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述 職

  在虛靜宮議事室內，苦根給驚鴻、虎鹿獸詳細講述了這十幾天來他和定簡靈在外邊遇到的事情。


  當苦根講到黑塗、黃三等被定簡靈“懲罰”時，虎鹿獸說：“定簡靈在東極村成了小俠，了不起，以後可要好好學習真功夫。”當苦根講到他兩次出恭定簡靈遭到打擊時，虎鹿獸說：“這就是定簡靈假功夫的下場，以後可要好好學習真功夫。”


  驚鴻聽了虎鹿獸的話，說：“遇事要從正反兩方麵分析得失，我想，定簡靈的兩次挨打都是有收獲的。第一次可以促使定簡靈好好學習真功夫；第二次不僅如此，還知曉了定簡靈右臂放電功能，這可是個了不起的發現。”


  定簡靈點了點頭說：“老爺爺，我明白了，我再也不會因此而生苦根二哥的悶氣了，以後遇事一定多加分析。”


  苦根講述了中長村遇刺的情況，不好意思地說：“我對定簡靈媽媽沒有那個意思，是她非要我答應她，否則，她就要自殺。這一點定簡靈可以作證。定簡靈還說我不答應他媽媽的要求我就是個懦夫。”


  驚鴻聽了苦根的話，並沒有生氣，而是語重心長地說：“苦根徒兒，並非為師狠心讓你斷了六根，我們行走江湖之人是迫不得已呀。正如你擔心的那樣，有了自己女人會給她帶來生命危險，同時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我們的敵人企圖利用這一點牽製、攻擊我們。”


  苦根說：“師傅，徒兒知錯，可是，徒兒該怎麽辦呢？”


  驚鴻說：“師傅不會責怪你的，你是奉行了師傅‘拯救生靈’的思想才那樣做的，也是為了完成師傅交給你的任務才那樣做的，師傅理解你。不過，以後你打算怎麽對待你和妙雲的關係呢？”


  苦根說：“我以後仍然做定簡靈的二哥，這是我的態度。”


  定簡靈說：“可是，我媽媽己經以身相許，她是非常認真的，否則，她寧可死去。”


  驚鴻說：“怎麽做，苦根徒兒已經有了恰當的答案。這個問題為師就不再多說了。”


  當苦根講述了吉星客棧遇刺的情況後，驚鴻說：“我們的仇人很多，想殺死我們的人不擇手段，但是，我們也有朋友，比如在吉星客棧裏遇見的那個拔刀相助的高人，還有杜回將軍。岐山三兄弟也可以化敵為友。凡是我們的敵人，我們要盡量弄清他的底細加以防範；凡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一定要打聽到他們的身份知恩圖報。”


  苦根講述了在謝乎將軍府發生的事情，驚鴻聽了說：“我們已經給謝乎將軍帶來了很大麻煩，不過謝乎將軍很有頭腦，他的做法我很讚同。我想，妙雲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緊接著驚鴻感慨地說：“救人不容易呀，並不是簡單的打打殺殺。這也是為什麽我不主張行走江湖之人有家眷的原因。”


  苦根重點給驚鴻講了兩件事。一件是他們的敵人十分強大。目前知道的敵人有失禾集團、子非集團，以及黑塗、白仇等尋仇者，還有武功高強的賞金殺手立索、必糾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是請驚鴻師傅出麵向周天子討要斬殺壞人的令牌。


  驚鴻說：“失禾集團要報的是國仇。失禾、阿陀迦葉等都是極端的複仇複國妄想分子。他們隻所以要除掉我們，是因為我們不被他們所利用，妨礙了他們的複仇複國計劃。他們根本接受不了我一貫堅持的‘尊王攘夷’思想。”


  苦根、虎鹿獸和定簡靈都讚同驚鴻說的話。苦根趁機說：“師傅，既然我們麵對挑戰的敵人中有一個強大的複國複仇極端團夥，我想周天子從國家利益出發，應該會賜給您斬殺令牌的。”


  驚鴻聽了，有些沉默。因為，他四十年前離開周王室就沒有打算再回去麵對周天子，況且現在早已不是周襄王統治周王朝的時代了。


  苦根看到驚鴻對向周天子討要令牌的事保持沉默，就繼續說：“師傅，我們麵對的另外一個強敵是子非集團，這個集團的實力比失禾集團還要強大，它有整個楚國的支持。”


  驚鴻聽了說：“是呀，這都是我們維護周天子中央集權所帶來的麻煩，但是我覺得值。”


  苦根說：“從對付子非尋仇集團這個角度來講，周天子也應該賜給師傅您斬殺令牌，我們是為了周王室的利益才刺殺了楚國大夫子難，與楚國結仇的。當時周王室貴族王孫滿大夫在此事件中充當了重要角色。現在子非集團尋仇，我們理應得到周王室的支持。”


  驚鴻聽了，說：“聽苦根徒兒剛才的講述，向周天子討要令牌這件事，最早是杜回將軍提出來的，得到了謝乎將軍的大力支持。謝乎將軍和王孫滿大夫、孫無忌將軍都打算上奏周天子給我們討要令牌。這些我都知曉了，我相信謝乎將軍等三位大人會竭力勸說周天子賜給我們令牌的。至於我去麵見周天子這件事讓我再想想吧。”


  苦根聽了驚鴻的話，隻好暫時不再提請師傅麵見周天子討要令牌的事。


  苦根說：“師傅，您對萊國人都巡向周天子揭發齊國大夫薑浼對周天子大不敬的事有什麽看法？”


  驚鴻說：“在這件事上，苦根你處理的比較好。我知道，齊國不斷侵占萊國土地，這讓萊國非常頭痛。這也許是萊國的一項計策，其目的是借助周天子的力量給齊國製造麻煩，達到牽製齊國的目的。都巡隻所以當著苦根和謝乎的麵呈上舉報信，還有另外一個計謀在內麵，就是想借助我們的力量行刺薑浼大夫，給齊國國內製造混亂。”


  定簡靈聽了說：“我認為在對待萊國人都巡這件事上，老爺爺分析的非常正確，苦根二哥當時做的也很到位。不過，也有齊國人語言不檢點這種可能性存著。”


  驚鴻長歎一口氣說：“我為周室權威衰弱，天下戰亂深感不安，但是又無力回天。現在，天下諸侯爭霸，有誰會真心實意地為周王室著想？諸侯們隻不過是利用周天子的天威為自己服務罷了。諸侯國各自為政，一些政客言論自由在所難免，我們豈能管得了？不過，這樣也有好處，可以解放長期以來人們禁錮的思想，產生一些新的觀點，或許是好事，但是也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所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