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孩子留不留
殷洛一張冷峻的臉,此刻終於有了些不同的表情,雖然是很微妙。
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吃午飯?」
丁佳琪從辦公桌上下來,看著他,「阿洛,你是不是在笑啊?」
「……」
殷洛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等著她跟上來,一起走出辦公室。
「阿洛……」孫權就站在門口,眼看殷洛就要離開,趕緊叫住他。
「下午,梓修會回來。」
孫權看了眼站在殷洛身邊的丁佳琪,孫權對她還是有點印象的,用相機砸殷洛的丫頭。面前兩人之間瀰漫著什麼,孫權有眼睛,能看得到。
他複雜的看了眼殷洛,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殷洛說完,便示意丁佳琪跟在他身邊。
丁佳琪敏銳的捕捉到了孫權眸中的那一抹複雜,她若無其事的沖他點了點頭,便跟上殷洛。
乘著專用電梯下樓。丁佳琪看著電梯.門上兩人的身影,她不算矮,但是和殷洛接近一米九的個子,她瞄了眼自己的跑鞋,或許她應該習慣穿高跟鞋……
「想吃什麼?」
「都行,反正你有的是錢。」丁佳琪隨口道。
殷洛側首看了她一眼,她神色飛揚,心情很好。
「但這畢竟是我們……第一頓……飯,你自己看著辦。」
丁佳琪眉頭微挑,細細看著他冷峻的臉上會不會有些其他表情,顯然,殷洛讓她失望了,他依舊是不動聲色。
但是丁佳琪還是好奇,他會帶她去哪裡吃飯。
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殷洛開出一輛賓士,丁佳琪又挑眉,這傢伙,到底是有多少錢,怎麼車子,每次開的都不一樣……
丁佳琪和殷洛坐在車子里,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殷洛原本就沉默,不覺得什麼,而丁佳琪,回想起這半個小時內兩人發生的一切,竟也找不到話講了……心下竟只剩下尷尬。
她打開窗子,透氣,看著窗外,來的時候,她坐在計程車上,也是這麼看著窗外,現在,她卻坐在殷洛的車子上……
心情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雙手撐在車窗口,下巴撐在手背上,頭並沒有伸出窗口,風吹的她短俏的頭髮亂竄。
殷洛借著風,好似聞到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殷洛……」
她靜靜開口。
他等著她的下文。
「殷洛,殷洛,殷洛……」丁佳琪念著他的名字,竟念著不停了。
殷洛嘴角慢慢往上揚,瞥了眼鏡子里的自己,他有些愣神,好似不認識鏡子里的男人……
他記得擁有這張面貌的男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他殺過的人,不計其數……
微微側首,女人還在輕輕念著自己的名字,叫的那樣輕,那樣淺,每一聲,都牽動著他的心肉。
其實……
她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洛張終有等。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來歷,是什麼身份,做過些什麼……
她說喜歡他,是基於什麼……
「你在想什麼?」丁佳琪不知道何時,額頭靠在手背上,頭轉過來,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開著車子,細細看,她這才發現他的眸子遠遠看過去,竟是褐棕色。
這雙褐棕色的眸子,並不是一直都這麼平靜……
她見過他慌張的時候,比如那時候,她在他面前脫.衣服,比如那時候,她被人下藥,又比如那時候,她在救卡在水管上的孩子,再比如那時候,她氣急亂穿馬路,險些被車撞……
她知道他有很多秘密,很多,很多,不僅如此,或許還有些什麼,是她沒有想到過的。
殷洛側首,對上她的眸子,「丁佳琪。」
「恩?」
「……」殷洛抿著唇,良久,他又道:「沒什麼。」
「……」丁佳琪白了他一眼,「什麼沒什麼,我問你話呢,你剛才在想什麼?」
殷洛抿著薄唇,「宮新宇那裡,你要怎麼交代?」
「還能怎麼交代?」丁佳琪沒好氣的道,「只能說,親愛的上司,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這樣說的話,宮新宇應該就明白了。
至於明白之後,他會做什麼,她不得而知。
「他是個精明的人,他對你有心思。」殷洛淡淡下著結論,「他不會輕易放你過去。」
丁佳琪往座位上一靠,「那殷洛同學,我該怎麼說?」
「辭職。」
「……」丁佳琪眉頭微揚,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讓她辭職?
