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巴黎蜜月
杜芮回過神,夏梓修嘴角輕笑,好似剛才只是休閑了喝了一杯茶,什麼都沒做,他湊到她身邊,突然說道,「寶貝兒,想不想和我媽通個電話?」
她眨著眼睛,不懂他突如其來的問話。
他拿出手機,朝她擺了擺,「要通嗎?」
杜芮忙清了清喉嚨,而後點了點頭。
夏梓修輕笑,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頭,撥了電話,盯著手機屏幕,杜芮有些小緊張,上次,夏母來的時候,她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過……
「佩妮,我媽在旁邊嗎?」
電話里傳來的是嬌滴滴的女聲,聽得杜芮骨頭都瞬間酥了。
「讓她接一下電話。」
沒過一會兒,夏梓修母親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兒子!兒子!兒子!」
夏母激動不已的叫著,一聲接著一聲,都不給夏梓修喘息的餘地。
杜芮突然不自在起來,夏母現在是精神病患者,而夏母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
「洋娃娃?好啊好啊!我記得,那個洋娃娃!」
「想什麼呢?」夏梓修將手機湊到杜芮耳邊,杜芮清晰的聽到夏母歡呼著「洋娃娃」這三個字,「伯母……」
夏梓修伸手擰了下她的臉頰。
杜芮吃痛,倒吸了口氣,翻了個白眼,用氣聲道,「你幹嘛?」
「伯母?」夏梓修眉頭一挑。
杜芮好像隱約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洋娃娃,洋娃娃!」夏母好聽的聲音還在不停地傳來。
「夏媽媽……」杜芮嬌嬌的喊了一聲,才剛喊完,又吃痛的吸了口氣,「噝——」
夏梓修嘴一張一合的比著嘴型,「把夏字給拿掉--」
杜芮吞了吞口水,這第一聲總是覺得有點尷尬,「媽——」
夏梓修這才笑了。
「洋娃娃!我兒子呢?」
「……」杜芮狠狠的白了眼夏梓修,而後將手機塞回他耳邊,「媽找你……」
夏梓修伸手環著她的腰,下巴依舊擱在她的肩頭,呼吸都可以噴洒在她的脖頸間,這樣親昵的姿勢,夏母說了什麼,她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兒子!佩妮說你下個禮拜會來看我是不是?」
「媽,可能要過段時間。」夏梓修淡淡道。
「啊?又要過段時間啊……那你讓洋娃娃過來陪我!你說把洋娃娃送我的……」
杜芮小臉微紅,她不知道她只和夏母見了一面,卻被她記得這麼牢,這種感覺,很不錯。
夏梓修側首看了看她氤氳著的臉蛋,「等過段時間,帶著洋娃娃一起過來。」
杜芮側首看向夏梓修,心下說不出的暖和,他都不在意了,她為什麼要自找沒趣的去在意,以後好好孝敬婆婆才是真。
但讓杜芮驚訝的是,夏梓修和夏母通話,並沒有覺得夏母有多麼……
「兒子,你爸爸最近在忙什麼?也不來看我,他是不是不想和我過了?」夏母的聲音陡然便轉了沉,還帶著些許慍怒。
杜芮臉色微變,而後看向夏梓修,只見夏梓修帶笑的神情不變,他依舊耐心,依舊溫柔,聲音里依舊帶著些許誘哄,看著她的神情里依舊是寵溺。
「爸是--」
夏梓修的話還沒有說完,杜芮就搶過他的手機,「媽咪!我叫杜芮。芮就是那個芮!」
「……」
「我是你兒媳婦兒……」杜芮一鼓作氣說完。
而後只聽對面安靜了許久,正當杜芮盯著手機還想再說些什麼似的,突然——
「你誰啊!什麼兒媳婦!兒媳婦能吃嗎?我要我兒子!」
杜芮眨了眨眼睛,剛才那一鼓作氣的勁兒頓時全泄了……
夏梓修頓時笑噴了。
又拿過她手裡的手機,「媽,兒媳婦兒是能吃的,而且很好吃。」
