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病了也是老虎!
「疼……」夏梓修吃痛的喊了一聲。
杜芮忙擔心的轉過身,卻被夏梓修的嘴堵個措手不及。
「兵不厭詐。」
杜芮趴在他身上,頭還被某人摁的緊緊的,他柔軟的薄唇覆在自己的唇瓣上,撬開貝齒,便攥住她的靈舌。
等他鬆開她的時候,兩人早已氣喘吁吁。
杜芮撐著下巴抵在他胸口,看著他,夏梓修伸手將她的頭髮往上撂著,露出她光潔的額頭,一張精緻的鵝蛋小臉,如果下巴上再多點肉就好了。
夏梓修想著,抬起頭就湊上去咬了一口。
「我幫你放水洗澡?」杜芮問道。
夏梓修點頭。
說完杜芮就爬了起來,利索的在衣櫃里給夏梓修拿了衣服,扔到他身上,然後走進浴室,放水,然後放好沐浴露,將毛巾,拐杖等要用到的東西都放放好,試了試水溫,這才重新走了出來。
「進去吧。」杜芮對他說道。
夏梓修起身:「扶我進去吧。」
杜芮也沒有猶豫的扶著他走進浴室。
「我褲子不太好脫。」夏梓修淡淡說道。
杜芮也沒有猶豫的把他的外褲脫了下來,看著小腿處裹著的紗布,還是有些心疼,囑咐道:「大小姐說不要沾到水,你腿翹在外面,小心點。」
夏梓修脫掉外衣,全身上下就剩個三角褲。
杜芮彆扭的瞄了一眼,而後就要轉身走出去。
「誒,我自己洗好像比較容易沾到水。」夏梓修隨口說道。
杜芮身子僵住,她轉過頭:「那你昨天是怎麼洗的?」
「所以昨天傷口化膿了……」
「……」
「沒事,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解決。」夏梓修脫掉了褲子,而後就往浴缸里站,杜芮轉過身,只看到那兩瓣緊窄的屁股……
頓時,臉紅了。
可是看著他糾結的樣子,一時間也踏不出步子,咬咬牙,還裝什麼矜持,他們倆都睡一張床了,現在幫他洗澡算什麼……
夏梓修費力的翹著腿,躺在浴缸里,看杜芮重新走了回來,嘴角才溢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
杜芮坐在這巨大的浴缸邊,將他的腳翹到浴缸邊緣,然後拿過毛巾。
「梓修,你是不是心裡樂的很?」
「啊?沒有。」
「騙人精……」杜芮嘀咕道,而後伸手從他的上身開始洗,本來她倒也是能咬牙洗下去,就是有一點點害.臊,但是夏梓修這不要臉的男人總是頗有深意的看著她,害的她手都不自覺的僵硬起來,本來洗著洗著,自己都覺得是摸著摸著……
「誒……」夏梓修還長嘆了一口氣,「舒服……」
杜芮就一鼓作氣悶著頭胡亂的摩搓著,無意間碰到他的男.性時,燙的她立刻收回了手。
無措的對上夏梓修。
夏梓修從水裡伸出手,拉過杜芮的手臂,本來是想把她拉下來的,卻怎麼也沒想到杜芮條件反射性的摁住他的頭往水裡一塞……
「杜芮——」
杜芮看著憤憤沖著夏梓修罵了一聲:「看你還敢不敢胡思亂想!」
夏梓修從水裡重新探出腦袋,已經是滿頭滿臉的泡沫。
杜芮眨眨眼,輕笑,「你乖點,腳養不好,你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
「身殘「志」堅,木有用,懂么!」
夏梓修抹了把臉,看向逃出浴室的杜芮,良久才笑出聲。
杜芮奔出浴室,自己的手還火辣辣的,隨手往自己身上擦著,往床上一倒,就悶進被子。
半個鐘頭后,夏梓修已經一身清爽的從浴室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擦乾了頭髮,坐到床邊,鑽進被子,把早就蒙在被子里的人撈進懷裡,一連串的動作嫻熟無比。
他湊到她耳邊,悠悠的問道:「寶貝,我胡思亂想什麼了……」
杜芮臉一紅。
「是我胡思亂想還是你胡思亂想了……」夏梓修咬著她的耳朵。
杜芮緊緊閉著眼睛。
「來日方長,對吧?」夏梓修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面,輕輕的,胡亂的摸著……
杜芮拍了一次又一次,某人就是不動。
夏梓修並沒有想繼續做下去,他倒是沒什麼,就怕會痛了這女人,她身上的傷才剛剛開始結痂,他是不捨得的。
原本,被摸著摸著,感覺很奇怪,腦子裡總是躥出些亂七八糟的限制級動作……
難不成,她自己也想要了?
