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悶騷惹爭吵:一個痛,一個怒!
129 悶騷惹爭吵:一個痛,一個怒! 洛芷珩眯眼,靜靜的看了穆雲訶一會,而後出去了解這一天的情況,順便弄點飯菜回來,她不在家,穆雲訶吃飯不方便了,點心也快沒了,要在弄點來給穆雲訶備著。她剛出門,就碰上了正要往裡進的小喜子,小喜子看見她下意識的那腳就拐彎了,繞著洛芷珩走。
洛芷珩看得好笑,陰森森的道:「你跑什麼?我會吃了你么?」
小喜子站住,戰戰兢兢的不敢看洛芷珩,低著頭。
「小王爺今天一天都很好吧?」洛芷珩問了一句,忽然說:「你是不是和你主子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真、真沒有啊!」小喜子都快哭了,小王妃咋這麼精明呢?
洛芷珩肯定這裡面有問題,但她這幾天太忙也就先不著急,等過幾天的看她不把穆雲訶的小秘密而刨出來。
轉了一圈,確定今天也安然無恙,洛芷珩回到房間,這昏暗的房間讓她一陣憋悶,就試探的說道:「穆雲訶咱們能不能讓這房間見見陽光啊?你就算不願意出去走走,但是見見光還是可以的吧?咱把帘子都拿下來,窗戶開開行不行?」
穆雲訶昏迷的時候,洛芷珩曾經擅作主張的將帘子撤下來還開了窗戶,穆雲訶醒來之後只冷冷的說了一句『立刻封上!誰在打開就滾出本王的院子。』
那時候洛芷珩和穆雲訶還沒有這麼友好呢,所以很不在意穆雲訶那種霸道的口氣,但現在不一樣了,穆雲訶要還敢那樣說話,洛芷珩必定翻臉的。
穆雲訶的臉色就有些僵硬發冷,他冷冷的看著她問:「本王說的話你忘記了?」
穆雲訶最近說話很奇怪,有時候會說我,有時候自稱本王。洛芷珩也發現了,他高興或者心情好的時候就說我,不開心或者生氣的時候就用本王。而這種特別對待只對洛芷珩這樣。
這就生氣了?洛芷珩萬分不解,但還是笑呵呵的勸解道:「其實多晒晒太陽是很有好處的。」
「你沒什麼話要對本王說么?」穆雲訶完全不理會洛芷珩的話,自顧自的問道。深邃的目光里有一種別樣的期待。
洛芷珩一愣:「說什麼?沒有啊。」
穆雲訶的情緒忽然狂躁起來,他壓抑著去止不住的冷下了臉色:「真沒有?你在外面待了一天,真沒有什麼要對本王說的?比如關於比賽的事情?」
洛芷珩想到了那些對她很不利、讓她十分壓抑氣憤的流言蜚語,不過這個穆雲訶應該不知道的吧,那就不用讓他知道了,免得徒增煩惱。她就故作輕鬆的笑道:「真的沒有什麼啊,不過我今兒又勝利了,嘿嘿,你的吻果然是能讓我好運連連啊,明天繼續啊。」
穆雲訶就連目光都徹底冷了下來,洛芷珩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態度的轉變而瞬間陰冷。
她騙他!或者她根本就不願意和他分享她的喜怒哀樂?外面那麼大的事情,有關於她的名節和聲譽,這麼重要,可是他都問的很清楚了,她卻竟然隻字不提!是不是在她洛芷珩的心理,他穆雲訶其實什麼也給不了她,也幫助不了她,她也是瞧不起他的?所以寧願自己扛著那麼多的負擔和委屈,也不願意告訴他,讓他幫助她一起扛?
穆雲訶心思細膩又生性多疑,他不是一個愛猜忌別人的人,只是他的病讓他與世隔絕,他沒有那個自信會得到洛芷珩的過多在意。以前他無所謂,可選擇,他想要洛芷珩更多的目光和在意在他身上,想要知道更多洛芷珩的心聲與秘密。
可是她不願意將這些攤開在他面前!
忽然間覺得好難過,很煩躁。心口發悶的慌亂疼痛。穆雲訶的臉色相當難看,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他時刻關注她的進展和安危。他讓人快速的將洛芷珩的消息傳回來給他。他知道了外面那些幾乎可以毀掉她的流言蜚語。他心疼的一整天惶惶不安。他甚至準備了一肚子安慰她的話。
可是……
因為洛芷珩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而一句也用不上了!
就那樣硬生生的卡在心口間,疼得堵的穆雲訶只覺得一股邪火升騰著,恨不得將洛芷珩撕碎了!他腦海中此刻就一句話:誰都可以看不起他,不信任他,偏就洛芷珩不能!