「啊?」夏母顯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又白又嫩又香。」
「包子?」
「……」杜芮伸手捏了一下他的手背。
「媽,不是包子,是兒媳婦兒。」夏梓修一再聲明。
「那你下次來的時候帶過來給我嘗嘗。」
夏梓修對上杜芮殺人般的眸子,靜靜道,「沒問題。」
後來手機轉到了佩妮手上。
「夏先生……」
「佩妮,還要麻煩你繼續照顧我母親。」
「夏先生,您和阿容姐……」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夏梓修淡淡道。
「佩妮是誰啊?」
她問。
「負責照顧咱媽的醫師。」
她轉過身,環著他的腰,抬起頭看著他,「梓修,你真的不後悔,和我在一起?」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你還問這種問題,芮兒,可真是有點矯情了。」
杜芮不管他說什麼,認真的問道,「你確定我是那一個,你願意帶到你媽媽面前的女人?」
「如果我說不是呢?」夏梓修逗著她,「你會讓我甩了你,再去找別人么?」
「那不行……」
夏梓修早就認定了她,無論她心裡有多少顧忌,無論她有多少小心思,有多少懷疑的想法,他都認定了她,或許是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了。
「下周五,我們去巴黎。」
杜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去巴黎?」
「驚喜么?」
杜芮搖了搖頭,「拖著你這條殘腿?」
夏梓修有的時候真能被她一句話給打敗,「對,就拖著殘腿,你去不去?」
杜芮想了想,而後點頭,「我去,大不了我拖著你。」
夏梓修敲著她的腦袋。
答應她的事情,他要做到。
雖然是去巴黎旅遊,但其實是抽空好好休養,夏梓修並不想落下病根,更不想杜芮落下什麼病根。
摟著她的小肩膀,拄著拐杖慢慢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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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容靠在門後面,夏梓修和杜芮慢慢上樓的聲音,她聽得很清楚,喬煜就坐在沙發上,他還有些沒晃過神來,自己執著了那麼多年的事情,在今天算是完結了。
然而,他心上的石頭卻放不下。
施容嘆了口氣,走到喬煜對面,坐下。
「在想什麼?」她隨口問道。
喬煜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實在不怎麼瀟洒的女人,「你呢,在想什麼?」
施容對上他,而後起身,從酒櫃里拿出了兩瓶上好的葡萄酒,勾出兩個酒杯。
她放到他面前,開酒器轉著橡膠塞,紅酒的香醇頓時瀰漫了整間屋子。
「知道這兩瓶酒是什麼時候的嗎?」
喬煜看著紅色的液體慢慢傾下。
捧起酒杯,在鼻尖晃了晃,「七五年?」
「七零年。」施容淺笑,「藏了四十年,這才開窖,前年,我在西西里,從一家富人人家偷出來的。」
「偷?」
「恩。」施容繼續笑,「梓修看到了,他只是笑。回來后,我告訴他,這酒,我要等到我們結婚的時候喝。」
喬煜的眸子眯起。
「他沒有睬我,徑自做他自己的事情。我一直緊緊跟在他身後,喬煜,你說我哪點比不上杜芮?」
「人不對,說什麼都是徒勞。」喬煜靜靜說道,因為在這一點上,他深有感觸。
「怎麼就不對了呢?」施容實在不理解,即便勸著自己放下,放下,但是究竟是誰,能那麼神,那麼偉大,放下自己朝夕相處了十年,愛慕了十年的男人?
