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虛靜宮論道

  宗爺和虎丙等離開西極村後，楙山相對安寧，正是楙山人抓緊修煉的大好時光。


  驚鴻隔一段時間就閉關一次。他閉關不僅在修煉深厚的內功，而且會神遊禁區，與另外一個世界溝通交流。


  苦根和虎鹿獸除了製做火把、吃喝拉撒睡，其餘時間都用在修煉上。他們修煉地點不局限虛靜宮，整個楙山都是他們修煉場所。他們不但修煉了武功，還兼顧了巡視楙山，一舉兩得。


  定簡靈主要在虛靜宮修煉區的練武區修煉。現在，他從生活區到練武區東區修煉，不需要任何人幫忙便可到達。他可以順利通過石室、羊腸通道到達練武區西區，一躍過了三十餘丈寬，二十餘丈深的巨大溝塹到達練武區東區。練武區的西、東區是他修煉的主要場地。


  定簡靈是幸運的，他在修煉武功時，有天下第一武林高手——驚鴻神仙師傅親手教，又有天下第三高手苦根師兄和天下第五高手虎鹿獸大哥的指導、陪練。這樣的修煉環境得天獨厚，使他獲益匪淺。


  定簡靈是個能吃大苦的人，修煉十分刻苦，從不浪費一刻時間。在修煉上他對自己要求十分苛刻，對每一個修煉科目精益求精。


  定簡靈是個武術天才。他的師傅驚鴻神仙曾經說過“定簡靈是個武術天才，照這樣修煉下去，再過幾個月，就可以達到火把功中級水平中最好的了。”這句話是在定簡靈火把功達到中級中等水平時說的。


  定簡靈的武術天才建立在三次體質提升的基礎之上。前麵已經介紹過他的三次體質提升，這裏不再贅述。


  驚鴻說上麵這句話的時候是秋末，到第二年春天來臨的時候，定簡靈經過四個多月的苦修，武功已經達到了中級水平中最好的。這意味著他的武功正在超越中級，向高級邁進。


  咱們前麵介紹過，杜回的武功在當時天下排名第十一，按火把功衡量是中級裏麵最好的。定簡靈的武功現在與杜回相當，而且正在超越杜回。


  楚國元帥子反的武功按火把功衡量屬高級，在天下排名第十。定簡靈現在的武功正在向子反靠近。


  驚鴻曾經說過，武功達到火把功高級才可以闖蕩江湖。苦根就是在武功達到火把功高級時才開始闖蕩江湖的，然而定簡靈作為驚鴻的徒弟卻是個例外。


  整個虛靜宮練武區現在對定簡靈來說似乎小了些。他現在可以一口氣從西區修煉到東區，中間跨過巨大溝塹，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這就是功到自然成。


  一天，楙山人悉數歡聚一堂，交流修煉心得，討論修仙之道，其樂融融。


  驚鴻說：“現在是仲春，楙山生機盎然，一個新的四季輪回已經開始。四季輪回是洪荒宇宙賦予人類生存空間的一個重要規律。世間萬物在四季輪回中老去，不可阻擋。”


  定簡靈聽了問道：“弟子不明，請問師傅，山川河流難道也在四季輪回中老去嗎？”


  驚鴻說：“山川河流的老去人類不易察覺。因為，人太渺小了，一個人的生命對於山川河流的壽命來說可以忽略不計。然而，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們，山川河流確實在四季輪回中漸漸老去。”


  “弟子愚昧，仍不能領悟。”苦根接過話題說。


  “定簡靈，你現在能領悟嗎？”驚鴻問。


  “弟子看到岩石在四季輪回中碎裂，河流在四季輪回中改變河床。也許這些都是山川河流在漸漸變老吧？”定簡靈回答。


  “有些道理，仍非常膚淺。人類很聰明，似乎主宰了其生存空間的一切，其實不然。人類總是用其聰明破壞其生存環境，同時用其小聰明蒙蔽其雙眼，禁錮其思維。”驚鴻說，“我們看到的有形東西都是有壽命的。這裏所說的壽命是指一定形式的存在。”


  “弟子似乎明白了些，但又不知道明白了什麽。”苦根說。


  “山川河流的存在形式在無數個四季輪回中改變，原來的模樣不複存在，因此，山川河流在四季輪回中老去。”定簡靈說。


  “定簡靈回答了自己剛才提出的問題，可教矣，然而，仍然很膚淺。”驚鴻說。


  “主人，我似乎也明白了。如果世間的動物生命夠長，他會看到山川河流逐漸老去。”虎鹿獸說。


  “沒錯，是這個道理，然而，這種認識仍然很膚淺。”驚鴻說，“我一直說你們膚淺，是因為你們沒有突破有形的束縛，像其他人類一樣被自己的雙眼所蒙蔽。”


  “難道還有無形的存在？”定簡靈好奇地問。


  “然也。無形的存在比有形的存在更廣博。”驚鴻說。


  “這種無形的存在，我們周圍有嗎？”苦根問。


  “然也。”驚鴻答。


  “我們能感覺到它嗎？”虎鹿獸問。


  “有的能，而大部分不能。”驚鴻答。


  “感覺不到，為什麽說它存在呢？”苦根不解地問。


  “並非存在被感知。”驚鴻答，“人類利用有形的東西為其服務，似乎主宰了其生存空間，然而，這種思維模式也禁錮了其思維，使其不願意接受無形的存在。”


  “我似乎明白了，比如，我們修煉的一些功夫，在沒有發功時是看不到的，然而它確實存在。我的藍色閃電功夫，在沒有發功時看不到電，然而不能否定電的存在。”定簡靈說，“我隻是學會了利用電，電就存在於我的身體內，然而，不放電的時候我卻感覺不到它。因此，並非存在被感知。”


  “有些道理，然而，仍有很大局限性。師傅領進門，修行靠自己。你們需要在實踐中不斷摸索、領悟。”驚鴻說，“我肯定地告訴你們，洪荒宇宙確實有暗物質存在。”


  “我們一定不斷摸索、領悟。”苦根、定簡靈和虎鹿獸回應。


  “秋去春來，屈指一算，五個月我們楙山人未外出了。是好事也是壞事。”驚鴻說。


  “主人，我們都是修仙的，沒有外界打擾，正好修煉，怎麽能說也是壞事呢？”虎鹿獸問。


  “別忘記了我們不但是修仙之人，還是江湖中人。我們‘行俠仗義，拯救生靈’的口號不能變。更何況，修仙之道，有修義道、修善道之說。”驚鴻說。


  “師傅，弟子不明。這些世俗的東西不又要蒙蔽我們的雙眼了嗎？”苦根問。


  “世俗是洪荒宇宙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我們在認識洪荒宇宙的時候要衝破存在的束縛，然而，我們在修行的時候要從一點一滴做起。”驚鴻說，“我們改變不了洪荒宇宙，然而在世俗裏應有所作為。”


  “我們一定勤勉。”苦根、定簡靈和虎鹿獸異口同聲地說。


  “五個月來，我們都在潛心修煉，據我觀察，定簡靈徒兒進步最快。他現在的武功達到了火把功中級水平中最好的，正向高級邁進。”驚鴻說，“苦根徒兒修煉也達到了鑽八水平，這是一大進步。虎鹿獸護法的武功也達到了鑽六水平，可喜可賀。”


  “徒兒鬥膽問一句，師傅您的武功現在達到了什麽修為？”苦根貿然問。


  “我也有進展，應該達到了鑽十一水平。”驚鴻說。


  “恭喜師傅（主人），賀喜師傅（主人）！”苦根、定簡靈和虎鹿獸齊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