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 猖狂護短!相似!醒來?
456 猖狂護短!相似!醒來? 洛芷珩的舉動明顯的是要用酒樽打穆雲訶的,她這個舉動突然而且明顯,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旋即四周就響起了驚呼聲和呵斥聲。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洛芷珩,而洛芷珩身邊的狼王等人也是站起來,目光陰冷的掃射四周,將洛芷珩緊緊的護住。
穆雲訶只是冷淡的看著洛芷珩,他就在她對面,兩個人的視線相隔幾米距離,一個如冰冷酷,一個似火狂熱,短短的交匯。穆雲訶混不在意的姿態,倒反而顯得洛芷珩壓不住場子鎮不住局面了。
洛芷珩目光閃爍了幾個來回,就在洛芷珩已經被眾人確定是要翻臉動手的時候,她卻將酒樽伸到了面前,對著穆雲訶隔空笑道:「穆王朝的占卜神官閣下果然是與眾不同,說話,都這麼直白!不過我向來是無拘無束慣了的,和我這群屬下也是兄弟一般,自然隨意,沒想打卻礙到了神官閣下的法眼了嗎?那不好意思,就請你閉上眼睛好了,因為我還真的做不到不合他們親近。有對不住的地方,還請包涵,這杯酒敬你。」
話落,她將酒飲盡,動作瀟洒利落,有股子男兒的風範和爽快。
眾人被她態度詭異的轉變弄得莫名其妙,但卻都鬆了口氣,只要她不鬧騰就行了,不過這首領脾氣可不怎麼好啊,還挺詭異的變幻莫測。
穆雲訶卻很不給面子的不再搭理洛芷珩,甚至沒有飲下一杯酒。
洛芷珩抓緊了桌角,嘴角帶笑,心裡卻已經是翻江倒海了。腦子裡不斷的就回蕩著一句話,幾乎將她逼瘋!
他罵我!他罵我他罵我!!他竟然罵我輕浮放蕩?!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少力氣和努力才壓制住心底狂亂的怒火,沒有掀了桌子質問他咒罵他!三年後,兩次見面,竟然都這麼的不愉快!
「首領果然豪放!好酒量啊,我們神官不愛說話,首領也不要介意。今天是專門為首領接風洗塵的,就不要談其他的了,不如首領說一下蠻荒的風土人情?首領也不了解穆王朝的風土人情吧?這次是首領第一次來穆王朝嗎?」一旁響起了一把明顯是插科打諢調和氣氛的聲音,那是禮部尚書。
洛芷珩知道這是專門負責禮儀接待的最高長官,她是來談判要糧食的,說白了也是有求於人,姿態還是不能太高,脾氣還是不能太火爆。
這樣想想,她也就和顏悅色下來:「自然是第一次來,只不過沒想到剛剛來到天朝,便遇見了不喜歡我的人呢,怎麼說我在蠻荒也是人見人愛的,說起來也是我失禮了,哪裡有人能真的人見人愛呢?」
洛芷珩自我打趣,場面瞬間緩和下來。眾人也熱熱鬧鬧的交談起來。
而穆雲訶卻不受控制的又看了洛芷珩一眼,她那句人見人愛,不知道怎麼的就讓穆雲訶有些心臟狂跳,這句話是記憶中的阿珩說過的,穆王朝的人很少有說這樣俏皮新鮮的字眼的,但記憶中的阿珩已經模糊,阿珩的事情也模糊了,他只覺得莫名的熟悉,那女首領的一句話就觸碰了他心裡那些模糊的往事。
其實不用人說,他也知道自己選擇的生命是不完全的,他丟了一個人最重要的靈魂和感覺,他的靈魂不完整,感情不完整,就連記憶都有些支離破碎,但他偏偏卻還記得洛芷珩,記得自己是深愛著她的,可是他卻已經忘記了愛是什麼感覺。
穆雲訶猛地低下頭,平靜無波的眼睛里此刻卻掀起了一絲波瀾。他究竟是怎麼了?三年都能平靜如死水一般的度過,為何最近幾天會頻繁的心緒被打亂?而且還都是因為對面那個女人,見到那個女人,他想起洛芷珩的時候就明顯的多了,那麼的不由自主。
