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對未來的安排
破釜酒吧的房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像是當代建築，甚至可以說完美的遵循一個世紀之前的建築風格。
不過無論是那些橡木家具還是老舊的壁爐都沒怎麽吸引威廉的注意力，他的頭在剛剛沾到了枕頭的時候失去了控製，等到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窗外已經透出一抹帶著粉紅色金光了。
“嘶，”威廉下意識的伸手想堵住陽光，但發現自己的整條手臂已經麻木了。
活動著因為沒脫衣服睡了一晚而變得僵硬的身體，威廉開始在房間裏尋找起鍾表來。
這次他運氣不錯，雖然桌上那個沙漏樣的物體怎麽看都和鬧鍾沒什麽關係，但在威廉看過去的時候，那些沙子還是用熒光顯示了當前時間。
九點了，我睡了這麽久？
在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後，胃部迅速的開始提出抗議了——從昨天下午開始，威廉僅僅喝了一杯熱巧克力。
直截了當的關上房間的門，威廉快步衝下樓去，準備看看有沒有剩下來的早餐供他填補下饑餓無比的胃，但等到他衝到吧台的時候，老湯姆已經笑著把一小籃的三明治擺在了他的麵前。
“湯在廚房，我待會給你端一份——對了，好好吃飯，那些宿醉的家夥估計待會要罵幾句，別和他們吵。”
還沒等威廉這邊領悟過來，酒吧的上層就已經破口大罵起來，有鄉下口音的、有用西班牙語的、有用法語的，聽不懂的俚語和外國罵法著實讓威廉開了眼見。
他也沒計較，拎著食物找了個光線稍微好點的地方就坐下來，約莫過了兩三分鍾，樓上的罵聲逐漸消停下來，這時候湯姆才端著一大碗湯過來，直接在他對麵坐下來了。
“怎麽累成這樣，昨晚送飯的時候我敲了三分鍾門都不見你醒。”
“別提了，那個鬼地方出來後太高興了，高興勁頭一過去馬上累癱了，從昨天到現在，肚子空蕩蕩的的，啥也沒吃過。”
威廉咽下嘴裏最後一口三明治，這才嘟囔著說起來——原身和老湯姆不是很熟，但在這邊接過兩單魔藥的生意，也算說的上話。
至於進過阿茲卡班這回事，威廉覺得在一位酒吧老板麵前根本不是啥秘密，反而正好掩飾他和原身不一樣的地方。
畢竟進過一次阿茲卡班，變得不一樣反而是正常的事情。
“這次出來有什麽打算？還接魔藥的生意嘛？”
“接，為什麽不接，又不犯法——不過這個月就算了，有段時間沒碰坩堝，成功率沒什麽保障。”
吃飯的手藝威廉還沒打算放下，雖然這次成功應聘教授了，但他早就做好當不夠一年教授因為意外離開霍格沃茨的打算了，到時候還不得靠魔藥混飯吃？
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煉製的魔藥這個標簽可以讓魔藥價格翻個番，黑魔法防禦——不對，幼年巫師打架防護術教授煉製的魔藥，也就名字長點，賣不出什麽錢的。
魔藥煉製是個技術活，不是中藥一樣，抓好了藥再弄上藥引回去按照醫囑文武火煎就好，大眾用途的魔藥還好些，魔藥店的雇員日常都會弄些，複雜些的魔藥或者小眾些的魔藥，一般都是委托外邊的人幫著弄好的，名家可以在魔藥上簽個名，大家對藥效放心自然也舍得出高價。
威廉這種沒熬出來的野生藥劑師，霍格沃茨教授當完自然還得幹回老本行，在霍格沃茨的一年可不敢浪費了，一邊算提高自己的魔藥技巧，一邊也算為自己的未來熬點名頭，早點接活不至於日後出來兩眼一抹瞎，連吃飯的行當都沒有。
至於要是中間發現自己沒什麽天賦搞魔藥，那就再考慮換行當——他現在對魔法世界的印象完全來自前身的記憶，難道他還能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未來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有那個能力他早就在係統界麵的加號上開連點器了，開金山遊俠都不敢這麽改。
威廉的回複讓老湯姆挺滿意的——他和威廉也沒什麽太好的交情，這次過來問問完全是老年人對年輕人習慣說教的心態，既然對方從阿茲卡班那種地方出來都依舊沒變急躁，那麽他這邊自然也會把魔藥的單子繼續推給威廉的。
魔藥單子固然多，但是給毛頭小子練手可就算了，霍格沃茨每年都畢業一批新生，甚至有能把魔藥熬出毒藥的人來，那種魔藥上交了喝出問題算誰的？
“行，那我下個月給你留意著，下個月霍格沃茨要開學了，估計能迎來一大堆的輔助魔藥。”
威廉愣了下——他魔藥的記憶翻閱的多，但煉製魔藥的單子這種行話著實不大了解。
不過他很快就借著拿三明治用點頭掩飾過去了，老湯姆也沒啥意見，甚至有些喜聞樂見——自家的東西受歡迎對每個老板來說都不是壞事。
“好了，你先吃，我去點下酒，蜂蜜酒好像不大夠了，趁著上午我得快點下一批訂單去。”
老湯姆嗬嗬笑著，離開桌子朝吧台走去，而威廉趁著這個機會快速回憶起來。
不到幾分鍾，他就搞清楚了那個輔助魔藥到底是什麽東西。
其實很簡單，很多一年級新生在進了霍格沃茨後的聖誕節假期回家時，都會收到諸如你要當姐姐了或者當哥哥了之類的喜訊，再有就是五年級大考之後，如果成績太差了的話，也會聽到類似喜訊。
所謂的輔助魔藥基本就是用來幫助這些情形快速達成的玩意，在新生入學那個月需求量會有個爆發性的增長。
不過類似的魔藥威廉甚至還沒學過——鬼才知道巫師界到底有多少種奇奇怪怪的魔藥，什麽用途的好像都有點，用來複活的都有，就好像沒有魔藥不能參一手的事！
第二個三明治咽下去，威廉肚子終於不那麽急迫的催他了，這時候他才有時間嚐嚐三明治做的到底如何。
三明治做的平平無奇，但裏邊的香腸有著很濃鬱的蒜香味，使得這玩意從勉強能吃這個檔位上升了一段，不過湯帶著淡淡的辣味和酸味，倒是異常的讓人開胃，讓他忍不住幹脆用半片麵包幹掉了碗裏的殘湯。
吃飽喝足，威廉滿意的伸了個懶腰——屬於他的對角巷之旅，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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