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氣的跳腳,沒轍
路槿桓眸子眯起。
「你來了,她就會跟你走?」
夏梓修從他身邊擦過,率先踏進這間乾淨的別墅……
夏梓修沒有想到他走進別墅之後會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杜芮穿著針織衫,套了條素色的紗裙,她身上套著圍裙,肚子微微隆起,她和兩個傭人打扮的人就站在廚房門口,她們在研究著些什麼,說的不亦樂乎,她的手上還拿了個湯勺……
「原來要煮這麼長時間,難怪我之前怎麼煮,都覺得味道鑽不進筍乾里。」
「杜小姐,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在火候,煮筍湯火候一定要控制的剛剛好。」
杜芮瞭然的點了點頭,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她發現了不對勁,抬起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夏梓修站在那,一動不動,錯愕不已的看著自己。
杜芮手一松,手上的勺子便落到了地上。
「杜小姐?」
阿林不解的看著她,她還沉浸在和杜芮互相探討烹飪的閑情中……
杜芮咽了咽口水,其實她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此刻見到夏梓修,她就想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有種被他突然抓住的感覺……
路槿桓跟在夏梓修身後,若無其事的擦過夏梓修身邊,不管他的震鄂,徑自走到杜芮面前,瞄了眼廚房,看著她,「你在幹嘛?」
「啊?」杜芮瞥了眼路槿桓。
「先生,杜小姐在煲筍湯。」阿林替她解釋道。
路槿桓皺眉,看向阿林,「我養你們是幹嘛用的?為什麼她動手?」
杜芮忙打斷路槿桓,「是我自己要動手的……」
他神情複雜的看著杜芮,嘲弄:「你是不是太閑了?」
「沒有……我只是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杜芮立刻回過神來,她瞪向路槿桓,小聲道,「你帶他過來的?」
「你覺得可能么?」路槿桓沒好氣的冷嗤,他到現在也沒有想通,究竟是在哪個環節出了錯,讓他跟了過來……
「那他……」
「只能說明他果然是有點本事。」路槿桓不想承認都不行。
杜芮憤憤的睨了他一眼,「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和我說,這裡,他絕對找不到?原來全是吹牛……」
「……」路槿桓頓時啞口無言,一張臉鐵青。
然而目前神色最複雜的人就是站在門口的夏梓修,他看著杜芮就這樣輕易的將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轉向了路槿桓,並且他們兩人之間--
竟就這般隨意的交談,她原來還可以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這樣鬥嘴皮子……
這時候,夏梓修真切的明白了一點,只要杜芮願意,她可以隨時離開他,投入別人的懷抱……13acv。
「芮兒。」他喚了她一聲。
這樣一聲,叫的杜芮鼻子都酸了。
路槿桓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很好,我這屋子又得作廢了。」
然而卻沒有人理他的話。
夏梓修幾大步跨到她面前。
路槿桓手微微收緊,心也慢慢收緊,只對那兩個傭人說了一句話。
「你們都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沉默不語的徑自上樓。
杜芮對面就站著夏梓修,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看他。
「我能當做你這是在懲罰我么?」他輕聲問。
杜芮抿著唇,依舊低著頭,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能力不從心的搖了搖頭,她從沒刻意的想著去懲罰他,最重要的是,她沒有理由去懲罰他……
他張開雙手,就將她攬進懷裡,抱著她的手臂都帶著些顫抖,力氣出乎意料的大。
「我又錯了。」他道歉。
杜芮微微錯愕,良久,她鼻子一酸,雙手撫上他堅實的後背,環住他。
「你沒有錯……」杜芮低低道,「你應該要先救夏媽媽的……我理解你……」
她越是理解,就越顯得他無能,顯得他難堪……
「是我不好,你怪我吧,我應該想的更周到一點。不應該讓局面演成那樣……」
他這樣道歉,她能說什麼……
人心本來就讓人捉摸不透,就像她現在,被夏梓修抱著,聽著他的歉意,嘴裡說著他沒錯,可事實上,心裡的芥蒂沒有消除。
她還在悶悶不樂,為著他無可厚非的選擇。
她的沉默,讓他不安,非常不安。
他鬆開她,「跟我回家吧。我們回家再說,恩?」
她鬆開環住他背的雙手,手掌心從他背上慢慢滑下來,直至指尖也離開,而後無力的垂在她身邊。
夏梓修的心跟著揪緊了起來。
杜芮輕嘆了一口氣,而後淺淺的搖頭,「梓修……」
「你不跟我回去?」夏梓修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找到你了,你沒有藏的意義,你要跟我回去。」
杜芮聽出他的語氣有些不耐,她抬起頭看向他,「我媽咪……還好么?」
「我已經安排她去義大利了。」
「這樣也好……a市,是非太多,謝謝。」杜芮說道。
「你對我說謝謝?」夏梓修不解,她可以和路槿桓熟絡的像是老朋友,卻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杜芮深吸一口氣,「即便你找過來了,我還是不能和你回去。」
