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巧婦善言護夫郎,夫郎縱火念不換!
333 巧婦善言護夫郎,夫郎縱火念不換! 穆雲訶的毫不遲疑,震驚了全場。同樣也震懾住了那些正茫然無知看熱鬧的人。
穆王府的熱鬧不是什麼人都敢看的,住在王府大街附近的人不是富人,而是身居高位或者是皇親國戚的人,這樣的人看見有人奧自然就敢看上兩眼,但這兩眼卻讓他們集體麻痹了。他們甚至不敢相信他們聽見了什麼。
穆雲訶這張臉,在南朝已經足夠轟動的了。但在穆王朝里,穆雲訶這張臉真的是陌生的。除了在第一才人大賽亮相那麼一次之外,別人也沒有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
如今那疾病褪去,等同於脫胎換骨了的穆雲訶,傲然而立在王府門前,他的氣場完全不會輸給這威嚴肅穆的穆王府,而他俊美的容顏,冷峻的氣場,還有那說一不二的絕對,都讓他瞬間變得高深莫測和威嚴起來。
眾人不禁震驚差異起來,這人究竟是誰呢?竟然敢說燒掉穆王府這樣狂妄放肆的大話?而當眾人看見了那站在王府門前的王妃的時候,就有人認出來了,王妃可不像穆雲訶那樣,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因為是王妃,所以經常出入各種場合,自然也有許多人認得。
這個年輕男子當著穆王府女主人的面,卻敢如此狂妄,而穆王府女主人竟然絲毫不反駁,可見這個男子的身份絕對是不簡單的。
穆雲錦就被穆雲訶這堅決和冷酷的態度給激怒了。他掙扎著想起來,但是洛芷珩和洛耳朵太狠了,將他打得太嚴重了,以至於現在他就是躺著,也會覺得全身都被撞碎了一般的疼。但這些都不能跟穆雲訶要毀掉穆王府比較。那裡面有他的母親,還有父王的基業在,這是他們一家人的根,怎麼能說燒就燒?
「穆雲訶,你瘋了嗎?這是我們的家!」穆雲錦咆哮著,聲音嘶啞而無力。
穆雲訶只是冷淡的眨動了一下眼皮,就連笑容都那麼冷酷,譏諷在唇齒間浮現,他微微側臉,日光灑在他的容顏上,那般神秘與聖潔。只聽他清冷的聲音里,透著濃郁的諷刺:「我們的家?你確定?那為何本王和你現在,進不去這屬於我們的家呢?還是說,這個地方只是你的家,而非本王的?又或者,這個家,已經與本王無關?否則,本王怎麼會被自己的家,拒之門外呢?」
他不算響亮的聲音里,充滿了陰戾與殺氣,極其刺耳和尖銳,並且完全不留情面與餘地。
而他說的也對,有哪個人會被自己的家拒之門外呢?現在他就站在大門外面,卻遲遲無法進入其中,這算是哪門子的家?這樣的家,不要也罷!
那看熱鬧的人,驟然聽見穆雲錦的叫出穆雲訶的大名,都赫然愣住了,旋即震驚之色就在面容上浮現。他們都是官宦人家,家中長輩無一不是在朝堂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們自然也聽說過有關於穆雲訶最近的傳說。
此刻驚見穆雲訶本尊,一群人除了震驚就是震怒!
堂堂穆王朝小王爺,千金尊貴之軀,卻竟然被拒絕在了自家門外,這算怎麼回事?不論裡面的人有怎麼樣的借口和理由,都不能掩蓋著目無尊卑的大罪!
更何況,穆雲訶可是穆王朝的守護神!誰會給自己的性命難堪和不公平對待?惹惱了穆雲訶,人家一怒之下平了穆王朝,到時候他們就都是無辜亡魂,這如何使得?
