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這是又被他抓到的節奏?
杜芮有些出神的看著餐桌面,良久,她開口道,「媽,我覺得我有必要去見見我爸,你說呢?」
「……」
「我有必要讓他知道,我現在有多恨他。」
杜芮靜靜的說道,話不輕不重,卻帶著她滿腔的怨憤。
良久,杜母才重新出聲,「你爸爸變了。」
「早就變了。」
杜母看著一邊漫不經心吃著晚飯,一邊認真說著話的女兒。
確實,即便杜建輝是她的父親,她也沒有辦法壓抑住她埋怨的情緒。況且,她還不知道之前杜建輝拿她來威脅夏梓修的事情……
杜母輕嘆了口氣,「他已經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恩,沒有關係了。」杜芮應道,「但是該讓他知道的還是要讓他知道。」
杜芮這麼說,她也是這麼做的。
站在市政aa府門口,杜芮走到服務台,「你好,我找市政委書記,杜建輝。」
杜芮不知道杜建輝到底是靠什麼本事,從局長的位置下來后,還能爬上市政委書記的位置,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除了一些下三濫手段,再無其他。
「請問你是……」
「我是他女兒,你報上我的名字,杜芮,他就知道了。」
「好的,杜小姐,您稍等。」
杜芮看著裝修端莊華麗的市政aa府,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覺得站著有些腰酸,摸了摸自個兒的肚子,走到一邊的休息區坐下。
沒過一會兒,服務台的小姐就走到她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杜小姐,書記在開會,他讓您在辦公室稍等片刻,請跟我來。」
「好。」杜芮點了點頭。
見杜建輝,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的想法,或許杜建輝會再對她這個女兒使出一些卑鄙的手段。
只是,想見他的心就是這般強烈。
所以,她還是來了。
她想知道,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建築里工作,他是不是真的很有優越感?是不是真的很有成就感。
用自己的家庭換來的這份高位,是不是真的就讓他這麼滿足……
走進這間看上去乾淨高檔的辦公室,杜芮不由發出一聲哂笑。13acv。
「杜小姐,怎麼了?」
「沒,沒什麼……」杜芮忙擺擺手,「只是太久沒有見到父親,有點期待而已。」
「原來如此,書記過一會兒就會回來,您坐在這裡稍等片刻就行了。」
「恩,好,你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就好。」杜芮輕道。
領她進來的工作人員走了出去,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杜芮繼續環顧著這間肅穆的辦公室,黑色皮椅看上去蹭蹭發亮,一看就是優質皮革,光是看著,都覺得柔軟。
還有這辦公桌,一定是上好的實木定製打造的吧……
這一格格的置物架上還放了幾件工藝品……看上去都挺易碎的。
這一整套茶具,還是景德鎮的?
牆面上的題字寫的和鬼畫符一樣,杜芮盯了許久都沒有看懂……
杜芮受傷把玩著杜建輝桌子上的印鑒……
看著坐在飲水機邊的古鐘,鐘擺來回晃著,杜芮有些不耐,還不回來?他對她可真是夠放心的……
就在杜芮靠在皮椅上,撐著下巴趴在早已凌亂不已的辦公桌上,無聊發獃的想著時,杜建輝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杜芮輕笑,一雙狡黠的目光緊緊盯著門口,深怕錯過一點點杜建輝的表情。
杜建輝看著一片狼藉的辦公室。
一張臉直接從錯愕轉向憤怒,最後是冷峻。
他的辦公桌前坐著杜芮,他的女兒。
「爸。」
杜芮叫了一聲,好似她沒有將他辦公桌上的文件胡亂扔到窗外,還有少許凌亂的飄在辦公桌邊。
好似她沒有將置物架上的工藝品毀的四分五裂。
好似她沒有將那些差距全部扔進馬桶,不是芮芮自個兒想選用這種奇葩的方式,只是芮芮心下想著,畢竟是上好的茶具,扔在馬桶里,既能撒了她的氣,還能讓杜建輝,不捨得的時候重新拿出來用。
好似她沒有把那看不懂的「清廉明正」死=四個字給潑了黑墨水。
好似那張上好的皮椅沒有被她用匕首劃得破洞擺出,內芯都藏不住。
杜建輝手緊緊攥著拳,他兩步上前,杜芮坐在那,將手上的匕首放在桌子上,「您這個氣勢……是要對芮芮動手?」
杜建輝冷眼看她,他當然要動手!他恨不得將她直接扔出窗外!
