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審訊劫匪和公羊
由仁副將高坐在審訊室裏,對否仁喝道:“把五個劫匪帶上來了。”
否仁站在審訊室下麵,是親兵的頭目,對門外喊道:“帶劫匪!”
和承和輕騎甲隊十人將五個劫匪帶進了審訊室。審訊室內兩邊各站著一排穿著紅色號衣的如狼似虎的親兵。眾親兵手裏都拿著刀槍棒棍。
“跪下!”否仁對五個劫匪命令。
五個劫匪跪在了審訊室中間。
由仁一拍驚堂木喝道:“你們五個誰是頭?!”
那個劫匪頭目應道:“小人便是?”
“你叫什麽名字?”由仁問。
“小人名叫驢蠢一。”劫匪頭目說。
“其他四個名字叫什麽?”由仁問。
“他們分別被喚作驢蠢二、驢蠢四、驢蠢七、驢蠢八。這是阿陀迦葉管家給我們起的名字。”驢蠢一回答。
“聽說你們以前曾經是阿陀迦葉的奴隸,是嗎?!”由仁問。
“是的,我們以前都是阿陀迦葉的的驢奴才。”驢蠢一回答。
“說說你們的情況!”由仁威嚴地說。
驢蠢一講述了關於他們五個人的基本情況。
原來,他們五個人都出生在兔不拉村,生下來就是阿陀迦葉的奴隸。驢蠢一今天二十歲,其餘四個都是十八歲。阿陀迦葉的管家從小教育他們說,他們是屬驢字輩的,和牛羊驢馬一樣,都是阿陀迦葉主人的私人財產。
他們被告知,要絕對服從狗字輩,狗字輩叫他們幹什麽他們就必須幹什麽。他們從小為阿陀迦葉幹著各種各樣的苦活,受盡了折磨,還要遭受狗字輩的欺負,過著牛馬不如的生活。
他們目睹了太多驢字輩被狗字輩殘忍殺害,屍體剁碎了喂狗,什麽都沒有留下的事實。驢蠢一十八歲那年,喜歡上了驢字輩中的一頭“母驢”,那頭“母驢”也喜歡他,兩人就發生了男女關係。從此,他們二人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在生活上相互照顧。
驢蠢一體格相對健壯,是驢蠢二等的“大哥”。驢蠢一與其它驢字輩不同的是他不相信命運。他想,同樣是人,狗字輩為什麽要欺負他們驢字輩,他們為什麽一生下來就是阿陀迦葉的私人財產?
驢蠢一私下給驢蠢二等散布不滿現狀的情緒,得到了眾多驢字輩的支持。
一天,一個狗字輩看上了驢蠢一喜歡的那頭“母驢”,就霸占了那頭“母驢”,讓那頭“母驢”成為他專屬的性發泄工具。驢蠢一心裏氣不過,但是,按照阿陀迦葉的管理體製,驢字輩必須絕對服從狗字輩,不得有任何反抗和怨言,否則,就會被立即殺死剁碎了喂狗,因此,驢蠢一暫時沒有敢造次。
過了幾天,驢蠢一的兩位支持者觸怒了狗字輩,被狗字輩殺死並剁碎了喂狗。這使得驢蠢一堅定了造反的決心。他認為,他們驢字輩如待宰羔羊一般,生命時刻不保,與其老老實實被殺掉喂狗,不如逃跑,也許還能多活幾年。
又過了一天,驢蠢一在路上遇到了他喜歡的那頭“母驢”,關切地詢問了幾句話,被霸占她的那個狗字輩看見了。那個狗字輩當場就要殺掉驢蠢一和那頭“母驢”。
驢蠢一終於忍無可忍,奮起反抗,殺死了那個狗字輩。接著,他帶領那頭“母驢”和十幾個他的支持者,奪了控製他們的幾個狗字輩手中的武器,逃跑了。
驢蠢一帶領大家在逃跑的過程中,遭到了阿陀迦葉管家帶領眾狗字輩的追殺。雙方發生了激烈戰鬥,最終,驢蠢一和驢蠢二、驢蠢四、驢蠢七、驢蠢八拚死逃脫,其餘全部被殺死剁碎了喂狗。
驢蠢一等五人逃脫阿陀迦葉管家追殺後,來到這更加偏遠的地方。兩年來,他們居無定所,基本上過著劫匪的生活。
三天前,他們發現公羊一個人騎在馬上在那裏放馬,就打劫公羊,因此,發生了前麵的事情。
驢蠢一等五人在打劫過程中傷了一些人,也殺了一些人,然而,但凡被他們殺死的人,都是被他們認為是失禾、阿陀迦葉的人。
驢蠢一等五個人告訴由仁,他們沒有聽說過“鷹覷、鶻望”這兩個地名,更不知道這兩個地方在哪裏。
驢蠢一等五人說,如果官兵不殺死他們,他們願意跟隨官兵討伐阿陀迦葉。在他們心目中阿陀迦葉、失禾及其狗字輩都是他們的敵人。由仁同意了驢蠢一等五人的這個請求。
否仁告訴驢蠢一等五人說,由仁副將是昔日西戎摩羅國戎王的嫡孫,是真正的西戎王爺;和承親兵本是易極地段的強盜,後來歸順了由仁將軍,現在也是由仁副將的親兵。
驢蠢一等五人還了解到,失禾是原西戎十二國中一個小國陀丘國戎王的兒子。陀丘國比摩羅國小多了。
驢蠢一還得知由仁手下有許多官兵都是西戎子弟。這些西戎子弟在秦國軍隊內和其他官兵一樣享受應有的權力,沒有受到任何歧視。
由仁讓驢蠢一等五人在審訊記錄上簽字畫押,宣布他們無罪,對他們自願加入秦國軍隊表示歡迎。驢蠢一等五人謝恩後,被和承領去安置去了。
接下來由仁審訊了公羊。公羊十分狡猾,說自己隻是西戎普通百姓,並不認識阿陀迦葉、哈忍和失禾,也不知道鷹覷、鶻望這兩個地方。由仁從公羊身上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由仁感到公羊並沒有說實話。
由仁審訊罷公羊,讓和承將公羊帶下去,安排兩名兵士專門看管,不能讓公羊逃了,也不能讓公羊死了。
由仁又詳細詢問了年長點當時俘虜這六個人的情況。原來年長點是輕騎甲隊的什長,名字叫做比圖。
“比圖什長,根據你的判斷,公羊究竟是什麽人?”由仁聽罷比圖的講述後問。
“在下認為公羊肯定與阿陀迦葉、哈忍,甚至失禾有聯係。他沒有說實話。他也許知道鷹覷、鶻望這兩個地方。”比圖什長說,“但是,公羊這個人不像貪生怕死之輩,刑訊逼供對他恐怕不起作用,反而會要了他的性命,成全了他。他現在身負重傷,落到我們手裏,隻求早死。”
“比圖什長,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由仁和藹地說。
比圖退了出去。
“否仁,讓軍中良醫給公羊療傷,將息他的身體,別讓他死了。”由仁交待。
否仁應聲去安排了。
由仁副將來到中軍帳,給平暴大將軍杜回稟報了審訊情況。杜回聽了一籌莫展,剛才僅有的一點希望又破滅了,不由地歎道:“還是沒有任何關於鷹覷、鶻望的消息,如何進軍?”
正在這時,杜回、由仁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杜回將軍請勿煩惱,我已經得知鷹覷、鶻望的詳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