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子非集團

  前邊講的是“問鼎中原”典故，在曆史上屬於一個大事件。在此事件中，楚國大夫子難上奏楚莊王，竭力鼓動楚莊王趁勢占領洛邑，獲取九鼎，或挾天子以令諸侯。


  王孫滿在說服楚莊王退兵時見到過楚國大夫子難，知道了子難對周朝極為不利的言行。王孫滿認為子難是個危險人物，他的“獲取九鼎，或挾天子以令諸侯”思想是洪水猛獸，將會危害天下，引起戰爭，導致周王朝滅亡。於是，王孫滿下決心殺掉子難。


  “問鼎中原”事件後，王孫滿開始秘密物色刺殺子難的武林高手。他最終選定原來在周王室為將的熊鷙為刺客。王孫滿為什麽要選定熊鷙為刺殺子難的最佳人選呢？這是有其原因的。


  王孫滿比熊鷙小二十一歲。熊鷙是在周襄王十七年（公元前635年）離開周王室的。那一年熊鷙三十三歲，王孫滿才十二歲。熊鷙堅決維護周王室權威，“尊王攘夷”的政治態度，以及高強的武功是眾所周知的。


  熊鷙離開周王室後行走江湖十年，始終堅持“尊王攘夷”思想，以江湖遊俠的身份為周王室除去了不少眼中釘。熊鷙威震江湖，引領中原武林堅決抵製西戎、東夷、北狄、南蠻江湖勢力向中原滲透。


  雖然王孫滿選定熊鷙刺殺子難時，熊鷙已經淡出江湖二十年，但是，王孫滿聽說熊鷙隱居後專心修煉武功，已經成為天下第一武林高手。因此，王孫滿認為熊鷙是刺殺周王室眼中釘子難的最佳人選。


  王孫滿秘密派出手下，四處尋訪已經離開周王室三十年的熊鷙將軍。一年後，在秦國境內的楙山，王孫滿派出去的人秘密聯係上了熊鷙。


  熊鷙淡出江湖後，專心修煉武功，獨創了火把功，並不斷修煉升級。他更名為驚鴻，決心不再涉足江湖的事情，更不涉足諸侯之間的利益爭鬥。


  王孫滿在給驚鴻的信中竭力勸說驚鴻出山刺殺子難，為周王朝除去禍患。在王孫滿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竭力勸說下，驚鴻最終決定出山為周王室除掉眼中釘子難。


  公元前604年，即楚莊王十年，年已63歲的驚鴻老人派出使者苦根，到楚國郢都成功地刺殺了楚大夫子難，從此得罪了楚國。楚莊王震怒，派出武林高手尋找驚鴻和苦根，並刺殺他們，但是都沒有成功。


  楚莊王派出的殺手沒有成功刺殺的具體原因很多，歸納起來隻有三種。


  第一種是楚國派出的武林高手尋找不到驚鴻的藏身之處。楚國派出的武林高手也曾多次到秦國的楙山搜尋驚鴻，但是都沒有找到驚鴻的蹤跡。


  第二種是苦根在江湖上來去無蹤，毫無牽掛，武功高強，派去刺殺苦根的武林高手，要麽找不到苦根，要麽反被苦根所殺，或者被廢了武功。


  第三種是驚鴻隱居的楙山是秦國的地盤，楚國派去的武林高手隻能秘密在楙山搜尋驚鴻的蹤跡。如果這些武林高手動作大些，驚動了秦國官方，秦國官方會認為楚國向秦國秘密派來了細作，便動用軍隊圍捕他們。


  十年後，即公元前594年，子難的兒子子非25歲了，有了些勢力，決心為父報仇。在子非為父報仇這件事上，子非得到了楚國的支持，逐步形成了以子非為中心的刺殺驚鴻和苦根集團。子非集團的靠山是整個楚國。子非集團是驚鴻和苦根麵臨的強敵之一。