反正不是她施容。
「愛,恨都是一樣的。」喬煜輕抿紅酒,「人不對的時候,難過,人對時間不對的時候,更難過。人對時間也對,說不定還得難過。全都是命,怨不得其他。」
「我說你這男人真他媽挺沒種。」施容舉起酒杯,狠狠的撞了一下喬煜的,而後一飲而盡,「連我都看出來了,你喜歡杜芮吧!」
喬煜抬起眼,看向施容。
「喜歡就應該去追,我是女人,都知道要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次機會,你是男人,怎麼那麼沒種?」
喬煜輕笑,他不是沒想爭取,而是有時候,這種爭取實在是徒勞。
「你見過一個半調子,對什麼都不傷心,對什麼都沒有毅力,對什麼都不在意的小女人,卻為了追查到一個男人的下落,考了警校,考了公務員,你見過這種會為了青澀的初戀,追上十年的女人嗎?」
施容微愣,杜芮她……
喬煜繼續說道,「或許在你眼裡,杜芮挺沒用,沒了夏梓修,她就和個沒有靈魂的傀儡沒差,但是,你一樣很清楚,只要呆在夏梓修身邊,她就有無窮的力量,她能做到的事情,或許是你這位大小姐都比不上的。」
「……」施容悶頭喝著酒,「所以你是知難而退?也是在勸我知難而退。」
「你已經退了。」
喬煜突然覺得今天的酒真的是美味至極,一滴滴都那麼香醇,彷彿能帶走他身體里的每一個倦怠因子。
什麼仇啊,什麼恨啊的,都不再重要了。
該死的人已經死了,就為了那麼幾個人,他幾乎用上了自己所有的青春。
喬煜只覺得身心疲憊,從現在開始,從今天開始,他是不是該好好的過屬於他自己的人生?
哦,不……
他還不能,他還欠夏梓修一條命,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得不到自由。
「我真的很好奇,夏梓修是個怎樣的男人。」都說女人才是最琢磨不透的,可在喬煜眼裡,杜芮是那樣的透明,那樣的……簡單,相反的,夏梓修,他的心,就像是海底針,深不可測。
「他啊……」施容輕笑,「以前是個冷情的男人,現在卻變成了多情的男人。只可惜多情不為我。」施容很沒形象的打了個酒嗝。
喬煜微微笑,頰邊旋出了個小酒窩,「羨慕杜芮?」
「羨慕……」施容老實的說道,而後眼睛慢慢紅了起來,眼淚說時遲,那時快,頓時如雨而下,「我怎麼能不羨慕?要是夏梓修看上的是我,我也能為他衝進寒嶺,所有杜芮能做的,我都能做!」
喬煜看著面前心碎的女人,和她相處了一段日子,只知道這女人真如雲諾所說,脆弱從不輕易示人。
如今在他面前哭成了個淚人……
他替她倒酒,也給自己倒滿,「哭什麼?天下男人那麼多,還能少這一個不成?」
施容端起酒杯,酒水就往自己嘴裡送。
天下男人那麼多……
但是姓夏名梓修總時不時出現在她眼前的可只有一個。
喬煜不是不想爭取,而是杜芮的心裡早就沒有了其他男人可以插足的餘地,他看得比誰都清楚,也正因為如此,他不強求,他成全。
呵,不對,就算他不成全,杜芮選擇夏梓修也不會有半點偏差。
這個世界上,好像沒有什麼可以阻攔他們。
施容喝著酒,好像是故意縱容自己一般,只覺得這香醇的酒可以填滿自己心口的寂寞,一杯接著一杯灌下,到最後甚至連話都不說了。
喬煜喝的也不少,眼前迷迷濛蒙間,只見一個女人,臉蛋上掛著紅紅的兩坨,眼神朦朧,醉意熏人……
他知道……這個女人叫施容……
然而,什麼叫喝酒誤事,第二天早上醒來的兩個人秒懂了。
一夜.情……
一夜.情……
一也情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了她施容身上?!
「啊——!」施容拿起枕頭直接扔向了喬煜,喬煜也黑著一張臉,早上睡的腦袋還疼,就突然一聲慘叫,然後他就被某人一腳踹下了床。
身體和地板發出的悶哼聲,讓喬煜緊緊皺了眉頭。
施容咽了咽口水,太陽穴出還在泛疼,她看著被子里yi絲不gua的身體,身上那青青紅紅的痕迹,是昨晚的證據,是昨晚,她喝酒後放縱的證據!
肇事者不是別人,正是拖著喬煜進來喝酒的自己!
