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長不過執念
杜芮拚命搖著頭,她才不是沒有力氣,才不是……
但是酸軟的腿確實有點支撐不住……
「你這沒用的小東西。」
「……」
夏梓修緊緊箍著女人的腰,坐起身,將她整個人都緊緊撈進懷裡,而後在她身體里完完整整的轉了一圈,杜芮所有的感官幾乎在一剎那崩潰。
他咬緊牙,皺起了眉,這女人竟然這麼快……
一緊一縮,她的身體輕顫不已,雙手抓在他的後背,雙腿繞在他的勁腰上,動也不敢動,大喘了口氣。
夏梓修險些也跟著崩潰,只見他額頭的汗滴滴落下,見杜芮緩了回來,這才跪好,而後開始了一場最原始,最悠遠的節奏。
杜芮的指甲不長,但還是耐不住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紅痕,滿面通紅。
他緊緊將她抱著,唇舌流連在她細嫩的脖頸上,舔去她身上的一層薄汗,聽著她嬌.喘不斷的低.吟,聽著她模糊不清間叫著他的名字。
夏梓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下午還因為她住在別的男人那,氣的額際冒著青筋,晚上就因為女人承.歡於他身下而感到無比滿足。
他是個容易知足的人,恰巧,杜芮也是。
他是個懂得珍惜的人,恰巧,杜芮也是。
他是個長情的人,恰巧,杜芮竟然也是。
短不過善變,長不過執念。
變,則轉瞬,不變,則永恆。
他是這樣認為的,而恰巧,他的女人也是。
和杜建輝,和喬安再繼續計較下去有什麼用,正如這女人所說,如果杜家欠他的,就讓她來還吧,就罰她,至少這一生一世要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和他一起品嘗這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和他一起共享他們創下的繁華,和他一起看萬里晴空,風雲變幻,還有黑夜星辰。
「你答應我的,說要給我生個孩子。」夏梓修湊在她耳邊,低聲道。
杜芮點頭,「一定,為你們夏家綿延子孫。」
夏梓修輕笑,竟為了她這句話,心生感動。
吻住她的唇,「等我將寒嶺的事情處理完,帶你去巴黎。」
「恩?巴黎?」杜芮眨著眼睛看著他,身子又動了動,火燙火燙的東西還在她的柔軟包裹中,她其實很想說,咱先結束再說……
但是夏梓修卻像是為了故意折磨她一般,偏偏放慢動作,一點一點的滑出,然後再一點點的滑進。
「為什麼是巴黎?」杜芮問他。
夏梓修只笑不語,那時候他十八歲,但是公司里的事情,他基本已經了解的差不多,父親沒出事之前,決定讓他進公司代替他做兩個禮拜,和母親說,要帶她去巴黎度假,說來也有點為難,父母是未婚生子,所以正式結婚之後,已經有了年幼的他,度蜜月都沒有機會。
去巴黎是母親一直以來的心愿,只是女人單純的浪漫情懷。
父親是個極其溫柔的男人,母親的性子比較剛烈。
「說嘛。」杜芮軟軟的嗓音嚶了聲。
夏梓修低頭吻住她的唇,「聽我的就是了。」
說完,便猛的一撞,撞得杜芮有些眼冒金星。
香汗淋漓的大戰結束,夏梓修用西裝外套將杜芮包好,而後兩人就窩在車後座上,儼然把這當成家裡的客廳里。
杜芮靠在他懷裡,小手還在碰著他胸前的小珍珠,打著圈,但這已經和調.情無關了,只是單純的玩弄而已。
夏梓修摟著頭,輕輕閉上眼睛,他是想將小女人從晚上寵到早上,但是條件太特么有限!除了兩個動作來回換著,根本沒有其他動作的餘地,想從後面和她戰上幾個回合,但是在他的腦袋一連撞了車頂幾次,加上女人的訕笑,放棄了。
靜靜的抱著她,也是一種美好。
「喬煜說,他也很抱歉。」杜芮淡淡道。
夏梓修睜開眼睛。
「他還說,上次我們逃跑,你小腿上的那一槍是他開的。」
「……」
「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杜芮眨眼。
「我知道。」
在那樣的狀況下,有權力能開槍的人只有喬煜,而且,他還知道,他和杜芮躲在樹後面,也是喬煜松的手。
杜芮低眉,「喬煜之所以會當警察,是因為他的母親和妹妹被歹.徒殘害致死。大火中,他只記得歹徒的手臂上都有著一個標誌,但卻不記得是四葉草還是五色花。所以赤門和寒嶺一直以來都是他研究和緊追不捨的對象。」
「但是我知道絕不可能是赤門。」杜芮淡淡道,「十年前,赤門還沒有創立。他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看到了其中一個歹徒,緊跟隨後卻不料中了埋伏……」