一瞬間人心各異,但有那心思靈敏的人,已經讓人趕快去找自家老子和當家人了,穆雲訶的事情,從他揭露了自己神官身份的那天開始,就不在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整個穆王朝所有子民的事情。
穆雲錦被穆雲訶的話給噎住了,他面色蒼白,但因為氣憤和難堪而又變得潮紅,他也知道如今這將穆雲訶拒之門外的事情,一定和他母親有關,但就算他母親有什麼錯,他也覺得那是他母親一時氣憤所謂之。畢竟曾經穆雲訶和王妃可是狠狠的欺負過他母親的。而且現在也不能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家被活活燒掉,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母親慘死在王府之中啊。
「穆雲訶你能不能冷靜一點?你可知道裡面現在居住的人是父王的女人?是我們的長輩!你如今這樣放肆和不顧後果的想要將一切毀掉,你毀掉的不僅是一個穆王府,還有父王的顏面,穆王朝的聲望,還有我們兄弟的名譽!」
「你怎麼也不想想,你一時意氣用事坐下的錯事,回過頭來你該有多懊惱和悔恨呢?別人又會怎麼樣的來議論你?他們會說穆王府的小王爺現在不是病秧子了,但卻成了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他會因為一時氣不順和委屈而火燒王府,這是燒掉自己的家啊,誰會這樣來回壞自己的家呢?只有神經病才會這樣做。他們會罵你喪心病狂,會罵你目無尊卑和沒有王法,這樣,你還要如此荒唐的去燒掉穆王府嗎?」
穆雲錦覺得他是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話很過分,甚至不覺得自己的話說逾越的,他只覺得自己說的還不夠,還不足,還不能夠讓穆雲訶清醒過來,在他看來,穆雲訶是瘋了!完全被洛芷珩這個妖女迷了心智,已經不知道對錯了。他恨不能立刻跳下去,一拳打醒穆雲訶這個糊塗蛋!
穆雲訶眯起眼睛,眼中殺氣肆意,滿身瀰漫著一種冷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
洛芷珩一把拉住想要開口的穆雲訶。本來她是沒想開口的,在外人面前,她願意無條件的站在穆雲訶的背後,她要做一個給穆雲訶默默支持全心鼓勵的好妻子,好妻子是不可以搶丈夫風頭,讓丈夫沒面子的。等回到家裡,在怎麼樣那都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可打可惱那都是他們。但現在,洛芷珩忍不住,她受不了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和穆雲訶說話,她更受不了這個人在這裡不要臉的顛倒黑白!
穆雲訶也許殺人發狠可以,但是吵架,他還是太嫩,而且也太有禮貌了,對付穆雲錦這種不要臉的人,尤其是遺傳了其母李側妃那樣無敵不要臉的踐人的真傳,就不需要客氣,應該迎頭之上,重鎚出擊,乾死為止,絕不留情!
「什麼叫一時意氣用事和委屈任性?你以為所有人都如你母親李側妃那般沒人性嗎?你以為所有人都如你們母子這般不分黑白是非,顛倒真/相,明明做著天底下最最不要臉的齷齪事,卻還敢理直氣壯的職指責別人嗎?還是你以為你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其他人都不知道嗎?」
「你說穆雲訶目無尊卑不懂王法?那麼你呢?你就懂得了尊卑王法嗎?你究竟知不知道穆雲訶在穆王府裡面代表著什麼啊?他就代表著這穆王府未來的天!他才是這個王府里最最名正言順並且最有資格和權力的主人!」
「而你,不會不知道這一切的。難道因為穆雲訶病了幾年,就讓你如此猖狂和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嗎?你是王爺的長子不假,但這長子前面,你永遠別忘了,你頂著一個庶字!你,永遠只能屈居在穆雲訶之下,你永遠也沒有資格指責和反抗穆雲訶,你更永遠沒有權利來對穆雲訶大呼小叫!因為你將來也只能依靠和指望穆雲訶!就算你再優秀,在有前景,在努力,但你沒有一個給你張臉的母親,你的下半生,也註定要虛無度過,失敗一生!」
「你說穆雲訶是目無尊卑的,那我請問你這個口口聲聲喊著尊卑的人,什麼叫尊卑呢?在穆王朝,乃至這個天下,誰敢說一個正經嫡出的子嗣是卑賤的?反而去太高一個側室夫人為尊?啊哈,只有你,只有你這個側室夫人所出的庶長子才會這樣說!因為這樣說能讓你不那麼自卑嗎?還是這樣說就能改掉你說個庶子的命運了?你在抬高你母親的身份地位嗎?很可惜啊,就算你將李側妃抬的再高,她也只是個妾!而你也只是個妾生子!」
「這王府是穆雲訶的,縱然心中還不是他的,但他是,並且還是這王府唯一的繼承人,說句狂妄的話,他想要對這座王府和裡面的人做什麼,那都是天經地義,那都是理直氣壯的!因為這個王府裡面,除了王爺和穆雲訶還有王妃之外的所有人,都只能算是奴/才!!」
洛芷珩站出來,眯著眼睛,臉上帶笑,卻分外虛假和冷厲,她指著王府大門,清脆的聲音仿若爆豆子一般的毫不留情的斥責穆雲錦,諷刺李側妃,笑傲天下的猖狂與霸氣充斥著她的身體,那麼狂,那麼狠,那麼天地不怕!
