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我們是絕配,天下無雙!
309 我們是絕配,天下無雙! 「怎麼回事?雲訶你在這房間里是幹什麼?」穆雲錦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他沉穩的步伐聲也隨之響起,明顯已經走上了台階。
穆雲訶瞳孔緊縮,這裡面的東西卻是不可以讓別人看見的,洛芷珩他沒有阻擋住,穆雲錦就絕不可以讓他進去。可是他爺爺忙碌,身體已經很疲勞了,又身體實在不好,哪裡能抵擋住穆雲錦這種身體良好的軍人?
可就在穆雲訶著急的時候,屋裡的洛芷珩卻猛地衝到了門邊,腳一胎便將房門的一扇給關上了,身子仿若行雲流水一般的劃過另一邊,砰地一聲將另一扇房門也關上。瞬間房間陷入了昏暗,也阻擋了來自穆雲錦探究的目光。
穆雲訶眸光閃過一抹讚賞和憂慮。他暗贊洛芷珩行事機敏又果斷,但也同樣擔心洛芷珩看到房間里的一切,會害怕。
穆雲錦的臉色刷地一下就陰沉了下來,這明顯的是子啊和他甩臉子呢,摔門?她好大的膽子!
「洛芷珩你給誰摔門子呢?」穆雲錦冷聲喝道。
「你趕緊滾蛋!閑雜人等誰允許你進入我的院子了?不請自來,招人煩不知道啊?」洛芷珩不客氣的怒道。只是她薄怒的聲音里壓抑著穆雲錦聽不出來的顫慄。
「你簡直不成體統!」穆雲錦這種貴公子哥,真的不會罵人什麼難聽的話,雖然他是軍人,常年和粗俗的士兵在一起,也是學會了許多的不堪罵人的話語,但那些話卻不好用在一個女孩子身上。雖然洛芷珩不是一般女子,而是個潑婦。
「你滾蛋!」洛芷珩咆哮后就在沒了聲息。
穆雲訶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可看向穆雲錦的目光卻是儒雅而疏離的:「你來這有事嗎?阿珩她不喜歡外人來只屬於我們兩個的地方,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可以離開了。」
雖然面前的男子是他的親哥哥,但因為不是一母同胞,更因為李側妃做過的種種可惡可怕之事,穆雲訶又和穆雲錦從小到大接觸不多,所以兩個人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兄弟情。感情淡薄了,自然彼此研究沒那麼親厚了。
穆雲錦感受得到穆雲訶的疏離,自然也是彆扭。只是他為人更加開朗,便笑道:「你我是兄弟,何必弄得這麼陌生?我們之間這麼多年也沒有好好的說過話,現在你好了,自然要好好的親近一番了。我來找你去喝一杯,知道你不明喝酒,我喝酒,你飲茶,我們說說話也好啊。」
穆雲錦這個人城府極深,做什麼都要追根究底,他這麼多年忽略的弟弟,卻忽然被父王那麼看重,他自然也想要探究一下,這個親弟弟究竟有什麼不同了。
只是可惜,穆雲訶對於穆雲錦的邀約很不給面子的拒絕了。
「不了,我要在這裡陪著阿珩,你請便吧。」穆雲訶一臉冷漠的轉過身,竟是不再理會穆雲錦。
對於昨天穆雲錦竟然敢那樣羞辱洛芷珩哦事情,穆雲訶還是很耿耿於懷的,他的阿珩,他都捨不得說一句罵一句打一下呢,穆雲錦憑什麼上來不是罵人就是開戰?大伯哥就有權利這樣不尊重弟媳婦嗎?口口聲聲說著弟媳婦沒教養的大伯哥,反而讓穆雲訶覺得更沒教養的是穆雲錦。
若不是他的阿珩向來厲害又聰慧,只怕昨天非要死在穆雲錦的兇狠之下了,一想到這個,穆雲訶心中就萬分不舒坦,看著穆雲錦自然就更加厭惡。親兄弟也不一定是真的親近的。更何況穆雲錦還有一個狠狠傷害過他的母親?
