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研究放電

  虎鹿獸和定簡靈一起來到虛靜宮出口處，麵對著洞口外的水簾坐了下來。這裏光線充足可以看清楚一切。


  虎鹿獸發現定簡靈的衣服前胸和兩隻袖子都磨破了，有的地方還都露出了皮膚，皮膚已經被擦傷，出現了血跡。


  虎鹿獸關切地問：“定簡靈，痛嗎？要不要找主人的傷藥給你敷上？”


  定簡靈雖然擦傷了皮膚，但是能夠忍受，於是說：“不用，真的不用，沒事的。一會兒，我找針線將破了的衣服縫補一下就行了，咱們還是研究放電的事吧。虎鹿獸大哥，我剛才放電你感覺怎麽樣？”


  “糟糕極了，簡直讓大哥死過一回，以後這樣的試驗我不奉陪了。”虎鹿獸說。


  定簡靈討好地向虎鹿獸跟前挪了挪，說：“對不起，虎鹿獸大哥。”


  虎鹿獸看到定簡靈向自己跟前移動，連忙躲得更遠，說：“定簡靈，你別碰我。”虎鹿獸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定簡靈理解虎鹿獸的感受，說：“虎鹿獸大哥，對不起啦，謝謝你剛才陪我練習放電，你能詳細地說說剛才的感受嗎？”


  虎鹿獸說：“我剛才正在後悔將你打得半暈，你小子卻開始放電，我急忙想將右手拿開，已經來不及了，渾身抽搐，不能自主，進而失去了知覺。這電究竟是個什麽東西，這麽厲害。”


  “就這些嗎？”定簡靈問。


  虎鹿獸說：“我在完全失去知覺之前產生了幻覺，看到一匹非常壯碩的惡狼張牙舞爪在挑戰我。我是楙山的野獸之王，竟然有一匹十分壯碩的惡狼敢挑戰我，豈有此理！”


  定簡靈說：“你這些感覺和苦根二哥說的都一樣，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我產生的幻覺與以前不一樣，以前我產生的幻覺是惡狼在攻擊我，而剛才我的幻覺是一個像虎又像鹿的怪物要吞噬我。”


  “你在說我要吃了你嗎？”虎鹿獸說。


  定簡靈說：“我知道你不會吃我的，要吃早就吃了，我還欠了你好幾次救命的人情。但是，剛才的幻覺就是這樣。噢，我明白了，當別人被電得即將昏死過去的時候，產生的幻覺總是一匹惡狼在行凶，蒙麵壯漢、苦根二哥，還有你虎鹿獸大哥都是這樣。這是那隻惡狼咬傷我右臂時留下的，根源就在這裏。”


  虎鹿獸說：“你是說那隻惡狼在你右臂傷疤內種下了什麽東西，當你右臂放電時，中電的對象就會產生幻覺，看到誇張了的那隻惡狼的形象。”


  定簡靈肯定地說：“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要不那位蒙麵壯漢為什麽說我是狼妖呢？要不虎鹿獸大哥為什麽因一匹惡狼敢挑戰你這個獸中王而生氣呢？”


  虎鹿獸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定簡靈的說法。


  定簡靈接著說：“然而，我的幻覺產生了變化，以前我在‘死亡’前，看到的都是惡狼在咬我，而這次卻看到了誇張的虎鹿獸大哥你欲吞噬我。這說明我在‘死亡’前產生的幻覺是心裏最害怕的東西。”


  虎鹿獸總結性地說：“這一切說明，你看到的是你心裏麵的‘鬼’，而別人看到的是那隻惡狼給你體裏種植的某種東西的體現。”


  定簡靈聽了，重重地點了點頭。


  虎鹿獸說：“這個問題隻是我們研究你放電問題的一個小問題，我們要研究的大問題是，如何讓你隨心所欲地放電攻擊別人，而你自己卻安然無恙。在這方麵，通過剛才咱們的試驗，你有收獲嗎？”


  定簡靈搖了搖頭說：“沒有新的收獲，和以前一樣，就是在感覺‘死亡’的危急關頭，心裏特別恐懼的情況下，才不由自主地放出電來，而且是別人抓住我右臂受傷處才能被電到。”


  虎鹿獸聽了有些失望，說：“唉，大哥剛才中你的電基本上是白中了，收獲不大呀。”


  定簡靈慚愧地低下了頭。


  虎鹿獸看到定簡靈沮喪的神情，安慰他說：“定簡靈，別灰心，要不，你再電大哥一回？”


  定簡靈搖了搖頭，說：“不，我笨，我再也不電你和苦根二哥了，我恨我不能電我自己。”


  虎鹿獸找不到安慰定簡靈的話，就沒話找話地說：“定簡靈，辦法總會有的，主人說過‘恐懼、昏迷症狀隻是表象，控製放電最根本的東西是什麽還需要反複研究、試驗才能知道’。”


  定簡靈知道虎鹿獸大哥在安慰自己，心想，說什麽“反複研究、試驗”，你願意呀？突然，定簡靈注意到了“恐懼、昏迷症狀隻是表象”幾個字。他想，何不用其它辦法練習放電呢？


  定簡靈想到苦根二哥幫他打敗黑塗、打敗黃三的情況。那是苦根二哥藏在暗處發內功幫助他打的，那麽內功是怎麽發出來的呢？定簡靈還沒有開始修煉內功，對如何發功沒有任何體會。但是，身邊這位虎鹿獸大哥可是功夫高手，他應該有很深的體會。


  定簡靈想到這裏，對虎鹿獸說：“大哥，你能不能給我講講發內功的事，就是隔著數丈遠，突然發功將敵人打爬下的那種。什麽都沒有看到，究竟是什麽東西將敵人打爬下的呢？”


  虎鹿獸知道定簡靈肯動腦筋，這會兒肯定在想什麽關鍵的問題，就說：“內功大哥是有的，隔數丈遠，我一發功肯定將你小子打爬下，但是，擊中你的是什麽東西，我可不知道，也看不見，隻能說是內功。這就好比你放出的電，是什麽樣子看不見。”


  定簡靈說：“大哥，你是怎樣把看不見的功發出去的呢？”


  虎鹿獸說：“這個，說來話長，是經過多年修煉出來的，具體怎樣將功發出去，我說不清楚，反正是功到自然成，一揮而就。”


  定簡靈說：“大哥，你這不是白說了嗎？究竟你是怎麽將功發出去的呢？”


  虎鹿獸武功很高，在當時天下排名第五，已經是頂尖高手了，但是，他沒有教過別人功夫，一時回答不了定簡靈提出的問題，顯得有些笨拙。


  定簡靈看到虎鹿獸窘迫的樣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就開玩笑地說：“虎鹿獸大哥，該不是嫌我沒有拜你為師吧？要不，現在我就拜你為師。”


  虎鹿獸聽了更加窘迫，不好意思地說：“我還真教不了你，當不了你的師傅，因為，我不會教功夫，隻會練功夫。”


  定簡靈說：“那麽，你就說一說你是怎麽練功夫的就行，我是想從你如何練功、發功那裏得到些啟發，研究如何放電。”


  虎鹿獸笑著說：“我就說嘛，剛才咱們還在研究如何放電，你怎麽突然就問起我如何發功的事情來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呀，讓我好好想想怎麽回答你。要是主人在虛靜宮就好了，他帶過徒弟苦根，一定會說出個究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