一瞬間,整條王府大道上,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她說的話有太多都是禁忌,都是不能說的秘密,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胆的就給說出來,更沒有人敢當著眾人的面,這樣去呵斥一個男子。可洛芷珩就這樣做了,並且做得理所當然。雖然她說的都是事實,但這樣清清楚楚的將這個事實搬到明面上來,一是勇氣,二是魄力,三是這份無與倫比的霸氣,就足以震懾全場,給人們敲響警鐘了。
對啊,不論是在哪裡,一個家裡真正的主人只有男主人的正妻和正妻所處的子女,那些庶子女也只能算是半個主人,不得寵的就更慘,直接淪為奴/才也是正常的,而妾室,就正如洛芷珩所說那樣,就是個奴僕。
試問,一個奴僕,你還敢將正經主子拒之門外,你的眼中還有尊卑王法嗎?穆雲訶現在就是想將李側妃給直接處死,那都是天經地義的,人們不會如穆雲錦說的那樣覺得穆雲訶是喪心病狂,反而會覺得穆雲訶是在除害。除掉一個個已經猖狂到無法無天的奴/才!
都說奴大欺主,此刻看來,果真不假。
很震撼,也很真實。洛芷珩用她慣有的強勢和清澈透明不畏強權的言論,給人們上了生動的一課,將人們心中那幾乎要麻痹沉睡的神經個喚醒,驟然發現,家中難道不也是這般的烏煙瘴氣,主人不像主人,奴僕不像奴僕了嗎?
天空下的穆王府前,似乎還會當著少女清脆悅耳,擲地有聲的話語,那鏗鏘有力的言辭敲擊在人們心中,讓人們反思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對穆雲錦的一種鄙視?
誰能想到,名滿京城的少年英雄穆雲錦,如今竟然是這般的糊塗和猖獗?竟然還敢反抗和斥責嫡子了?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真的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嗎?
穆雲錦目瞪口呆,就連他的親信們,也被洛芷珩這勢如破竹般的怒斥聲給轟炸的亂七八糟七葷八素。
這他娘的哪裡還是嘴巴?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刀槍劍戟啊,簡直能殺人於無形,毀人與眨眼之間!
穆雲錦臉紅到了脖子,氣得胸腔劇烈起伏,呼呼直喘,頭暈目眩,兩耳轟鳴,手腳發抖,呼吸不順,簡直快死!
然而洛芷珩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穆雲錦,他大爺的!這群給臉不要臉的傢伙,震蕩她的小訶訶是好欺負的呢?她洛芷珩還在這擺著呢,想要直接越過、她就對她的小訶訶往臉上輪巴掌,去你大爺的,做你的春秋大夢!
洛芷珩提起裙擺,上了幾階台階,霍然轉身,華麗的動作讓她的衣裙翻卷出了動人心魄的弧度,她絕美的小臉上一片委屈與怒火,到如同一個受了委屈,壓抑太久,今兒終於被惹怒了,爆/發了的孩子。
這樣的她,眼底噙著淚光,雙拳握住在身側,一臉委屈與難過的她,看上去竟然是那麼的柔弱可憐,楚楚動人。
瞬間擄獲了無數人的同情和憐惜,於是斥責穆雲錦的聲音驟然增大,簡直要將穆雲錦罵成禽獸,就差豬狗不如了。
裝成小白花,她洛芷珩也是會的。不論什麼時候,只要她願意,她也可以玩心計。以前她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和聲譽,只顧著痛快和仗義執言,別人如何議論她都可以一笑而過,但現在的她,不會再這麼莽撞和毫不顧忌了。因為她還有穆雲訶,如今的穆雲訶,不能配上一個有潑婦悍婦囂張婦名聲的妻子。她願意為了維護她丈夫的聲望而努力維護自己的名譽。
「穆雲錦,今兒是我們進不去了,自己的家啊,可是我們現在卻被拒之門外,你知道我們是什麼感覺嗎?如今你也站在外面的隊伍之中,你也是被拒之門外的一員啊,難道你都不會覺得悲哀嗎?這樣的場景你有遇到過嗎?你沒有,因為現在裡面掌管這整個王府的人是你的母親,李側妃!」洛芷珩忽然高聲說道,聲音里竟然有了哽咽。
眾人忽然就安靜下來了,想要傾聽這個可憐少女的心裡話,更想要知道這對人面獸心不懂尊卑的母子究竟有多美醜陋。
穆雲錦的嘴角狠狠抽搐,眼眶子也在突突直跳,他敏感的感覺到了大事不妙,便怒喝道:「洛芷珩你給我適可而止!不要在繼續胡言亂語造謠生事了。你這樣到底將穆王府至於何種地步?你將父王置於何地了?」
「我這樣做就是不講穆王府看在眼中了嗎?我這樣做就是傷害了穆王爺了嗎?我這樣做就是胡言亂語了嗎?難道,說實話就該死了嗎?」洛芷珩愣愣的,仿若呢喃一般,又似乎有某種驚恐,她的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忽然間,她抬起頭,似乎努力要將眼中的淚水給毀滅乾淨,倔強的不願意讓一課眼淚落下,那模樣,那身影,驟然間就凄美了這個初秋的夕陽下。
給人們的心中刻印下了恐怕一生都無法磨滅的凄美哀婉!