穆雲錦也不好多說什麼,他自然看得出穆雲訶的不耐煩,現在雖然勉強是在這裡住下了,還是佟老和世王說了安排的。心理面震驚於穆雲訶現在的強勢和脾氣,暗自瞪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一眼,心裡越發好奇這間房間里究竟有什麼了。
「那為兄就先離開,明日再來找你。」穆雲錦絲毫不覺得不自在的離開。
洛芷珩呆在房間里,目光里全是駭然和疑惑。
只見這房間的桌子上擺放著七八個稻草人,稻草人竟然不是斷頭就是斷手,有的還粉身碎骨一般的支離破碎的攤開在桌子上。
這也就不說了,可是每一個稻草人的身上竟然都流淌著鮮血,仿若真的鮮血一般。甚至在洛芷珩的眼前,那些稻草人破裂的地方還在流出來血液,源源不斷的……
這就好像是一個小型戰場,又或者是一個屠殺場!滿目血腥,一根根金針扎在稻草人身上,慘烈的場面絲毫不會給人一種虛假的感覺,反而格外的真實和恐怖。
這樣的場面,饒是洛芷珩也不禁驚呆和駭然了。因為她不明白穆雲訶這究竟是在幹什麼?為什麼只是稻草人的死物,卻會被損壞成這樣?為什麼這些稻草人還會流出鮮血?場面太詭異和驚悚了,以至於洛芷珩的喉嚨仿若被什麼東西遏制住了,叫都叫不出來了。
可饒是這樣,她還是記得要守護好穆雲訶,這樣的場面只會讓那些對穆雲訶心懷詭詐的人大做文章。有可能會罵穆雲訶是神經病,有可能會覺得穆雲訶是bt!甚至還有可能會有人因為這樣的場面而認為穆雲訶不適合做世子。
這些都是不無可能的。因為穆雲錦在這,因為穆雲錦有一個處心積慮想要弄死穆雲訶的母親!洛芷珩不能讓這詭異的一幕被穆雲錦看見。
難怪穆雲訶這麼神神秘秘的不願意讓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就眼前這些東西,如果不是因為相信穆雲訶的為人,她都可能會認為這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魔,因為沒有勇氣去真的殺人,而在這裡用假的稻草人進行幻想呢。
她顫抖的手指拿起一張跌落在稻草人身旁的紙,上面赫然用硃砂寫著一個生辰八字。
紙張翩然落地,洛芷珩心緒不穩而面色蒼白,她就那麼愣愣的看著這亂七八糟血腥至極的一幕,身後房門忽然打開,有人走進來,她知道是穆雲訶。
穆雲訶搓搓手,神色無措而目光驚慌的看著她僵硬的背影,思慮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阿珩,我、我……」
明明不是做什麼虧心事,明明這是他這個高貴神秘身份的手段和殺手鐧,明明他是在剷除異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忽然的被洛芷珩發現了這一切,發現了他的秘密,他是那麼的慌張和驚恐。
他很怕洛芷珩會覺得這樣的他很陰暗,很可怕。他怕洛芷珩會因為他的這些手段和詭異古怪的功法而疏離他,甚至是離開他。
他在一點點的變化和蛻變著,他在一步步的走向主動放棄過的強大與能力。他為洛芷珩而成長起來,不惜一切代價,只求自己有能力守護他。他的身體就算養的很好很棒,也註定他終身不可能親自上陣殺敵,手握兵器了。而他唯一的武器就是他身為神官的力量。
但這些力量對於普通人來說,完全就是可怕的災難和鬼神的能力。人們推崇占卜神官,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占卜神官的手段是怎麼樣的。他們就算在幫助一個國家,但也是在屠殺另一個國家的子民。占卜神官聽上去很高貴聖潔,實際上卻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
穆雲訶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多高貴,甚至一直隱瞞,就是因為他從來不熱愛這個身份。可是自從洛芷珩遇到危險,他們三番兩次的被人挑釁之後,穆雲訶才不得不撤掉隱忍的防護,站出來,保護她,守護她。