「……」
「這裡很不錯,這房子很好,室內的設計,我也很喜歡,外面的環境很不錯,我的房間,開窗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有花香,有鳥鳴……」
「城堡里也可以!」夏梓修說道,城堡里,他們的房間,開窗也是花香鳥鳴,是山間最質樸的氣息。
杜芮看向他,「我會被人趕出來的。」
夏梓修心頭揪緊,他當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
「可是這裡呢?這裡有路槿桓!」
「路槿桓……他怎麼了……」杜芮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現在想來,以前一直被她當做惡魔的男人竟沒有一個外面端莊的婦人來的可怕。
「至少他答應我不會傷害我的孩子。」她抬起頭,不再避諱,不再掩藏,她直直的看進他苦惱的雙眸,「梓修,我不想回去……一點也不想……」
「事情總是會解決的,我們不去面對,怎麼行?」
「我會面對,但不是現在!」杜芮說道,「你能拿我冒險,但你不能拿我們的孩子冒險!」
夏梓修錯愕的看著她,她說什麼?
「我拿你冒險?」
杜芮知道自己說這話有點傷人,可是……她找不到更好的說辭,她心裡想的就是這樣。
「我給夏夫人機會,夏夫人會給我機會嗎?」杜芮認真的看著夏梓修,「我可以忍受夏夫人的心機深重,但孩子忍受不了,它太脆弱了,說不定只是無意的一個碰撞,就沒了。」
「我會保護你,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梓修,但我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每一分鐘都在你的保護下,我的願望一點也不大,我只是希望這孩子平安出生而已。在這裡,我完全可以做到。」
槿眸她會色。「在路槿桓的眼皮子底下?杜芮,你瘋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
「你也清楚,但你不也在和他合作嗎?」杜芮反問道。
「我不允許。他太危險了。」
「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我。」杜芮說道,「除了我以為你死了去找他的那次,他從來沒傷害過我。」
杜芮說的是實話,是,她也怕路槿桓,生怕他什麼時候性情大變,可仔細想來,他沒有對她做過什麼。
「你以為我夏梓修是什麼人,我能讓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杜芮,我可以允許你罵我,你怪我!但你不可以開這樣的玩——」
「可為什麼最後救走我的人是他!不是你!」杜芮猛地沖夏梓修吼出聲,她眼眶通紅,情緒激動。
一句話,將夏梓修吼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凝注,心絞成了一團。
「不可以開玩笑?你問我這句話之前,你應該回去問問夏夫人,當她拿刀架在她自己脖子上逼我吞毒藥的時候是開玩笑嗎?我現在的瘋狂和她比起來,算什麼?!」杜芮伸手推開面前的夏梓修,「你以為我杜芮又是什麼人?我逃得過一次,逃得過兩次,我逃得過三次嗎?我跟你回去,我就得繼續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每天活在能不能把孩子安全生下來的恐懼中!」
「芮兒……對不起……」
「我沒有怪你!」杜芮的眼淚掉下來,「我也不想離開你!但是現在比起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想生下這個孩子。我知道你已經儘力了……我就是知道你儘力了,我才不得不選擇留在這裡……」
夏梓修暗暗咬牙,他快瘋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現在很成功的把他變成了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無能之輩。
「你能忍受也好,不能忍受也好,我都已經決定了。」
「你就相信路槿桓能保護你?在你懷著我的孩子,這種情況下?」
杜芮抬眼看他,「我信。」
「你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他看著她,問出這句話的他,心都在顫。
「梓修,我很愛你。」杜芮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愛你,別說撐到現在了,我早就撐不住了……什麼孩子,什麼婆婆,我通通不用理睬,但是我有點累了……」
「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
她聽出他話里的諷刺,杜芮一時間都有些心冷,「不是我讓事情走到現在這步的。」
「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夏梓修大聲吼道,「你高興怎樣就怎樣,就算你躺到路槿桓的床上,也都是你有理!」
「……」杜芮震鄂不已看向夏梓修,她不可置信,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我保護不了你!保護不了孩子,行了么?你想在這裡住到天荒地老,我也無所謂!」
「……躺到路槿桓的床上……」杜芮喃喃的念著這句話。
夏梓修這才驚覺自己失了言……
「芮兒……」
「我就是要住到天荒地老!你滾,你滾吧!」杜芮猛地推開他,眼淚就順著她的眼角滑下。
「芮兒,我不是這個意思……」夏梓修真想扇死自己,這樣的他,就連他自己也沒有見過。
早就沒了冷靜,失了淡然,現在完完全全就是個被嫉妒心沖昏了頭的笨蛋!