她像是委曲求全了,更如同是妥協在了某種威脅之下了,又或者,她是太善良了,真的害怕就毀壞了穆王府和穆王爺的名譽,所以她將話題打住,不在訴說。
只是她忽然看向穆雲錦的臉上視線中眉宇間,有著不可忽略的倔強與堅持,她紅著眼,哽咽的聲音似乎因為巨大的隱忍而顫抖,聽的人們心中也一同戰慄。她感染力太大,以至於瞬間她的哀傷席捲全場,令人感同身受。
「好,我不說,我不會再說了。但是穆雲錦請你記住,你今日口中的尊卑與王法,不是兒戲!過去的事情我大可以既往不咎,但倘若今後還有過去那些罪惡的種種,那我洛芷珩再此發誓,你們怎麼對我和穆雲訶的,我會加倍奉還,十倍,百倍,就算悲傷喪心病狂的罪名,我也絕不忍讓!到時候,你的任何威脅都不能在成為我保護自己和丈夫的障礙!」
擲地有聲的話,眉宇之間的痛,目光中的凌厲與決絕。她用自己嬌弱的身軀,瞬間壯大了自己靈魂的力量!
就算忍辱,她也要用自己堅定的態度腔調了她的格調與底線。就算負重,她也要用自己的誓言來守護她想要守護的一切!
她的話,似乎讓人們看見了過去,她和穆雲訶遭受的屈辱。她的話,似乎讓人們看見了這個堅強的女孩,雖然嘴巴厲害,但卻有一顆及其純凈善良的心。她的話,似乎讓人們間的那個了穆雲錦剛剛那番話中的威脅與逼迫!
她到最後,對於他們曾經的遭遇,似乎說了什麼,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沒有人知道她和穆雲訶究竟經歷過什麼,在這座王府里,在李側妃的手中,但她的話,又讓人們感受到了那股急切、痛苦、壓抑、隱忍和憤怒。這樣的欲言又止不是她的本應,而是來源於一個庶子的壓迫!
這個認知,因為洛芷珩那精彩紛呈的演繹,而瞬間鮮活起來,並且狠狠的印刻在了每一個人的心目中。幾乎是剎那之間,穆雲錦,觸犯眾怒!
如此傷害自己的親弟弟,如此壓迫自己的弟妹,和他的母親狼狽為殲,真正目無尊卑的人,不是他穆雲錦。不是她李側妃,還有何人!而這兩個人,一個膽大包天顛倒黑白,一個目無尊卑,將主人拒之門外,簡直是其罪當斬,其心可誅!!!
「讓他們去死!兩個畜生!」
「對呀,有其母必有其子,簡直是敗類!」
「竟然還敢當眾,當著我們的面就來威脅小王妃,這穆雲錦還是什麼少年英雄?一點胸襟都沒有,簡直比我那成天花天酒地的庶弟還要不如!」
「唉,可惜了啊,作孽啊。穆王爺一生肝膽忠魂,保家衛國,怎麼就有一個如此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兒子喲?」
眾人的議論聲很快就淹沒了穆王府門前的各種聲音,穆雲錦也無法為自己辯解,他氣得渾身發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只覺得胸口有一股火氣仿若要噴薄出來一般,喉嚨里似乎要跑出來什麼東西,腥甜。
他知道,那是血!
他慕然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要被洛芷珩這個踐人氣吐血了嗎?
穆雲訶滿身怒火,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狹長的眸子里是漫無天際的溫柔和寵溺,有縱容在他身上無邊無際的蔓延,有心疼在他心裡肆無忌憚的撞擊,更有數不清的幸福幾乎要將他的眼底沖塌,然乎駕馭著漫天雲霞畫作淚水洶湧落下。
若這一生,總有那樣一個女子,願意如此心甘情願的為一個男子做盡一切,便是死,只要這男子也是知足和幸福的,也會無怨無悔心甘情願。
而他,無疑是這個幸福的願意為她而死的男子!