「離開現在的天語傳媒。」
「不可能。」
「我說過,讓你離宮新宇遠一點,現在就更是了。」
「阿洛,宮總編不是個小氣的人,不會因為我拒絕他的追求,連我的飯碗都不給。」丁佳琪認真說道。
「我讓你辭職,是有其他的原因。」
「什麼?」
「現在不方便告訴你。」殷洛說道。
丁佳琪吐了一口氣,「既然不能告訴我,那我不能聽你的……這樣好不好,我和宮新宇坦白我的想法,如果他還有其他的心思,我就辭職。但如果他並不介意,我還是要呆在那裡。」
「……」殷洛眉頭微皺。
丁佳琪可以為了殷洛做出讓步,但不能為了殷洛一退再退。
搞定了這邊這個,丟了自己呆了近兩年的位置,並不是多劃算的事情。
殷洛看了堅持己見的丁佳琪,沒再說什麼,事情還沒確定下來,他或許不應該輕舉妄動。
車子開進停車場,而後便走進市中心的一家會員制高級餐廳。
「雖然是第一頓飯,但也不用來這麼……高級的地方……」
「我以為你提醒我,我有很多錢,意思是,你想吃的,越貴越好。」殷洛解釋道。
「……」丁佳琪撓頭,她是怎麼會讓他產生這種錯覺的。
殷洛看著她撓頭的手,不滿的拽過,握住她的小手,帶著她走進餐廳。
丁佳琪看著握著自己的大手,輕笑出聲,他也不是那麼木訥嘛……
他們被侍從帶進一間布置的相當溫馨的包房,水晶玻璃桌就靠在落地玻璃窗邊,這高度,讓他們如置雲間。
點了菜。
殷洛靠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的丁佳琪。
「你幹嘛這樣盯著我?」丁佳琪抿了口茶,不解的看著他。
「你對我了解多少?」殷洛問。
丁佳琪聳了聳肩,「恐怖分子,不明身份,夏梓修的兄弟或是手下,很有錢……恩……三十歲有嗎?姓殷名洛……外在的約莫這些吧……」
她對他了解的很少,很少……
「那內在的呢?」
「渣男。」丁佳琪利落的給出兩個字。
殷洛看向窗外,他靜靜道,「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
「你在我想象中,一點也不好,甚至可以用糟糕來形容。」丁佳琪老實道,「所以接觸現實中的你,才會讓我有些改觀。阿洛,你想說什麼?」
她知道他在醞釀些什麼。
「佳琪,你想了解我么?」
「你能不能問一點帶智商的問題?」丁佳琪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這問的不是廢話么?當然要了解……
殷洛輕笑,這回是真的笑出聲,看得丁佳琪是一陣雞皮疙瘩接著一陣雞皮疙瘩往外躥。
原來他笑,還不如不笑……
服務員敲了敲門,將食物送了進來。
「兩位慢用。」
丁佳琪點了點頭,待服務員走出去,她看向又沉默了的殷洛,問道,「沒話了?你話還沒說完呢?」
殷洛抬起頭看她,目光沉靜,良久道,「本來是想和你說點什麼,但現在,想想,還太早了,不著急。過段時間再告訴你。」
「這胃口吊的……」丁佳琪忍不住沖他翻白眼,下手狠狠的切著牛排,其實她也知道,他們之間,還要慢慢來。
等到他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該告訴她的,他一定會告訴她。
殷洛切牛排的技術很高超,沒幾下,他盤中的西冷,已經切成合適的大小。他伸手,止住丁佳琪費盡切牛排的手腕,默默的將他們的盤子對換。
丁佳琪看著自己眼前切好的牛排,低頭淺笑。
「這樣就笑了?」殷洛淡淡問道,「你以前不這麼愛笑,今天笑的特別多。」
丁佳琪沖他揚眉,「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怒哀樂都不表於形?」
「……」
見他沉默。
丁佳琪以為他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又耐心的說了一遍,「意思是,高興的時候就應該笑,我又不是面癱。」
這話直直的指向殷洛,就在說他是個面癱。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一頓飯也吃的差不多了。她看了看對面的椅子,殷洛的身邊還空出許多,她擦了擦嘴,臉微微紅,若無其事的走到他身邊坐下。
殷洛看向他。
丁佳琪拿出照相機,「給你看,我今天拍的櫻花。」
殷洛應了聲,看著她細心調出畫面,雙手放在他們中間,他微微側身,正好靠近她的脖間,她身上的幽香,迷得他有些晃神。
「其實這個季節的櫻花還不算最好看,等到三月末的時候,去看,微風一吹,飽滿的花瓣就會飛下來。」丁佳琪一邊翻著手裡的照片,一邊說道。
「你想看?」
「以前看過。」丁佳琪說道。