也許是太愛一個人,也許是太在乎了,而他又在洛芷珩面前一貫是外強中乾的,所以此刻感到洛芷珩那冷冰冰的氣場,他就格外的忐忑。生怕洛芷珩會覺得他是個bt,是個陰暗的殺人狂魔。
「你說你想我們之間沒有秘密,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些是怎麼回事嗎?」洛芷珩緩緩轉過身來,目光清冷而略帶探究,卻還有一抹心疼。
就是這抹心疼,讓穆雲訶忐忑的心瞬間安定了一點,即便是看見這樣的場面,阿珩沒有厭惡和排斥,甚至還有些心疼他。穆雲訶那一瞬間覺得沉重的心情就好象烏雲密集忽然被陽光衝散一般,豁然開朗。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道:「這是咒語,是占卜神官的護身之術。占卜神官的護身之術也可以說是法術,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我一時半會也和你解釋不清楚。但是阿珩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傷害無辜的人,也不會輕易的用這種咒語來禍害別人。占卜神官之所以被叫做神官,那是因為我們是神的僕人,神是愛世人的,我們要做的,就是保護這個天下的和平,不是來濫殺無辜的。」
「那麼現在這些,其實就是在……」洛芷珩瞳孔一縮,有些驚疑不定。
穆雲訶面容肅穆的道:「沒錯,我在殺人!」
「什麼?!竟真的是這樣?可是只是幾個稻草人,怎麼就能殺人?」洛芷珩驚駭的問。
「這就是神官咒語的威力了,我們可以殺人於無形,只要神官想,那麼所有人都可以在外面手中飛灰湮滅。」穆雲訶的聲音帶上一種滄桑感。
「既然是這樣,你又怎麼能保證占卜神官就不會濫殺無辜?」洛芷珩的聲音便有了一絲怒意。任何人在占卜神官的手中都可以飛灰湮滅?難怪沒有人敢得罪神官,難怪神官會讓國家的皇帝都這樣垂涎和敬重。
得到一個占卜神官,不就等於得到了一個保護神嗎?或者是一個可以滅殺任何國家君主的王牌殺手?想殺誰就殺誰,這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規律可以遵循?她究竟來到了一個怎麼樣的古代社會啊?怎麼會有這樣神秘神奇而又恐怖的一種人的存在?
見洛芷珩神色有些焦躁和驚駭,穆雲訶一慌,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又感覺洛芷珩似乎要甩開,他嚇得兩忙兩手攥緊,額頭急得竟都冒出一層密汗,慌忙解釋道:「阿珩別急。我不是殺人魔頭的。你別怕我。我們占卜神官若要他人性命,那這人必定是要滿足三個條件中其一的,第一是此人必定要是大凶大惡之人,第二次人必定要是禍害過蒼生之人,第三此人必定是心術陰毒險惡之人!只有滿足這三個條件中的任意一個,我們才能誅殺此人,如若是我們濫殺無辜,那我們不僅不能將這人殺死,還會讓自己被咒語反噬,到最後死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我們自己!」
「你說什麼?」洛芷珩忽聞這樣古怪而又滲人的規矩,自是滿身寒氣,心頭震驚又擔憂的抓緊他的手臂道:「那你有沒有怎麼樣?你臉色那麼蒼白,是不是被……」
「阿珩!」穆雲訶有些氣惱的低喝一聲,見洛芷珩目光了愣住,他便緩和了聲音委屈的說道:「在阿珩心裡,難道雲訶真的就是一個卑鄙小人,濫殺無辜之狂徒嗎?難道阿珩不信任雲訶的人品嗎?還是阿珩認為雲訶是個傻冒到會明知道濫殺無辜是自殺的途徑還會去做?」
他就用委屈和無辜的目光看著洛芷珩,言辭間也儘是一片傷感與失落。仿若是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清澈的眸子因為瘦弱的臉頰而顯得更大,單純中卻也有一股男兒的英氣和桀驁在。
洛芷珩心跳失常了一下,旋即眯起了眼睛,明知道穆雲訶此刻這樣委屈良善的模樣是裝出來的,但就是忍不住心軟,也終於冷靜下來,也聽清了穆雲訶的話。她怎麼會不相信穆雲訶呢?她真是急糊塗了,竟然忽略了那麼重要的條件。
若穆雲訶現在殺的人不在那三大罪惡之中,那麼穆雲訶早就有危險了,又怎麼會好好站著和她說話?