不對……
施容忙瞪向喬煜,一向鎮定,一向將所有一切掌控於手心的大小姐,不淡定了,那雙大眼睛驚恐的睜著。
「是你!」
他伸出食指狠狠的指著他,「是你趁我喝醉了!」
喬煜揉了揉頭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忙說道,「大小姐,我也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施容咽了咽口水,事情不該這樣發展的,也不能這樣發展,她怎麼能和喬煜,和喬煜……
喬煜抬起頭看著驚慌失措的女人,良久,他拿起衣服,淡定的穿著。
「事已至此,如果你要我負責,我不會說不。」
施容只覺得眼眶裡濕潤的液體在打著轉。
於喬煜而言,這只是場意外,昨晚的事情,他隱約記得一點,只是兩個同樣的寂寞的人,同樣為情所困,同樣需要解脫的人,碰撞在了一起,偏偏,紅酒成了最好的催.情劑。
無關感情,只是單純的肉.欲。
施容久久回不過神,她只覺得腿根處酸痛不已,股.間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往外流……
喬煜穿好褲子,站起來,他的上身同樣遍布著抓痕,還有吻痕。
施容有些無措的看著他。
喬煜淡淡的說道,「千萬別哭,受害者不只是你。」
「……」施容被喬煜一句話給堵了回來,受害者不只是她?難道還有他不成?!
喬煜套上襯衫,就要往門外走。
施容獃獃的看著男人,她真的回不過神,真的沒有想過,會和夏梓修以外的男人在一起……
喬煜的手停在了門把上,他一臉的懊惱,暗暗咬牙,停頓了良久,他鬆開門把,轉過身,就走到床邊,扣住施容的後腦勺,狠狠的吻了下去。
施容驚得眼睛都不眨了。
一個深吻之後,喬煜鬆開她,「不要再惦記著夏梓修,我也不會再惦記杜芮,只要你願意,我會對你好。」
「……」
喬煜走了出去。
室內還有著淡淡的酒味,混雜著曖.昧的氣息。
他說什麼?
只要她願意,他會對她好?
施容咬牙!難道她要相信,這麼一個晚上,她的心,他的心都變了嗎?!13acv。
喬煜慢慢下樓,杜芮已經和夏梓修在客廳的餐桌上,膩歪的吃著早飯,那淡淡的,清脆的夾著滿足的嬌笑聲在客廳里回蕩著。
「阿煜?」杜芮先發現的喬煜。
「我先回去了。」喬煜說道。
「吃早飯吧,吃完早飯再回去。」杜芮忙說道。
「不用了,局裡還有很多事情。」
「……」
喬煜深吸了一口氣,世事無常,便是這樣吧,這般滑稽,可笑的事情也會降落在自恃自制力強的喬煜身上。
「喬大神!」杜芮又喊了一聲,「從這裡到市區不算近,你不是低血糖嗎?」
喬煜的步子微頓。
夏梓修起身,拄著拐杖走到喬煜身邊,低聲道,「昨天晚上……你在阿容房裡……」
「你都知道。」喬煜並沒有打算隱瞞,他說了,只要施容願意,他會負責。
夏梓修神情微微有些複雜。
喬煜拍上夏梓修的肩膀,「男女之間,不一定非要像你和芮芮那樣轟轟烈烈對吧?」
夏梓修眉頭微揚。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喬煜說道,「等她下來,不要問她。」
夏梓修點了點頭。
對夏梓修來說,這是種相當陌生的感覺,就好像是替自己女兒找到了好歸宿那般……
放下心來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放心,對象是喬煜,施容那樣的性子……
兩個人能有未來么?