殷洛沒再說什麼,順著她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一張張照片翻過,當畫面停在無意間拍下宮新宇的一張時,殷洛叫了聲停。
「你是和他一起去看得?」
丁佳琪應了聲,「還碰上了夏梓修和芮芮。」
殷洛眉頭微揚,「梓修?」
「恩。」丁佳琪點頭,等點完之後,便發現了異常,抬頭再看向殷洛,只見殷洛的眸子已經一片澈亮。
他道,「我手機里有你照片的事情,是夏梓修告訴你的。」
丁佳琪好笑的看著他,「交友不慎。這時候嘗到了吧?」
殷洛輕嘆口氣,看著宮新宇,眸子陡然眯起,他拿過她的相機,將宮新宇的面部不斷放大。
「怎麼了?」
殷洛細細看著宮新宇脖子邊那抹細細的不可察覺的疤痕……
丁佳琪見他看出神,皺眉,捅了捅他,「你迷.戀上他了?」
殷洛回過神,見她不滿的嘴臉,一時間心下又覺得好笑,他身後攬住她,將她摟在懷裡,翻著照片,動作親昵不已。
丁佳琪目光是盯著相機,而神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良久,她抬起頭,對上他冷峻的臉,他臉頰很白,兩道劍眉很鋒利,臉部的線條很深刻。
察覺到她的視線,殷洛低眸,撞進她迷濛的雙眼裡,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丁佳琪伸手撫著他的臉,而後伸長脖子,扶上他的肩膀,主動送上自己的嬌唇。
她嘴裡還有甜點的味道,很誘人。
唇瓣與唇瓣廝磨,從一方主動變成另一方主動。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在她的呻.吟中,趁機撬開她的貝齒。
「唔——」
長舌勾住小舌,他不知道一個吻可以讓自己全身上下幾乎每一處感官都發生了變化,越吻越深,越吻越想擁有更多。
丁佳琪只是認真地配合著他,她喜歡他的主動。
他的吻技不差……
喘息間,她問他,「你確定你沒有和別人交往過?可我怎麼覺得你已經萬花叢中--唔……」
殷洛不滿她的嘀嘀咕咕,再次含住她的嬌唇,不讓她有空再說些有的沒的廢話。
他不是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只是嘗過了,覺得並不好,才不再去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殷洛記不起了。13acv。
但很顯然,現在,被自己圈在懷裡的這個,味道……很好。
這張小嘴,讓他嘗了又想嘗,吃了又想吃,好似,這才是女人的味道。
丁佳琪終於快喘不過氣來了,一張臉憋得通紅。
殷洛這才慢慢鬆開她,褐棕色的眸子已經變得黝黑,帶著些迷亂,帶著些情.迷。
還有赤.裸裸的**。
她環住他的腰,「渣男,我們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快嗎?」
「不快嗎?」丁佳琪看著他,覺得好笑,「手也牽了,抱也抱了,嘴也親了……」
殷洛突然神情傲然不已,他淡漠道,「看也看過了。」
「……」丁佳琪一時語塞,臉蹭的就紅了,這時候,她沒有想到自己被他看光的事情,想到的是,他被自己看光的事情……
他被自己綁在身上,全是赤.裸,然後……
殷洛抿著唇,依舊將她抱在懷裡,神情雖是淡然,但心下卻是波濤澎湃,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不差。
好像心裡,充實了那麼一點。
只是他的生活,他的人生,她能接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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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梓修瞞著夏媽媽和杜芮一起住的事情,在佩妮的「協助」下,進行的很順利,一天一天的過去,夏媽媽並沒有對他產生多少疑心,反倒是對佩妮產生了一些反感。
以前一直站在她這邊的佩妮,最近卻總是和她對著干,尤其是提到夏梓修和她婚期的事情。
夏母私下裡找過佩妮幾次,和她談過,但是佩妮的想法,卻不如夏母的意。
除此之外,夏梓修還帶了一位心理醫生,但是嘴上說,只是佩妮的一個朋友,要借住幾天,偶爾和夏母交談,判斷病情。
事實證明,夏梓修的猜測並沒有錯。
夏媽媽的心理確實有了問題,想法消極且極端,做事情沒有任何目的,看待事物,很仇視。
即便看過了心理醫生,但是夏梓修得到的答覆,依舊解決不了問題。
心病還需心藥醫,而他,現在找不到方子給她醫……
