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妙雲學琴

  定簡靈回到虛靜宮後，在驚鴻師傅的指導下修煉火把功。驚鴻發現定簡靈從易極剿匪回來後，身體強壯了許多，適應高強度修煉的能力特別強，因此，修煉火把功進步很快。其實這些都是拜美月仙子所賜。


  美月仙子盡管前世是驚鴻的夫人，但是，現在正如美月仙子說的那樣，“天各一方，我知他，而他不知我”。美月仙子的事是天機，不能泄露的，因此，定簡靈在給驚鴻師傅匯報情況時，沒有匯報“古鎮仙夢”。


  驚鴻看到定簡靈突飛猛擊的進步，心裏非常高興。他想，苦根當年修煉火把功用了一年時間達到初級水平，看來定簡靈隻需九個月就能達到火把功初級水平了。


  現在距離驚鴻心想的九個月隻剩兩個月了，定簡靈真的能在九個月內修煉火把功達到初級水平嗎？實際上，九個月當中，減去驚鴻去洛邑的時間和定簡靈去易極地段的時間，驚鴻師傅真正教定簡靈修煉火把功的時間隻有五個月左右。


  定簡靈的優勢體現在三個方麵。其一，先天聰明，刻苦努力；其二，身體有過兩次質的飛躍；其三，驚鴻師傅教的認真。定簡靈具備了這三個優勢，因此，在兩個月後達到火把功初級水平是有可能的。


  虎鹿獸對定簡靈的進步看在眼裏，喜在心裏。這天，他看到定簡靈從練武區回到了生活區，主動邀請定簡靈在虛靜宮出口水簾處休息片刻。


  定虎獸問：“定簡靈，近來修煉火把功體驗怎麽樣？”


  定簡靈興奮地回答：“有使不完的勁，在師傅的指導下，第天都有進步。修煉火把功的體驗就一個字‘爽’！”


  定簡靈說罷，望著水簾，興奮的神情沒有了。


  虎鹿獸看到了定簡靈的神情變化，關切地問定簡靈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情。定簡靈說他已經有九個多月沒有見到媽媽了，不知道媽媽在洛邑生活的怎麽樣。


  下麵，筆者就介紹一下妙雲在洛邑的情況。


  妙雲坐在王孫滿大夫後花院一座繡樓的暖閣內，麵前幾案上放著一把玉琴。這個暖閣是王孫滿大夫專門為妙雲準備的。妙雲身旁站著一位小姑娘，她是王孫滿大夫專門安排伺候妙雲的侍女。


  繡樓附近有五位園丁打扮的人在古樹名木間閑散地站著，他們並非真正的園丁，而是奉王孫滿大夫之命在暗中保護妙雲。


  妙雲對身邊的小姑娘說：“碧玉，我想見管家安娘有話要說，去請她來。”


  碧玉應了一聲去了。一會兒，碧玉和安娘女管家來了，妙雲連忙站起身來向安娘行禮。


  安娘一邊向妙雲還禮一邊說：“哎喲，夫人，你是主人，我是下人，主人怎麽能向下人行禮呢？以後可別這樣，否則，讓老爺知道了，又該說我不懂規矩。”


  妙雲說：“安娘管家比我年長，理應受到我的尊重。我請管家來，是想請管家給我安排個出力的差事做。我以前忙碌慣了，現在閑著實在難受。要麽讓我到廚子那裏去洗涮，要麽讓我到花園裏去當園丁。可別總是讓我在這裏閑著，我會憋出病來的。”


  安娘說：“夫人，那些都是下人們幹的活，怎麽能讓夫人您去做呢？您的請求已經說過多次了，老爺已經知道了。老爺怕您閑出病來，才讓你學琴解悶的。”


  妙雲說：“我幹粗活慣了，學不了琴的，還請管家給老爺再說一說。”


