最多只有三成的把握,所以聽到徐樹錚之言,自然感到驚訝不已。
「這還是保守的估計。」徐樹錚臉'色'平靜的說道:「現在俄國已經成功讓外**立了,他們必然會收拾戰果,穩定局勢,加上曹錕和龍進寶的十五萬精兵在北方把守,北方的局勢基本安定了下來,短期內只要我們不主動挑釁,外蒙的俄國部隊是不敢動手的。這樣一來,我們之前談判的最大劣勢反而沒有了,現在完全可以騰出手來對付南方的革命軍,就南北談判而言,我們現在才是主動。」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楊士琦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難怪當日袁公點名要又錚送你擔任副使,看來就大局形勢而言我不如你啊!」
「杏城兄過獎了,我這只是耍耍嘴皮子,具體談判事宜還需杏城兄掌舵。」徐樹錚淡然一笑,隨後又凝重道:「雖然我們現下佔據優勢,但是能否讓袁公的條件得以通過還需要一些外力,看來我們二人應該正式的見見陳家家主陳德尚了。」
楊士琦'插'嘴道:「除了陳德尚以外,還需要再去見一個人徐長青。」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院落,陳凡頗為得意的將手中報紙反覆看了幾遍,朝宋教仁笑道:「看來這次北洋軍可以說是腹背受敵,前景堪憂啊!」
宋教仁卻沒有陳凡這樣好的心情,眉頭微皺,臉'色'凝重,長嘆口氣道:「子愉,你有些過了!外邦強虜,裂我中華,無論怎樣都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宋先生說得是。」陳凡知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連忙收斂笑容,換成了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隨後轉移話題道:「現在北洋軍的談判優勢已經所剩無幾,我們該如何'操'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