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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阿陀迦葉回西戎

  狂風怒吼,雪花飛舞,大地冰封。在這樣的環境中但凡能蟄居的生靈都千方百計躲起來了,隻有被生存所迫無法蟄居的生靈才會在這樣惡劣的氣候條件下出來覓食。


  在綿延大山山腳下一處相對避風的地帶坐落著一群帳篷。帳篷上落滿了積雪和周圍雪境融為一體,若你從遠處眺望,不仔細辨認,很容易忽略它們的存在。


  這些帳篷有大有小,無序地散落著。它們隻有一個規律,就是大帳篷分布在中間,小帳篷分布在大些帳篷四周。


  此時,從一座大帳篷內傳出了男人女人混雜喝酒的吆喝聲,中間還夾雜著孩子的哭聲。


  “小兔崽子,滾出去!撿柴去!”一個男人的吼聲傳出了帳篷。


  “我,我冷……,暖和一會再去,行嗎?”一個孩子哀求道。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從帳篷內傳出來,肯定是那個強嘴的孩子被打了。


  “立即滾出去!”男人更加憤怒。


  突然,帳篷的小門被從內朝外頂風打開了。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被身後一隻腳狠狠蹬了一下,趔趔趄趄地來到了帳篷外邊,立即裹在了風雪當中。接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也被推出了帳篷。最後,從小門內扔出的是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子。緊接著,從小門內伸出一隻長毛的大手將小門狠狠帶上了。


  這個六七歲的男孩子在慣性力的作用下,在雪地上翻滾了兩周,剛好停到了矗立在帳篷外邊一位壯漢的雙腳旁邊。


  這位壯漢身穿羊皮襖,足蹬豹皮靴,頭上的狐皮帽幾乎遮嚴了頭臉,隻露出眉毛、眼睛、嘴巴和鼻子。他的眉毛上滿是白色的冰淩,此時嘴裏正向外噴著熱氣。他的肩膀和狐皮帽子上落著厚厚的積雪。他身後尚未埋沒的足跡,說明他剛剛趕到這裏不久。


  此時,壯漢矗立在風雪中,猶如一尊高大的雪人,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三個孩子的衣服相對於帳篷外的嚴寒來說都顯得太單薄了。他們在風雪中顫栗著。


  六七歲的男孩子並沒有立即爬起來,而是繼續躺在冰雪上哭泣。那個年齡最大的男孩子走上前去,朝著躺在地上的男孩子使勁踢了兩腳,罵道:“懦夫,起來,撿柴去!”


  那個年齡最小的男孩子仍然躺在冰雪上哭啼。那個年齡最大的男孩子怒不可遏,無視旁邊有位矗立的壯漢,抬起右腳惡狠狠地向年齡最小男孩子的頭部踩去。年齡最小孩子的頭被踩得深陷在冰雪內。那位壯漢突然飛起一腳將那個年齡最大的男孩子踢得滾出一丈遠近。


  “小黑塗,你個兔崽子,夠狠!”壯漢吼道,分明是在和被踢飛的男孩子說話。可見,這個被踢飛的男孩子名字叫小黑塗。


  十歲左右的男孩子聽到壯漢的吼聲,立即認出了壯漢,朝壯漢迅速跪下,說:“師傅,您回來了。”


  小黑塗顧不上被踢的疼痛,連滾帶爬地來到壯漢跟前,跪在冰雪中喊道:“師傅。”


  原來,這個壯漢就是阿陀迦葉。他從洛邑一路走到了這裏。這裏是他在西戎的住處。那個年齡最小的男孩子是米仁,十歲左右的男孩子正是米睿。


  小黑塗看到米仁仍然躺在地上哭泣不來見師傅,扭頭罵道:“米仁,你就知道哭!哭死你老子!”


  阿陀迦葉沒有理會跪在冰雪中叫師傅的小黑塗和米睿,而是彎下腰將米仁從冰雪中提到眼前。


  “米仁,現在,你恨小黑塗嗎?”阿陀迦葉問。


  米仁看著阿陀迦葉的眼睛並沒有停止哭泣,也不回答阿陀迦葉的問話。


  “你恨小黑塗嗎?!”阿陀迦葉厲聲問。


  米仁的哭聲變小了些,搖了搖頭。


  “懦夫!沒出息的東西!”阿陀迦葉罵罷,將米仁丟在了冰雪中。


  米仁臥在冰雪中小了的哭聲又變大了。


  “徒兒給師傅請安。”小黑塗跪在冰雪中說。


  “徒兒給師傅請安。”米睿跪在冰雪中跟隨著小黑塗說。


  “你們,起來吧!”阿陀迦葉冷冰冰地說。


  小黑塗、米睿應了一聲,從雪地上爬起來,站在阿陀迦葉麵前顫栗著。


  “小黑塗、米睿,我令你們每人踹米仁小懦夫兩腳,讓他長點記性。讓他知道軟弱就會挨打、受欺負!”


  “遵命!”小黑塗和米睿應道。


  小黑塗、米睿分別狠勁踩了米仁兩腳。米仁哭的更凶了。


  “是誰大膽在帳外替我教訓中原狗?”從帳篷內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隨即,帳篷的小門被從內麵打開了,從帳篷內鑽出兩個西戎打扮的男人。


  這兩個西戎男人打量了一下阿陀迦葉立即認出了他,迅速跪倒在冰雪中,口中呼道:“老爺,您可回來了!奴才為老爺請安!二位夫人和奴才無時不盼望老爺您回來。”


  “兩頭驢奴才!在和夫人鬧酒嗎?”阿陀迦葉問。


  “回老爺,是兩位夫人的命令,奴才不敢違抗。一起鬧酒的還有奴才的兩頭母驢。”兩個西戎男人誠惶誠恐地說。


  阿陀迦葉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徑直走上前去,伸手拉開帳篷的小門闖了進去。


  帳篷內擺著酒席。兩位打扮妖豔的西戎年輕女人正跪坐在酒席的上首,下首跪坐著那兩頭“母驢”。


  帳篷內懸掛著三盞燈,燈火正旺,照亮著一切。地麵上擺著三隻燒旺的青銅火盆。酒席擺在距離帳篷小門較近的地方。酒席的後邊是搭建的兩個臥室,那是帳篷主人休息的地方。緊靠臥室有掛衣服的地方。帳篷內溫暖如春,與帳篷外邊相比儼然是兩個季節。


  兩位妖豔的西戎年輕女人看到闖進來一個“雪人”,醉眼朦朧地掃了一眼,心中甚是不悅。


  “是何人不經稟報就闖進我的帳篷內來了?驢兒們,快將這個‘雪人’趕出去!”一位妖豔的西戎年輕女人命令道。


  跪坐在下首的兩頭“母驢”立即應聲起身,欲趕阿陀迦葉出帳篷去。


  “混蛋,驢日的,竟敢攆老爺!你們這群陰貨不打算活了嗎?!”阿陀迦葉吼道。


  “夫人,是老爺回來了。誤會了,誤會了。”阿陀迦葉

  身後傳來了兩個男奴才的聲音。


  兩個男奴才在說話的同時繞過阿陀迦葉高大的肉體來到前麵,對兩頭“母驢”說:“你們有眼無珠,這是老爺,還不趕快將老爺外衣取下來,讓老爺入席暖和暖和?”


  兩頭“母驢”連忙對阿陀迦葉說:“奴才有眼無珠冒犯老爺,請息怒。請讓奴才伺候老爺取掉外套吧?”


  謝謝問讀、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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