知道她來了,他雖然知道沒什麼好事,但還是放她進來,或許她有什麼想說的話,可是現在……
不管她想說什麼,他都沒有必要聽。
「你這個不孝女,你在幹什麼?」
杜芮聳了聳肩,「爸,你就是為了這樣一間……恩……容易破敗不堪的辦公室,捨棄了我和媽媽?」
「你是來替你媽抱不平?還是替你自己?」
杜芮起身,她看著他,「你這樣問,我能不能當做,您知道我和媽媽,您都對不起?」
杜建輝拿起桌子上的電話,「你一個人過來的?」
「我問您話,您都不正面回答?」
杜建輝眸子眯起,「你把我辦公室毀成這樣,你還問我什麼,我還需要回答你什麼?」
「我只是把你的辦公室弄成這樣,可你,卻把我和我媽的人生弄成這樣!」杜芮憤憤的說道,「杜建輝,人在做,天在看!一個殺人犯,也想成為高官?」
「你說什麼?!」
「杜建輝,你會得到報應!你會遭天打雷劈的!我詛咒你!」杜芮一聲一聲,說的狠戾。
她真的恨他,如果不是他,很多事情不會發生,很多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你今天來這就是為了說這個?」
杜芮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爸,你把我害的好慘,我過得沒有你好,麻煩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想想看這一點。」
杜建輝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杜芮動也不動,只是一雙杏眸,冷到了極點,「和你一個沒心沒肺的父親,和一個忘恩負義的丈夫。」
「你再說一遍。」
杜建輝的手勁加大了一些,杜芮的臉懂被掐的發紅。
然而下一秒,杜建輝卻吃痛的收了手。
只見杜芮拿著匕首的手,直接劃過杜建輝的手臂,「爸,古有滴血盟誓,今天杜芮就借您的血,發個誓,父女恩斷義絕,您是死是活,是好是壞,都和我,和我母親沒有任何關係!」
杜芮大踏步的往外走。
她知道,如果杜建輝這時候讓保安進來,她跑不掉,但是杜芮也知道,他不敢動她,他還想一身乾淨的爬上副市長的位置。
杜芮走出市政aa府,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杜家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她苦笑,卻得不出個正經答案。
她只是找個地方撒潑一下,發泄心裡的情緒,想來想去,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夏媽媽連她和母親都容不下,又怎麼會容得下她那罪孽深重的父親。
杜芮今天來只是告訴自己,即便夏家母子,要拿走杜建輝的命,也和她……沒有關係……
不然,那個「惡毒」的夏媽媽,說不定還會繼續盯著她母親,或者她。
杜芮不要。
杜芮要她的母親好好的,要她自己好好的,也要她的孩子好好的。
隨手攔了輛計程車,杜芮坐進去,「太陽公寓。」
「……」
杜芮撐著下巴看著計程車外的光景,並沒有在意到戴著帽子的計程車司機,等到她發現路線不太對勁而回過神來時。
她錯愕不已,驚恐無措的看著戴著帽子,半遮住眉眼的「計程車司機」!
「路槿桓……」
「好久不見了。」
路槿桓繼續開著車子,神情淡然不已。
哪裡知道杜芮已經驚出一身冷汗,天啊……
……
「怎麼了?見到我就這麼害怕?」路槿桓好笑,側過頭看了一眼杜芮,冷嗤一聲,「想把自己給憋死?」
杜芮這才驚覺自己已經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她……這是又落到了他手裡?!在這種相當莫名的境況下?
她只是打個的而已啊!
「你要幹嘛?」
「好像每次你見到我,都是這般驚恐,就好像我下一秒會殺了你一樣。」
杜芮下意識的環住自己的腹部,她已經坐不住了,如果這裡沒有小生命,她會毫不猶豫的跳車。
「你會。不是嗎?」她道。
路槿桓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雙手的位置,眸子暗沉,神情略微有些不耐,也有些煩躁,「我不會殺你,你不用這麼緊張。也不會動你的肚子。」
杜芮心又提了一下,依舊警惕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找個地方,喝點水,敘箇舊。」路槿桓說的輕鬆。
芮些桌良邊。然而杜芮早就已經在腦子裡閃過千萬條路線,沒有一條是能通往她家的。
「我不想去。」
「我都說了,讓你別緊張,你聽不懂?」
路槿桓眸子愈加暗沉,聲音聽起來更冷了幾分,讓初露春意的寒冷,倒退回了深冬。
杜芮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聽到她吞咽口水的聲音,路槿桓心下愈加煩躁,踩著油門,一路狂飆。
杜芮緊緊靠在一邊,閉上了雙眼,心臟不安的跳著,雙手依舊環著她的小腹……
「說了不會傷害你!說了不會動你的肚子!你怕什麼!你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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