她和梓修仔細算起來,也只睡過一晚上……
睡過一晚上……
杜芮不禁打了個寒顫,在心裡死命的搖著頭,絕對不能再睡第二次,不是人,那不是人的作為!
這樣想著,就沒了感覺,隨夏梓修怎麼摸,她照樣睡她的……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杜芮八爪魚般的抱住夏梓修,揉了揉眼睛,轉醒,正對上夏梓修痛苦的神情。
「怎麼了?」
夏梓修簡直崩潰,而後一臉正經的看著杜芮:「你晚上做什麼夢了?」
「……」杜芮一愣,而後回想著……
那是夢么……
夏梓修指了指自己被扒的差不多的衣服。
「看來我腳不好,是苦了你。」夏梓修好笑的搖了搖頭,湊上去吻了下她錯愕微張的小嘴。
夏梓修起床。
杜芮看著他的衣服真的被脫了,不僅如此,就連三角褲都被扒了一半……
昨天晚上的纏.綿是她在做夢?!
做夢還上手了?!
還是在夏梓修身邊?!
只見她僵硬的一張小臉,從紅潤變成綠色,然後青色,再變得蒼白,最後石化。
夏梓修有條不紊的穿著衣服,打好領帶,側過頭,意味深長的瞄了眼杜芮:「寶貝,是我不好,我會趕緊養好腿,不然勞煩老婆你還得做春.夢,真的是……」
「啊啊啊——!我沒有!」杜芮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夏梓修一瘸一拐的就閃過,而後拉開房間,「我出去辦點事,你睡得差不多了就起床,恩?」
「滾啦!」
杜芮說著又扔了一個枕頭過去,夏梓修躲出門外,只聽枕頭落在房門上而後落到地上的聲音。13acv。
夏梓修站在門外,手還搭在門把上,他偷笑不止。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施容不知何時站在樓梯口,冷冷的問道。
夏梓修見到施容,收斂住笑意,「沒什麼。」
施容神情微黯。
「你怎麼上來了?」夏梓修問道。
「正準備上樓去給阿洛換藥,你正好從房間里出來。」
「那你上去吧。」
「你穿戴整齊要去哪?」
「紅日有點事情要處理。」夏梓修說道。
「你拖著這腿過去?而且你現在出現在紅日集團,好嗎?」
「沒關係,事情都處理了,我的身份不會暴露。」夏梓修一邊緊了緊自己的領帶,「這腿問題也不大。」
施容淡淡的看著他。
「和阿諾聯繫過沒?」
「恩,他告訴我了,應該這幾天就會回來。」夏梓修眸子沉靜,「等他們回來,再說。」
「知道了。」施容應完便繼續上樓。
夏梓修看著施容的背影,頓了頓,還是提醒了一句,「阿容,別為難杜芮。」
施容腳步頓了頓,並沒有回答,便繼續往樓上走去,暗暗咬牙,什麼叫為難杜芮?她會做這種事情嗎!而且,他房裡那隻,是那麼容易被為難的嗎?現在是病貓!等傷好了,絕對是小老虎!不對,現在就有小老虎的趨勢!