洛芷珩的察言觀色在穆雲訶這就有點跟不上思路,穆雲訶變臉太快了,洛芷珩完全摸不著頭腦,就依然繼續之前的話題:「小訶訶房間總不見光要長毛的,你看你現在臉色蒼白,要是經常見光的話,到時候皮膚就會使健康漂亮的小麥色了,你知道嘛,男人有那樣的膚色是很迷人的。」
洛芷珩上輩子是個土匪,什麼話都敢說,再加上她老娘巴不得她趕快嫁人,給她搶來了各種各樣的男人,她多有研究,自然對男人就有一種獨到的審美觀了。
要放在之前,穆雲訶頂多嘲諷她色/女本性,但這一刻穆雲訶忽然就不能忍受聽到她口中說別的男人,更忍受不了她將他和別的男人做比較。
穆雲訶言辭激烈的諷刺道:「小麥色肌膚?你喜歡那樣的?那就去找那樣的吧,何必費盡心機的嫁給本王?本王就這病態,好不了了,你要是想給自己找後路,本王也不能攔著你不是?」
這場糾纏了他十幾年的病逝他這輩子最大的痛,他以為他能夠平靜面對了,但近日從洛芷珩的口中說出來他不健康,穆雲訶就有種天/塌地陷的恐懼感。氣憤中的他著魔了似的多疑的想,洛芷珩不僅不信任他,還很瞧不起他吧,洛芷珩果然很虛偽。
洛芷珩臉上的笑容凝固,愣愣的說:「你怎麼這樣說話?我沒有別的意思的。只是你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總要邁出來一步不是?我們兩個不是說好的一起努力么?你不也說過要努力好好活下去么?你總這樣一成不變的持續這種錯誤的生活方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成功擺脫這種被束縛的生活啊?」
「本王就這樣了,不是說本王絕對活不過二十歲么?那還掙扎什麼呢?怎麼?你現在後悔嫁給本王了么?洛芷珩,後悔還來得及,趁著本王還沒死,你想要什麼就告訴本王,只要本王能給你的一定給你,也省得本王他日死不瞑目,總覺得欠了你什麼!」穆雲訶每一句話都很消極,每一句話都帶著尖銳的刺。
他好像水裡歡暢遊離的魚,在接近乾枯的淺灘上苦苦掙扎,遇見了名叫洛芷珩的水,他才有了繼續遨遊水中的資本,他好像依附著洛芷珩生存,洛芷珩的喜怒哀樂都會很輕易的就感染他,也成了他的喜怒哀樂。
現在,洛芷珩這汪清潭給他一種即將脫離掌控和從未得到過的恐懼感,魚兒不安了,慌張了,於是溫順的魚兒變成了有著利牙的鯊魚,恨不得將洛芷珩吞掉,藏在腹中,便再也沒有脫離他的可能!
而他這麼尖銳,又何嘗不是因為洛芷珩不肯與他坦誠布公?還有他骨子裡被黑暗囚禁太久的自卑作祟呢?穆雲訶不是不能從黑暗裡出來,只是時機不對,只是方法不對,只是他越來越在乎的洛芷珩沒有給他該有的安全感。
穆雲訶這麼尖銳,冷厲的態度也激怒了洛芷珩。她在外面身心俱備的折騰了一天,回來還要看臉色?聽嘲諷?她猛地站起來語氣生硬的道:「那冒牌貨的話你也記住了?那你怎麼就沒記住我們之間的交易?你答應了的好好活下去,也說過一些事情會聽我的,怎麼現在我才和你商量一下打開這幾個破帘子就不行了呢?穆雲訶你會不會也太善忘了!」
「交易?!」穆雲訶本來垂下的眼眸驟然抬起,那目光太過於凌厲和冷銳,直逼洛芷珩的眼,口吻陰森:「你們將我們之間的事情當作交易?你一直口口聲聲和本王站在一邊,就是因為你在和本王做交易?」
能言善辯的洛芷珩忽然就詞窮了!她被穆雲訶那蒼白的臉色質問的口吻給驚住了。交易,這本來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詞語,而之前他們甚至還只是陌生人,用交易來形容是最合適的。可是怎麼明明她可以理直氣壯的反駁穆雲訶的話,卻就說不出口呢?
穆雲訶忽然就爆/發了,陰狠著口不擇言道:「那麼洛芷珩,你口中所說的交易現在進行的怎麼樣了呢?你保護我活下去,我為了我們幾個人的命活下來,其實說白了就是我努力活下來,這樣你就能活下去了。但,你在其中付出了什麼來做這筆交易呢?你口中所謂的保護么?是,你做到了,可是本王忽然覺得你所做的還是不夠呢,你的那條命難道還不值得你多付出一些么?或者,你願意用上你的身體來獻祭,成為我們這場交易中的籌碼?」
他的手死死的抓著被褥,青筋暴跳骨節分明,明明緊張難過的要死,可偏偏他卻在笑,那笑蜿蜒在他絕世無雙的精美容顏上,卻好像成為了一種禁忌的詛咒,再慢慢的破裂開,層層龜裂之後,有著說不出的悲傷和孤絕。
洛芷珩發現,她受不了穆雲訶那樣悲戚嘲諷的態度和神色。她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女子,甚至還很豪爽不能忍氣。壓抑了太久的脾氣這一刻也終於爆/發。她踹翻了椅子,火大的厲聲道:「你覺得虧本了是不是?你覺得這場交易你不值是不是?你不想繼續做下去是不是?你想散夥是不是?」
她每問一句,穆雲訶的瞳孔就緊縮一點,忽而,洛芷珩冷笑道:「可以!姑奶奶成全你!咱們一拍兩散!」
她踢飛了凳子帶著火氣決然離去。穆雲訶眼底勒緊的弦砰地支離破碎!滿眼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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