對於洛芷珩,穆雲訶的心理再多的感動感激感嘆感慨和感情,最後只有三句話能詮釋他對洛芷珩全心全意的愛意,深愛,摯愛。
美人不換,因為懷抱她,他便幸福滿足!
萬金不換,因為擁有她,他已富可敵國!
江山不換,因為得到她,他就擁有天下!
柔情繾綣的目光畫作風情,纏繞在她身上。她如同有所感應般的側目如來,眉眼儘是嬌俏可愛,微微嘟嘴玉腮鼓起,嬌憨著屬於洛芷珩獨有的妖嬈姿態,天下無雙。
抬腳走向他,他的目光讓她心跳加速,心跳越快,她的步伐也就越快。他伸出手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提起裙子飛奔起來,禮儀對洛芷珩來說,從來只是口頭上的虛架子,毫無作用。
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他用她入懷,不需要多言,甚至不用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此刻的彼此,心中是甜蜜的。
而穆雲錦就是滿頭大包,滿身冷汗,滿心窩囊和憋屈了。
洛芷珩就有那樣的能力,舌戰群儒,用語言的力量,不費一兵一卒的將敵人殺的落花流水,死傷無數,片甲不留,她還能戰無不勝,兵不血刃。
「小王爺……」小喜子舉著火把,簡直如同舉著一個燙手山芋,恨不能立刻扔出去,苦哈哈的看著穆雲訶,要哭不哭的。
可穆雲訶因為剛剛洛芷珩的演繹與精湛的挑動,更是堅決了自己的決定。其實這也怪穆雲錦自己,若然剛剛穆雲錦不是指責和託大的用身份和穆王府來壓他,不用威脅和兇惡的語氣來凶阿珩,而是好好的說,實事求是的解釋與想辦法解決,他也許還會網開一面饒了這一王府的人。
但現在,哼,什麼都晚了!就算是穆王爺親自回來阻止,也不能改變他的態度!
一把奪過來小喜子手中的火把,穆雲訶低頭看著洛芷珩,聲音溫柔:「乖乖站在這等我。」
知他要做什麼,洛芷珩心理面是擔憂穆雲訶身體的,但她同樣值得穆雲訶在這座王府里的二十年經歷過什麼,那些痛苦,屈辱,壓抑和絕望,都是發生在這王府里的,而李側妃今天的做法,只是一個導火索,將穆雲訶心理蟄伏的兇惡猛獸給召喚出來,若不讓穆雲訶發泄出來心中的恨意與憋屈,只怕這個困獸終有一天會成魔。
她愛他,知他,懂他,體諒他,自然也會幫助他。若他堅決要做,她只會微笑看著,若他需要幫忙,她會毫不猶豫的上前幫忙,一把火而已,於她而言,穆雲訶才最重要!至於家產錢財,於她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只要人還活著,就什麼都會再有。
她乖乖站著,穆雲訶低下的眸是含笑,可抬起來的瞬間,那雙眸子里風霜暴雨,極地寒涼,殺機四伏!
「本王今日要做的不是火燒王府的兒戲,而是這座王府裡面妖魔鬼怪太多,一個個的醋調太過於麻煩和容易出現漏洞,既然叫門如此之久都無人應聲和開門,那便是說明這王府早已經是空了的,想必也是人去樓空了吧?莫不是被妖怪吃掉了?如此,本王又怎麼能允許在穆王朝的地面上有妖魔鬼怪的縱橫呢?」
「燒掉,是為民除害!本王今兒燒掉的不是什麼穆王府,而是一座盛滿了禍害世人的妖怪窩,這裡面沒有一個人,那本王也就不是濫殺無辜了。倘若哪天有那信口雌黃,想要往本王身上潑髒水的人,說本王喪心病狂,還請在場的諸位給本王做個證,如此,本王會感激不盡。」
清冷孤傲的聲音是平靜的,穆雲訶仿若家常般的對眾人說,眾人受寵若驚,自然連忙附和,也都覺得穆雲訶說的在理。人家敲門了,還給你們這麼長時間了,既然不開門不應聲,那自然就是沒人了。燒掉,誰也說不出來什麼。
只見穆雲訶上前幾步,一腳踹倒了一桶油,那油瞬間站滿門前的柴禾,穆雲訶站在台階下,將火把猛地扔向了柴禾,毫不猶豫。
只聽噗地一聲,一個巨大的火舌幾乎瞬間出現,整片穆王府前們牆垣下嘩地一聲展開了一片火焰高牆,眨眼間將威嚴的穆王府包裹其中!一剎那,火光衝天,勢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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