夏梓修將杜芮摟在懷裡,將心理醫生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杜芮。
杜芮睜著眼睛,手被他緊緊握著,她道,「我好像……幫不上忙吧……我出現,只會讓她的病情加重……」
夏梓修低頭吻著她的眉心,「你做的夠好了,接下來讓我做就可以了。」
密密的吻順著她的眉心一路往下,唇齒綿延至她的耳根,輕咬,舌尖在她耳廓打著旋。
這些天,杜芮的小日子過得很是滿足,當然這些是用夏梓修的犧牲換來的。
在她母親和她之間來回周.旋,他並不輕鬆。
「其實你不過來睡,我也不介意。」杜芮環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
她閉著眼睛,感受他在她溫潤肌.膚上的纏綿。
「真的?我不碰你,你能睡得著?」夏梓修問道。
杜芮白了他一眼,「你現在說的這些,孩子都聽著,你小心教壞他!」
「這才叫做胎教。」夏梓修輕輕伏在她身上,鼻尖蹭著她的臉頰,重新含住她柔嫩的耳垂。
「不和你貧。」
夏梓修不安分的將微涼的手,放在她胸上,時不時挑.逗一下。
「芮兒,你記不記得,我們之前打的賭?」
「什麼賭……」
「關於阿洛和佳琪的事情。」夏梓修嘴角輕揚,「他們在一起了,不是嗎?」
說道這個,杜芮是真的沒有想到,夏梓修現在提起來,她還是滿腔悲憤,「殷洛絕對是對佳琪下藥了!佳琪和阿洛在一起,絕對是有苦衷的。」
第一次看到殷洛和丁佳琪走在一起,杜芮真心有點崩潰,她抓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那個大冰山到底哪裡吸引了丁佳琪。
杜芮當然想不明白,她並不知道丁佳琪和殷洛究竟發生過什麼,有著怎樣糾纏不清的緣分……
「你就願賭服輸,行么?」夏梓修無奈嘆道。
杜芮嘆了口氣,她不服能怎麼辦,難道想辦法拆散他們不成?
「好吧,我服,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夏梓修順著她的頭髮,「我保留著,以後用。」
杜芮瞥了他一眼,往他懷裡縮了下。
「我去義大利,要多久才能見到你?」杜芮悶悶的問道,好過的日子總是過得太快,看著肚子慢慢大起來,她也知道,離開他到義大利住的日子越來越近,而a市的地下情勢,越來越焦躁,越來越急促。
光是看著他擰眉的次數,她便能猜得出,這次的對手,並不太容易。
到目前為止,赤門和狡狐已經交了兩次火,兩次,他都是打了勝仗回來的。
可是,她卻看不到他神情中有打了勝仗的輕鬆,而是愈加謹慎,愈加沉著……
地下世界的擦槍走火,爭執不斷,她並不懂,她唯一懂的就是,他的每一個決策都攸關著赤門的安危,他的每一發子彈,都是為了守住他們,也守住他自己。
「快的話,兩個月,慢的話,四個月。」夏梓修說道。
「好久啊……」杜芮嘆息,而後掰著手指,她懷孕近四個月了,「不過還好,孩子出生,應該能趕得上。」
夏梓修嘆息了一聲,「芮兒,怎麼辦?」
「什麼?」
「想把你吃進肚子里,這樣走哪都能帶著。」
杜芮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就為了這點沒出息的志向,讓我以命相賠啊?」
夏梓修笑開了,他低頭又是一吻,她唇瓣的馨香總是讓他著迷。
「梓修……」杜芮輕聲道,「如果你離開黑道,我們是不是都得餓死啊?」
夏梓修被她這話給逗樂了,他知道她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
「不會餓死。」
光是一個紅日集團,就夠他們揮霍好幾輩子的了。
更何況,紅日集團還在不斷發展中。
杜芮看著他。
似是明白她還想問什麼,他摟她入懷,「赤門離不開黑道。赤門是我一手創立的,既然開了頭,硬著頭皮也要走下去,芮兒……你是我的女人,你會懂我吧?」
即便安逸再怎麼讓人貪戀,也不能一味貪著。
杜芮緩緩點頭。
「至於紅日集團,我只是想繼承我父親的遺願,當年赤陽集團沒能達到的巔峰,我要讓紅日到達。」
杜芮輕笑,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夏梓修的手機響了,他接過,「阿容?」
「颯爾早產了,孩子留不留?」施容冷靜的問道。
杜芮靠他靠的很近,聽到之後,心情複雜不已。她一把奪過手機,對施容道,「要留,一定要留!」
夏梓修看著空掉的手心,之間杜芮一臉緊張。
「……確定嗎?」施容又問了一遍,「大人怕是不行了。」
杜芮咽了咽口水,「颯爾……阿容,孩子是無辜的!一定要留!我和梓修現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