穆雲訶開始莫名煩躁,他已經不想在繼續這場沒有意義的宴會了。偏巧此刻卻聽到有人揚聲道:「首領大人,你這次不請自來,可真是讓我們都驚訝了好久,首領大人難道不知道您是屬於穆王朝的附屬國領主嗎?這樣不經過皇上的允許就擅作主張,實在是有失分寸。」
說這話的人是一名中年人,看上樣貌嚴肅,目光有點陰森,明顯的挑釁。
他此話一出,大殿里立刻又是一片靜謐。
洛芷珩沒有開口,漫不經心的品嘗著美酒,妖娘已經風情萬種的站起來,嬌聲道:「這位大人此話就不對了,我們主任不遠萬里迢迢的來到天朝,不過是心存敬畏來朝拜皇上而已,蠻荒距離天朝路途遙遠,要是送信過來,等皇上品准了在送信回去,咱們再來,那來來回回的可就要個三五個月了,首領對皇上心存敬仰,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皇上了,這才匆匆趕來。」
「難道首領來見皇上也有錯嗎?咱們又不是來找事的,皇上又這麼威嚴仁慈,皇上還沒有質問咱們呢,可見皇上心裡是明白首領的苦心和用意,並且一定是體諒和喜歡首領這份心意的。你這位大人卻這般質問我家主人,那話問的喲,就連我這個小女子都覺得好滲人,怎麼就感覺你的話里是說我們主人居心不良呢?你難道是要做那挑撥離間沒事找事的壞人嗎?」
妖娘嬌嬌滴滴的一連串的質問,讓大殿裡面的呼吸聲有些沉重,男人們的眼光明顯發直,而那大人的臉色明顯蒼白僵硬下來。
妖娘這番話往小了說是女人無知胡言亂語,可往大了說那就是挑撥兩國不和睦,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爭端的。說狠一點,那就是小人行徑,居心不良的人是他!
那大人撲通一下跪下,焦急的對皇帝道:「皇上明鑒,臣絕無此意!臣剛剛只不過是一時想不通,這才脫口而出,還請皇上恕罪,請首領原宥。」
「哼!天朝的禮儀還真是奇怪,蠻荒那種你們口中的也蠻之地的人都知道,不可對主上不敬,我們首領縱然不是你們主上,但也是一國之君了,在你們面前,你們也是要行禮的,竟然敢來質問,我看你是完全沒有將我們主人放在眼中!」狼王一派桌面,聲音震天響,冷酷的怒道。
眾人面色一變。
皇帝臉色也顯得有點陰沉,目光陰暗的掃了一眼洛芷珩和狼王,薄唇緊抿。
「梁大人你確實失禮了,不過念在你也不是有心的,這次就算了,但你要給首領賠個不是。」皇帝自然不會真的處置自己的人。
「是是,還請首領海涵,是臣魯莽了。」那梁大人連忙道,不過話音一轉,他卻又故作奇怪的道:「但臣有一事不明,首領既然來到了天朝,為何不約束手下之人?竟然讓他們在街上胡作非為欺負良善?我們穆王朝的百姓民風淳樸,且體力都不如蠻荒之人,這幾日您身邊這幾位大人可是將百姓們嚇得不淺。」
皇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卻故作驚訝的問:「此話何意?說來與朕聽聽。」
梁大人連忙就將這幾天狼王等人在街上囂張跋扈的行為,誇大其詞的說了一遍,而後又道:「臣真的不明白,既然你們是帶著敬畏之心來的,為何又要那樣張狂的欺負天朝的百姓?你們要知道,那些百姓可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是仁慈的君王,自然是疼愛她的子民的,豈料,本來安寧祥和的風土,卻因為你們的到來而顯得恐慌。」
「首領,真有此事嗎?」皇帝聽完,便略顯陰沉的問道。
這番指控雖有真實但卻也有誇大,不完全,便是有心的埋汰他們了。
熊王耿直,自然受不了對方明顯的挑釁和找事,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們的誣陷。猛地站起來,那將近一米九的大塊頭這麼一站,瞬間將那些坐著的官員們給襯托的猶如小矮人和巨人。
皇帝看見他這塊頭也是有種強烈的衝擊力,目光一暗。