「我討厭你!夏梓修,我討厭你……」杜芮胡亂的掙開他想要抱住自己的雙手,「你放開我!」
「芮兒,我是無心的,我說的是氣話,我是嫉——」
嫉妒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夏梓修就被路槿桓狠狠的拉開,「她在叫疼!」
杜芮被拉開后,就立刻轉過身,隨眼淚怎麼流,就是不看去看夏梓修。
路槿桓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臉護短的表情。
「路槿桓,你知道你在幹嘛?」
「我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的人是你。」路槿桓好笑的看著夏梓修,雖然他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但他卻還是靠在牆角,一直聽著客廳里兩個人的對話……
路槿桓真覺得這樣的自己,挺遭自己噁心的。
「我早說了,是她自己不想要回去,就算你來了也沒有用。」
「杜芮,我只是氣急了,我想要你回家,就這麼簡單……」
「滾,滾滾--我不要聽!」杜芮捂著自己的耳朵,根本不聽夏梓修的解釋。
夏梓修立在那,真心無力。
這個場面真是滑稽的他自個兒都瞠目結舌。
「你要不要先離開?」
夏梓修咬著牙,看了眼路槿桓。
「你瞪我也沒用,是你把她弄哭的……」路槿桓一臉無辜。
「……」該死的!
「芮兒,那我晚點再過來看你……」夏梓修說道。
「你晚上過來看她,她晚上就還得再哭……」路槿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氣的夏梓修咬牙切齒,卻發作不得。
但路槿桓卻覺得事情的發展變得有意思起來,他雖然和夏梓修真正面對面較量的時間不長,但是赤門的事情,他卻了解的不少。
雖說夏梓修的身份一向隱秘,但多少,路槿桓還是能透過事情分析得出赤門首領的性格。
夏梓修氣得跳腳卻發作不得,這絕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然而就在他們兩鬥嘴的時候,杜芮只覺得腹部一陣痙.攣,她眉頭一皺,下一刻,她捂住了腹部,不自覺的彎下腰。
「芮兒?」夏梓修見她身形不對,立刻就走到她正面,扶著她的肩膀,路槿桓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痛……」杜芮心下害怕,一陣一陣刺痛戳著她的腹部,「梓修……我痛……」
夏梓修也被嚇到了,他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打橫抱起,「乖,沒事的,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不,不要……」杜芮搖著頭,哭著說,「我不想……不想回去……」
「芮兒……」夏梓修眼裡全是心痛。
「梓修……我不要回去嘛……」她此刻哭的和生了病不想打針的孩子一模一樣。
「都開始發痛了,你還堅持什麼……」
「梓,梓修……」杜芮依舊搖著頭。
路槿桓深吸一口氣,「把她抱進房間,我找人過來。」
「找誰?」
「你管我?」路槿桓沒好氣的說了聲,睨了眼夏梓修懷裡的女人,剛才還叫著讓那男人滾,下一刻病了,就喊那男人的名字……
女人心,真tm的海底針!