  安娘指著幾案上的玉琴，說：“哎喲，我說夫人哪，老爺讓人給您送來了玉琴，一會兒教你彈琴的女琴師就來了。夫人慈善，千萬不要讓我們做下人的為難。在琴師麵前千萬不要說要到廚房去、做園丁的事，否則，老爺非打死我不可。”


  妙雲說：“老爺對我的好，我會記著，可是老爺怎麽總讓我幹一些我不願意幹的事情呢？”


  安娘說：“夫人，您是高貴的人，因此要幹高雅的事情，與我們下人不同。您千萬記住我給您說的那些話，那些話都是老爺讓我給您說的，為了您好，為了老爺好，也為了我們做下人的好。”


  妙雲無奈，隻得答應了安娘管家的要求。


  安娘對碧玉說：“好好伺候夫人，不可偷懶，有事找我說，但不能誤事。老爺可是天子重臣，貴族後裔，府內的規矩多著呢，好好學著點。”


  碧玉恭敬地對安娘說：“碧玉記住了。”


  正在這時，繡樓外有人喊：“琴師到了。”


  安娘急忙迎了出去，碧玉跟著安娘去迎琴師，妙雲卻與碧玉搶著去，因此發生了擠撞。


  安娘回頭瞪了碧玉一眼，說：“怎麽不懂規矩？讓夫人高坐，我們去迎接琴師。”


  碧玉受了委屈，但是，她不能和管家分辨，隻好規規矩矩地應著，跟在安娘身後走出了門。妙雲停住了腳步，不知道該站著還是坐著。


  這也為難妙雲了。妙雲原本是東極村一位村婦，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現在突然讓她過貴夫人的生活，她哪裏能一下子習慣呢？

  安娘和碧玉從門外將琴師迎了進來。妙雲看到一位姿態優雅，落落大方，容貌秀麗的姑娘出現在她的眼前，急忙向前走了兩步，表示迎接。


  妙雲向琴師行禮，並恭敬地問候琴師。琴師急忙給妙雲還禮，說：“夫人吉祥！”


  妙雲打算向琴師說些吉祥話，卻被安娘搶了先。


  安娘介紹說：“這位是夫人，這位是琴師，我是內管家安娘，她是侍女碧玉。”


  琴師說：“我叫絲音，以後大家就叫我的名字吧。”


  碧玉給絲音安排好了坐墊，妙雲請絲音坐下，然後她也坐下了。


  安娘笑著說：“我退下了，不打擾夫人學琴了。有事讓碧玉喚我。”


  妙雲想站起來送安娘，看到安娘眼睛盯著她，立即明白要懂“規矩”。


  妙雲向安娘微微點頭，說：“退下去吧。”


  安娘退出了?閣，出門後輕輕地帶上了門。


  妙雲看到絲音年輕貌美，姿態優雅，心裏十分高興，不由地問：“絲音姑娘，年芳幾何？”


  絲音說：“奴家十五歲了。”


  妙雲心想，絲音比他兒子定簡靈大三歲。妙雲又問碧玉年齡，碧玉說他十二歲了。妙雲心想，碧玉和她兒子一般大小。


  妙雲又問絲音什麽時間開始學琴，絲音說從九歲開始學琴，到現在已經六年了。妙雲誇講絲音和碧玉長的漂亮、懂事，這倒讓絲音和碧玉不好意思起來。


  中國古代等級森嚴，上人和下人之間隔著鴻溝，很少能夠在一起平等地交流。妙雲本是下人，現在因驚鴻和苦根的關係成了上人，盡管安娘給她教過多次，讓她注意她的行為舉止，但是，上人的生活她還是一時學不來。


  妙雲的平易近人，讓絲音和碧玉很感動。她們認為夫人是一位大善人。


  妙雲和絲音、碧玉閑聊了一會兒，絲音不忘本職工作，主動提出開始教夫人彈琴。


  妙雲從小沒有摸過琴，現在三十一歲了讓她學琴，心理上有障礙，但是，妙雲是個聰明女人，又能吃苦，因此學起琴來進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