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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逛新鄭

  苦根和定簡靈要到宋國去尋找白仇,就必須經過鄭國,因為經過鄭國到宋國去的路程最近。這天,他們二人來到了鄭國的都城新鄭,天色已晚。他們打算在新鄭住一晚上,歇歇腳再趕路。

  苦根和定簡靈在新鄭並不繁華的一條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棧,看了房間,付了定金,打算住下。客棧掌柜告訴他們第二天午時以前退房算住一天,不加價。

  第二天早晨,苦根和定簡靈起床,到附近隨便買了點吃的東西填飽肚子,打算回客棧將客房退了趕路。定簡靈第一次來新鄭,東張西望,感覺很新奇,很想在城中走一走,熟悉一下鄭國都城。苦根知道了定簡靈的心思,又認為定簡靈命中注定是江湖中人,讓他熟悉天下每一個國家的都城十分必要,因此,苦根同意帶定簡靈在城中走一走,只是要求在午時前趕回來將客房退了。

  苦根帶著定簡靈,僅用了一個時辰,就轉變了新鄭的大部分地方。此時,苦根對定簡靈耳語道:「定簡靈,現在我帶你去新鄭的『是非街』,那裡是新鄭最繁華的街道之一。你到了那裡,要多看少問。」

  定簡靈點頭同意苦根的意見。

  苦根帶著定簡靈來到了「是非街」。其實,「是非街」只是個外號,這條街的真名字叫實惠街。剛來到實惠街,定簡靈就看到了道路旁邊寫的街道的名字。定簡靈心想,難道這實惠街上是非很多嗎?

  定簡靈剛想到這裡,發現前邊十幾丈遠的街道旁邊圍了許多人,吵鬧聲頗大。苦根伸手將自己和定簡靈頭上戴的黑色草帽往低處拉了拉,然後,帶著定簡靈走上前去一看究竟。

  定簡靈和苦根來到圍觀眾人的外圍,聽見有人議論道:「真奇怪,討媳婦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這個人卻在大街上張貼告示。」

  一個高個子年輕人,伸長脖子讀道:「告示,本大俠喜歡白仇大俠,因此,昭告天下,希望白仇大俠送上門來,作秦晉之好。」

  一個花白鬍子的人說:「這個人不是善茬,他學的是當年沾露花的招數。」

  一個小個子年輕人問:「沾露花是什麼人?」

  花白鬍子說:「宋國人,約十年前被人殺了。」

  小個子十分好奇,說:「告示上說的『秦晉之好』我知道其意思,就是秦國和晉國聯姻的意思。張貼告示的人想和白仇大俠結親。」

  大個子說:「不是張貼告示的人,而是『本大俠』要和白仇大俠結親。名字是有點怪,難道有人叫『本大俠』嗎?」

  花白鬍子說:「年輕人,你看到守告示的人了嗎?他頭上捂著白草帽假裝在告示旁邊睡覺,其實他警惕性高著呢?他就是『本大俠』,『本大俠』指的就是他,而不是他的名字叫『本大俠』。」

  大個子說:「多謝前輩,晚輩現在知道『本大俠』是誰了,就是張貼告示的人,也就是守告示的那個神秘人。哎,我說前輩,他喜歡的那個白仇大俠,一定是個大美女吧。」

  花白鬍子說:「紅顏薄命,紅顏禍水,這『是非街』現在又要多一個是非了。好事呀,真是好事!」

  小個子說:「他將告示張貼在鄭國都城的『是非街』,如果那位白仇大俠不在鄭國,而是在別的國家,白仇大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呢?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又如何『送上門來』?」

  花白鬍子說:「這就是為什麼要將實惠街叫『是非街』的原因了。鄭國的這條是非街天下聞名,許多天下靈通人士彙集在這裡,消息會很快傳到各國的,因此,那位白仇大俠會很快知道這裡發生的關於她的事情。」

  定簡靈擠到花白鬍子跟前說:「老伯伯,能否借一步說話?」

  定簡靈是想通過花白鬍子了解有關白仇的消息。

  花白鬍子看到定簡靈戴的草帽壓的很低,看不清臉面,立即認定,定簡靈是個神秘人物,就故意吊定簡靈的胃口。

  花白鬍子說:「小老兒還要回去做生意,不能奉陪。」

  定簡靈問:「老伯伯是做什麼生意的?」

  花白鬍子說:「小老兒在距離這裡不遠處開了個茶樓,以方便客人歇腳。」

  定簡靈忙說:「老伯伯,我到您的茶樓里喝點茶水,歇歇腳,這總可以吧?」

  定簡靈是想和花白鬍子聊一聊,打聽白仇的下落。

  花白鬍子高興起來,說:「客官想到敝茶樓喝茶水、歇腳,小老兒非常歡迎!」

  定簡靈說:「就請老伯伯引路。」

  定簡靈隨花白鬍子擠出了人群,卻找不見苦根。定簡靈正在著急,突然發現苦根就在眼前,於是附耳對苦根說:「爹,到這位老伯的茶樓里喝茶、歇腳去,我看出來了,他可是個老靈通,知道的多。」