「討厭,被你嚇死了。」洛芷珩不禁嬌嗔一句,目光含怨但更多的是真切的擔憂。
穆雲訶卻不懂得見好就收,見洛芷珩軟了態度,他反而蹬鼻子上臉了,霸道的將她抱進懷裡,偏他的話語卻那麼無賴和委屈:「不行,不能你撒嬌一句話,我就不追究你剛剛對我的不信任。你得親口承認你的相公是大大的好人,是個英雄!」
他語氣驕傲又略顯得意,是知道了他的阿珩不害怕他這樣古怪的行為,也知道他的阿珩從來都不是那些眼界低的女子,絕不會因為他這樣的行為和類似於妖術的法術而厭惡他,他這才心頭開朗,笑意溢滿眸子,深邃中細碎的光芒都是他對洛芷珩的喜愛和重視。
全天下,只要一個洛芷珩不懼怕他,不厭惡他這種手段,他便是得到了認可,便不在乎其他人的言論,自然,他的手段和能力還是不可以讓外人知道的。
真矯情!洛芷珩暗罵一聲,卻還是配合的揚眉問道:「哦?你雖然不是濫殺無辜,但也算不上英雄吧?幹嘛誇獎你?」
穆雲訶一臉不滿的瞪她:「我是在為人類除害,難道不是英雄嗎?難道不應該得到讚揚嗎?」
洛芷珩差點沒噴出來,她似笑非笑的道:「你真的那麼偉大?也對,你殺的都是壞人,也算是為人類除害了。不過你就沒有一點私心?」
「哼,他們都該死!誰讓他們逼得世王給了你一刀?你那身上的一刀都是拜他們所賜,本王如何能饒恕他們?怪只怪他們不長眼,作惡了還敢撞到本王的刀口上來,不將他們的脖子抹了,如何能對得起我占卜神官這為民除害的職責?」穆雲訶一身正氣,正義凜然的怒道。
洛芷珩愛死了他現在這樣男子漢氣概盡顯的樣子,又帥氣又矜貴,充滿使命感的男人,竟然有如此魅力,迷人的讓人覺得心驚膽魄。
她撲上他,笑米米的拉下他的脖子,哆哆嗦嗦的拍拍他的臉頰,老人的口吻誇獎道:「好孩子,你真是個令人敬仰的大英雄。老婆子我就特此獎勵你一個親吻吧,你可不要嫌棄老婆子我牙齒掉光了,沾你一臉口水啊。」
說完就立刻抿著嘴在他臉上響亮的親吻了一下,果然是故意弄得他一臉口水。那俏皮又古靈精怪的模樣,逗得穆雲訶開懷大笑。
抱著她在地上轉了一圈,這才狠狠的親吻她的唇瓣,攪動她口中芳香甘甜的蜜汁,良久擦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目光越發清亮深邃,聲音沙啞而低沉:「要這樣的獎勵,本王才能勉強接受。」
洛芷珩氣喘吁吁,媚態橫生的瞪了他一眼,想到了什麼忽然驚道:「你殺了白家的人?」
聽穆雲訶話里的意思,他昨晚竟然利用這些稻草人殺了白家的人嗎?!穆雲訶很記仇,他將世王逼迫她之下,她自己刺了自己的一刀竟然算在了世王頭上,不過世王背黑鍋躺著中槍也不算冤枉。誰讓她沒事惡作劇,害得穆雲訶痛苦難過那麼久呢?
可是穆雲訶又將白家給恨上了,但穆雲訶也是恩怨分明,雖然厭惡世王,但世王畢竟對他們是有恩的,那麼昨晚穆雲訶殺的人就只能是白家了。可是白家那樣的人家,怎麼可能輕輕易易的就被殺害?
「聰明。」穆雲訶竟然也沒有否認,寵愛的捏著她的鼻子一笑,目光暗沉帶著凌厲的寒氣。
洛芷珩覺得心臟跳得飛快:「你殺了白家的誰?」
穆雲訶一挑眉,自有一股風流倜儻在其中,眉宇間皆是血氣洗滌過後的英勇與沉穩:「白家五位當家人,還有那日逼迫世王交出你我的那個老傢伙,還有……白明珠。」
洛芷珩倒抽一口冷氣。這還真是趕盡殺絕了,並且一個不漏掉。
白家來刺殺他們,能主張並且決定這次事情的人,只會是白家真正的領導人,而穆雲訶不知道是誰同意的這場刺殺,但是可以想象,白家高層領導一定是全然同意的,畢竟那是攀附上貴妃娘娘的大好渠道。那麼將白家的最高領導人殺掉,這幾個人死的也不冤枉。
而那個逼迫洛芷珩,甚至還揚言要殺了洛芷珩的蒙面殺手也死了,洛芷珩更不覺得可惜。她從來不是個聖母,沒道理那個人讓她死,她還心懷仁慈的說那個人死的冤枉。
至於白明珠,洛芷珩只想大笑三聲,這是不是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白明珠可是想著法子的想要整死她呢,只是沒想到這回白明珠自己到先死了。不過她沒有真的笑出來,因為就這樣死了七個人,不知道穆雲訶會不會有麻煩啊?