夏梓修看著杜芮,他也知道,有時候不聽她的會好點,但是又有些時候,他是真的拿她的堅持沒有辦法……
轉了個方向,他還是服了軟,將她抱到樓上,她的客房。
房間看上去很溫馨,她躺在床上,蜷縮著,她害怕極了,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肚子,「他不會離開我吧……」
「別瞎想,沒事的!」夏梓修輕揉著她的肩膀,「醫生很快就會來。」
「梓修……我怕……」
「別怕,我在你身邊呢,恩?」他輕吻她的眉心,抽過紙巾擦著她臉上的冷汗。
五分鐘后,路槿桓帶進來一個女人,長相普通,嘴角還有顆痣,身上還穿著睡衣……
女人睨了眼路槿桓,看了眼夏梓修的正面,頓時,兩根細眉同時上挑,而後將夏梓修從上至下打量了個遍,最後視線停在某個點。
夏梓修皺眉。
「這位先生,你生的好俊!」
「……」夏梓修被她這語氣險些給噁心死,他說道,「女士,您生的也不錯,如果能看看我妻子現在如何,您生的就更不錯了。」
「……」
「你把我從勇猛的男人身上扯下來,就是為了這麼個……有夫之婦?」女人看著路槿桓,就像看著一個傻子。這讓路槿桓相當的不悅。
「我讓你看,你就趕緊看!」
女人對路槿桓吼了回去,「你們不出去我看個屁啊!」
「我是她丈夫,可以不用出去吧?」夏梓修問道。
路槿桓眉頭微挑,眼睛眯起,「這是我的屋子,我也不用出去。」
「……」
「……」
「都給我滾出去!」女人粗啞的聲音發著飈。
杜芮翻了個身,神情痛苦,夏梓修沒再猶豫,先踏出了屋子,路槿桓跟在他後面。
兩個男人站在門口,一邊一個,四目相對,殺氣騰騰……
沒過一會兒,房門便開了,女人走了出來,「身體虛弱,加上情緒不穩定,動了胎。」
「那有危險么?」
「你們照這個方子配點中藥,補上兩天,會好點,但最重要的是,要讓她情緒穩定。」
夏梓修接過她手上開的單子,「我知道了。」
「我進去看看。」路槿桓說著就要推門而入,被女人擋住,「讓人家做丈夫的先進去看,你跟我過去拿安胎藥。」
夏梓修聳了聳肩,而後對女人說,「漂亮女人做漂亮事情。」
「有夫之婦還花言巧語,真是不知廉恥!」
「……」
路槿桓看著夏梓修微變的神情,忍住笑,而後便和女人出門。
夏梓修嘆了口氣,走進房間,看著杜芮依舊不安的皺著眉。
「芮兒,芮兒,我的寶貝芮兒……」他心疼的叫著她。
杜芮鬆了松眉,她側首對上他擔憂的神情,又是心疼,又是委屈,她嘴巴還想動,還想開口,卻被夏梓修止住。
「我已經知道你的想法了。」夏梓修說道,「行,我聽你的,誰讓我無能……」
杜芮搖頭,「你沒有……沒有無能……」
夏梓修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唇邊,「我會說那麼傷人的話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芮兒……你真是折磨我……」
他順著她的頭髮,安慰著她,「你想住在這,就住在這,恩?」
杜芮點頭,她並不是想要離開他,她只是,只是……
「你安心養胎,我們的小寶貝,一定會平安的誕生,剩下的都不管,恩?」
她拉著他的手,「梓修……你還記得你以前送我的安胎神葯吧?」
「……」夏梓修微愣,虧她把這麼久遠的事情記得這麼清楚。
「你送早了……」
他身體湊上前,又吻了吻她的眉心,「給我閉上眼睛,休息。」
路槿桓回來后,給杜芮先服了帖安胎藥。
她睡得很安穩。
屋子外面的兩個男人對著買回來的中藥皺著眉。
「你來熬?」路槿桓看向夏梓修。
「不然呢?」
「你會熬中藥?」路槿桓顯然不信。
「說得好像你會一樣……」
「老子本來就會。」路槿桓眉頭微蹙,「你還是開著你不知道藏在哪裡的車子滾去市中心去吧。」
「我沒有車子。」夏梓修聳了聳肩,「我搭你車子來的。」
「……」
「車後備箱。」
「……」路槿桓震鄂不已。
「你還不夠謹慎。」夏梓修讚歎一聲。
「那就自己走回去。」
「我自己的女人還是自己照顧比較好。」夏梓修說道。
路槿桓從他手上拿過中藥材料,「你這個門外漢能熬出中藥?」
「熬中藥沒有那麼難吧,路槿桓。」
「……」
「……」
頓時,又是四目相對,殺氣騰騰,火藥味越來越重。
而下一秒,兩個人竟然都輕笑出聲。
夏梓修鬆手,「不管怎樣,都謝謝你,幫我救杜芮出來,還有照顧杜芮。」
路槿桓不甚自在的看著他,「你這是在向我示好?」
「……」
「大可不必,我只是覺得現在是個得到杜芮的好機會。」路槿桓直白的說著。
「路槿桓,我們好像還沒有一對一正面對峙過吧,不如,來一場?」夏梓修眉頭上揚,話語清冷,氣勢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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