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敗黑塗
放火的人並沒有逃走,而是站在不遠處觀看。定簡靈媽媽急著救火,定簡靈則怒視著放火人。
火光中定簡靈看到,放火人夜行打扮,面部用黑布裹著,只留兩隻眼睛,背上背著一把寶劍。
突然,一陣怪風刮來,怪風過後,火被熄滅了。這是苦根在暗中幫忙,發功將火熄滅了。放火人覺得蹊蹺,環顧四周並不見人影。
「放火賊人,我和你拼了。」定簡靈憤怒地說。
「小子要送死么?趕快告訴我驚鴻老賊藏在哪裡?」放火人說。
「你這個賊人,為什麼燒我家的屋子,又燒我家窩棚?」定簡靈責問。
「別逼我殺你們,我是為了引驚鴻老賊出現,殺他報仇!」放火人惡狠狠地說。
「我們和驚鴻沒有任何關係。」定簡靈聽到放火人是來找驚鴻麻煩的,於是說。
「胡說,聽說驚鴻老賊傳書要這個女人,因此,我昨天天亮前匆匆趕來,放火燒了老賊喜歡女人的茅屋,在此等候老賊出現。」放火人說。
「我不認識驚鴻,你為什麼要加害我?」妙雲問。
「哈哈,我看你們就是賤骨頭,不收拾你們,怕是不說真話。」放火人說罷,就要動手。
突然,定簡靈聽到了苦根的聲音:「問他是誰?」
定簡靈立即明白這是苦根用「十里傳音」功夫對他說話。
放火人似乎也聽到了聲音,環顧四周喊道:「誰在說話,是驚鴻老賊嗎?為什麼不敢站出來面對我?我要報仇!」
「他聽不清我說話內容,問他是誰。」苦根聲音再次傳到定簡靈耳朵里。
「放火賊人,是我在和你說話,你究竟是什麼人?與驚鴻大俠有什麼仇?」定簡靈按照苦根的意思問道。
「難道你小子會聲功?聽說驚鴻老賊為了這個女人將你小子虜去,是他教你功夫的嗎?」放火人吃驚地問。
「是又怎樣,你究竟是什麼人?」定簡靈繼續問。
「哈哈,本打算跟蹤、騷擾、綁架這個女人讓驚鴻老賊出現,現在加上老賊的小徒弟,不怕老賊他不顯身。」放火人說著,逼近定簡靈。
「你這個孬種,縮頭烏龜,不敢告訴我你是誰嗎?」定簡靈邊後退邊說。
「告訴你壞小子也無妨。我是黑塗,四十二年前,驚鴻老賊殺了我的父親莫牙。我立志報仇,苦心修鍊三十餘載。幾年來,我四處尋找驚鴻老賊,怕老賊死了,不能親手殺老賊為父報仇。小子,乖乖讓我把你綁了,等那老賊來救你。」
黑塗邊說邊從腰間抽出一根繩子在手裡晃著,似乎早有準備。
「不要傷害我兒。」妙雲跑到定簡靈身旁護住定簡靈。
「哈哈,將你們母子倆都綁了,就更有份量了,不怕那老賊不來。」黑塗狂笑著步步逼近。
「用內功打黑塗。」苦根聲音又一次傳到了定簡靈耳朵里。定簡靈極其聰明,立即反應過來。
「你父親莫牙死有餘辜,驚鴻大俠殺他是為民除害。你快滾開,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定簡靈邊說邊裝模作樣地伸出雙掌,做準備發功狀。
「小子,另糊弄老子,老子也是武林高手,就你那手勢還能發功?」黑塗嘲笑道,他並不把定簡靈當回事。
突然,黑塗向前跨一大步就要擒住定簡靈和妙雲。
定簡靈心裡發虛,知道自己不會武功,慌忙將雙掌向黑塗一揮。黑塗「噢」地一聲叫,向後滾出一丈多遠。
黑塗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站起來,叫道:「什麼功夫,軟兒吧唧,還這麼有威力,是老賊教你的陰招嗎?」
黑塗說罷,不再大意,丟掉繩子,擺開架勢,準備對攻定簡靈。定簡靈害怕傷了媽媽,離開媽媽跳到一邊,又對黑塗做發功狀。
黑塗想,真是明師出高徒,眼前這個小子也就十歲出頭,竟然有這麼深厚的內功。想到這裡,他有些絕望,苦修二十餘載,怕還是殺不了驚鴻老賊。殺不了老賊,就殺了他的小徒弟氣死老賊。黑塗想到這裡,凶相畢露,想殺定簡靈。
苦根在暗中看到黑塗起了殺心,害怕傷了定簡靈,就又傳話給定簡靈:「趕快打他,後下手遭殃!」
定簡靈領會苦根的意思,揮舞雙掌隔空向黑塗打去,一邊打一邊嘴裡發出「嗨嗨」的喊聲,外行人看了還真像那麼回事。
黑塗卻是實打實地受到了內功攻擊,疲於招架。他想,不用狠招難以取勝。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擺開馬步,雙掌對準定簡靈,用了九成功力,瞬間發功。
這黑塗武功在當時天下排名第十五,已經是個了不起的武林高手了,怎奈暗中幫助定簡靈的苦根,是當時天下第三高手,他們之間功力懸殊太大了,因此,黑塗越用狠招對自己傷害越大,這就是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相等的原理。
黑塗一個狠招幾乎用盡了所有內功,苦根氣場早感覺到了黑塗發功的份量。為了保護定簡靈,苦根不得不投入更大內功抵抗黑塗的攻擊。
兩股內功在中間相遇,一聲爆響。黑塗向後滾出兩丈有餘,明顯受了內傷,口吐鮮血,失去了戰鬥能力。定簡靈和妙雲也被功力場波及到了,跌倒在地。
這時,從周圍走出許多鄉親們來,拍手叫好。原來,發生在妙雲院中的放火、滅火、打嘴戰、比內功等,早驚動了左鄰右舍,鄉親們為了保護孤兒寡母,手持鋤頭、扁擔等相約來助妙雲。
鄉親們來到院外,剛好看到定簡靈和黑塗比武功,而且定簡靈戰了上風,就駐足觀望。這會兒,大夥看到打敗了放火壞人,就一起走向前叫好。
族長昌宏也來了,他喊道:「將放火賊人抓起來送官!」
黑塗聽到要送官,慌忙帶傷而逃。黑塗畢竟是武林高手,即是負了傷一般人也追不上他。
定簡靈猿猴般從地上爬起來,動作十分敏捷,這是三個月來練習火把功的效果。
定簡靈扶起媽媽,他們母子都沒有受傷。妙雲感謝鄉親們的關心,說了些感激的話。鄉親們最感興趣的是定簡靈的「功夫」,對定簡靈讚不絕口。
昌宏族長清了清嗓子喊道:「鄉親們、族人們,這裡沒事了,都回去吧。有定簡靈小俠在此,都放心吧!」
昌宏族長真是個見風使舵的主,他感覺到驚鴻真的要娶妙雲,立即送來了被子和吃的東西,現在看到定簡靈打敗了放火賊人,又立即給定簡靈稱小俠。
狐三混在人群中,他看到定簡靈功夫如此了得,心裡發毛,因為他和黃三盜竊了妙雲家中的糧食和驚鴻的信,又幫黃三企圖強娶妙雲。狐三悄悄溜出人群,給黃三報信去了。
鄉親們都散去了,院子里恢復了平靜。定簡靈知道外邊有苦根二哥暗中保護他和媽媽,不會再有歹人走近「狗窩」了,就在「狗窩」里放心地輕聲勸說媽媽離開東極村去洛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