杜芮嘴裡含著片麵包,兩顆黑眼珠就緊緊的盯著在一旁說悄悄話的倆男人。
後來,喬煜還是先走了,夏梓修撐著拐杖又走了過來,坐到她身邊。
杜芮咬著方片麵包一角,含著麵包吞吐道,「你們唧唧默默的說了什麼?」
夏梓修湊上前,從她嘴邊咬了一塊下來,「男人的事情。」
「……」杜芮白了他一眼。
一直靠在樓梯口的雙子只覺得全身上下都麻了便。
「哥,你看到了么?」
「我有眼睛。」
「天啊……這膩的……」
「看不下去就別拍了……」
「一定要拍,不拍,怎麼知道大小姐和喬警官有了一腿?」
「聽你這話,倒是覺得很高興嘛?」
「當然,要是大小姐搞定了喬警官,那以後警局都是我親戚家,這種感覺……哥,你懂么?」
「……懂。」
「繼續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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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高樂機場,杜芮穿著件套頭毛衣,裡面搭了件格子襯衫,外面套了件暖和的羊絨大衣。夏梓修穿著件灰色呢大衣。
「我們來的季節是不是不太對?有點冷。」
夏梓修雙手將她環進懷裡,「冷嗎?」
杜芮仰起頭,而後搖了搖頭,「不冷。」
夏梓修的腿還沒有完全好,但是拐杖已經可以撤掉了,只是走起路來比較緩慢,杜芮比他好點兒。
知道要和他來巴黎,前面一個月,她可是往死里補,施容拿各種葯膳「折磨」她,她也都乖乖的喝下了。
夏梓修其他地方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除了這條被險些被炸飛了的腿。
那時候,他們在西江的小屋子裡,施容對他說過,要做好,舍掉這條腿的準備。
不過還好,施容確實有本事。
而他運氣,也確實不錯,這才保住了這條腿。
杜芮環住他的腰,長發攏在帽子里,就這麼粘膩的走出機場。
早就安排好來接他們的車子已經停在了機場外。
「先回酒店。」
「是。」杜芮趴在窗口上,沿著這座城市的公路,她看到大街上,幾乎都有著鮮花相伴,遠遠的公園大門外,街頭的商店裡,大街上,居民住宅區的陽台上。
十一月中旬,不算是暖和的天氣,但是中午陽光高照,照射在巴黎街頭,有種說不出的明媚。
「梓修……待會兒,我們來這吧,好多鴿子。」
夏梓修湊到她身邊,將她輕輕環進懷裡,「沒見過鴿子?」
「我們山上的野鴿子和這巴黎街頭的城市鴿子,能比么?」
敢情,他們山裡的野鴿子被這女人給嫌棄了?
「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歌劇院看看。」
「幹嘛去歌劇院,你沒看過歌劇?」杜芮對這種太過於高雅的藝術,不是很感冒,她不否認,自己一坐進歌劇院里,就只是單純的睡覺。
「聽說巴黎歌劇院里的女演員個個都是貌美如花……」
杜芮聽出這話里的味道不對勁了,忙轉過頭看向他,「有你旁邊這位,你還想看什麼?」
「芮兒,話不是你這樣說的。」他正了正她的絨線帽,湊到她耳邊,「一直住在山裡的野女人和巴黎歌劇院里的城市女人怎麼能比?」
「夏梓修!」
「……」夏梓修忙收手,雙手投降,「玩笑,玩笑。」
杜芮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開車子的司機都不由憋起了笑。
杜芮雙手環胸,憤憤不已。
車子沿著塞納河開著,塞納河是巴黎的母親河,將巴黎分為左岸和右岸。
「晚上,過來乘遊船,怎麼樣?」夏梓修伸手重新將女人攬進懷裡,像是討好般的語氣,「盧浮宮,大宮,小宮,奧賽博物館,巴黎聖母院,誒菲爾鐵塔……」
她仰起小臉,「你腿能走的動嗎?今天休息一晚上吧,明天再來。」
夏梓修應了聲,「這樣也好。」
「……」
他們入住的酒店是巴黎頗具盛名的佛陀酒吧酒店,夏梓修曾在布拉格住過。
在酒店招待小姐的帶領下,他們乘著電梯來到頂層的豪華套房內。
杜芮一走進這間豪華的套房,扔了行李,就跑到窗邊,誒菲爾鐵塔就在前方,那高聳入雲的感覺。
夏梓修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