  苦根聽了三個黑衣人說的情況，知道麵臨的是一個追殺他和驚鴻師傅的又一個集團——子非集團。


  被苦根踩過的那個黑衣人說：“大俠，我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三個就是個跑腿的。我們連個孩子都打不過還敢殺人麽，還能殺了人麽？我們就是咋乎咋乎，探聽點消息，在江湖上製造點謠言。請大俠放過我們。”


  苦根問：“你們三個叫什麽名字？”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我叫鬼三，他叫鬼四，受傷的叫鬼五。”


  苦根說：“你們的名字怎麽怪怪的？是誰給你們起的名字？”


  鬼三說：“回大俠，我們的名字都是子非給起的。子非供養我們，我們什麽都得聽他的。”


  苦根說：“名字有講究嗎？”


  鬼四說：“有，有，我們鬼字輩的武功都不行，是奉子非命令四處打探消息、吹風、造謠、造勢的。”


  苦根問：“你們鬼字輩有多少人？”


  鬼三說：“有一千人。”


  苦根說：“我明白了，江湖上誣蔑我和師傅的謠言都是你們製造的，真該死！”


  鬼三、鬼四和鬼五聽了，心驚膽戰，全都爬在地上叩起頭來。


  鬼三說：“大……大俠，請饒了我們的小命。您……您莫非就是苦根大俠？”


  苦根說：“西極村、苦根。”


  鬼四說：“苦根大俠，您大人有大量，全當我們在江湖上放屁汙染環境，就把我們三個當作臭屁給放了吧。”


  苦根說：“放了你們可以，但是，你們以後不許再在江湖上造謠誣蔑我和驚鴻師傅，否則，下次逮住你們一定砍下你們的鬼頭。另外，我以後見到你們，你們要主動將知道的子非最新暗殺計劃告訴我。”


  鬼三等三人連聲稱是。苦根說：“現在我問你們，子非暗殺集團成員除了你們還有誰，近期計劃是什麽？”


  鬼三說：“除了我們鬼字輩，還有狼字輩、虎字輩。狼字輩是子非直接豢養的殺手，武功有高有低，參差不齊，但是，都以狼性的殘忍為自豪。狼字輩有一百人。虎字輩，分為兩種，一種是子非直接豢養的，一種是出高價錢雇的賞金殺手。這兩種人在子非的冊子上都有統一的名字，名字裏都有一個虎字。子非直接豢養的虎字輩殺手目前有十個。”


  鬼三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苦根問：“子非高價雇的賞金殺手都有誰？”


  鬼三說：“他目前出高價雇的賞金殺手我們不知道，因為，賞金殺手要求雇主對他們的身份高度保密。”


  苦根說：“那麽子非給你們安排的近期任務你們總該知道吧？”


  鬼三說：“子非近期給我們鬼子輩安排的任務有兩個，一是探聽您和驚鴻大俠的有關消息，二是在江湖上製造謠言，把您和驚鴻大俠的名聲搞……臭，讓天下武林群起誅殺你們。”


  定簡靈氣憤地說：“好狠毒的組織，好歹毒的計劃。”


  苦根說：“鬼三、鬼四，你們能將鬼輩、狼輩、虎輩的名單告訴我嗎？”


  鬼三說：“苦根大俠，我們不知道哇，子非不讓我們知道更多情況，我們也不敢打聽，否則犯禁忌是要被殺頭的。”


  鬼四說：“我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都是窮苦人，投靠子非就是混口飯吃求活命，沒有什麽本事，就是長個腿會走路，長個嘴會說話，子非覺得有用才收留我們，讓我們給他當小鬼。請苦根大俠放過我們。”


  鬼三、鬼五也一起叩頭求饒。苦根是窮苦出身，對窮苦人很同情，說：“我可以放過你們，但是，你們必須按照剛才說過的去做，不許再誣蔑我和師傅，注意搜集子非集團暗殺情報，在再次遇見我時要主動告訴我。”


  鬼三等三人連聲稱是。苦根將手一揮，將鬼三等三人嚇了一跳，但是苦根並沒有發功，而是說：“你們，走！”


  鬼三等三人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劍，倉皇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