「寒嶺?」夏梓修眸子暗了下來。
「恩。」
杜芮點頭。
「我知道這樣說有點無理取鬧,但如果你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
「芮兒,別說了。」
「……」
「我不需要他,他也不需要我。」夏梓修緊了緊她的身體,「你在他這裡住了幾天,我還沒有和你算賬,你別得寸進尺,芮寶貝。」
「……」杜芮撇了撇嘴,她也只是隨口一提,也沒有真的打算讓他們合作。
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他能容的下她,必定有一天他也能容的下喬煜。13acv。
因為她身邊這個男人的胸襟,是真正男子漢的胸襟,很寬闊很寬闊。
不管怎樣,她已經是滿足了。溫存久久不去。
良久,杜芮就在他身上睡著了,這幾天,她夜夜失眠,眼帘下深重的黑眼圈我見猶憐。
但這車後座上,這麼狹窄的空間,她倒是睡的愜意,折磨了她幾天的夢靨終於散去。
夏梓修也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直到天蒙蒙亮,他才轉醒,然後只見女人趴在自己身上,下巴擱著自己的胸膛,頭一偏,口水流了他一身。
他閉了閉眼,真心有點小崩潰。
可能是這個睡姿不太好,導致她竟然睡覺流口水。
但是這濕噠噠的粘稠……
誒……
夏梓修只能嘆了一口氣,偏偏,披在女人身上的外套,也被她折騰的落了下去。
露出她光滑的裸背,只是背上偶現的幾個紅痕讓人側目。
嘴角微勾,他將外套撈起來重新蓋在她身上。
杜芮動了動身子,也轉醒,習慣性的翻了個身,然後——
「砰通」一聲,摔倒在地,夏梓修心下一驚,手沒撈准,竟讓她真的落了下去,這實實在在的一聲,聽上去還真是慘烈。
杜芮只穿了小內內,於是這副吃痛的樣子,讓夏梓修心下的欲.火竟莫名的升了起來。
「夏梓修!你笑什麼!」杜芮憤憤道。
芮命是有了。夏梓修嘴角確實不可抑止的往上揚,伸手拉過她的手,勾過她的細腰,薄唇再次覆上,「啵嗞」了一聲,他鬆口,而後撿起被他肆虐在地上的衣服,討好似的給她穿上。
杜芮也不動彈,知道自己現在一定狼狽頭頂,想起昨晚的一切,臉「蹭」的就紅了,頓時,連看他的勇氣都沒了。
果真如她自己所想,當時做起來什麼都不管,事後心裡那個悔啊,千萬不要讓夏梓修以為她是那種浪.盪的女人……
夏梓修也慢慢穿起衣服,他敢說,昨晚的經歷比他第一次食禁果的滋味還要來的爽。
所以儘管睡得不是十分安穩,身上的骨頭也有點散架的狀態,但臉上完全是如沐春風。
兩人都穿好衣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回城堡的話,估計會來不及,還是帶她回公寓比較好。
見夏梓修繞道駕駛座上,發動車子,杜芮訝異,「梓修,我還沒有來得及和喬煜吱一聲……」
夏梓修手微頓,看向杜芮,「和他吱一聲什麼?」
「……」杜芮有些語塞。
夏梓修嘆了口氣,「算了,那就借他家的吸收家洗漱一下好了。」
「……」杜芮揚起眉,打開車門就走了下來。
哪裡知道夏梓修還有別的想法,現在這個點帶著杜芮上去,不就是個再好不過宣示主權的機會么?
站在房間門口,杜芮按了按門鈴,沒一會兒,門就開了。
喬煜見到杜芮和夏梓修一點都不驚訝。
夏梓修手搭在杜芮肩上。
「來借洗手間?」喬煜想也不想的問道。
「……」這讓杜芮驚訝不已。
「恩。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夏梓修淡淡道,而後便毫不在意的走進洗手間,見杜芮還愣著,問道,「你不進來用?」
「哦……」杜芮跟了上去,她本來不是這個意思的。
喬煜坐在沙發上閉了閉眼,明明早就下定決心將她只當做朋友,若是想更親近些,就當個任性的妹妹,但是,她悉心照料自己的這幾天,著實讓他又產生了不該有的想法。
以至於昨天看到她毫不猶豫追出去之後,心下酸的都發澀。
這也就算了,兩人竟然就在公寓樓下,竟然就在車子里……折騰了一晚。
夏梓修豈會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帶著杜芮上來就是來刺激自己,偏偏,他還真是被刺激到了,並且啞口無言。
因為那兩個人是兩情相悅。
「阿煜,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葯要記得換,也要按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