「那傢伙說的不全是真的!我們只不過是商界吃東西有的時候沒給錢罷了,又不是經常不給。再說了我不是故意不給錢,我們給了他們不要,誰讓我們的錢你們這裡不認識呢。還有,我們怎麼欺負你們的百姓了?不過是上街的時候嗓門大一點,怎麼著?沒見過大嗓門啊?老子就是喜歡扯著嗓子喊著說,犯法?」熊王一副滾刀肉的模樣,不過他長得太好看,憨憨的很可愛,反而不讓人覺得面目可憎,但他實在太高太壯了,站在那像一座小山似的,倒也嚇人。
熊王的態度是這群道貌岸然的官員不能接受的,那梁大人立刻就反駁道:「你是誰老子?你們來了天朝,那就應該規規矩矩的,老老實實的在驛站裡面待著,等著皇上的召見,竟然還敢上街上去作惡,你們還有禮了?」
「作惡?我們是做什麼惡了?是打家劫舍了還是殺人放火了?你給老子說清楚了!要是敢往老子身上潑髒水,老子就生吃了你!」熊王暴怒大吼,一聲怒吼在大殿里來來回回的回蕩,聲音響亮的震得人耳朵生疼。
那梁大人也嚇了一跳,可是眼珠一轉,看了一眼上面,便又有了勇氣,挺直了身板,義正言辭的道:「你們當眾在大街上就將我們的一個無辜百姓打得慘不忍睹,你們這是什麼行為?當我們天朝沒有人了嗎?竟然讓你們膽敢如此胡作非為,放肆無度!你還敢說你們無辜?簡直是愚不可及的蠢貨!」
「你敢罵老子?老子撕了你!」熊王這脾氣點火就著,立刻擼起袖子就要揍人。
一旁迅速有士兵沖了進來,各個劍拔弩張,戒備的看著熊王。狼王妖娘立刻站起來,一個個面色不善的瞪著對方。
砰地一聲,眾人神經一震,只見洛芷珩將酒樽摔倒了桌上,人們臉色一變。
大殿一時之間再一次的陷入安靜之中,上首的皇帝饒有興趣的看著洛芷珩,他倒是想知道這個女首領究竟還有什麼本事,還能說出什麼話來,他就不信兩房已經鬧開了,她還有膽量和氣魄在提要糧食的事情!
左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他還整治不了?笑話!
洛芷珩身子好像有點沒骨頭似的軟軟的半伏在桌面上,一手撐著頭抬起,目光迷離的看著那群劍拔弩張的侍衛,而後落在了那個上竄下跳的大人身上,神秘的面具將她眼中的珠光寶氣也遮掩了三分,卻遮擋不住她滿身怒放的氣勢。
「不管你是誰,罵了我的人,你就死定了。」軟綿綿的一句話,和她的人一樣的沒骨頭,她慵懶的笑著。可是那句話卻讓人打心眼裡的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皇帝一怒:「首領這是在威脅朕的官員嗎?不過是下屬之間的一點摩擦,首領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洛芷珩聞言哈哈一笑,嬌媚中有些犀利,扶著桌子站起來,一旁的妖娘立刻伸手扶起她,熊王也扶住她。洛芷珩本來是想要靠向妖娘懷裡的,她身子有些累,心裡有點疼,又喝了點酒,體力不支需要依靠。那個曾經她最堅固和最依賴信任的依靠就在對面,如今她卻只能依靠別人。
心裡就好像有野火驟然燒起,將之前的火氣都給撩起,她的身子硬生生的靠近了熊王的懷裡,本來是習慣和自然而然的動作,她卻刻意嬌柔的做出曖昧與風情,軟軟的依偎進了 熊王寬厚的懷裡,熊王也自然的抱住她,那樣和諧而習慣。
那一瞬間,穆雲訶的頭皮猛然繃緊,就好象忽然之間被什麼人觸碰他最不能容忍的一根弦,他全身緊繃,被激怒的豹子一般渾身豎起防備,平靜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犀利,直直的射向熊王。可是下一刻,他卻又覺得非常莫名其妙,他為什麼有那種感覺?
洛芷珩笑得風情萬種,並不看皇帝,對那梁大人道:「辱罵我,欺負我,你可能還能活著,但是欺負、辱罵我的人,對不起,你就是天皇老子,也得給我換回來!」
囂張!赤/裸/裸的囂張!
