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返校的最後一程
雖然霍格沃茨每年都有大量下雨的日子，但是所有的學生都從未覺得那些雨水是那麽恐怖。
雖然隻是從霍格莫德站到學校停放馬車地方的幾步路，但是每一步走下去，那些雨水就像是冰做的刀子一樣砸下來，然後把寒氣送到身上的每一處。
正和鄧布利多談話的威廉說著說著就感覺到了不對——剛剛開學的時候學生應該是活蹦亂跳雨水都擋不住他們交流的熱情才對，今天怎麽像是被霜打了一樣？
“抱歉，校長…”
他和鄧布利多道歉，然後逆著學生的隊伍走了起來，拆開一大包巧克力豆，每個學生都塞幾顆，一路走一路派發著。
“吃掉會好一點，”他大著嗓門，幾步就說一次，然後沿著隊伍派發下去。
不一會一袋子巧克力豆發完了，他又掏出一大包來，繼續分發。
——
“好甜的巧克力啊…”
弗雷德把巧克力豆塞進嘴裏，努力壓製了假期那厚厚一疊計劃表在腦海中翻滾的印象。
“教授！為什麽一年級的就是巧克力蛙，我們三年級隻有巧克力豆？”
人群中不和諧的聲音傳來，讓他一下子把頭扭過去，看看是哪個蠢貨說出了這種話——當然了，還有一點是嫉妒一年級的新生。
很巧，他一下子認出了喊話的人——那是個三人集體，裏邊最讓他討厭那個正拚命朝著一邊擠，仿佛要和朋友劃清界限似的…
‘怪不得，是那兩個蠢貨。’
他一下子認出來了——愚蠢的羅恩老是說一拳打在了那兩個笨蛋鼻子上的事情，還炫耀了半天斑斑咬了他們手指的故事。
“哦，那個啊…”
威廉看了眼試圖質疑他的學生，搖了搖頭，“一年級掌握的變形術就足夠把一些東西變成能擋雨的工具了，不好看歸不好看，但是絕對比淋雨強…”
“我倒是理解你們回到城堡一個咒語就能把衣服弄幹的事實…但是，你們的魔杖放在口袋或者別的地方就沒點其它的打算了嘛…”
威廉說話的聲音並不大，甚至還被雨聲遮蓋了一部分，但是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覺得自己的臉熱辣辣的，像是被誰抽了一下似的…
這股湧現上來的羞恥感讓他們立刻脫離了被攝魂怪影響的後遺症，幾乎是一瞬間，路上的樹遭殃了——臨時變形而已，樹葉這東西好用的很。
排在隊伍後邊的一年級生緊張的氣氛都沒有了——雖然這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到魔法世界，但是能看到這麽多高年級生吃癟，霍格沃茨也不可怕了。
“巧克力蛙不夠了，多給你些巧克力。”
威廉不動聲色，繼續給新生發放著巧克力，然後又轉到高年級，開始一小點一小點的發放。
這讓新生笑的更開心了。
雖然他們還不清楚魔法世界，但是新教授也太棒了——雖然攝魂怪很嚇人，但還不是被教授五分鍾就對付了？
聽高年級的說，那可是阿茲卡班的看守，這不，打擊手都沒法子應對那些家夥！
“對了，祝你們旅途愉快！”
等到那位教授走到快看不到他們的時候，新生突然聽到了這樣的話語。
‘旅途愉快？’
不少人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疑惑來，然後發現帶領他們的海格已經走上了另一條岔路。
雖然內心滿是疑惑，但是他們還是跟緊了海格，一路向前。
——
“噗哈哈哈！！！！！！”
不知道從哪個學生那開始，傳來了噗呲一聲的輕笑。
隨後笑聲便像是會傳染一樣蔓延開來，攝魂怪的殘餘影響在歡笑之中像是烈日下的殘雪一般，飛快地消逝著。
等到全體新生轉向之後，所有的學生，包括級長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哪怕是發放新一批巧克力豆的威廉都有點憋不住了。
“好了好了，快拿著吃了，這對你們有幫助。”
他快速的把巧克力放到學生手中，保持住自己不笑的姿態。
霍格沃茨一年級新生和別的年級上學方式完全不一樣——這也是威廉為什麽對他們區別對待的重要原因。
別的年級乘坐馬車一下飛過去了，而一年級的小倒黴蛋呢，坐船…
今天還在下雨…
七年級的學生邊笑邊靠了過來，他們原本就在隊伍的最後邊，現在發糖還沒到他們呢。
“教授，您最開始用的那個是守護神咒嗎？”
他們去年已經和教授混熟悉了，膽子也比剛剛上六年級的學生大。
“是，不過那不是考試用咒語，一般來說我們在課堂上不討論這個魔法。”
守護神咒的難度太高了，一個年級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可能，這種打擊學生自信的魔法自然不會出現在課堂上。而且，由於魔法部使用攝魂怪當阿茲卡班守衛的原因，這種針對性強的咒語也不可能出現在考試之中。
當然了，這依舊不影響能正常使用它的巫師私底下被人高看一眼。
“不能學嘛，教授？”
“當然不能——你當守護神咒是什麽？”
沒等威廉回答，另一個學生幫著威廉回應了，“多看點書你就知道了，這玩意不是你能掌握的，時間再為往前一點，那些能夠召喚出實體守護神的巫師經常會被推舉為威森加摩和魔法部的高層官員！（注）”
“威森加摩？”
“魔法部高層官員？”
周圍圍過來的學生發出了驚呼。
前者是巫師審判團，後者更不用說，哪怕是對純血來說，這兩個職位都相當的有吸引力。
“都是以前的曆史了，現在可沒有那一套。”
威廉看著發言的學生笑了起來，“凱裏，這個暑假看來你收獲不小呢。”
“以前的守護神咒還沒有這麽普及，學習方法也不確定，當時能召喚守護神的人都是有著崇高理念的巫師，所以他們才能成為那樣的人，這是人決定咒語，而不是咒語決定人。”
“所以，”他看著學生，“現在這咒語突擊學會了也沒那個效果，魔法部不會按照它來找官員的——不然這學期我就給你們特訓，還考什麽NEWTs。”
一幹學生笑了起來，然後各自登上了馬車，登上返校的最後一段旅程。
“誒，你們說，教授以前是進過阿茲卡班對吧。”
“當然了，暑假都傳遍了，你是沒看到我媽媽聽說去年五年級全通過考試的樣子——聽她說，恨不得教授早點出來，把我的五年級都教了。”
“是啊，誒，那你說，看守教授的到底有多少攝魂怪啊，今天那麽多攝魂怪，教授連五分鍾都沒用就搞定了…”
“嘶…”
同車的學生想了下，然後倒吸了口冷氣，“怕不是，教授隔壁就是小天狼星？所以他才那麽防著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