  苦根沒有說話,從鼻子里「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定簡靈和苦根隨花白鬍子來到了一座茶樓門前。定簡靈抬頭看到茶樓的名字叫做「四海茶樓」。

  定簡靈、苦根隨花白鬍子走進了茶樓。茶樓的一樓坐滿了客人,幾個夥計正在忙碌著給客人端茶送水。旁邊牆上貼了一張告示,上面寫著:「來的都是客官,免不了談論是非,然而與本店無關,本店只做茶水生意,萬望海涵。」

  一個夥計看到花白鬍子引來兩位客人,連忙對花白鬍子躬腰道:「掌柜大爺,樓下客座已滿。您請來的這兩位貴客是要到樓上去嗎?」

  花白鬍子說:「你們招呼樓下客人,我親自安排二位客官到樓上去。」

  那位夥計應了一聲,忙去了。

  花白鬍子引領定簡靈和苦根上到二樓。定簡靈看到二樓全部都是雅間,每個雅間外站著至少一個夥計。

  花白鬍子滿臉堆笑,說:「二位客官,樓下客座滿了,而樓上都是雅間,且分上下兩等,價錢貴賤不同。請問二位客官,想要上等的雅間還是想要下等的雅間?」

  定簡靈正打算說要下等的雅間,但是苦根先開了口,說:「上等的!」

  花白鬍子更是笑逐顏開,連忙說:「上等雅間還剩兩間,一間叫是非居,一個叫聚友居。這是非居是敝茶樓中最高檔的,是敝茶樓中的魂。請問客官想要哪一間?」

  定簡靈覺得這個茶樓有些怪,雅間的名字怎麼能叫「是非居」呢?這誰敢去坐呀?正想說要聚友居,卻被苦根又一次搶了先。

  苦根說:「是非居。」

  花白鬍子臉上笑開了花,腰彎成了直角,說:「二位爺,您們是江湖上的性情中人,行情您們是知道的。」

  苦根冷著臉說:「少廢話,大小費不成問題,夥計要杠杠的。」

  花白鬍子鞠躬說:「夥計一定杠杠的,請問帶把不?」

  苦根說:「帶把。」

  花白鬍子又鞠躬說:「二位爺,小的明白,這就安排。」

  花白鬍子說完,對旁邊一個夥計頭大聲吆喝道:「愣頭,是非居來兩位杠杠的夥計伺候。」

  定簡靈對花白鬍子很反感。他本來覺得是非居容易招惹是非,不想聲張,而掌柜卻害怕別人不知道,大喊大叫起來。

  果然,二樓許多雅間的門打開了,從門裡探出人頭來,觀望著,看是什麼人要了是非居。

  花白鬍子更加神氣,向苦根和定簡靈一伸手,唱道:「二位爺,是非居——,請——」

  雅間里探出的腦袋們看到兩位夜行打扮的人正隨著掌柜前往是非居。這兩位夜行打扮的人,正是苦根和定簡靈。他們身著黑衣,腰間束著黑寬頻,頭上扣著染成黑色的草帽。他們將黑草帽壓的很低,遮住了臉,顯得很神秘。苦根的背上背著一把寶劍。

  探出腦袋中有人小聲說:「是非居來大拿了,而且是兩位。」

  有的說:「這下有生意做了。」

  有的說:「該不會是玩虛的吧。」

  隔壁雅間的一位接住話茬說:「別胡說,小心打嘴。」

  這位話音剛落,苦根連頭都沒有回,將右手拇指勾住食指,食指猛地從拇指中彈出,瞬間指向那個說「玩虛的」的人的臉。那個人的臉頓時中招,疼的厲害,雙手捂住了臉,叫喚道:「爺,饒了小人吧,小的知錯了。」

  剛才說「小心打嘴」的那位嘲笑道:「中尅了吧,嘻嘻……」

  花白鬍子引領苦根和定簡靈來到了是非居雅間門前。定簡靈看到是非居雅間的門面比任何一個雅間的門面都裝修的氣派,門額上寫著「是非居」三個朱紅大字。門前掛著一個講究的絲綢門帘,而其它雅間門前則沒有掛門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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