她只覺得鼻子有些泛酸,之後便揚起頭,步子依舊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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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芮起床之後,她摸著餓扁了的肚子,走到樓下,卻沒想到,客廳里突然多了這麼多人……
十幾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杜芮從樓梯上走下來。
「大嫂好!」雲諾率先打起了招呼。
「大嫂好!」
「你們……回來了……」杜芮一下面對這十幾個人,有些失措。
井謙上前:「大嫂,過去坐吧。」
「恩……」
杜芮點頭,而後偷偷問著井謙,「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上。」
「不是都應該在義大利么?」
「形勢有變,所以回來了一半人。」
杜芮點了點頭。
咽了咽口水,對杜芮來說,這裡的大部分人,她還是很陌生,夏梓修不在,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
「吃過早飯了嗎?」杜芮問道。
「吃過了,我準備的。」一直坐在一邊的施容開口道,「我要是像你一樣,睡到這個時候,估計大家回來,什麼都吃不上。」
「……」杜芮皺了皺眉,而後抬起頭道,「那下次,下次我來準備。」
「下次?」施容輕笑,「就算你準備,那能吃嗎?」
杜芮咬牙。
「我會學!」
「……那就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嘍!」施容揚起唇角,輕笑。
杜芮看向施容,她不能和她動氣,她蠻不講理的那一套,不能當著這些人的面用。
「大小姐,你就少說兩句吧,大嫂身體還沒好,要好好休養才是。」雲諾說道。
施容皺眉:「你們都知道了?」
「恩,知道了。」雲諾說道,「禽獸說的。」
「畜生,你他媽說誰是禽獸?」井謙眉眼一彎。
「你們兩有完沒完?」施容問道。
「……」大小姐開口,兩人都閉上了嘴。
「梓修呢?」
「哦,他說有事出去了。」杜芮忙開口。
施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去紅日了,說是有些事情要處理。估計接下來,他還是會每天上班。」
杜芮眸子微暗,這些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有事出去了。
井謙推著她走到沙發上坐下,是遠離施容的位置。
杜芮現在只知道自己早飯沒吃,肚子餓的很……
但是這麼多人坐在一起,一時間,她都不好意思開口,井謙又是粗枝大葉,完全沒想到這層,於是杜芮就一直餓著,等一個鐘頭希望能吃上中飯。
施容和他們聊著些有的沒的話題,但不管是有的還是沒的,她都插不上嘴。
井謙也時不時的插上兩句,義大利那邊似乎有很多新奇有趣的事情。
確實,這些人都很好,從她進入城堡以來,並沒有把她當成外人,但是杜芮明白,自己和這些人還是有差別的,即便是想聊些什麼也很難找到共同話題。
不像施容,他們一直都在一起,彼此之間都很了解,聊天,說話,都很自在,而她,就像是個半路闖進來的人。
杜芮其實明白,如果不是因為梓修,這些人,絕對不會把她放進眼裡。
她淺淺的吸了一口氣,有什麼辦法呢,這也是她選的。
她只是靜靜的聽著,聽著他們說話,她才能更加了解他們,也才能更加了解這個組織。
「大嫂……」
「……」
「大嫂?」
杜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見井謙在小聲的叫著她,杜芮忙打起精神!
……她竟然聽著聽著睡著了!?
「杜芮,實在困的話,就應該呆在房間里好好睡著,別出來讓人覺得鬧心。」
杜芮不爽了!
「鬧心?!」
施容冷冷的看著她,「不是嗎?趁著今天大伙兒都在,不如我就把話挑開了。」
杜芮睜著大眼睛看向施容,這女人想幹嘛?
「你覺得憑你,能和我比嗎?」
杜芮眉頭揚起,「你什麼意思?」
「識相點,你應該自己走出去,而不是留在這裡當拖油瓶。」
「大小姐,你怎麼這麼說話?」井謙皺眉,護著杜芮。
「井謙,你閉嘴!」施容雙手環胸,淡漠的看向杜芮,「梓修說你是大嫂,你就真當自己能在赤門立足了?」
「大小姐,老大說了,杜芮是我們的大嫂!她就是!」
「井謙,你別說話,讓我聽大小姐說。」杜芮拉了拉井謙的袖子。
井謙皺眉。
在場的所有人都靜默下來,他們不說話,看樣子也只是低著頭,喝茶的喝茶,玩指甲的玩指甲,好像這件事情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從梓修遇到你開始,就沒有一件事情能順順利利的完成,總是讓人提心弔膽。你能給梓修帶來什麼?這些人稱呼你一聲大嫂是這麼好叫的嗎?」
杜芮看向施容。
「是,這次你為了守住赤門,吃了苦,可是這件事情會發生,源頭不也是因為你嗎?」
「或許你和梓修是相愛的,可是這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你也不能只顧及你個人的感受,梓修帶著你就是帶著麻煩,梓修不忍心拋下你,但這不是你死皮賴臉呆在這裡的借口,你自己不清楚,你和我們的差距有多遠?你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千金大小姐。」
施容一字一句的說著,每一句話都是杜芮的硬傷,每一句話都戳中她的軟肋。