「夏先生,行李就放在這裡了。」
「好。」
「出發前給我打電話就行,我就住在附近,隨叫隨到。」
「今天好好休息吧。」
「是。」司機應完便退出了房間。
「梓修,快過來!」
夏梓修大衣里穿著和她配套的毛衣加襯衫,湊到她身後,替她將羊絨大衣褪下,而後輕輕環著她的腰,「看什麼?」
「好高。」
「明天我們去那上面吃飯。恩?」他輕輕問道,見她興奮的樣子,不由好奇道,「你怎麼這麼有精神?」
杜芮轉過身,靠在落地窗上,環住他的腰,「我們都呆在山上呆了一個多月了,你不悶么?」
夏梓修嘆了口氣,他還記得她剛進城堡那會兒,站在山頭就嘆著,山裡的空氣多好,遠離城市的喧囂。
現在倒好,山裡呆的時間長了,就想往城市裡奔了。
「芮兒,我們這次來巴黎有兩個目的。」
「我知道。」杜芮一副相當了解他的表情,「一個是好好旅遊,圓了伯父伯——不是,圓了爸媽的夢。」
夏梓修點頭,這女人舌頭轉的很快。
「還有一個呢?」
「養好你的腿對吧?」
夏梓修笑的很安靜,笑到嘴角微勾,靜靜的看著她,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杜芮尷尬了起來,他這表情什麼意思。
「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
「我們需要更深……更深的了解。」他的聲音有些晦暗不明,聽得人心惶惶。
杜芮承認,她想歪了。
「恩,就是你想的那樣。之前漏掉的,我們都得補上。」
「……」杜芮看著他。
「怎麼了?」
「啊哈哈哈哈!」杜芮突然大笑出聲,笑的不可抑止,笑的前仰后翻,捂著肚子,只覺得喘不上氣,「啊哈哈哈哈——!」
「就憑你現在這樣?」杜芮險些笑岔了氣,她指著他的腿,「梓修……你……你太逗了!哈哈!」
杜芮這樣說是有根據的,之前在家裡,他不是沒想過,開玩笑,女人天天睡在他身邊,但他卻足足禁了一個月的欲,他又不是太監……
就在前幾天,他拖著腿就翻身壓在了她身上,連褲子都脫了,但腿卻愣是使不上力氣,杜芮笑了一整晚,睡著了都笑醒了。
夏梓修看著眼前的女人,依舊笑得肆無忌憚,笑得沒心沒肺。
一張俊臉,慢慢僵住,而後從僵住又柔了下來,他輕笑,笑得莫測高深,他緩緩蹲下,湊到她耳邊,「那天晚上過後,我特意問過空紅,她說……我的腿確實不能使力。」
杜芮點頭,「恩啊,我也問過空紅,她說你不行。哈哈!」
夏梓修額邊青筋一根接著一根跳起來。
「梓修,咱們來日方長,不急這幾天。」
芮過輕好如。夏梓修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從蹲著的姿勢給拉起來,一點點往床邊拖,「寶貝兒,你說的對,我是不行。」
「……」杜芮嘴都笑酸了,只是隱約又聽出了他話里的歧義。
「但是你行呀!」夏梓修讚嘆不已的說道,「你多勇猛,多厲害呀!這種事情,向來是一個健全的就夠了。」
「……」杜芮咽了咽口水,等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被壓倒在床上,「梓,梓修……」
「這段時間,做丈夫的可能幫不了你太多,不過沒關係,寶貝兒,我記得你比較擅長在上面。我還記得我們那次在車上……」
「啊——」杜芮忙伸手堵住他的嘴,耳朵都快燒了起來。
夏梓修一雙意味深長的桃花大眼,就這般不動聲色,卻魅.惑至極的看著他,那眼裡的期待都快化成瓊漿玉露從眼角處流出來了。
杜芮咽了咽口水,「現在太早了……才一點多……」
夏梓修張嘴,一口將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含進嘴裡,杜芮只覺得手指尖是他靈舌的流動……
杜芮忙抽回來,只覺得全身都酥麻了起來。
「早點好。」夏梓修又湊近她一分,「八點鐘開始,明天早上結束,四點鐘開始,還是明天早上結束,那我們為什麼不再早一點?現在開始,可以做到明天早上……」
「夏梓修!你再說,你再說,我不理你了!」
夏梓修想她都快想瘋了,原本情意濃濃的誘.哄著她,結果換來的是什麼?是她不可抑止的大笑,指著自家男人,說不行!
