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一觸即發
「升級？」凱莎似乎很關心阿追，她迫不及待的問道。
「由於你們太吝嗇不給她升級神聖之軀，所以呢，我只能給她弄一套更好的。」岳原舟幽幽道。其實他也知道神聖之軀這玩意，極其耗費資源，天使文明負擔不起幾個。
「那最好。」
聽到比神聖之軀好的升級技術，凱莎罕見的沒有反駁，因為她從鶴熙那裡知道，暗位面就是這傢伙炸的，而且神舟文明在三萬年前就有凌駕於她們的科技實力，惡魔與烈陽的恆星蛙跳就像從這個文明得到啟發才研究出來的。
不過她剛說完就發現鶴熙的模樣，於是心有靈犀的她立刻改成一副欠揍的表情，高傲道：「不過我不認為能有什麼升級技術比神聖之軀更好的。」
不用說，她想知道那是什麼升級技術，至少讓岳原舟說出來，好讓鶴熙有思路。
然而她卻失算了，岳原舟不想解釋那麼多，因為他這次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擺先科技，於是他有些不耐煩道：「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
「你！」
凱莎一下子站了起來，看她那表情顯然是被氣到了。
可不是嘛！
對井裡的蛙不可與它談論關於海的事情，是由於它的眼界受著狹小居處的局限；對夏天生死的蟲子不可以與它談論關於冰雪的事情，是由於它的眼界受著時令的制約；對見識淺陋的人不可與他談論關於大道理的問題，是由於他的眼界受到教育的束縛。
聽聽，這誰聽了能不氣，更不用說凱莎了，數萬年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的。
鶴熙似乎不生氣，她嘆道：「如果你是誠心來氣我們的，那你差點就成功了。」
從『末法時代』再到如今的微觀粒子探測器，鶴熙知道這僅僅是這個神舟文明的冰山一角，因為他們很有可能去了其他宇宙，其他宇宙啊.……她不是沒想過，但卻一點頭緒都沒有，特別是卡爾那個最有可能的虛空隨著暗位面煙消雲散之後。
所以她沒生氣，但卻有一股氣憋著。
這跟當年天使看其他文明何其相識.……鶴熙暗道，只是位置身份換了，以前她們是高傲的一方是不屑於解釋的一方，現在位置換了而已。
估計要不是阿追，這傢伙可能都不會來見她們也不一定。
鶴熙內心活動自然不會讓別人知道，她淡淡道：「卡爾是不是跟著你去了其他宇宙？」
「當然，不過由於一些因素，他多年以來都快得鬱抑症了。」岳原舟轉過身走過，手上忽然出現一杯茶，這是他在基建號上拿的，所以投影上就顯示忽然出現。
喝了一口之後繼續說道：「這也是我來找你們的原因之一。只是說這件事之前，還是先說說奧爾特雲那邊的東西吧，這才是主要原因。說到這個，先問問你們，你們是否知道降維打擊，還有神聖之軀能否扛得住降維打擊！」
「降維打擊？」鶴熙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這四個字代表的概念。
「這麼說，我們探測沒錯，那是一片沒有厚度的空間，你說的降維打擊意思想必是說那玩意有能力將我們所在的空間全部變成二維？」
不愧是鶴熙，一點就通，看來之前暗位面時代她們雖然科技點歪了，但一些概念和眼界還在，這就是跟聰明人說話的感覺。
岳原舟讚許道：「不愧是天基王，比你旁邊那個強多了。」
見凱莎似乎想要說什麼，岳原舟自己抬手制止，並說繼續道：「承認別人比自己強有這麼難？況且這可不是別人啊。」