「你自己早點離開,才是對梓修好,我敢站在這裡當著大家的面說,就是因為大家的想法和我一樣。」施容說道。
「艹!別把我算進去,大小姐!」井謙皺著眉看向施容。
「那就是除了井謙的大家。」施容冷聲道。
杜芮低頭看向在座的人,她只叫得出雲諾和井謙的名字,其他人,她都叫不出名字。
司馬空紅和藍小火她也記得,只是他們都沒有回來。
夏修聲芮靈。殷洛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不在。
杜芮攥緊了拳,吸了吸鼻子,剛打算開口,肚子卻不適事宜的叫出了聲。
頓時,整個場面感覺更冷了些。
施容輕笑,「連自己都養不活。」
「……」井謙看向杜芮,這才想起來,她沒有吃早飯,這下完蛋了,本來就已經夠騎虎難下,現在還這麼丟臉,他站起來,「大小姐!老大都沒有回來,你在這裡說什麼?大家的想法和你一樣?都希望大嫂離開?你確定嗎?」
「畜生諾,你他媽也希望大嫂走?」井謙第一眼就盯准了雲諾。
雲諾看了眼施容,細長的米米眼又看了眼杜芮,只見杜芮緊抿著唇,那張櫻唇都快被抿成了紫色,我見猶憐。
「我聽梓修的。」
「聽到沒有,大小姐,其他人我不問,但是我和畜生諾都是聽老大的。」井謙說道。
杜芮咬著牙,一把拉過井謙,把這麼一個強壯的年輕男人硬是扔到了沙發上。
她上前幾步走到施容面前,「對,我就是一事無成!」
「呵!一事無成還有理了?」
「我不會做飯,我不擅長家務,我沒什麼理想,沒有抱負,那又如何?我比不上你,你是女超人,我就是個半調子女混混,這又如何?施容,說來說去,你只是因為梓修選擇了我而不是你,你在憤怒!你在嫉妒!」
「你說什麼?!」
「你是優秀,你優秀到所有的人都欽佩你,就連我也欽佩你,你對梓修有恩,對我有恩,但是這只是恩情,梓修說赤門的大伙兒是兄弟姐妹,所以對你,也有兄妹之情!施容,如果你以為我是那種會因為你說這麼幾句話就退縮的女人,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杜芮,就是什麼都不會,本小姐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從小到大過得日子,用八個字概括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是錯嗎?難道我知道自己可以嬌生慣養,還去做苦力難為自己?我腦子進水啊!」
「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你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所以你有理,但是我們赤門養不起你這種——」
「閉嘴!」杜芮沖施容呵道,竟將施容呵的愣了神,「我!是為了夏梓修才放棄了我所有的一切!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公主般的生活,我可以一直含著金鑰匙的生活!」
「如果可以放手我早放手了!就是因為沒法放手,捨不得放手,我才會坐在這裡!」杜芮狠狠的看向施容,「你不要想著梓修是一時瞎了眼或者鬼迷了心竅才會選擇我,也不要想著他只是一時興起或者一時玩樂才決定和我在一起,你自己應該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你說你和梓修認識了十年?好,你認識十年都沒有把他追到手,你得意什麼?我和梓修就算是空白了十年,還是重新走到了一起!我不是要和你爭搶什麼,如果梓修親口告訴我,他不要我了,我二話不說轉頭就走,不會貪戀半步!」
施容看著張牙舞爪的女人,微微眯起眼睛。
「還有,請問施容大小姐,你一出生就會做飯?你一出生就能養活自己?你是哪吒投胎啊!我不會的,我有說不願意去學嗎?你當著大家的面,這樣羞辱我,你還很得意?連個機會都不給我,就想著趕我走,不可笑嗎?」
井謙和雲諾都震鄂不已的看著振振有詞的杜芮,說實話,其實很滑稽,她一邊憤憤的說著,一邊肚子還在咕嚕嚕的叫著。
坐在沙發上的人都掩著嘴輕笑,並不是嘲笑,而是單純的覺得這個女人有意思。
施容咽了咽口水,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病貓,就算病了,她也還是一隻小老虎。
「好,我給你機會。」施容淡漠的看著她,「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我們來比賽。」
杜芮看著她,另一隻手拚命朝著井謙招手!
井謙眨著眼睛不知道她的意思,只見杜芮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糾結。
雲諾見杜芮的身子晃啊晃的,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笑了笑,起身,走到杜芮身邊,伸出手臂,杜芮忙扶住,支撐自己餓的發抖,有些站不穩的身體。
施容的臉色有些難看。
底下偷偷掩著的笑聲也越來越多。
「你說!」杜芮一邊餓的眼睛發黑,但還是要撐住自己的氣勢!
「你是警察出身,我想基本的身體素質你應該具備。」
「能別啰嗦,直接正題嗎?」
「槍法,長跑,跆拳道,游泳,做飯!五項,兩個月後,你只要贏我一項,我就服你。」
「你說的!」
「這麼多人聽著,我會和你開玩笑?我吃飽了撐得?」施容看著她,「如果你輸了,你就離開夏梓修!」
「不幹。」杜芮毫不猶豫拒絕,拿夏梓修當賭.注,她不幹。
「你——!」
「如果我輸了,我可以任你差遣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