許是看出了她的擔憂,穆雲訶笑著親親她的臉蛋道:「放心,就連南朝皇帝也要低頭,並且咱們有理,自然不怕有誰敢來找麻煩。真的來找也不怕,我自然是有辦法對付的。」
洛芷珩瞪大了眼睛,震驚的道:「原來那天皇帝來找你,就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嗎?那個白明月的斷子絕孫……」
「是我沒錯,你不覺得這對於白明月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贖罪方式嗎?總是惦記著別人的妻子,這可不是個好行為,早晚會因為胡思亂想而做出來什麼錯事。現在讓他從根源上斷了這方面的念想,本王這也是救了他一命呢。」穆雲訶不禁有些磨牙霍霍的道。
可不就是救了白明月一命嗎?不然只怕穆雲訶是要殺了他的,在想到昨天各種關於洛凝霜是個不祥之人的傳言,洛芷珩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現在看來穆雲訶這般厲害,心思縝密,手段狠辣,毫不留情。嬴弱的外表下裝著的竟然是一顆七竅玲瓏心。洛芷珩便嘖嘖稱奇起來,很是自戀的說道:「昔日那群女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病秧子,誰能想到這卻是一顆明珠?如今明珠棄暗投明,倒是我得了大便宜撿了個大寶貝了呢。難怪那洛凝霜那麼歇斯底里瘋狂墮落,換作是誰看見知道自己錯過了這樣一個明珠,都會如她那般瘋狂吧?」
「哼,你不覺得提到那個人很倒胃口嗎?」穆雲訶臉色瞬間陰沉。
洛芷珩笑米米的,故作不贊同的道:「怎麼能不提?不提她怎麼能顯示出來我的目光深遠高瞻遠矚英明神武慧眼識珠呢?」
穆雲訶嘴角抽搐,微微偏過頭去,聲音略帶譏諷嘲弄:「你是不是恨不得將這世間所有美好的辭彙都按到你的身上?做人還是要低調,不能太張揚,這樣可不好。」
洛芷珩一手猛地捏著他耳朵,凶神惡煞的道:「怎麼?看不慣我這麼完美了?是不是覺得太自卑了?害怕配不上我了?想要讓我自貶身份?你想得美。」
穆雲訶悶笑出聲,聲音低淺寵愛:「恩,你太完美了,以至於我都覺得自己也是那麼輝煌。不過……」他眯著眼又瞪大了,一字一頓說著自戀而狂傲又動人心弦的綿綿情話:「正因為你如此完美,所以這個天下,除我穆雲訶之外,在無一人能配得上你。我們是絕配,天下無雙!」
洛芷珩被他那麼深邃和迷人的目光吸引住,覺得一顆心都快要被他給吸扯進了他的眸子里,她竟在這個美男子的面前看痴了眼。思及此洛芷珩面容微赧,微微側臉故作不屑的打擊道:「你比我還自戀,我們果然是絕配,天下第一不要臉!」
穆雲訶一愣,忽地爽朗的大笑出來,笑聲清朗而醇厚,聲音里的快樂那麼毫無掩飾和張揚。這樣的穆雲訶,終於有了一個二十歲年輕人該有的放肆和飛揚,自在與快意。
過去那個黑暗而自卑,虛偽溫潤的穆雲訶,終於一去不復返,徹底死去!
快樂是可以感染的,洛芷珩也被他的笑聲感染,覺得自己的話確實有趣,哪有人會罵自己和戀人是不要臉的呢,可是這話卻又挺匹配他倆這自戀驕傲的性格。
她眉眼生花,笑著咬他下巴,撒嬌的黏在他身上,問:「別笑了,我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這麼神奇的悄無聲息的殺人啊?」
穆雲訶停下大笑,但笑意仍然懸於唇上,越發顯得這個男人俊美不凡,他神秘的道:「天機不可泄露。不過嘛,看在你的奶娘也幫過忙的份上,爺可以告訴你,爺殺人,只要有這個人的生辰八字,便可彈指間將人毀滅。」
見洛芷珩兇狠的瞪眼,穆雲訶連忙話鋒一轉,可也足以勾起了洛芷珩的好奇之心,但她也不多問。看樣子是奶娘幫穆雲訶找來了那群人的生辰八字。
「你一直說過幾天再走,難道就是因為要解決這群人嗎?」
「他們不除掉,我總是心理難安。這些人根深蒂固的勢力非常強,如今白家算是被我給毀滅了,白家真正的當家人都死了,誰會記得他們呢?現在只怕白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那群人正著急分割勢力和錢財呢,自然也不會想到為那幾個人報仇。」
「你可以款待你那個小姐妹了,然後我們明日就啟程回朝。」穆雲訶愛憐的摸摸她的頭,說道。
洛芷珩笑著說好,又忽然驚覺了什麼,她目光往下看去,瞬間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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