他說到這也不等凱莎反應，便扭頭看向鶴熙繼續開口：「三維空間，我說的是空間而非時空。二向箔一旦與三維宇宙接觸，便會使其中一個維度由宏觀捲縮至微觀，從而迫使三維宇宙及其中所有物質向二維宇宙坍塌。
在這個過程中，物質其中一個維度的信息會完全丟失，成為只存在下長度和面積而被剝奪了體積概念的絕對平面。
就像你們探測到的那東西一樣，其實那並非東西，而是一種二向箔一樣的生物，我也不知道他的來歷，但絕對不是你們宇宙的。」
岳原舟說到這頓了頓，見凱莎與鶴熙還在低頭思索，於是緩緩踱步並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的神聖原子在失去一個維度的信息之後還是否能存在，來此只是提醒你們量力而行。你那把星命也快到了，且先看看吧，如果真有意外，到時候我可顧不上你們。」
「還有，這種方式的攻擊僅僅是那些隱藏在暗處文明的清除垃圾手段，更高的打擊手段你們應該可以想象。在這種環境下，連我們也不敢太過囂張。」
聽到這兒，凱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語氣不再輕薄高傲，而是有些凝重的嘀咕道：「豈不是說彥……」
「什麼？」在基建號上的岳原舟聽得不太清楚。
「沒事。」凱莎擺擺手，她覺得天使的事自己解決。
「噠噠噠，噠噠噠！」
這時候鶴熙踩著高跟鞋，走到岳原舟投影旁邊然後轉身看向凱莎，幽幽道：「一個維度的信息丟失，神聖原子並沒有載入過預防這種打擊的能力。」
「額？！」
岳原舟聞言故意說道：「不是說神聖之軀進黑洞都沒事么？」
黑洞更絕，二維都頂不住怎麼扛得住黑洞？
「聽誰說的？」鶴熙停下腳步。
岳原舟聞言忽然想到這是他自己的印象，他來到超神宇宙之後並沒有看到任何神聖之軀進黑洞的。
不過嘛，找個人背鍋就行了。
於是他說道：「卡爾！」
鶴熙顯然也沒試過，也沒往這方面想，但聽到岳原舟說是卡爾，她的警覺性立刻提了起來，她覺得卡爾這麼說肯定有目的。於是說道：「我看他幻體才沒事吧。」
「幻體不行，那是純能量體，把他丟黑洞肯定一部分變成噴流被噴出去，一部分擁有墜落。」岳原舟搖搖頭。
緊接著他忽然笑眯眯地看著這兩個天使女王說道：「所以我來找你們的第二件事，就是想與你們合作研究黑洞。方法我都想好了，神聖之軀不是號稱每個原子都記載著一個人全部信息嘛，到時候你剪個指甲或者弄跟頭髮，丟幾顆神聖原子到黑洞去探探路……」
「咦！」說著說著，岳原舟忽然發現自己也可以，自己全身都是由宇宙膜包裹的『智子、中子』組成，何必捨近求遠。
不過本著有更多實驗對照組的想法，他繼續說道：「怎麼樣？這可是大宇宙中的黑洞，不是暗位面哪種。當然，你們不參與也無所謂，神體技術而已我不缺，只是想多一組對照數據而已。」
「你……與卡爾一樣極端.……」
凱莎還沒說完，鶴熙就插嘴道：「好！」
之前腦域開發嘗到甜頭的鶴熙才不在乎什麼極端，她只在乎天使文明落後了，要挨打了。
「第三件事，卡爾……算了，這是讓他自己來。」岳原舟滿意的點點頭。
就在這時候，鶴熙的星命穿過奧爾特雲向那蠕動的龐大二向箔扎去。
來了！
岳原舟通過自己的探測手段看，鶴熙與凱莎則看向天刃投影出來的畫面。而此時在惡魔一號上一直在關注這個區域的涼冰也發現了出現的星命。
隨著星命的靠近，眾人的目光也被吸引過去。
讓岳原舟沒想到的是，那片1.5個天文單位邊長的二向箔生命這時候卻從平對著星命，一陣蠕動邊長一張橫在星空中的水晶布幔。
這片其實是歌者的二向箔生命似乎不急，好似勝券在握的樣子，就這麼靜靜的等待星命扎向自己。