她就這麼無所顧忌的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這樣的話,如果梁大人一旦出了什麼危險和不測,那麼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她難道不清楚?她卻敢說出來,人們都不知道該說她厲害還是愚蠢了。
梁大人臉色難看,他從洛芷珩的眼中看見了殺機。那一刻,他忽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可是他明明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說話辦事而已啊。
洛芷珩沒有在轉身,而是徑直的帶著人往外走,步伐有些虛浮和緩慢,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不是懇求,而是陳訴:「我不勝酒里,在待下去只怕會更加失禮了,就先回去了,謝過皇帝陛下的熱情款待了,今兒個這場面,我瑞麟記住了。」
眾人無不面面相覷,直到洛芷珩帶著那三個人走到了大殿門口,眾人才從震驚愕然中反應過來,瞬間跪了一地,一個個膽顫心驚的不敢抬頭看皇帝的臉色,只怕此刻已經是怒火滔天了吧?
那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一個小小部落的首領而已,竟然敢在皇帝面前如此放肆,還敢就這樣離開,這是將皇上的顏面放在何處?她不是來求人辦事的嗎?怎麼弄得好像她是祖宗,他們都要看著她的臉色一般?
皇帝確實是暴怒,登基三年,真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大不敬,當初他登基可是殺出一條血路來的,三皇子的殘餘力量就夠他殺的了,那要不是有穆雲訶夫妻之前已經滅了那個什麼大魔王,他就更加不能順利登基了。今天的一切來之不易,他格外珍惜,也處處做到盡善盡美,就怕會有什麼閑言碎語。
如今好不容易好一點了,又趕上旱災,這又來一個摸不清套路的蠻荒首領,偏偏這首領還這麼不上道,敢不給他好臉色,簡直是找死!
可是這種時刻,他卻不能動這個蠻荒首領,畢竟她只不過是失禮,還不能將其置於死地。他要做到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必殺的把握,才能動這個猖狂的瑞麟!
「散了!二位法老皇叔還有神官留下。」皇帝陰冷的聲音傳遍了內外。
皇帝的御書房裡,氣氛倒沒有之前的壓抑,佟老和慕容老將軍倆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再說什麼,穆王爺趁著一張臉閉目養神,穆雲訶站在窗前不言不語。就皇帝一個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頗有點無奈。
「諸位,您們怎麼看這個女首領?朕瞧著這女人頗有點邪門,而且一點女子的矜持也沒有,言辭放肆行為放/浪,而且她一個女子怎麼能統領那也蠻之地的人民?朕實在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皇帝開口道。
佟老抬抬眼皮,慢慢的道:「別小看女人,女人有的時候也可以是巾幗。」
皇帝面色一怔,贊同的道:「確實。但也不是什麼女人都能和我們的護國夫人相提並論的!朕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護國夫人的事迹,但所聽到就足夠朕去尊敬這位可愛的女子了。」
皇帝有些擔憂的看向一旁的穆雲訶,低聲道:「皇弟可有什麼看法嗎?今兒個皇弟開口說話,說起來,還是朕第一次聽到皇弟開口呢。」
他稱呼穆雲訶皇弟,就好象去世的先皇稱呼穆王爺一般,先皇與穆王爺那是真正的親近,他卻是為了讓穆雲訶知道他的看重和對穆雲訶的特別。他這個皇上當的也挺憋屈,這皇位本來就應該是屬於他的,但卻因為三皇子弄出來的亂子,導致了他的皇位是被穆雲訶拚死保護下得來的,還導致穆雲訶的愛妻至今昏迷不醒,這個天大的人情,讓皇帝有的時候想到穆雲勝就痛恨的牙痒痒。
幾人看向了,今天的穆雲訶確實表現的和以往不一樣。三年來,穆雲訶只在最初的那一年說過幾句話,後來的一年裡幾乎沒有說過話,今天穆雲訶的開口讓幾人都很震驚,但也很驚喜。一個正常人活得那麼封閉和孤獨,讓別人看了都覺得絕望。
穆雲訶依然沉默,他似乎經常活在自己的思想里,除非他想,否則其他人永遠別想踏進他的思想之中一步。
