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燙傷了
夏梓修靠在沙發上,手機響了,他走到陽台邊接起。
「怎麼了?」
「丁佳琪被人陷害了。」殷洛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夏梓修看了眼還膩在杜母懷裡的杜芮,輕聲道,「怎麼回事?」
「那個葉可欣,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就耿耿於懷,這幾天,和金氏食品的大少爺勾搭上,上節目接受採訪的時候,誹謗了丁佳琪。」
「這種事情,你要處理就處理,幹嘛和我說。」夏梓修輕笑,他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
「梓修,丁佳琪的事情,我不想出面。」
「……」
「以杜芮和她的交情,你插手應該於情於理吧?」
「你和她怎麼了?」
「什麼都沒有。」殷洛回答的淡漠不已。
夏梓修嘆了口氣,「你關心她你知道嗎?」
「……」
「好了,電話里就不多說,我和杜芮在杜媽媽這。」
「知道了,杜媽媽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辛苦你了,但願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夏梓修淡淡道。
掛掉了電話,他走回沙發上坐下。
「誰來的電話?」
「阿洛。」
「怎麼了嗎?」
「沒什麼,小事情。」夏梓修隨口道。
杜母握著杜芮的手,而後看向夏梓修,「梓修,這時間也不早了,帶芮芮回去吧。」
「媽……」
夏梓修起身,朝杜芮伸手。
杜芮不情不願的搭上。
「杜媽媽,有空我會帶著杜芮再來看你,你有事情就直接給我打電話。」
杜芮看向夏梓修。
夏梓修將絨線帽重新給她戴上,「當然,也可以給你打電話。」
「真的?」杜芮欣喜不已。
「住在市區,自然可以。」
杜芮懂,山裡,畢竟是赤門在國內最大的一個基地,被人追蹤到地理位置,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你們路上小心。」杜母說道。
夏梓修點頭。
「媽咪,你要照顧好自己。」杜芮抱著杜母,依依不捨。
「知道了,別總像個孩子。」
「……」
站在門口,看著杜芮和夏梓修離開。杜母感慨萬千,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在走廊的轉角處閃過。
走出公寓,杜芮軟軟的靠在夏梓修身上,「謝謝……」
「謝什麼?」
「我知道對你來說,讓我來見媽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算是補償你今天受的委屈。」夏梓修打開車門,讓她坐了進去。
杜芮嘴角微微上揚,
「佳琪好像遇上麻煩了。」發動車子,夏梓修說道。
「啊?」杜芮又是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什麼麻煩?」
「你男人搞的定的麻煩,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免得下次,你見到佳琪,還什麼都不知道,她埋怨你不關心她。」
「……」杜芮自知,和佳琪做好朋友,吃虧的是佳琪。
瞄了眼夏梓修的側臉,她依上去,「梓修,你怎麼這麼會為別人著想?有沒有什麼事情是你想不到的啊?」
杜芮是打心底里覺得,這個男人,細心的過了頭。
低頭碰了下她的嘴唇,「吃完晚飯,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到十一點左右回來,你在家……能行嗎?」
「不能行,你難道還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陪著我?沒事,我就躲在房間里,有事,我也會聽佩妮的話。在我還沒有能力照顧媽媽的時候,我會很聰明的躲著的。」
夏梓修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他要去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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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門城堡里,夏梓修坐在沙發上,指著檯面一張張散開的撲克牌,「杜芮曾經和我說過,她和路槿桓第一次見面,是在醫院病房裡,他們在一起鬥地主。」
「鬥地主?」井謙不可置信,「這大嫂也太威武了,和路槿桓還能坐在一起鬥地主……」
「後來,他們取了綽號,一個叫路大怪,一個叫芮小怪。」
「……」施容好笑的看著夏梓修,「梓修,真虧你能平靜的說著。」
「綽號的緣由就在於,鬥地主期間,路槿桓手上的大怪從來沒有失手過,而杜芮手上也能一直有小怪這張牌。」
「所以你覺得撲克牌和杜芮脫不了干係。」殷洛冷靜的下著判斷。
夏梓修點頭,「我是這麼猜的,他對杜芮很執著……」
「我知道。」井謙點頭,他在路槿桓身邊呆了一段時間,「雖說後來,他打傷了大嫂,但就連我也看得出,他對大嫂和別人不一樣。」
雖然是很微妙的不同,但他很清晰的分辨出來了。
「寶藏這塊,我聲明,如果真的存在,我們必須拿到手。」
「你對寶藏感興趣?」施容問道。
夏梓修抬起頭看著他們,「如果我說,這批寶藏很可能是一大堆軍火,你們信嗎?」
「什麼根據?」
「阿謙,還記得上次,你從寒嶺帶回來的那些槍械么?」
井謙點頭,他記得,隨手撈的。
「我研究了一下,那些都是新型試驗品。你們不要忘了,我們三番兩次和寒嶺擦火,可都是和軍火有關。」夏梓修將桌子旁放著的文件攤在桌子上,「小蝶,晚上,你把這些資料統計一下。從多到少的順序排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按照這個順序一個地兒一個地兒的排下來。」
「好!」風小蝶將文件收起。
「義大利那邊,老爺子看著,我不擔心,那邊通緝的緊,路槿桓就算想回去,也不可能。但是國內,很危險。一天找不到,一天就越危險。」
「可是他真的很會躲,總是露一個尾巴,然後又自己切斷。」井謙懊惱不已。
「不然,他怎麼叫路槿桓。」
也正因為如此,上次烏氏毒.品的時機是最佳的。
錯失了,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再找到。
他們只是毀了路槿桓那隻狡兔,多窟中的一窟。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要冷靜,路槿桓的耐心,他已經嘗過不止一次了,和他斗,只能比他更耐心,更冷靜。
不然,吃虧的還是他。
只是,夏梓修迫切的想知道,路槿桓的最終目標,難道真是他的杜芮嗎?