「好,我不說,我用做的。」夏梓修很聽話的順著他的語氣說道。
杜芮的嘴被堵住,柔軟的唇瓣和他狠狠廝磨在一起,小嘴微張,竟像是邀請他進入一般,夏梓修見她這等反應,心下知道她也只是嘴硬些,身體可比小嘴來的誠實很多。
卷著她的舌根,他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吞下肚。
杜芮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閉著眼睛,靠他更近些。而後眼睛突然睜開。
夏梓修鬆開,兩人都粗喘著氣,「怎麼了?」
「窗,窗帘……」杜芮指著身後那落地窗大大的開著,要是有人站在鐵塔上,拿著望遠鏡之類的……
夏梓修實在不想從她身上起來,去做拉窗帘這種煞風景的事情。
看了眼身下的女人,她嬌笑著,臉通紅通紅,夏梓修湊在她耳邊,「寶貝兒,那你實話告訴我,想不想?」
「……」這種害臊的話,她哪裡能說得出來……
「恩?」他又咬了下她的唇。
「恩……」好吧,她說了出來。
夏梓修嘴角勾起笑,而後從她身上翻下來,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臉上掛著笑,好像她已經取悅了他一樣。
「乖,寶貝兒,去把窗帘拉上。」
「……」
杜芮頓時僵住。
夏梓修自個兒不想動彈,他只想躺在床上,然後讓女人慢慢趴到他身上……然後……
「夏梓修,我不幹,我反正不動了。」杜芮也和他一樣,不想動彈。
夏梓修眉頭揚了揚,而後伸手撈過她的細腰,「那就這樣吧,刺激點。」
「……」杜芮臉一苦,下一秒好像就要哭出來了,「我去……」
夏梓修鬆開她。
只見杜芮小小的身體跑到落地窗邊,將窗帘拉上,室內頓時就黑了一片,暖氣開著,地上的羊絨毯,杜芮脫掉鞋子,踩在上面很舒服。
夏梓修坐在床上,朝她伸手。
杜芮清了清喉嚨,走到他面前,順著他的身體,如他所願,慢慢趴在他身上,「要是弄壞了你的腿,你不能怨我。」
他伸手拉著她的毛衣,而後脫掉,「我巴不得你弄壞。」
杜芮伸手探進他的衣服,小手有些涼,輕輕的在他衣服裡面,順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摸著,而後停在那兩點上。
夏梓修拉過她的手,「寶貝兒,你上哪學的?」
「啊?」杜芮一時尷尬的想縮回手。
夏梓修摟著她的腰,她身上的衣服實在是有點多,他有些急迫,雙手在她牛仔褲那折騰著,嘴也不停歇,從她鎖骨處的扣子開始一粒粒咬起,一顆一顆鬆開,她紛嫩的肌.膚露了出來。
大手撫著她的圓滑,往下一扯,牛仔褲連同著小內內一起被扯下。
杜芮倒吸了口氣,只知道被他滾燙掌心撫著他的兩瓣,淪.陷了。
襯衫扣子也都被解開,雪白胸.衣裹著越來越豐滿的地兒。
「芮兒,是不是我的錯覺……」
「恩?」她呢喃出聲。
「這裡越來越有料了。」
「……」
「看來經常疼愛是對的。」夏梓修徑自下著結論。
杜芮吸了一口氣,又來了,這種下.流話,每次歡.愛的時候,他都能毫不猶豫的說出口。
還有他脫她的衣服永遠都那麼迅速,那麼利索,她脫他的卻總是困難重重。
然而到了這時候,夏梓修也完全不著急,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句什麼,只見杜芮的手伸至他的腰間,「啪嗒」一聲皮帶開了,杜芮拉開褲子拉鏈,手伸了進去,隨便一抓。
夏梓修悶哼一聲。
被小手包裹的涼意,讓夏梓修的眸子愈加暗沉了……
ps:小君知道卡這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