皇上和幾位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失望。
慕容老將軍為了緩解氣氛,笑道:「我倒覺得今天那個女首領的身上吧,有點丫頭的影子,老傢伙,你覺得呢?」
佟老聞言一笑,略帶感懷和傷感的道:「是有一點,不過丫頭是頑劣,但卻一身正氣,可是這女首領卻一身邪氣,而且我在她不經意間能感到一種強大的怨氣,這個女人很不一般,氣場太強烈。」
「哦?這個首領當真和護國夫人有相似的地方?是什麼地方?」皇上感興趣的問道。
慕容老將軍不由得有些眉開眼笑的道:「丫頭身上也有股子張狂勁,你沒看到她囂張起來,那是誰也不讓著的,丫頭還很護短,凡是她認為的是她的人的,那是誰也不能說一句打一下的,不然她就沒完沒了。世王之前還欺負過丫頭的奶娘,丫頭氣得可沒少折騰世王,那小七碗,不也被那個誰打了,丫頭也是好一頓出氣。今兒個這女首領,我瞧著挺猖狂的,你們沒看她那護犢子的樣,倒是和丫頭很像。」
「可惜……」佟老有些傷感的感嘆一句:「可惜好久沒見到鮮活的丫頭了。」
一時間房間里有有些沉默,不過這次都是沉痛的沉默。洛芷珩昏睡三年,所有人都放棄了,只有穆雲訶和洛芷珩的父兄還在堅持她能活過來。可是他們明眼的瞧著,穆雲訶一日比一日沉默,也不知道究竟能捱到什麼時候。
「這些年也是苦了皇弟了,朕也感到過意不去,今年新選的秀女還沒有分下去,皇弟選幾個吧,回去伺候護國夫人也好幫你分憂。」皇上試探的道。
幾人面色一僵,各有不同。皇上這話就是要給穆雲訶賽女人了,說是伺候洛芷珩,但實際上就是伺候穆雲訶的,只要穆雲訶同意,立馬就會有數不盡的女人進護國神官府。
穆雲訶這些年太孤獨了,只守著一個活死人似的洛芷珩,沒有女人沒有孩子,真正的孤家寡人。難道真的要這麼孤獨一輩子嗎?雖然他們也敬重穆雲訶和洛芷珩的感情,但感情不能當飯吃,沒有一個子嗣傳承下去怎麼行?洛芷珩要是一輩子不醒,難道穆雲訶就要當一輩子光棍?
穆雲訶依然不開口,不過他卻有了反應,直接開門往外走。
穆王爺面色立刻一變,忍不住沉聲道:「雲訶!你不要在逃避這個問題了!如果洛芷珩醒了,爹什麼也不說了,乃怕你們就是一輩子沒有孩子,爹也不干涉你們。但是洛芷珩什麼時候能醒?你已經守了三年了,也夠意思了,就算是洛芷珩醒了,她也不應該怪罪你。沒有男人能比擬做的更好了。找一個伴兒吧,那樣爹就算是死了,也能安心了。」
穆王爺這三年經歷了太多,他好端端的兒子變成這樣,他終於知道了心痛和後悔,三年來不敢多說穆雲訶一句,今天也確實是忍不下去了。好好一個兒子,難道真的就要這麼渾渾噩噩的混下去?
穆雲訶的臉色極其陰沉,他對躺在床上的洛芷珩找不到了深愛的感覺,但他卻不能接受有人給他賽女人的行為,那樣他覺得噁心和充滿罪惡感,但他懶得和他們說話。
他剛要開門,門外就響起了一把焦急不可思議的聲音:「啟稟皇上神官,神官府里的管家來報,說請神官閣下快快回府,說是護國夫人醒來了!」
這句話就像一個驚雷,瞬間炸得房間里幾個人發懵,而後佟老和慕容老將軍都有些激動的猛地站起來:「可是真的?是真的醒了?」
「神官府里的管家是這樣說,還說是剛剛醒。」大太/監大聲的回答。
「走,快走!去神官府。」佟老慕容老將軍都激動的不能自已,一個幾乎被放棄的人,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來,他們不激動不狂喜那是不可能的。
而穆王爺的臉色就難看了,他剛剛說讓穆雲訶在找個女人,洛芷珩就醒了?他倆果然是犯沖的,要是讓洛芷珩知道他讓兒子找女人,不知道那女人會不會更恨自己了?
皇帝也挺激動,一直在聽說洛芷珩的光輝事迹,卻一直沒有親眼見到這個女人的風采,他走到穆雲訶身邊道:「朕和你們一起去,皇弟可真是要恭喜你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黃天不負有心人,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朕要大赦天下,向天下百姓宣布他們的護國夫人醒來了!」
蘇有人都顯得很激動,只有穆雲訶面無表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心情是什麼?
驚恐?不可置信?遲疑?還是抗拒?他不是深愛洛芷珩嗎?又為何會有這麼多情緒?偏偏哪一種情緒都不能被稱之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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