他總是告訴自己不可能,杜芮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他路槿桓怎麼算也應該是個野心勃勃的男人……
可如果路槿桓不惜一切代價,最後只要杜芮,那時候,他要怎麼做,才能護得杜芮萬分周全?
是躲還是逃?還是直面?
「對了,阿容,幫我找個精神病醫師。」
「怎麼了?」
「佩妮帶著我媽過來了。」
「什麼?!」
「夏媽媽?!」
「噗——!」
「她哪來的膽子。」殷洛冷冷的開口。
施容眉頭皺起,「我當初怎麼和你說的,不能只讓佩妮一個人照顧夏媽媽,那女人心思不正!」
「可是我找不到比她更專業的醫師,事實就擺在眼前,自從她接手之後,我媽的病情就好了很多。」夏梓修嘆了口氣。
「那女人嘴上總說是你們夏家一個下人,把自己說的卑微,但事實上呢,野心比誰都大。」施容冷冷道,她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機,利落的打了個國際長途。
幾句話之後,掛掉。
「我一直派人盯著她,她也早就知道了。呵!藏的可真是夠深的。」
「大小姐,佩妮有什麼野心?」
施容抬起頭,淡淡的瞄了眼夏梓修,「某人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要不是她一直壓著,那女人還不知道囂張成什麼樣。
「看來又是盯上了老大。」雲諾可惜的嘆了口氣,「我就奇怪,我比老大差很多嗎?」
司馬空紅淡淡的瞥了眼雲諾,「難道你一直覺得你和梓修能比嗎?」
「別人能這麼調侃我,紅,你也這樣說是不是過分了?」
「我只是退而求其次。」
「……」
「所以,我現在不是讓你給我找新的醫師嗎?」
「梓修,不是我說你,這時候找醫師,你覺得夏媽媽能接受?既然她敢擅自帶著夏媽媽來,想必所有的措辭和借口都準備了,膽子可真是大到無法無天了。」
夏梓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良久,抬起眼,「阿容,你先把佩妮從頭到腳查上一遍,我總覺得她在隱瞞什麼。」
「這個可以。那現在,她和夏媽媽,住在你公寓里?」
「恩。」
「杜芮呢?」
「也在。」
「如果我說佩妮會欺負到杜芮頭上,你信嗎?」
「她應該沒有這個膽子。」殷洛說道,「杜芮也不是吃軟的。」
「但願如此。」施容靠在沙發上,「回去和杜芮說,搞不定了,就打電話給我。」
「……大小姐,你這是……」
「你少廢話。」施容睨了井謙一眼。
夏梓修輕笑點頭。
晚上回到公寓,夏梓修輕聲輕腳的回到房間,床頭的燈還開著,他剛坐到床邊,想吻一下杜芮。
杜芮就轉過了身,她蓋著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你回來啦?」
「恩。」
吻了下她的額頭,「怎麼還沒睡?」
「啊?哦,你沒回來,我一個人怎麼睡得著?」她沖他嘻嘻笑著。梓靠響他次。
夏梓修伸手將她抱起,然而才剛環住,就聽得她「噝」的一聲吸氣。
察覺不對。
「怎麼了?」13acv。
他掀開被子,只見她的右手手背上蒙著一層白紗。
「你手怎麼了?」
「你別激動,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